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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章   "-M-也是- 母亲- 一词的首字母。你知道,在大多数我所知道的欧洲语言里, - 母亲- 一词都是以-M- 开头的。儿童心理分析学家安娜・弗洛伊德和多萝茜・伯 林翰发现,小时候在远离母亲的环境中长大的孩子语言开发总会迟一些。"   " 我认识安娜・弗洛伊德,她在你之前治疗过我,你不知道吗?"   "Mm ……这个音节是自我性行为的。" 被她插了话而有点不高兴的格林逊接着 说道," 也许这也能解释-me-(我)这个单词也是以-M- 开始的。"   玛丽莲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把双臂交错在胸前,并转开了刚才一直对着格林 逊的脸。   格林逊还从未对他跟踪了三十个月的玛丽莲的病情作过明确的判断,现在他注 意到她有偏执症状和抑郁现象。格林逊和他在洛杉矶心理分析学会的同事们交流对 玛丽莲病情的看法,有个同事对此的评论是:" 他不明白他对玛丽莲的收留只是弥 补性的,只能让她看到她未曾拥有过的东西:一个家庭;以及她永远成为不了的: 一个受父母疼爱的女儿、一个母亲、一个姐妹。" 听到这些话,格林逊有点着急了。   " 我是不是真的违反了规则,逾越了界限呢?" 他问威克斯勒," 这个病例值 得你研究一下,我发现她有精神分裂的迹象,她经历过悲惨的童年,不知道是幻觉 还是事实,她说她曾遭到过性侵犯(他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面对的是一种脆弱的、 随时都会坍塌的心理)。我对她就像对那些精神分裂症患者那样,把她的需求和心 理工作放在第一位,而把我的治疗计划放在第二位,我想让她的话和感情进入我的 内心,但你是不是认为我应该更加透明一些?"   " 不," 威克斯勒回答他说," 你应该在这条非传统的路上走得更远些。那种 认为心理医生只能无声地坐在病人背后,让所有的移情都向他发来的看法是很可笑 的。我认为病人无需多长时间就会分辨出我是聪明还是愚蠢。如果他对我说:- 真 是无赖养的- ,我不认为作为医生只能这么想:这是在说他父亲,不是在说我。也 许我真是一个无赖养的。同样,当我和病人一起吃饭的时候,他们都清楚我是哪一 类人。那种认为不能和患者有真实关系的想法是不合情理、不公正的,也是愚蠢的。   "   " 你认为触摸到病人身体是否超越了界限?" 格林逊摸了摸他细细的胡须。   " 我们先不要争论类似的问题,就像我们培训学校的同事们经常讨论的:当病 人号啕大哭时,如果递给她一张纸巾是否有悖于规则?很多医生认为是的,因为这 样会介入到移情中去……当人们看到他们的心理医生如此神经质,当他们读过心理 分析学校教的理论后,他们大概就不会来看病了。有违常理的是,像我这样不是医 生出身的心理分析师对身体的害怕比别人少得多,不论是他们的身体还是病人的身 体。"   在他们共同的女病人去世后不久,米尔顿・威克斯勒和拉尔夫・格林逊考虑要 为贝弗利山庄的" 心理分析研究基金会" 进行一项研究,并写一本论述《失败的心 理分析》的书,但是这本书最终并未写成。   圣莫尼卡,富兰克林大街   1961年9 月   1961年9 月末的一天,玛丽莲如约来到格林逊家。她的心理医生此时正待在游 泳池里的一艘小船上,他把泳池称做" 格林逊湖" ,并会经常在那儿安静地待上几 个小时。小船催眠似的,轻轻摇晃着;花园里的玫瑰花和茶花传来扑鼻的芳香。他 一边看书,一边思考问题,有时会抽上一支雪茄烟。9 月20日他五十岁了,按他对 安娜・弗洛伊德的说法,五十岁是一个转折点,但他没觉得自己" 更老,也许更明 智了" 。六年前发作的一次心脏病让他明白,人总是会死的,并因此更珍惜时间, 希望自己能够集中精力从事创造性的工作。   --------   流行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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