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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盗马壳当和小偷猪皮秀的故事 作者:饭饭 小朋友们晚上好! 这里是天空电视台小疙瘩少儿节目,我是你们的大姐姐饭饭。 今天我为小朋友们带来的是海盗马壳当和小偷猪皮秀的故事: 自从上次马壳当和猪皮秀从饭饭的家里偷走了一大包瓜子皮以后,他们两个就 消失了。黑猫警长和他的警察猫们一直在拼命地找啊找啊。可是这两个狡猾的家伙 就是没了踪迹。后来一只一直不受重用的小白猫警员――朋友猫突然间向黑猫警长 报告:这两个家伙好象换了名字。长着一头绿色乱发的马壳当改名叫了高草,而一 直长不出胡子的猪皮秀索性改名叫了胡子。怪不得连大名鼎鼎的黑猫警长都找不到 他们呢! 黑猫警长接到报告后非常感慨,他语重心长地对警察们讲:你们有色猫种和白 色猫种之间的相互斗争不要再继续下去了。不管是白猫还是黑猫,能抓到马壳当和 猪皮秀的就是好猫! 白猫和黑猫们团结行动,终于发现了海盗马壳当和小偷猪皮秀的踪迹。他们结 伴而行,神色诡秘,专门偷吃小孩子嗑过的瓜子皮。日前黑猫警长窃听了他们的一 次对话,在这里向大家披露一下,希望小朋友以后一定要注意,不要乱仍瓜子皮。 特别是大鸟、小小西、小雨点几位小朋友,你们要烂熟于心,以访被骗。 马壳当:你速度太慢啦,这样下去我们要被逮着的。 猪皮秀:乱讲。我速度还行。 猪皮秀:就是心里不太安定。 猪皮秀:心跳时快时慢。 马壳当:慢不怕,别让黑猫发现就行! 这次小疙瘩少儿节目就到这里结束了。关于马壳当和猪皮秀这两个坏蛋的情况 我们会在下周同一时间里向小朋友们报道。别忘了下周收看天空电视台的小疙瘩节 目,你们的饭饭姐姐会在这里等你们的哟。 BYEBYE! 附录:高草与胡子的访谈 访谈地点:诗生活聊天室 被访谈诗人:胡续冬 主持:高草 时间:2000年9 月2 日晚 ■ 胡子,胡子 高草:速度还好? 胡子:速度还行 胡子:就是校园网不太稳定 胡子:时快时慢 高草:慢不怕,不影响你休息就行 胡子:没事,我睡得也不早 mpanel(1); 胡子:不过我敲字很慢 胡子:很多人笑话过我 高草:今天我们放开聊吧 高草:能不能用到杂志访谈上另当回事 胡子:en,随便吧 高草:来点新鲜的吧 高草:如果我不叫你胡子,也不叫你胡须动 胡子:那叫什么? 高草:我是该叫你胡博士,胡总监,还是胡黑社会老大? 高草:呵呵 胡子:还是胡子吧 胡子:其他太恐怖了 ■ 从草地音乐会开始跑题 高草:呵呵,说说今天下午的草地音乐会吧 胡子:还不错,很多老哥们 高草:比如 胡子:杨一、许秋汗、巴特、张慧生什么的 胡子:很多你们可能不知道 胡子:音乐隐士一类的 高草:还有听众吗? 胡子:几十个人吧。主要是自己人 高草:在图书馆那边? 胡子:那是老草坪 胡子:新的在静园 高草:哦。 高草:怎么认识这些音乐隐士的? 胡子:以前的老朋友。胡乱认识的。 胡子:认识一个,另一个就出来了 高草:你姓得真好 高草:整个铺垫了你的生活:胡。 胡子:多是民谣的 高草:呵呵 胡子:我自己不太喜欢插电的 高草:看的出来,你应该是不大喜欢插电的东西 高草:说说杨一 胡子:奇人。很好玩。以前很俊美,现在胖了 高草:几年的交情了? 