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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章   “大卫不是神,他一定是用了什么办法做到了常人不能想像的事情。”安斯明 自言自语地说。   “那当然,他用的是障眼法。”袁菲说着,点出了一张定格图片说,“你知道 大物遮小物的说法么?还有灯光可以让一个城堡从你的眼前消失的理论?而这就是 让火车消失的关键。”   安斯明对于袁菲说的事情感到很疑惑,他摇了摇头。   “所谓大物遮小物,就是依靠障眼法来完成的,其实在大物的遮挡下加上表演 者的言语和动作,人们的眼睛和主观的思维就是在自己欺骗自己了。而灯光效应就 是用光线,让处于某一个位置的人产生错误的视觉。”   “那么火车是怎么消失的,是灯光的原因么?”   “是,也不完全是。我不是告诉你了么,要在大物遮挡下的范围内移动,配合 合理的灯光,这才是障眼法,主要是你要让别人产生你还在那里的错觉。”   “那就是火车地下有洞!”   “朽木!你可以放弃了,我懒得再教你了。”袁菲生气地说,其实在她说到障 眼法后,安斯明就知道了如何在众目之下悄然地消失了。不过袁菲的智慧确实帮了 安斯明搞清了魔术里的秘密,他已经知道了火车是怎么消失的了,当幕布落下的时 候,人们都在注视着被用来隔开火车的幕布,火车早就在幕布的掩护下离开了,至 于怎么离开的,那就是一个团队的工作了,这就魔术的神奇和伟大之处,它并不是 伪科学,恰恰是利用了科学知识使得万物变得那么的神奇。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安斯明满意地对袁菲说。就在这时候,苏毛毛回来了, 她手里拿着一个厚厚的文件夹,没来得及换鞋就跑过来说:“张伟和罗心的案件有 了新的进展。”   安斯明目光凝视着她问:“找到凶手了?”   “可以这么说,案发的时候,正好在离过街天桥二十米的地方发生了一起交通 事故,我们从道路监视器上看到了其中一辆车的司机是注意到了案发经过。”   “你怎么确定他看到了。”   “从录像里看他注视了过街天桥上面整整两分钟,而且我们推断就是案发的时 间,所以我们有理由相信他看到了凶手,所以根据车牌号我们找到了他。”   “目击者怎么说?”   “行凶的是两个三十岁左右男人,穿着不像是城里人,他们应该对这一带非常 熟悉,因为转眼间就能消失在视线里,说明他们是已经事先准备好了的。”   “能看清模样么?”   “其中一个人有点秃顶,皮肤黝黑的。听起来是不是觉得似曾相识?”苏毛毛 说。   这个人形容起来确实很像一个人,那就是王洋律师,虽然安斯明对于王洋的评 价是阴险狡猾,但是他怎么也不会相信他会亲手去杀一个人的,何况现在有可能他 已经死了,便将信将疑地说了句:“不会是他吧。” mpanel(1);   “这我就不能肯定了,不过有件事情还是要告诉你的,王洋的律师事务里被烧 死的那个人已经经过尸检了,他不是被烧死的,因为在他的肺里没有任何灰烬,所 以他一定是在火灾前就被人杀死了。这件案子已经变成了刑事案件,如果他们查到 你和王洋的关系,很有可能会对你进行传讯。”   “我并不担心这些事情。”安斯明说。   苏毛毛说:“事实上我也不担心,因为王洋的律师事务所一把火把所有文件都 烧毁了,这其中就包括你叔叔和他之间的关系,在一定程度上这也算是一个好的结 果。不过你觉得这件事对于你是好还是坏呢?”   “那要看王洋是不是真的死了。”安斯明说。   “现在正在检验死者DNA ,相信很快就会有一个结果。”苏毛毛说,“我们现 在会继续追查杀害张伟和罗心的凶手,我想既然他们是为了找到银行储藏室专利设 备的资料才对罗心下的手,那么我们为什么不从专利局下手,找到更多线索。”   “不可以!”