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缘分下的天空 好久没去市镇去逛逛了，和小火他们说了声便启程离去，他们很了解我，也没 问我要去多久。 其实我很想在某一个平凡的日子里，能够在茫茫人海中与她相遇，但是我却始 终没有实现，我很失望，也很内疚，但这却一直没有换回和她再见一面的机会。很 久的时候，我就在想，自己当时是不是做错了，如果不是自己太自大，太小心的话， 警察就不会过来，而沈慧也就不会离我而去…… 熙熙攘攘的道路上，行人来来往往。在路过一处过桥时，我看到了一个流浪者， 不！确切点说，他是一个流浪歌手，因为他正在摆弄着他的吉他，看的出，他对他 的吉他很是爱护。 琴弦拨动，这一带的行人虽然很多，但是却也不是很吵闹，所以我听的很清楚， 是一首《一生有你》，他弹的很好，我不得不在心中佩服道，不仅驻足而视。 歌声清新而又淡雅，隐隐之中却也显得有一丝沧桑，我不禁被他的歌喉感染了， 不！确切点说，是想起了自己曾经经常唱给沈慧听的的那首《一生有你》。她一直 都很喜欢听这说歌，因为每次她都赖着叫我唱给她听，想到这里，我不仅趔嘴浅浅 地笑了笑，但却显得有点无奈，和哀伤。 流浪者很早就注意到身边这个少年了，吸引他的并非少年的外表，只是一种气 质，一种让他感觉比较亲切的气息，但那股忧伤却是那么地让人感到惆怅。 流浪者的心绪此时似乎也被身边着个少年感染了一般，弹奏出来的歌曲越来越 流畅，唱出来的声音越来越哀伤，仿佛微风在哭泣，低低地呻吟着。 一曲终了，抬头观望，才发现四周原来已经围满了人，个个都露着陶醉般的脸 孔，驻足于原地。半晌，四周爆发出一阵热烈的鼓掌声，但当那位流浪者放下吉他， 敞开着铺放在地上的吉他外套，一脸的坦诚和期待望着周围的人，但是除了寥寥数 人扔了几枚硬币给他以外，便再也没有人给过他钱，但是从他的神色来看似乎没有 一点意外或者失落。或许对于他来说，钱只是让他继续生活的一种媒介罢了。因为 他是一个流浪者，心境并非旁人所能理解的。 摸了半天口袋，只剩下一张一百了，心中苦笑了一下，轻轻地放进那张敞开着 的吉他外套内。流浪者在收钱的同时，眼中突然出现一张一百大钞，愣了一下，慢 慢地拾起，起来的时候，见刚才那个少年正欲离去。 “喂！小伙子！” “什么？”我怔了怔，转过头继续道，“有事吗？” “呵呵！有没有兴趣喝一杯？”他笑笑，扬了扬手中的一百大钞。我愣了愣， 流浪者的笑容在这一刻深深地印在我的心上，他的笑容充满了真诚和苦涩，是我所 不能及的。 “呵呵！好啊！”我很爽快地回道。 酒吧的镁光在中央的舞池肆意地闪烁着，人群中时不时的能够听到一阵阵高歌 响起，和一支支夸张扭动的腰肢。 找了个没怎么人的位置坐下，流浪者叫了杯酒，而我只要了杯浓咖啡，不加糖。 “为什么给我这么多？”他扬扬手中的百元大钞道。 mpanel(1); “恩？哦，因为你唱一首歌值这个钱，所以你该得到这钱。”我很平淡地回道， 脸上依然带着一丝敬佩的神色。 “呵呵！你是第一句说这句话的人，其实刚才你来我旁边的时候我就已经注意 你了，因为你身上的某一种气质，一种我比拟不上的气质，很忧伤。或许是被你感 染了吧，所以我不由自主地以刚才的歌声和吉他来抒发出来，没想到结果竟然比我 原本想像中的还要好，呵呵！”他笑的很爽朗，但是又夹杂着一丝无奈。 我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我的忧伤？我的忧伤，呵！那是以前的事了。” “是不是为了一个女孩子？” “呃~ 你怎么知道？”我正色看他，严肃的表情让眼前的流浪者不禁怔了怔， 随即又很随意地笑笑，说道：“我以前也喜欢过一个女孩子，但是他后来离开我了， 毕竟流浪者的落脚处是没有固定的，没人会知道。一个女孩子怎么会跟随这样的人 在一起呢？后来我回曾经和她相识的那个地方，听说，她前年和一个富商结婚了， 那个富商的年龄是她的两倍，呵呵！”说到这里，他苦笑了一下，继续说道：“后 来我在偶然的一次机会中遇到她，两人没说一句话，只是互相看着对方，她的眼神 中流露出的是惊讶和鄙夷。我不知道该怎么来形容当时的心境。后来我离开了那个 地方没有回去过，继续在外流浪。”他止住，没有再继续说下去，我知道他已经不 想再说下去了，所以我没有催他继续说下去，即使我很想听下文。 