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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章 激烈枪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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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激烈枪战 只要告诉他们“我的名字”就够了,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这么说呢? 今晚的事,到底是神的安排还是命运的安排?难道还要安排这种不吉利的场面吗? 我最不喜欢这种预感,这种不吉利的幻觉深深侵入我的意识里。也许我们俩都正在 这种意识里浮沉。到底是神还是命运呢?真的很迷茫。 听到“死”这个字,确实会给人很大的打击。 这种事越想就会越钻进牛角尖里,我尽量不去想,不然受到那幻觉的不断冲击, 我会崩溃的。我越想越觉得自己傻,我必须抛开这种心理。时常听到“因果报应” 或“神的安排”,用的是一种高深莫测的怪语气,我对这方面不觉也有点似信非信 起来,好象说这话的人,是能够使世界改变的人一般,换句话说,好象他是支配这 世界的一种力量一般。当然,詹姆斯说这些话时,尽量显得轻松。这我了解,欧洲 的滑雪人在准备参赛时总会对朋友们说:“我会把脖子和脚跌断了再回来的。”这 是咒诅意外和噩运的一种方法。詹姆斯是英国人,所以才对我这么说的吧!可是这 却是我最不愿见到的事。也许他以打架、决斗,与罪犯作对手为骄傲,这才是他的 人生,他的工作。可我不一样,我有一颗关怀别人,同情别人的心。想到这里我就 恨他。 我在黑暗中向预定的地方开始慢慢走,尽量利用树林的阴影,全神贯注地前进。 边走边想,他现在会在哪儿呢?那些坏蛋也许比詹姆斯更机警,绝不会轻易露出破 绽吧?他要去杀他们,可说不定人家早已埋伏好在等着他呢!我的背上不禁起了一 层鸡皮疙瘩。 我终于到达了三号房的停车场,附近确实黑漆漆的。我用手摸索着粗糙的石壁, 沿着石壁慢慢地挪动。差不多到底时,我更加小心了,一步一步,几乎是爬着向前, 终于到了最里面的拐角处。我悄悄探出头来,看看四周的情况。 连个人影都没有。风一阵阵吹来,把火吹得更旺。除了风之外,没有什么动静。 客厅后面的几棵树,受到了火烤,好象要烧起来一般,树叶都枯萎似地垂了下去。 黑色的树枝偶尔喷出火星,在黑夜里看来似乎挺美的。如果今晚没有下那场雨的话, 这火也许真的会不可收拾,蔓延到山林中去。这样的话,如果我真的被打死在油灯 旁,那我的名字或许会留在美国的历史上吧! 不过现在风还在不断吹过来,看样子,这场火暂时不会结束。会烧到哪儿呢? 十哩?二十哩?哦!我这个魁北克小姐到底能破坏多少森林树木呢? 这时,客厅的一侧屋顶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然后“啪”地掉了下来,焰火般 的火花一下子四处飞散。我又仔细看看平台,随便搭建的木屋顶,已经烧得差不多 要掉下来了,中间已凹了下去,偶尔有火星冒向天空,受到风吹,在天空中浮动着, 忽明忽灭飘忽不定。这时我瞧见路边有两辆车,一辆是灰色的雷鸟,另一辆是黑色 的谢当,可既没看到那两个坏蛋,也没看到詹姆斯。 