安斯明反对道,“如果你这么做了,就等于是怀疑罗心窃取了专 利资料,那么她的名声就毁了,不能这么做。”   “你不会是在担心你自己会被牵扯进去吧?”苏毛毛问,“如果是这样,那么 我就放弃这条线索。”   安斯明非常生气地说:“在今天我可能是一个非常不负责的人,但是我从来没 有想过逃避那些应该由我来承担的后果,只是我现在不能有事,如果我完了,我的 叔叔就没有希望了。”   苏毛毛看到他认真而激动的样子觉得很好笑,至少她没有真的想这么做,这是 试探性的一种建议。但是这被袁菲看在眼里,用很不饶人的口气说了一句:“如果 没有这件事,安斯明和我早就幸福地过自己的生活了,何必要像现在这样忍受着痛 苦!”   安斯明说:“我们没有必要相互攻击对方,现在谁也不知道明天会怎么样,也 许今晚,我们的对手已经进入银行拿走他们想要的东西,而明天我们的努力都白费 了。”这种悲观的态度第一次从安斯明的嘴里说出来,使得大家都沉默不语。   在安斯明离开JS大厦还有八天的时候,天气开始明显地变化了,一场秋雨让金 泰市有了一点凉意。行政办公室里人们都像往常一样工作,安斯明对晚上的行动做 着缜密的计划,他每过半个小时就去一趟卫生间,表现出肚子极度不舒服的假相, 以至于除了魏秋雨外,所有人都觉得他已经生病,现在他是在带病坚持工作。   这时候程家崎来到了行政办公室,说:“我们又要有个大型活动了,这次可是 极其重要的活动,集团在金泰市西边的金融街附近买下了一块地,一座新的大厦就 要奠基了,它面积是JS大厦的三倍。经营和管理都是由我们负责,下周五,在我们 大厦将举办项目推介会,虽然人员都熟悉,但是会有大量的记者来访,这是进一步 宣传我们的机会,要好好准备。”   田长喜点头称:“是。”   “安斯明去哪了?”程家崎问。   “他有些闹肚子,今天去了好几次卫生间了。”魏秋雨回答道。   “那晚上就换别人加班吧,他这一段日子也太辛苦了。”   “没关系,我能做好的。”安斯明从门外走进来说,“只是去监督别人施工, 我又不用亲自去做。您就放心吧。”   中午安斯明没有去吃饭,魏秋雨走到他身边说:“你不会真的病了吧?”   “这是障眼法。当人们都知道我生病的时候,晚上当我突然消失时,人们会本 能地认为我是去了卫生间。”   魏秋雨笑嘻嘻地说:“那我一会到员工餐厅去宣传一下你的事迹吧。增加一下 可信度。”   安斯明说:“最好如此。一定要在工程部人员中说,这是魔术中最重要的一步, 给观众心理错觉就完成了。”   魔术时间终于来到了,晚上八点整,保安部人员对安装现场周边进行了布控, 他们要做的就是对非银行人员进行控制,不得接近施工现场。不久银行留下的四个 工作人员到场了,为了安全,他们在门外侧通道和门内侧银行各站了两个人,监视 着在场的每一个人,但是因为大厦保安工作做得很细致,以至于他们并不担心会发 生什么意外。但是毕竟这活是占用了他们的业余时间,有些不住地抱怨:“早知道 这样,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在这开个什么出口,还安上这个倒霉的门。”   一会儿,施工人员在刘凯的带领下进入了现场,银行施工范围涉及的设备系统 全部断电,相关的报警系统也暂时关闭,工人开始拆卸原有的电子防盗门。银行的 工作人员在大厦工程部土建主管孙浩的提示下对施工人员的每一个工作步骤进行监 督,他们不能允许一点失误的发生,这都是要背负重大责任的。   “这个活比我们想像的要复杂些。”刘凯对银行的负责人说,“拆去连接在原 来安全门上的报警感应器就要费一定的时间。”   “没办法,按说应该由原来的厂家负责拆卸,但是这么多人挤在这里会出现安 全隐患的,还是你们辛苦一下吧。”   安斯明在拆门的时候就走来走去,一会去大厦的机房,一会去配电室,一会又 说不舒服去卫生间,总之,他在每一个地方的停留时间不超过三分钟,而就在门被 完全拆下来的一刻,他出现在了施工现场。   