胡子:认识7 年了 胡子:但做好朋友是近两三年的事 胡子:喜剧性很强,每时每刻 高草:是吗?以前听你们说到他,倒没有给我他喜剧性很强的感觉 胡子:丫和我一样,喜欢模仿 高草:模仿什么? 胡子:眼神乱转 胡子:模仿各种人、各种声音 胡子:尤其是没屁眼的 高草:吭 胡子:杨一给我影象最深的是快乐 胡子:健康的快乐 高草:你自己身上会有这种快乐吗? 胡子:我比他要小资一些 胡子:我对小生活的要求还比较高 胡子:他有一种无产快乐的气质 胡子:这种气质很容易和民工、和小贩混在一起 胡子:不过几年前他不这样 胡子:很愤青的 胡子:把bob 生搬进生活里 高草:哦? 高草:呵呵,愤青 高草:你自己的诗歌里也常常提到民工这个概念。 胡子:是啊。 高草:什么感觉,对他们 胡子:我生在农村 胡子:我的堂兄堂弟很多都是民工,遍布祖国大江南北 胡子:所以我老觉得民工代表了既让我难受其实又和我很亲近的一类现象。 高草:川人很能吃苦,成就大 高草:跟我说说你的一首诗:《为一个河南民工而作的忏悔书》 胡子:那是一件很荒诞的真事 胡子:我只不过加了一些韵脚记录了下来 胡子:象说书的 胡子:我很后悔自己当时对那个民工的态度 胡子:但是如果不躲又能怎样呢? 高草:上一次回农村是什么时候? 胡子:93年吧 胡子:好久没回去了 胡子:不过很多乡下亲戚会来找我 高草:这么遥远,你的肺一定有问题。 胡子:是啊是啊 胡子:前几年去四川都是去成都看我老婆 胡子:她在成都。但我从没顺道回重庆 ■ 才气的猎物 高草:说说吕雁雁? 胡子:啊? 胡子:很好,小坏小坏的 高草:啊什么啊 胡子:经常搀和我写东西 胡子:有她自己一套看法 胡子:经常大加褒贬 胡子:不过她比我更健康 高草:褒多还是贬多? 胡子:一半一半 高草:健康?你指文字上的、脑子里的健康? 胡子:她从理论上接受的东西很复杂,但生活态度很单纯 胡子:忍受不了的东西很多 胡子:包括我的一些想法 高草:而你理论上很单纯,生活态度很复杂? 高草:呵呵呵 胡子:有可能 胡子:我很小资 高草:有一首诗,《交谈》 高草:写的是她? 胡子:对 高草:说说这首诗 胡子:说我们俩经常碰到的交流障碍 胡子:感情、对周围的理解、记忆,各方面的障碍 胡子:时间越长小障碍越多 胡子:有时我觉得生活就是障碍本身 胡子:哎,很小资的 高草:这句话有点佛教了。 胡子:我和她中学的时候还真一块看禅宗的东西 高草:等 胡子:她那时候比我知识分子 高草:WHAT? 高草:中学? 胡子:我那时是个混得不怎么样的混混 胡子:对,中学 高草:就是说你们早恋? 胡子:哈哈哈哈 胡子:我只知道喝酒、闹事 高草:酒量最大的时候有多少? 胡子:大一大二的时候,有一次啤酒10瓶还没翻,白酒一般7 、8 两吧 胡子:后来不行了,成了酒苍蝇 胡子:逢喝必醉 高草:厉害,呵呵 高草:那时侯的她喜欢那时侯的你。 高草:这时候的她仍然喜欢这时候的你 高草:而这时候的你和那时侯的你很不同? 胡子:现在我戒酒两年了 胡子:我们现在和以前感觉不太一样了 胡子:她想好好过日子 胡子:而我还在文字里晃 高草:我能理解 胡子:这种晃必然会影响生活的态度 高草:恩 胡子:比方说 胡子:我绝对不相信纯粹的、一次性的东西 胡子:而她坚信 高草:多少年了?胡子? 