这时,我忽然记起我把时间都忘了,也不知现在几点了,赶紧看看手表,凌晨 两点,算起来事情发生没多久,从晚上到现在总共还不到五个小时,但对我来说, 却好象已过了好几个星期了;以前的生活,现在想来恍如隔世,连昨晚他们没来之 前,我在屋里悠哉游哉回忆的事,现在也没法想清楚了。 mpanel(1); 短短的时间内突然发生了这么多事,而且都带着不安和苦痛及危险,就好象所 坐的船在夜晚碰到风暴,或者是坐飞机或汽车旅行时刚好发生了空难和车祸;反正 一个人忽然遇到这种种意外,真的会沮丧得万念俱灰的。那种进入死地的危机感使 人一点都没空闲去考虑过去或将来,只知道过一分钟算一分钟,多活一秒算一秒, 再没有其他的时间和事情,有的只是现在! 我一面胡思乱想一面看着大火。忽然我眼中出现了两个男人的身影。他们从草 地那儿向我走过来,每人手里都抱着个大箱子,看上去象是电视机。 他们大概打算拿电视去卖,赚点车马费吧!这两人坦然地走过来,一个瘦巴巴 的,一个健壮些,在火焰照耀下,脸上汗迹斑斑。我看得很清楚,他们正走上那烧 得黑漆漆的走廊。这走廊通到平台。他们走得非常快,一边走,一边抬头往上看, 好象怕走廊的屋顶塌下来似的。我忽然想:詹姆斯到哪儿去了?现在他们抱着东西 走路,要解决他们是绝好的机会,可是却看不到他。 他俩在离我只有二十码的地方,忽然又改变方向朝轿车走去。为了避免被他们 发现,我尽量缩小身体,躲在黑暗的拐角里,心里一直想,詹姆斯,怎么还不快来? 要不我一个人从背后偷袭他们吧。可我又担心,我这人太笨,万一击不中,事情可 就糟了。我相信大概不会打不中,可是万一呢?我的一切就到此为止了。又忽然担 心他们中间的任何一个会突然回过头来看到我。 我这身白衣在黑暗中的确很显眼。想到这我不由得往后退了两步,钻进了拐角 深处!现在我终于又看到他俩沿着还没完全烧光的北侧平台的墙壁走。他们正在加 快脚步,这情形我在这看得一清二楚。不一会儿他俩就转过墙角,准备拐过去了。 唉,良机终于失去了。 正在这时,他俩突然停住了,因为在他们的对面出现了詹姆斯,手中的枪瞄准 他们。他大声的喊叫传了过来:“啊!好了,到此为止,你们的脸转向那边,谁先 把箱子放在地上谁先丧命,知道吗?”这两人缓慢地转身,刚好面朝着我了。这时 又听到詹姆斯的声音:“出来,葳芙,我现在需要帮手了。” 我马上从腰带上拔出沉重的手枪,然后很快踏着草地过去。离他们约十余码时, 詹姆斯说:“你也站住,葳芙!往后怎么做,我会一一告诉你。” 我只好站立不动。那两张讨厌的脸狠狠地盯着我,眼中充满了怒气。不过郝拉 大概由于吃惊过度,反而露出很不自然的笑容。施葛西在嘀咕着什么。我故意把枪 朝向他的肚子,他肚子前遮着个大箱子。我得意地叫道:“你要再说坏话,我就用 枪打烂你的嘴。” 施葛西咯咯地笑出来了:“噢!打的是你还是别人?我看你这人没胆对人放枪 吧!” 詹姆斯说:“你再讲话,我就把你那难看的头打碎,知道吗?葳芙,先把这两 人缴械。绕到他们身后,把枪口顶住他们的背,另一只手搜查胳膊下。 这工作虽不好做,不过不做不行。如果是有枪就马上告诉我。搜完后,我再告 诉你该怎么做。别紧张,另外一个人我会看住,要是郝拉敢动一动,我当场就把他 打死。” 我照着他的吩咐做,绕到郝拉的身后,赶快用枪顶住他的背,然后伸出左手先 摸他的右腋下。郝拉这人好象不大洗澡,脏得发出令人作呕的臭味,靠近这种男人 来做事真是讨厌。这时我感到我的手在发抖,也许郝拉也觉得了。他忽然一下子丢 开电视,象条蛇似地回头把我手中的枪打下,把我抱了起来。 詹姆斯・邦德的手枪响了,子弹从我身边掠过。我拼命踢他抓他,用力挣扎, 可他动也不动,象尊石像似的。他逐渐用力,我感到越来越痛。他用沙哑的声音叫 道:“哈!