因为银行暗门前的通道很窄,只能有四个人去抬拆下来的门,那个门是实心的 钢化材料制成,相当的重,因此他们没有把门放平了抬,而是四个人同时站在了门 的外侧以近乎垂直的角度往外挪,这样守在内侧的银行员工因为门遮住视线,他们 看不到通道上的人,同样门外侧的人也看不到已经敞开口的银行内部。他们要把门 挪到宽敞的交叉口时就要有更多的人来帮忙。   工人们小心地挪动着,不住地看脚底下,周围的人为他们清理地面,指挥着每 一步的前进,直到交叉口时,他们终于发现自己遇到了一个问题――在到达交叉口 中心的位置上进行垂直旋转前,他们发现门高过了设置在紧邻交叉口的通道上方那 垂直下来有一米的安全疏导提示,这样一来他们就必须将门倾斜着挪动,这就需要 有人到内侧帮忙推着门,同时保证它不会过分地倾斜而倒下。   但是现在的问题是门的那一侧只剩下了两名银行的工作人员,而没有安装工人 和物业的员工。没有办法,只能让他们来帮一下了,门在倾斜后缓慢地挪动着,银 行的员工几次认为已经过去了就要松手,结果就出现了门倒下的倾向,这使得刘凯 很不满,他大声地呵斥道:“要是在给你们安装门的过程中伤了人,你们银行也是 要负责任的!”这句话虽然是气话,但是吓住了那两个银行员工,他们一直帮忙把 门推到了交叉口,而门在垂直地旋转着,他们也没有松手。   终于很多人开始伸手帮忙,当门被缓慢放平的时候,突然间这个门似乎加重很 多,有人喊快扶住了,有人迅速地向前伸手,有人说:“赶紧多开几个灯,什么时 候了还只开四分之三的照明。”   当刺眼的亮光出现时,人们都感到了一点眩晕。直到十多个人一起努力才把它 抬走。帮忙的银行工作人员对一直站在外侧的同事说:“你们俩算是选对边了。” 然后就又回到了他们的岗位上,物业的保安依然警惕地注视着周边的情况。但是此 刻的安斯明已经成功地走进了银行的内部。   他是这样做的,当门在岔口倾斜旋转的时候,人们的注意力都在门和自己的脚 上,这时候安斯明随着旋转站到到银行门前通道的那一侧,但是他还是在人们视线 内的,而当门被平放的时候,上下两端的人就不得不开始各自向后退,安斯明突然 的撤手使得门在每个人手上的重量突然增加,这使得本已搬了很长时间门的工人感 到了吃力,人们心里都是害怕这么重的大铁门会突然砸到自己的脚而涌向门的上下 两端,并且都低着头。这时银行暗门前的通道上就形成一个盲点,而突然的亮光让 每个人都感到了极度的不适应,人们都将注意力放在门和自己的安全上,安斯明借 着“大物”的掩护,便毫无顾忌地从人们的面前走进了银行。这一系列的动作只持 续了短短的几秒钟而已,他成功地走进了这个戒备森严的空间,当人们开始外面忙 碌着装新门的时候,他已经在里面开始寻找自己的东西了。   “靓丽少女的微笑下是繁星的希望。”虽然没有任何地图和信息,但是凭着这 句话,安斯明能够准确地知道一个方位――雕塑的正下方,那是不会错的。有了这 个方向他就能不必担心迷路,以最快的速度找着前进的路。果然很快他就找到了一 个通往地下一层的入口,入口的门带有电子密码锁装置,只有正确的密码才能进入, 这与承租单元的指纹系统不同,因为每一天密码都会更新的,如果三次输入错误密 码就会立刻触动报警器。   “希望这能够管用。”安斯明自言自语地说。他拿出了一个强光手电罩在数字 键盘上,这种不同于取款机上材质的键盘,有一种最不安全的问题,那就是指纹留 下后,在强光下会有一种七彩的反射光,尤其是在新安的机器上就更加明显了。这 样的印迹会一直留到第二天银行的保洁员给擦拭掉,每天都是一样的密码,那就意 味着不会有第二种可能。安斯明得到了四个数字“7 、5 、3 、1 ”,按照数列排 序这有二十四种排列方法,而安斯明只能试验三次。   “这不难。”安斯明根据反射光的位置来决定它们当中哪一个是第一个被按下 的键,因为输入键盘为了防止被人偷看而被设计得非常的小,只能伸出一根手指头 来按键,第一下一定会按到数字键的正中。