胡子:我们整整10年了 高草:恩 胡子:想想也挺吓人的 高草:我原来以为 高草:她是你才气的猎物 高草:原来是青梅竹马 胡子:没有,我是她才气的猎物 胡子:告诉你一件事 胡子:我原来很不喜欢看书,中学的时候 高草:恩 胡子:从不逛书店 高草:坏孩子! 胡子:可是为了跟踪她(那时她还没跟我) 胡子:我不得不老进书店 高草:两个词,跟踪和跟,用的真逗。 胡子:她很爱逛书店 胡子:后来不知不觉我也喜欢看书了 高草:吕雁雁给北大和诗歌的贡献,呵呵 胡子:她那时很“酷” 胡子:这是后来的说法了 胡子:当时叫有想法 高草:哈哈 胡子:老一个人玩 胡子:不理别人 胡子:很难追到的 高草:有头脑和很高兴? 胡子:哈哈哈,现在是我是没头脑她是不高兴 高草:真应该祝福你们,胡子。 ■ 瘟疫王 胡子:说点别的吧 高草:说说雨点吧 胡子:雨点和我是一块混出来的 胡子:丫从一报到起就很有个性 高草:说说? 胡子:怪模怪样,次牙列嘴 高草:是吗?!? 胡子:说话漏风 胡子:笑得阴森 胡子:鬼心眼特多 高草:象瘟疫王? 胡子:哈哈哈哈 胡子:我一直觉得瘟疫王就是他 胡子:雨点看书很多 高草:比如 胡子:而且很杂 胡子:文学只是其中一部分 胡子:还有各种古籍、佛经、地方志 高草:酷 胡子:以及各种僻典 胡子:他的个人口味很挑剔 胡子:虽然杂 胡子:但是很有脾气 胡子:雨点大三突然很牛逼地说: 胡子:我现在是你们中间看书最多的了 胡子:从今以后我发誓不看西学的书了 高草:然后? 胡子:然后练毛笔字 高草:有所成吗? 胡子:玩篆刻 胡子:他的竹简文、隶书很棒 胡子:楷书不成 高草:操,我有点嫉妒了 ■ 断电以后 胡子:北大现在到处施工 胡子:挖得一塌糊涂 胡子:经常挖断电路 高草:呵呵,接着聊吧 高草:说雨点,你们是年少成名,你有感觉吗? 胡子:刚聊到雨点 胡子:我倒没有什么成名的感觉 胡子:唯一感觉是自己还是很“rua ” 高草:会因此觉得周围的人际环境变化吗? 高草:在学校里? 胡子:没有。我喜欢结交各种人 胡子:所谓另类,和所谓过主流生活的人 高草:雨点呢? 胡子:雨点也是 胡子:看不出他有什么自视才高的地方 胡子:至少在表面上 高草:你们在诗歌上共同的观点足够多吗? 胡子:还可以,共同接受的东西还是不少 胡子:但他比我更“狠”些 胡子:雨点是少数几个我很佩服的诗人 高草:其他几个是谁? 胡子:韩博、姜涛 胡子:冷霜 胡子:当然还有藏棣、萧开愚 高草:对于你的写作而言 高草:有哪个人是影响比较大的吗? 胡子:说不好 胡子:可能有臧棣 胡子:但臧棣的口味还是太文学化了 高草:《在臧棣的课上》 高草:你没有去听 高草:却派遣吕雁雁去了 高草:而她打瞌睡 高草:是不是? 胡子:他在我本科时对我产生过很大的影响。他那时读博。 胡子:我常去和他聊天 胡子:臧棣是一个既高度自信又敏感得有些神经质的人 胡子:也是一个很不错的朋友 胡子:但很谨慎 胡子:不象我,大大咧咧的 高草:正如现在之饭饭与你? ■ 饭饭万岁 胡子:en?饭饭很可爱的 胡子:教我了很多东西 胡子:比如如何在鼻涕上开掘想象力 高草:你真上过她的课? 胡子:对。我上过她的biaji 课 胡子:每天象女唐僧一样 胡子:在网站里怪叫 胡子:饭饭是那种值得发掘的奇才 高草:不,呵呵,我的意思是,你做过她的老师吗? 胡子:没有啊。哪儿敢 胡子:饭饭有自己独特的想象空间和兴奋点 高草:比如吃酸梅变超人什么的 胡子:我进不了她的气场 胡子:太独特了。 