你这英国佬,这次怎样,你连这小姐也想杀了吗?” 我感到他的一只手松开了我,大概想要去掏枪。我立即又尽力挣扎。 詹姆斯尖声说:“葳芙,把你的两腿分开。” 我象机器般立刻服从,接着听见枪响,随后郝拉狠狠推开我,同时又听到巨大 的“砰”的一声。我猛地回头看。就在邦德开枪的同时,施葛西把电视箱举过头顶, 用力向后面的詹姆斯・邦德丢过去,箱子刚好撞到詹姆斯的脸,詹姆斯的身体失去 了平衡。 施葛西喊着:“跑呀!郝拉!”我马上拾起地上的手枪,向施葛西射击,可是 没能射中。他俩只是拼命跑,拐来拐去逃避子弹,好象踢足球似的。他们的目标似 乎是客厅那边。郝拉则好象在地上爬似的追赶施葛西。我再开了一枪,可反震力太 大,弄得我差点儿跌坐在地上。很快他们就都到了子弹打不到的地方了。施葛西终 于消逝在一号房那边。我急忙站起来,跑到詹姆斯・邦德身边。他躺在草地上,一 只手压着头。我拿开他的手查看伤痕,额角的发根上有一道裂痕。我不再说话,跑 到平台上,用手枪打破一个房间的玻璃,随着一股热气喷出,但没有火焰。我知道 在这窗户下的桌子上有那两个坏蛋用的急救箱。这时我听到了邦德的叫声。可是我 仍一心一意地爬进窗户,拿到急救箱跳出来。屋里的烟雾把我的眼睛熏得火辣辣地 痛。 我先将伤口消毒,然后拿出一支很大的消炎膏,给他涂上。伤口并不太深,不 过已经肿起来了。詹姆斯低声说:“对不起,葳芙,刚才我不够警惕。” 我也有同感,我说:“你怎么不马上开枪打死他们?他们搬着电视机,这是最 好的机会。” 他懊悔地说:“太冷酷了,我办不到;不过至少应先打伤他们的腿,就好办些, 刚才他们只是受了擦伤而已。” 我也说:“你的也只是擦伤,真是不幸中的万幸,不过施葛西为何不杀了你?” “老实说,我也奇怪。看样子他们是把一号房当作根据地。一面投燃烧弹,一 面把所带来的东西放在一号房吧!谁都知道,在火场带着子弹走实在是太危险了。 反正,他们已经看见我们了,以后就比较麻烦了。要紧的是注意他们的车子,他们 肯定想从这儿逃跑的。当然他们更希望离开前把我们给收拾了。现在他们给困住了, 狗急跳墙,所以反击一定很厉害。” 我已把伤口包扎好了,詹姆斯・邦德站起来看看一号房,然后说:“还是藏起 来好,那边也许放了其他武器。郝拉脚上的伤也许已经包扎好了。” 他抓着我的手说:“赶快!”这时,从右方传来打破玻璃的声音,同时,好象 机关枪发射的轰轰声传来,许多子弹打向我们刚才站立的地方。 詹姆斯・邦德莞尔笑道:“葳芙,我又让你吃苦了,我觉得你真可怜! 不过今晚我的行动和往常好象不一样,不够机敏,我本应提高警惕,做得更漂 亮些才对。”停了一会儿又说:“等会儿我来仔细计划一下。”这时候,由于平台 那边辐射过来的热气,我不知不觉满身大汗了。现在除了平台北侧的一部分墙壁, 以及我们刚才隐身的那个门口外,其他都在燃烧。风向是朝南的,所以这道石壁暂 时还能维持。客厅的大部分都已着了火,并很快塌下来。最先起火的空地那边,火 焰和喷出来的火星已逐渐减少。这场火也许几公里以外都能看得见。乔治湖、几科 兰斯、赫尔那边也许看得到被火染红的天空,可到现在仍然无人来救火,也许警队 或消防车在大风雨过后特别忙碌吧!也许他们估计昨晚有一场大雨,火灾不会烧得 太严重吧。 詹姆斯・邦德考虑了一会,终于说:“那么我们这样办吧!首先你要躲到安全 的、不要让我担心的地方,保全你的性命。依我估计,他们的目标是你,他们以为 只要让你受伤,我就会拼命来照顾你,那么他们就可以悠哉游哉地逃跑了。” “你真的要这么做吗?” “废话少说。