所以一般来讲如果反射光是在按键中间 位置的,那么有百分之六十以上的可能它是第一个被按的。这样一来确定了第一个 数字,就剩下了六种排列顺序。最后一个按键上的反射光一定会比其他弱,这是按 键的习惯――从重到轻,从慢到快,于是安斯明微笑着按下了密码输入键盘―― “3751”,提示屏上现实着“错误”。   这让安斯明非常的不解,“难道不是这样的顺序?”他紧张地思索着,现在已 经用不着使用强光手电来照按键了,他凭着刚刚的记忆来思索着新的顺序。   他摇了摇头又第二次输入了密码――“3571”,通过了!安斯明长出了一口气, 推开门进入了地下一层,来到了私人储藏室。这里有四个不同的区域,每个区域都 有一道电子防盗门,对方位和建筑格局非常敏锐的安斯明准确地找到了雕塑下的房 间,他知道这就是希望所在的地方。进入这里需要银行经理的专用磁卡,如果有银 行设备的专利材料,他可以根据基础原理做一张,但是现在这条路已经不能实现了, 这时传来了一阵打钻声,原来新门已经开始安装了。   安斯明现在没有任何办法进入储藏室,他嘴角隐约露出了一丝带着遗憾的微笑, 却又不住地点了点头。他闭上眼睛仔细地回忆了一下路线便开始返回了,现在他要 想办法离开银行。安装新门的工程进展很迅速,自动防卫系统装好后,银行的工作 人员要求试验一下效果,便走到内部配电室,合闸供电后,安装工人紧张地调试着。   “一切就绪了,你们可以试验一下。”刘凯说道。   银行员工便采用非正常手段去开门,电子门迅速地发出警告,蓄电装置开始加 速充电,当三次警告后,突然警铃大作,在场的人都被吓傻了。   “怎么会报警啊?不是已经把报警系统拆除了么?”一个银行工作人员不解地 问。   “这下糟了,一会儿警察又要来了,上次我们已经干过一回狼来了的游戏了。 这回领导一定要让我们写检查了!”另一个抱怨道。   “我们只是完成了安装工序,这并不怨我们。”刘凯说道,实际上在前一天的 餐桌上,安斯明递给他的纸条就是要他想办法在调试电子防盗门前,连接上报警感 应,不管怎么样都要让银行报警器响起。   刘凯不动声色做到了,现场一片混乱,大堂物业的员工也不住地说:“这下我 们大厦可算出了名了。”银行的员工忐忑不安地都走出了银行,都在盘算着如何向 警察解释。他们甚至已经忘记了自己的职责。刘凯带着工人收拾施工现场,安斯明 在这个时候从银行混了出来,没有人再注意这里的人都是从哪里出来又要去哪了, 人人都像热锅上蚂蚁,不知所措地团团转。这时候,李山要求物业部的员工在保安 部经理鲁明的带领下离开现场,以证明在发生报警事件时没有物业人员接近过现场, 这时土建主管孙浩走向安斯明说:“刚才好长时间都没有看到你?”   安斯明从容地应和了一句:“身体不舒服,去了趟卫生间。”   “年轻人带病工作,老了就要留下病根了。”孙浩说。   安斯明笑了笑,他的计划完成后就回家了,剩下的事情就和他无关了,晚上, 魏秋雨发来短信,警察赶到大厦的时间用了四分钟,安斯明自言自语地说:“这个 时间足够了。”   “你进入银行的储藏室了?”苏毛毛问。在一旁的袁菲也凑过来听他讲这传奇 的经历。   “是的,我已经知道银行的结构和我们面对的最后一个难题。”   “你确定过了最后一关,就能揭开所有的秘密,抓到幕后的凶手么?”苏毛毛 不解地问道。   “关键是这最后一关要在这几天就解决掉!”安斯明说,“今天我要说的是其 实我们在赌博,如果不出我所料,另一件让我们怀疑的事情很快就会有一个完美的 答案。”   “我们不可能进入到里面的。”袁菲说,“除非你有银行的保密专利的设计理 论。”   “实际上,我们不可能过了最后一关了,对么?”苏毛毛问。   “总会有解决的办法!”安斯明说,“对此我有信心的。对了,顺便说一句, 从明天开始我每天回家的时间应该不会早于晚上十点,你们不用等我吃饭了。”   “你要自己单干?”袁菲说,“你不能自己去冒险!”   “放心,我自有分寸。”安斯明轻轻地握住了袁菲的手,苏毛毛起身避开了。   