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扬：古苏州杰出的风俗画家 谈到风俗画，人们都知道北宋张择端的《清明上河图》是描绘汴京繁华街市民 俗风情的杰作。但是，人们不太知道，清代乾隆时期苏州有一位大画家徐扬所画的 《姑苏繁华图》（原名《盛世滋生图》）不但在艺术上不亚于《清明上河图》，而 且在画面恢宏、气势磅礴、内涵丰富、构图精巧等方面也有过之而无不及。《姑苏 繁华图》长1225 厘米、宽35.8 厘米，现藏辽宁博物馆。图中画有人物一千二百 余人，舟楫排筏近四百只，商店约二百三十多家；而《清明上河图》仅有人物五百 五十余人，船只二十余只，店铺二十余家。两者的比例分别是21.8∶1 ，20∶1 ， 11.5∶1 。此图最大的特点是把苏州境内的精华之地，包括灵岩山、木渎镇、横山、 石湖、上方山、姑苏郡城、山塘、虎丘等等尽现笔底。谁如果要了解清代前期苏州 的社会生活，谁如果要拍摄这一时期江南富庶地区的影视作品，《姑苏繁华图》无 疑是最可靠最翔实的形象资料。它既有艺术价值，更有史料价值，应该与《清明上 河图》并驾齐驱，成为我国风俗画中的瑰宝。 可是，这样一位在画坛上有杰出贡献的画家，却其名不彰。清代《国朝画征续 录》中没有他的名字，我们只能从《画囊》、《书画纪略》、《读画辑略》、《苏 州府志》的零星记载中获知：徐扬号云亭，江苏吴县人，家住阊门专诸巷，对苏州 风物市景颇为熟悉。乾隆十六年，乾隆帝首次南巡，驻跸苏州。徐扬以监生和候补 主簿身份进献画册，得到乾隆常识，遂充任清宫画院供奉，后又蒙钦赐举人，官至 内阁中书。《石渠宝笈》著录他的绘画作品共有三十五件，其中主要有《南巡图》 （十二卷）、《姑苏繁华图》（一卷）、《平定回部献俘礼图》（一卷）、《西域 舆图》（一卷），还有《王羲之写经换鹅图》、《日月合璧五星联珠图》、《岁朝 吉庆图》等。徐扬虽是“御用画家”，但他工画人物、山水、居室、花鸟、草虫， 确是中国画的全才。他在乾隆二十四年画成的《姑苏繁华图》，更是他呕心沥血的 力作，不但笔墨精细，设色雅丽，而且在谋篇布局、处理虚实、动静、疏密、远近 等关系时也极有法度，极见功力，当时，清廷画院中已有郎世宁等西洋画家，采用 中国画和西洋画相结合的新的技法，徐扬显然受其影响，所以他画成千上万人物， 个个形态毕肖，运动感强，绝少雷同板滞之感，很可能都是从写生中得来的。 mpanel(1); 1990 年秋，我为香港商务印书馆写一本解说《姑苏繁华图》的小册子――《 漫说苏州》时，曾到苏州专诸巷去采访徐扬的遗迹，渴望能够得到一些有关徐扬的 旧闻轶事，可惜一无所获，愿望落空。我想，历史文化名城苏州，是应该怀念这位 伟大的风俗画家以及他的不朽之作――《姑苏繁华图》的。 《苏州日报》1994 年3 月30 日 -------- 泉石书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