你利用这残存的墙壁越过马路,别让他们看到,先潜入树林里, 然后到他们车子对面,埋伏在那儿别动,纵使他们中的一人或两人一起跑到停车的 地方,没我的命令,你也绝不可以随便开枪,知道吗?” “那么你要到哪儿去?” “这就是兵法上说的两段防卫。目标是那辆轿车,我暂时留在这里,让对方先 来。他们一定想尽快收拾我以便逃跑,所以让他们来吧。只要时间一久,就会对他 们不利了。”说到这里,他看看手表,问我:“现在快三点了,在这地方,你估计 到天亮还有几个小时?” “差不多要两小时,这一带通常要五点天才会有点亮。不过他们是两个人,你 是一个人,他们一定会两面夹攻你的。” “可是夹攻就好象用剪刀,一片失灵了,这种夹攻就没有效。反正他们顶多只 能有这种计划,赶快!不要等他们来了再行动。你先到马路那去,这儿有我来应付。” 他这样说着,已经跑到屋子的拐角,突然露出脸来向右边的客厅开枪。 连续射了两发子弹,远处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接着是对方的枪声,子弹接连 打中石壁,弹越马路,有的飞到树林那儿。詹姆斯缩着头,露出笑脸给我打气: “你快走呀!” 我就靠着最后一间客房的平台紧张地向右边走去,不过等越过马路,进入树林, 我就比较安心了。在林中走动时,有时树枝会碰到我身上,地上也并不平坦,可是 这次我穿了很方便的鞋子,衣服布料也很结实,不是那种华丽柔软的,所以一点都 没问题。差不多走到树林边缘时,我就向右走了几步,看看旅馆那边的火焰。我停 住的地方距树林的边缘只有几十码,那辆黑色的谢当就停在马路的对面,距我差不 多二十码。在这里我可把周围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 月亮忽尔隐入云层,忽尔冒了出来,大地也随着一明一暗。我又看看旅馆,现 在烧得最厉害的只有客厅的左半,别的都已烧成灰了。这时,月儿刚好从云里出来, 我几乎叫出声来,因为我看到郝拉伏在地面上,朝平台北侧缓缓爬行。月光照到他 手中的枪上,正好反射到我的眼中。詹姆斯・邦德看样子还在和我分手的地方。施 葛西隔两三秒钟一定连射几发,掩护郝拉爬到墙壁。詹姆斯・邦德对这种打法的用 意大概有所觉察,好象已跑到左边起火的地方,或许对方开枪就是要迫使邦德跑出 来吧。不过,邦德应该也有打算。 他把头放得很低,冲过枯萎黑色草丛,又冲过浓烟滚滚的火场,好象想要跑到 客厅左侧还没烧光的地方。这地方虽已烧焦,但还有零零星星的小火焰。 终于看到他跳进十五号房附近的停车场,然后就看不到他的身影了。也许他打 算进入后面的那座树林,然后向右绕到施葛西的后面攻击。 这时,我只好看郝拉了。除了他我再也看不到旁人。他终于快到平台的末端了, 很快就到了。施葛西的枪声终于停止,郝拉连瞄都不瞄准,左手把枪从拐角露出一 点,然后拼命开枪。这真是盲目的打法,他的目标就是詹姆斯和我刚才站的墙边。 但无人反击,过了一会他才安心地从拐角露出头来。不过很快又象蛇一般把头 缩了回去,然后就大摇大摆地站起来,挥手告诉同伴,我们已经不在了。 正在他挥手时,一号房忽然连响了两声枪声。接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哀叫也传 了过来。这突然的事使我的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施葛西垂着左手,只用右手一面 射击,一面向后面的草坪后退。他受了伤,一面呜咽着一面往后逃,但又不忘记偶 而回头打几枪。过了一会,在另一个停车场内看到詹姆斯走了出来,接着“砰”的 一声传来了大型手枪的声音。可是施葛西马上回头朝这枪声打过去,但没打中。