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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见俞启威   1933年冬天,俞启威被保释出狱。当他得知李云鹤已在上海时,立即来到上海, 按照俞珊写的地址找到了晨更工学团。徐大姐见他面生,问他:“先生,您找谁?”   俞启威说:“我找李云鹤。”   徐大姐说:“是李鹤吧?”   俞启威马上更正说:“对,是李鹤。”   正在楼上看书的李云鹤一听到俞启威的声音,惊喜的奔向楼下:“启威!”听 到她兴奋的呼叫,俞启威更加激动,他在楼梯口迎着她,不顾徐大姐在场,紧紧地 把她拥抱在自己怀中。   李云鹤哭了,她把自己的头埋在他宽阔的胸膛里,呜咽起来。半天才抬起头来 问:“你还好吗?他们没伤害你吧?快,到我房间里来,告诉我一切!”他们亲热 地拉着手上楼去了。   俞启威把自己在狱中的情况向李云鹤详细述说一番。李云鹤认真地听着。最后, 俞启威说:“我最惦记的就是你,云鹤!我真想你啊!出来后,我先到姐姐那儿, 她把你的情况告诉了我,又给我看了你给她的信,我一天没耽搁就赶来了!”说完 又问李云鹤:“你现在怎么样?”   李云鹤说:“我从田汉先生家搬到这里后,一切都还好……”   李云鹤把自己这段生活经历讲过之后,又问他打算怎么办。俞启威说:“晨更 工学团能不能收留我?我打算在此工作一段时间,先争取恢复组织关系。然后,仍 想继续上大学深造。”   李云鹤把他的情况向徐大姐和孙达生分别作了汇报,因条件所限,他们无法同 居。不久,在附近租了一间民房住了几天,而后俞启威又在静安寺那里租了一间比 亭子间更小的灶披间,他俩搬了进去,白天到工学团来工作,晚上回去住。组织上 为了考验他们,还要他们晚上带传单去贴。   这期间,徐大姐发现李云鹤经常默默沉思,不像过去那么活泼,虽然看起来她 和小俞很恩爱,但也似有苦恼。   有一天,她们走后,徐大姐扫地,捡起一张折起的纸,打开一看,原来是俞启 威写给李鹤的情书,上面写着:“亲爱的进子!你是我心中的太阳,是我灵魂的光 明,是我的天使,我的最最珍贵的亲人!”   徐大姐忙把它叠好,放在李云鹤的枕头边儿。她一直纳闷啊,两个人天天在一 起住,还要写情书,真是有意思。   他称她为“进子!”说她是“他心中的太阳”,给了徐大姐颇深的印像。后来 她才得知,她的小名叫李进孩。进子是由此演变的一个昵称。   不久,上海纪念“一・二八”两周年活动开始了,李云鹤和俞启威一起参加了 游行示威活动。李云鹤把传单藏在装化妆品的手提包里,在队伍中负责传递,俞启 威则高呼口号,表现出极大的政治热情。在国民党派人冲散游行队伍时,群众立刻 分头把他们保护起来。就是在这次行动中,晨更工学团的王东放被捕入狱。   组织设法去看他时,他说:“叫李鹤和小俞赶紧转移,特务们已经掌握了他俩 的名字,老是问我他们的情况。”   消息传来后,俞启威和李云鹤犯了愁,下一步该到哪里去呢?既然在上海又有 危险,只好再换个地方,他们陷入新的困境。俞启威说:“我想还是往北走,我打 算设法进北京大学读书,你和我一起去闯一下,怎么样?   李云鹤虽然不愿离开上海,可面对被捕的危险,她也只有这一步棋可走了。于 是她对徐明清说:“大姐,我们暂时到北方避一下,以后还会回来的。您一定要和 我保持联系,我很舍不得离开大家……”   徐大姐安慰她说:“你和小俞在这里有危险,他又刚出狱不久,还是避一避的 好。只要没什么事儿发生,不久你们还可以回来。你放心,我一定会和你保持联系 的。”   他们就这样匆匆离开了上海,到北京追寻新的生活。   果然,他们走后不久,1934年的2月间,上海的晨更工学团被国民党特务查封。   同志们分散以后,又在小金更村19号开辟了新的战场。这里虽然是农村,但是 附近周家桥工业区是工人集居的地方;北新泾镇有许多棉花行,拥有大量的店员, 对工农进行教育有许多方便之处。不久,还在附近租了两亩地,进行农种实验,改 善生活。晨更工学团又兴旺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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