只有一个星期的时间了,事实上安斯明已经没有退路了,魏秋雨此时也是心不 在焉地工作着,因为银行出现了两次误报警的事故,银行和大厦物业都在警方的组 织进行会议商讨解决办法,程家崎忙着组织下周五的项目推介会,便让李山去参加 这次会议了。   “现在表面上每个人都比我们忙,事实上没有人知道我们更忙,更紧张哦。” 魏秋雨说,“安斯明,你知道么,现在每过一天我都觉得危险就近了一些,以前我 从没有觉得你做的这件事是多么的可怕,但是当你进入银行的那一刻开始,我就知 道你是在犯罪,为什么你不相信法律可以还你叔叔一个清白呢?”   “因为我没有时间去等待法律的裁决,我们的对手也不会给我们这个时间的, 所以只能靠我们自己了。你说得很对,我尽量地不去触犯法律,不去伤害任何无辜 的人,很快所有的事情就都会过去了,你要相信我还在掌握着进程。”   “你还能掌握进程?”魏秋雨不解地说,“这不是开玩笑吧?”   安斯明再一次微笑地说:“只有完全了解这个大厦的人才能最后发现那个隐藏 在深处的秘密。这也是我还相信我自己的一个重要原因。”   “那么下一步你准备怎么做?”魏秋雨问道,“进完银行了,你什么时候动手?”   “我不用动手,就等待鱼儿自己上钩好了。”   “被锁在里面的秘密不会自己跳出来的!”   “我们说的不是一个问题,走着瞧吧。”安斯明自信地说,他离开了办公室去 了前台,杜蒙蒙正在那里,她招呼着安斯明过来,非常兴奋地说:“嘿,你让我办 的事情已经全都办好了。”   “是啊,这是我这几天来听到的最好的消息。”安斯明说。   杜蒙蒙把一大张记着各种词语翻译的纸递给了安斯明,安斯明没有在大堂上翻 看,他小心地折好放进了口袋,面带灿烂的笑容看着杜蒙蒙。   “你要离开大厦了?”杜蒙蒙说,“张惠说的,你会舍不得这里的,对么?”   “是啊,以后就看不到你这么个能说会道的小姑娘,我会非常寂寞了。不过只 要有你在,整个大厦都不会寂寞的。”   “唉,大厦的帅哥又少了一个。”   “美女不少就好啊,大厦就会依然动人的。”安斯明说,他不是因为杜蒙蒙帮 了他很大的忙而恭维她,她确实是一个难得的大美女,很讨人喜欢。   杜蒙蒙也毫不客气地说:“那是,全世界的人都知道。JS大厦的前台接待员都 是极品的美女,素质高着呢。”   安斯明笑道:“我离开的时候一定会要一张你的照片。”   杜蒙蒙眨了眨眼睛冲他做了个鬼脸。   这又是一个美丽的周末,夜色下的JS大厦是美丽的,淡黄色的灯射在蔚蓝色的 玻璃幕上,色彩的变幻充满了浪漫和富有层次。安斯明在行政办公室里看着电脑, 他把翻译好的词句对应着填到了表格里,虽然依然都是非常奇怪的词语,但是他却 发现了一个与众不同的地方,那就是每一张表格都提到了一个词“冰块”,而且所 有的签名人都用了“NS”这个两个字母。安斯明对着这些不可思议的表格慢慢地思 索着,虽然一时间没有任何的头绪,但是他已经越来越明确这里面的秘密一定是与 钻石有着密切的联系,“冰块”也应该就是那个意思。   又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他依然还没有回家的打算,反正已经没有几天就要离 开大厦了,这时已经不用再担心考勤表上会记录什么时候下班离开的大厦,而被人 怀疑什么了。已经十点了,安斯明看了看表,然后拿出了一个纸袋里面有一个用塑 料膜包裹的磁卡和一张仔细记录了银行储藏室路线与安全防卫设备的图纸,他把这 些东西锁在了办公室的抽屉,便起身离开了。   临近“十一”国庆节了,有的地方已经摆上了五颜六色的鲜花,加上天气变得 凉爽了,人们户外活动的时间也长了很多,此时街面上竟然还有行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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