高草:没有童真 高草:是不是? 胡子:是啊。饭饭是我见过的最健康的人 胡子:比杨一还健康 高草:呵呵 胡子:那种有包容力和穿透力,但有所不为的健康 胡子:女作家要都象饭饭就好了 高草:她是我孩子的奶妈 胡子:蚊子答应没有? 高草:蚊子干着急 高草:没用 高草:我多横呀 胡子:哈哈哈哈,不许欺负蚊子 胡子:蚊子是我弟弟 胡子:老实弟弟 胡子:朋友猫也是我弟弟 胡子:闹弟弟 胡子:蚊子现在在北大 胡子:很塌实很友善的人 胡子:也不乏灵气 高草:其实他和我之间倒不乏交道 胡子:我看见你们在他留言板上的来往了 胡子:蚊子做事很让人放心 高草:不是,我说的是在华南理工校园网上的往来 胡子:蚊子说过的 胡子:饭饭、蚊子都是网络带给陆上文学的反诘 胡子:“看看,你们陆上的圈子为什么没有我们这样的人呢?” 高草:是 胡子:所以我觉得网络原创的最大的意义就在于有这拨人 胡子:否定陆上文学场的圈地运动 高草:其实你这句话默认了一些东西 胡子:对。 高草:你觉得你身在其中吗? 胡子:自觉不自觉陷进所谓的圈子就会发现很多社会学的问题 胡子:尤其是写诗的 高草:是 胡子:中国写诗的社会环境本来就相当江湖化 胡子:再加上近来的怪事 胡子:更烦人了 高草:所以,饭饭万岁。 ■ 高草与小西 高草:对了,问一个有趣的问题,希望你老实回答 胡子:好吧 高草:你怎么知道我是小西的? 胡子:哈哈,聊天室里一个叫“哈哈哈”的人告诉我的 高草:哈哈哈,胡说八道 高草:雨点知道之后,一直躲着我 高草:他说不喜欢高草 胡子:你很在意“高草”的隐蔽性? 高草:以前很在意,现在既然这样,就算了 胡子:说实在,高草和小西的确很不一样 高草:dark side of the moon 胡子:高草有浓重的人工痕迹 胡子:而小西很天然 胡子:呵呵呵呵,隐身术有漏洞 胡子:高草有些过于玩沧桑了 高草:因为高草是建立在一个假设前提之上的 高草:假设诗的各种流派可以对话和放平了衡量 胡子:这个假设永远是一个饭饭式的童真想法 高草:是,所以 高草:诗生活是我的一个大悖论 胡子:可以放平,但放平了之后呢?会找不到对话基点 胡子:象拿一米衡量一斤 胡子:我有时对对话很绝望 胡子:日常生活中的对话带给我的绝望 胡子:因为我自认为是个理解力很强的人 胡子:但问题总是多多 ■ 朋友与猫 胡子:王敖最近状态很不错 胡子:让我很开心 胡子:也很放心 高草: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胡子:瘦瘦的,看上去有些书卷气 胡子:但是有时很极端 高草:我以为他是胖胖的 胡子:从来没胖过 胡子:有一个相对自足的观念世界 胡子:受别人的影响很谨慎 高草:呵呵,瞧你的措辞 高草:跟西方的外交官似的 胡子:原来的诗出于天赋 胡子:他有巧妙地把天赋引到合适的位置的才能 胡子:现在有意识在磨练自己 胡子:但王敖的眼力还是高于他的技能 胡子:他看问题很准 胡子:而且有一套自己的评价方式 胡子:这和他的性格有关 高草:他和饭饭谁年纪大? 胡子:他大一点点 高草:你真是孩子王 胡子:生活中的王敖大不一样 胡子:不太会照顾自己 胡子:在自负和混沌中瞎转悠 高草:对了,你看古龙? 胡子:古龙?当然看 胡子:最喜欢《欢乐英雄》 高草:呵呵 高草:我刚想对你这么说 高草:喜欢《欢乐英雄》 胡子:想当王动 胡子:但不成 高草:蚊子是郭大路?