第一次，我感到一个流浪者并不是因为没钱而流浪，也不是因为喜欢流浪而流 浪，而是因为流浪而流浪 在他面前，我感到一种长辈的感觉，他的心境是我比拟不上的，他的经历是我 没有的，他的沧桑也是我比拟不上的。 如果一个你日日思念的人，突然在某一天出现在你的面前，你是何感受？是何 感想？激动？兴奋？还是落寞 剑心（字）―― 他喝了口杯中的啤酒，看了我一眼道：“想听一个故事吗？” 我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曾经，有两个和尚，他们下山回来，在经过一条河时，他们止步了，河水和 急。此时，他们看到一个妇女也站在河旁踌躇不前，最后那个年纪大一点的和尚背 上这个少妇过了河。那个年纪小一点的和尚心中不禁疑惑了，不是说‘男女授受不 亲’吗？后来在叉道口，和那个少妇分手之后，那个小和尚终于忍不住开口说出了 心中的疑惑，老和尚说：”我几分钟前已经放下了，你为何放不下呢？‘“ 喝了口咖啡，慢慢的跺出酒吧，我知道那个故事，也听过，但是为什么一个‘ 普通’的故事在不同的人说起来会有不同的感觉，不同的领悟，不同的心境呢。 他和我一同走出酒吧，两人深深地吸了口外面的空气，再重重地吐出一口气， 仿佛想将心中的烦恼吐出一般。两人相视一笑，随即，各自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要去哪里？”声音问道。 “出去走走。”少女淡淡地回道。 道路两旁还是像往常一样熙熙攘攘。忽然，一阵忧伤异常的歌声传来，她寻声 走去，是一个流浪者，一边弹着吉他，一边唱着。是一首《一生有你》，她仿佛想 起了某个人，呆呆地驻足而听。记忆犹如潮水一般涌来 因为梦见你离开 我从哭泣中醒来 看微风吹过窗台 你能否感受我的爱 等到老去的一天 你是否还在我身边 一曲终了，她从回忆中苏醒过来，脸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挂了两滴泪珠，拭干 泪水，轻轻地走到那个敞开着的吉他外套前，放下了一张百元大钞，但是在她放下 钱的同时却也有另一只手放下一张百元大钞。两人都愣了愣，随即，不约而同地转 过身。 如果一个你日日思念的人，突然在某一天出现在你的面前，你是何感受？是何 感想？激动？兴奋？还是落寞 她没有说话，只是一脸惊讶地看着我，我也一样，但其中却隐藏着一丝悲感交 集。脑中一片空白，是她！真的是她！ 半晌。 “最最近还好吗？”我开口说到，话语中透露着一丝关心之意，或许是激动的 缘故吧，说出来的声音有点颤抖。 “恩！”她从惊讶中恢复，淡淡地回了一句，我的心顿时凉了一截，这是她的 声音吗？好冷！ “可否再给我一次机会？回到我身边，好吗？”我有点企求地说道。 “那当年我企求你让我父亲能够活过来，行吗？”她的语气充满着怨恨。 “我”我想解释，但是她却打断了我的话。 “不用再说了！我们是不可能的。最后一句话，她忧郁了一下才说出口，语气 并没有刚才那么冷，但是却依然让我的心又破碎了一次。 她走了，又是和当年的情形一样，她是挥泪而去的，我没有追上去，只是傻愣 愣地驻足原地，耳边回响着刚才的话语“我们是不可能的。我们是不可能的。” “那当年我气球你让我父亲能够活过来，行吗？”她还是对那件事耿耿于怀。 呵！我轻声笑了笑，笑得有点苦，有点自嘲的味道，有点无奈，有点哀伤。有 种想哭的冲动 临走前，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道：“或许经历过的忧伤并不是全部的，有些 事需要自己去争取，去改变，老天不会因为你的忧伤而帮你，他只会创造一个又一 个意料之外的事。”深深地吸了口气，他把那张百元大钞还给我继续说道，“流浪 者身上不需要带很多的钱。”随即又笑了笑，转身离去。 记得他说过，今天是他留在这里的最后一天，没有人知道他的下一站将要去哪 里，包括他自己。然而今天却也是和她想遇的一天，但是却下雨了，是上天安排的 吗？ 然而，另一边，沈慧正躲在一处拐角，轻轻地啜泣着，眼泪再一次无情地溢出， 洗刷着这两年来的辛酸，牵挂，和思念。 雨中，来来往往的人越来越少了，但时不时地能够看到一对两对的情人互相紧 靠在一起，一同撑着把伞，这大概就叫做风雨无阻吧！我羡慕地看了一眼，步入细 雨包囊的天地间，任凭雨水拍打在我的脸上 -------- 万卷书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