过 了一阵子,大型枪的子弹又从另外一个方向打出来。这样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终于 有一发射中了这坏蛋的手枪。施葛西把枪丢下,郝拉也放低了身体,用两把手枪掩 护,逐渐向谢当轿车这边移动。詹姆斯那一枪把施葛西的手枪打坏了,丢在地上的 那把枪还继续在往外冒火,乱七八糟的子弹飞向四方。过了一会儿,郝拉走进驾驶 台,马上听到引擎发动的声音,大量的烟雾排出,他急忙打开车门让跑过来的施葛 西进去,同时“砰”一声关上了门。 本来没得到詹姆斯的任何命令,我是不能动的,但我忍不住跳到马路上向车后 开枪。我的子弹打中了车的后盖,听到铁板凹进去的声音,不过他们的车子逐渐走 远了,我的枪只剩下扳手的声音。当我懊悔不已,眼巴巴地看他们逃跑时,詹姆斯 从草地对面发出了很沉实的枪声,车头喷出了火舌,车子忽然好象发了狂似的做了 个很大的转弯,向草坪上的詹姆斯冲了过去。在明亮的车灯下,詹姆斯的身影看得 很清楚。他的胸前已流满汗水,亮晶晶的一片,摆出古代武士决斗的架势。我尖叫 起来,可这车子好象失去了控制,引擎发出嗡嗡的响声,向着湖泊冲了过去。 我看得呆了。那片草地后面有差不多二十英尺高的悬崖,是一条死路,再过去 就没地方可走了。下面是游客钓鱼的地方。为了方便,草地上有几处用粗木做成的 长椅和桌子。车子发狂般地开过去。以这种速度,不管碰到桌椅或碰不到,一定会 冲进湖泊里的。车子一个劲地向前冲去。我闭上了眼睛,只听到“砰”的一声,接 着是金属玻璃噼哩叭啦的声音。过了一会儿,我睁开眼睛,看见车子缓缓地沉下水 去,同时冒出很多气泡。露在水面上的只有行李箱、一截车篷和后面一点车窗。詹 姆斯还站在那儿,朝着湖泊。我跑到他身边,他仍浑然不觉。我紧紧抱住他。 “没有关系,我一点伤都没有。”他茫然地说。 他看着我,伸出一只手来拍拍我的腰,把我抱得更紧,终于他喃喃地说:“已 经没事了。”说着又看看湖泊:“看样子我的子弹好象射中了郝拉。他死了,可他 的尸体还踏着加速器不放。”他好象这时才安下心来,松了口气,露出笑容:“反 正我们收拾得很好,以后的事你不用担心,临终遗言和埋葬都一次结束,我一点都 不可怜他们,因为他们对这社会来说,有百害而无一利。”他放开我,把枪插进枪 套里。我马上闻到火药和汗水的混和气味,不过我觉得这种气味香得很,我情不自 禁地抬头吻他。他也转过身来,于是我们缓慢地往前走,远处的灰烬偶尔发出噼噼 叭叭的声音,不过大火已趋于冷寂,我的手表正指着三点四十分。我忽然觉得全身 的力气都没有了。 好象要回答我的想法,詹姆斯说:“这就是本杰多灵的效果,现在可以去睡一 下了。我想没被火烧的屋子还有四五间。到二号和三号房,你看怎么样?那些房间 是不是很豪华?” 我觉得自己的脸红了起来,可我倔强地回答道:“詹姆斯,你要怎样看我我都 不在乎,今晚我才不想一个人过夜。二号房也好三号房也好,我只想在床上好好睡 一觉。” 他笑了,伸手把我抱过去说:“你要睡在床上的话,我也要好好的睡在床上, 让好好的双人床空着不是太可惜了吗?我看,我还是睡三号好。”他停了一下,看 我的反应。我心里暗笑,心怀鬼胎的人,表面上总喜欢演出些礼貌的戏剧。大概我 没一下子回答他,他接着又问:“也许你认为二号房比较舒服?” “不,我觉得三号房也会象天堂那样让我快乐。” -------- 泉石书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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