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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的痕迹 彭雅瑞 希尔博士说,播下一个行为就会播下一个习惯,播下一个习惯就会播下一种性 格,播下一种性格就会播下一种命运。 越来越觉得希尔说的有道理。 习惯这个东西是很厉害的,至少在我的经历里,它一次次地证明着自己的不可 小视。 命运有好坏之分吗? 性格有好坏之分吗? 习惯有好坏之分吗? 虽然从小耳边就 有养成良好习惯的呼声,可是,越来越大了,越来越不知道什么是好坏了,或者这 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严格的好和坏? 如果谁有了自己至今没有推翻的答案,并且能坦诚相告,那将是多么惬意的事 情。 一:早晨6 :15起床―跑步―早点―晨读―上课―午饭―午休―上课―晚饭― 自习―日记(or 写信) ―VOA 二:either 早晨7 :30起床―打球―闲聊or看小说or bb sor ……―午饭― 翻数本书 or 打牌 or 干点小活 or ……―晚饭( 可免) ―偶尔图书馆 or 翻书 or 打牌 or 继续干活 or …… 这样截然的两种习惯,却都可以适应自如。很想找到其中的分界点,大概根本 就没有吧,要不怎么挖空心思找它不着? 于是在某个内心空洞的时刻,失落。不是 感叹所谓的“堕落”( 因为我知道,只要愿意,完全可以是另一种状态) ,而是对 失却了的碎片心存怜惜吧。或许暮年人的叹息也在这里? 什么时候,我习惯了忘记? 趁着现在还残存的一点儿,把它们留给另外的脑。 不知道我们集体生活的习惯从何而起。 大一的时候,有一个颇有意思的可爱老头( 个人感觉) 给我们上商务英语课, 那时我是所谓的学委,总觉得自己什么都不干不太好意思,于是沿用高中的一招, 搞了个内部的类似英语角的东西,在老头上课前的半个小时,要求班级成员先到, 有每期的话题和分组。老头挺开心的,渐渐地,他就开始迟到,从几分钟到一节课, 英语角和口语课同时趋于解散,于是有了逃课的余地。我们宿舍就在那一年的圣诞 节逃了他的课去了教堂,第一次目睹了信徒们迎接圣诞的庄重,忏悔者的虔诚,并 且有了2008的伟大约定( 嗯,值得纪念) 。那以后,对逃课的感觉也就适应了我们 组织过一次什么寄语,基本上是朗读会,大家来自五湖四海的,又不是很熟,所以 找个理由聚在一起。就记得大姐很是昂扬,小鹰、boy 等则标榜自己那是“村正地 普统话”;重庆的某人和广东的某人还有浙江的某人说了半天,则一句都没听懂, 大家都前仰后合的,莫不是他们在讲笑话? 回去的路上,广东的那个家伙说“@!%^%%&”, 听不懂,还是不懂,不过我佯装很懂的样子,微笑着“嗯,嗯”。他一向很少说话, 在和我的对话里,这恐怕也是史无前例的。可惜啊可惜,不过后来推断,大概是说 大家准备不够充分的原因吧。 第一个大学里过八月十五的时候,在那校区的212 教室吧,买来月饼、糖果、 瓜子什么的( 不好吃,男生买的:P),还有蜡烛。熄了灯,我们女生每人拿一蜡烛, 好像唱着什么一首歌,怕气氛上来了大家流眼泪被互相看到? 那蜡油滴到手上生疼, 可歌到高潮还是没唱上去,然后就是沉默,和闪烁的烛光。不知道大家那一刻都在 干什么,想什么。回去的路上,我们冲着月亮,冲着各自家的方向,出声或默然地 诉说着对远方的祝福和承诺 ……我觉得那是我们成本低收获大的一次聚会,当时似乎是没什么感觉,但是 记忆留存至今,才感觉到它的超值。 mpanel(1); 去盘山是大学里惟一一次的集体“远行”。特别怀念班长的妈妈的炖鸡,红枣 和什么饼还有小妹妹的甜甜的笑脸。那里的景致模糊了,不过那个凤凰山庄挺不错 的,很实惠。晚上打牌到深夜也没得到什么非议。打牌分成两个集中营,就见两边 的输家频频互访,贴着纸条,后面跟着“护法”和一大帮“监工”,气势很是壮观。 后来有人比较可怜,被旅店的风扇吹感冒了,比较窦娥的是,那风扇本来是专职吹 干某人掉到鱼池里的鞋的……回程的车上带着伯母装的吃的、喝的、玩着,列车员 小姐很亲切地关上了我们这节车厢,于是,在嘈杂中,某人的手背被打肿了,某人 的嗓子笑哑了,某人把啤酒喝干了,盯着一个方向,原来男生有心事的时候也是那 么沉默。 后来的聚会,都以第一次下雪了,第二次下雪了,过节了什么什么的为名。男 生开始拼酒了,女生有时也不得不奉陪了。那一次,最近的一个八月十五吧,男生 居然流泪了,搞得我们姐妹们也很郁闷。这些即将成为男子汉的男生们,自然有他 们的负担和烦恼,不可诉说、头绪繁多。 就那么不经意间,大家习惯了相聚,自然的已经不留痕迹。聊一聊,喝喝酒, 是不是有什么寄托? 以后的寄托,和谁与共呢? 每个春天,都想看看那树是怎么绿的,桃花怎么一眨眼就开了! 每一年都会带 着同样的问题期待另一个春天。 (彭雅瑞,南开大学1998级国际商学院信息管理系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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