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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 总统日记 1993年6月5日
9时45分,我打电话给科尔扎科夫,要求他采取坚决的有力措施、以维护即
将举行的宪法会议开幕式大厅里的秩序。如果有人大喊大叫、吹口哨,有人耍流氓
搞无赖,企图破坏会议,当即将之赶出会场。派10个人在休息室里值班。主席团
里有我和俄罗斯总理维克多・切尔诺梅尔金。
距会议开始前10分钟,宪法法院院长喀尔金来了。我知道他的位置安排在第
一排最左边,最高苏维埃主席哈斯布拉托夫的位置安排在第一排最右边。佐尔金想
坐到中间的一个位置上,他站立一小会儿,摇了摇头,然后很谦逊地坐下。哈斯布
拉托夫也在自己的位置旁站了一小会儿,想了想,还是坐下来。谁也没有坐在他的
旁边。他在安乐椅中好一阵子坐不安定,似乎在认真思考着文件。
我的关于宪法、新宪法程序的发言时间为40分钟。对这个报告我作了认真而
详尽的准备,并且非常认真地修改了第二稿(第一稿我早已断然否决,作了15条
重要修改意见)。我彻夜伏案,整个身心都处于紧张状态。而且我沉重的预感得到
了证实。
我刚刚开始发言,哈斯布拉托夫就写一张纸条,把在讲台旁边值班的工作人员
叫到跟前。这位工作人员拿了纸条,走回来放到抽屉里,而不是放到桌子上。哈斯
布拉托夫见此状大不高兴,就坚决地向切尔诺梅尔金示意:请让我在叶利钦之后发
言。虽然有确定好的议事日程,可是我刚刚坐到自己的位置上,他便一跃而起,冲
向讲台。于是乎就开始了……
整个大厅的人顿时情绪激昂,精神亢奋,委婉他说,人们的表现并不大得体。
响起了砰砰的关门声、打口哨声,荒唐胡闹的气氛笼罩整个大厅。会议刚刚开始就
遭到破坏。
但是,会间休息时,几位新闻记者向我提出了一个问题:“您对第一天有何感
想?”我答道:“会议要继续工作,而不理会议长的挑衅行为。”
不过,哈斯布拉托夫毕竟不是那个身材消瘦、语气客气的哈斯布拉托夫了,他
的眼睛也不像平时那样炯炯有神……
代表斯洛博德金开始喊叫起来,冲向讲台。人们不得不把他拖出大厅。
我突然非常清晰地意识到,我萌生了一个不可遏止的强烈愿望:把这一伙人全
部赶走。
另有一件事也破坏了我的心情。早晨,我办公室里与鲁茨科伊直接联系的电话
线路灯纠缠不休地亮了整整5分钟。我没有提话筒,灯也没有灭,整整亮了5分钟。
要知道,在鲁茨科伊那里已切断了与我的直通线路。这是怎么回事呢?原来是技术
员在休息天用酒精洗接头,把两头接在一起封闭了线路。我提出了一个问题:既然
他能够封闭线路,那么他还能够干什么?人们回答我说,不,不会再有什么了,只
有封闭线路这件事。
算了,这一切现在无关紧要。重要的是已有了一个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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