饭饭是燕七?王敖是林太平? 高草:然后你做王动? 胡子:哈哈哈哈,where ,where 胡子:哪里哪里 胡子:王动艳福不多 胡子:还是韦小宝好 胡子:以前挺同情段正淳的,觉得特能理解他 高草:为什么突然说起微笑堡和端正春 胡子:哈哈,我很好色的,但有家有室,只好理解理解了 胡子:王敖的气质上有点象杨过 胡子:有点傲骨 胡子:有些乖戾 胡子:但很善良 高草:感觉的出来。 ■ 怎么搞的 胡子:对了 高草:说 胡子:今天听了麻花(马骅)唱儿歌 胡子:《小青蛙》,好玩极了 胡子:像他自己 胡子:蛙头蛙脑的 高草:记得词吗? 胡子:忘了,大概是一只很可怜的小青蛙,刚爬出池塘,迷路了,受人欺负 胡子:还老摔交 高草:我跟你说一个故事 胡子:说吧 高草:听不听? 胡子:说 高草:有一个女人,去郊外游泳 高草:看到四下无人,就决定裸泳 高草:这时候有一只小蝌蚪 高草:看到水面下有一个黑洞,就钻了进去 高草:里面又潮湿,有温暖,好舒服啊,它就睡着了 高草:女人也游完上岸回家了 高草:几个月后 高草:女人下体疼痛,去医院拍片子,有异物,就要开刀 高草:开刀一看,里面一只青蛙,死了,旁边有一封遗书 胡子:写什么? 高草:“自从进到这个洞中,每日遭乱棒殴打,我不堪忍受,所以自杀” 胡子:靠,牛叉。杨一有一首《小鱼儿》跟这也差不多 高草:我是黄色故事大全 胡子:那咱们哪天比试比试 高草:好说好说 胡子:我人称“黄品源” 高草:人叫我“黄浪滔天” ■ 诗生活 高草:评价一下诗生活,评价一下中国的学术氛围(不仅仅是诗歌) 胡子:很喜欢诗生活,除了被苦瓜删帖子的时候。有游击队的快乐。 高草:你觉得诗生活的读者应该是诗人还是一般人? 胡子:读者没有“应该”,而是“可能” 高草:好吧,可能。 胡子:可能是任何人 高草:恩 胡子:只要他在诗生活上能找到他喜欢的东西 胡子:胡闹的东西也好,有板有眼的东西也好 胡子:中国的学术气氛有什么可说的呢? 高草:毕竟你在读博士 胡子:自己慢慢玩吧。多点这样的“自己”或许会好一些 高草:一个老问题 胡子:什么问题? 高草:如果你来办诗生活,你会怎么办? 胡子:说实在,不知道。 胡子:只知道用它团结更多的朋友 胡子:但具体的措施、策略其实很头疼 高草:你会把它办的更有倾向性,还是更包容――假设它们是不兼容的? 胡子:在包容的基础上宣扬某种倾向 胡子:或者发明一种倾向 胡子:后者更重要 胡子:诗生活有足够的能力发明一种倾向 高草:呵呵,胡子 高草:这种倾向已经轮不到我们来发明了,它已经存在 高草:只是大家没有看到 胡子:哦? 高草:饭饭 胡子:怎么了 胡子:孩子要喂奶了? 高草:不说了,嘿嘿,不然成你采访我了 胡子:哈哈哈哈,解构式采访 ■ 病中人观察他床头的艾曼纽。贝阿 高草:你在诗生活专栏的作品里,我比较喜欢中美互访、水上骑自行车的人、 胡闹、住院记、宿舍一角,你自 己喜欢什么作品? 胡子:忘了。我只喜欢新写的东西,然后很快又忘了 胡子:典型的喜新厌旧 胡子:挨老婆打的习惯 高草:呵呵,我喜欢听到这些话 高草:我最希望的还是你能从《太太留客》搞出带劲的东西来 胡子:哈哈,最搞笑的事情是 胡子:太太留客是我在清华住院的时候 胡子:在病床上无聊随手写的 胡子:开始没当回事 胡子:98年秋 胡子:后来居然成“代表作”了 高草:呵呵 胡子:好象我就是一个方言诗人 高草:不是代表作,可是是很带劲的开端,我是这么认为的 胡子:其实我95年有一组诗 胡子:写给一大堆朋友的十四行 胡子:是我自己很在意的“开端” 胡子:里面写给雨点的我至今还很喜欢 胡子:叫《给朋友们的十四行》 胡子:忘了。我喜欢写自己的朋友、老婆 胡子:其实我不敢写自己 胡子:我认为没有足够的认识自己的能力之前写自己容易站不住脚 胡子:我对自己现在还晕着 胡子:不知道是什么怪物 高草:诗给过你一些什么其他不能给的东西吗? 胡子:快乐。兴奋的过程。对细微空间的认识。 高草:还有吗? 胡子:还有惶恐 胡子:当自己无法写下什么的时候 胡子:或者当自己写出了什么的时候 高草:不知道你有没有问过饭饭她会不会有这种惶恐,呵呵。 胡子:有的。 胡子:她也写过很幻象的东西。不可捉摸的 胡子:这些东西被写作带到你面前 胡子:而你本意不是如此 胡子:所以我还是认为写作是一种冒险 胡子:冒着被诗句开涮的危险 ■ 张好古与鱼 高草:其实你的气质接近诗人要远远多于博士……以及其他头衔 胡子:我当博士本身就是一件很搞笑的事情 胡子:有懵事儿的嫌疑 胡子:只是不想出去上班 胡子:多看看书 高草:我以前一直觉得你是一个很“精”的人 高草:很如鱼得水的那种 胡子:现在不了吧? 高草:你是一只常常想跳上旱地的鱼,惶惶忽忽的。 胡子:不要把我弄上案板啊 胡子:其实我连诗人都不象 胡子:我觉得自己特象高中语文课本里的张好古 胡子:记得吗? 高草:我记不得张好古同志了 高草:跟我说说 胡子:就是那个稀里糊涂混上举人的傻哥们 高草:连升三级那个? 胡子:对啦 胡子:所有一切都是被动的结果 高草:我说怎么看他酒糟鼻子,摸样挺熟悉的 胡子:我在生活中很多事情都很被动 高草:你现在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 高草:牛魔王? 胡子:最想做的? 胡子:当然不是牛魔王啦 高草:是,你一年内的理想吧 高草:? 高草:理想把胡博士吓爬了? 高草:分特 高草:可怜的他 胡子:很小资的想法――穿漂漂的衣裳、喝最好的茶、看最好的片子、把小肝 养好、经常出去玩,然后写几首好 诗 高草:可怜的肝! 胡子:肝病很烦 胡子:其实现在我和你聊天已经是“违章作业”了 高草:告诉一件令你无比烦恼的真相 胡子:怎么? 高草:你听了一定很恼火 胡子:哦? 高草:我天生有肝炎的抗体。 胡子:靠,气我呀 胡子:肝病甚至改变了我对生活、对诗歌的认识 胡子:荒诞中的伤感、搞笑中的无奈 高草:唉 胡子:以及缓慢、节制 胡子:我经常有疲倦的感觉,在我最兴奋的时刻 胡子:写作、聊天穷开心的时刻 高草:是人都这样的,比如做爱那时候,都这样。 高草:胡子,你真不能象饭饭那样从鼻涕开掘出想象力来 胡子:是啊,所以我很羡慕她 高草:呵呵,不说了,你也该休息了。 高草:不然明天吕雁雁要黑了诗生活 胡子:哈哈哈哈哈 高草:好了,下吧 胡子:好的。我有点怕在网上聊天 胡子:因为我打字太慢了 高草:呵呵 胡子:再见! 高草:白 -------- 黄金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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