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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天究道隐伯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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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前四九九年农历二月十五日至二十二日,老聃先生从周都洛阳回到家乡曲仁里
村(老聃辞官归里之后,家乡人多称他为伯阳先生。写到这里,请允笔者也来暂改一下
称呼,或称伯阳先生,或称李伯阳)。
回乡三天之后,李伯阳先生开始着想立说之事。从开始着想立说之事起,他就开始
着想隐居之事了。
他想:过隐居生活需要隐,要创立自成一家的,真正自成一家的,独树一帜的学说,
更需要隐,特别是象我这样地位、身份、名声的人。隐写和瞒哄不能相提并论,因为隐
写的结果以后要如实地向所有的人公开。“人说,欲成事业,不可没有埋头苦干,这话
不是没有道理。”他心里说,“终日繁乱不安,无法静下心来真正地去独立思考;终日
应付杂事,淹埋在世俗之中,甚至让你的学说听任世俗的摆布,你的学说,不是世俗的
综合,就是脱不了低俗之壳,或者是杂家理论的总汇。更何况是没有真正的心力和时光
去写。这不是说一种学说可以脱离凡尘、脱离事世而从十万里高空去产生。学说未立之
前,天是我师,地是我师,人人皆是我师;学说将立之时,我要隐,要藏,要安,要静,
要独写独思。就我而言,不能真正静下心来将学说立好之悲哀在不隐,不能真正隐住的
悲哀在不能从根本上隐。”为了能够真正做到隐写,接下去他就开始琢磨如何在隐阳山
深处那所隐宅隐居之事了。
曲仁里村西隐阳山深处的隐宅(外宅),是儿子李宗在段干做官期间派人修建(目
下他还在段干地方尚未归回),目的是为了在天下出现更大的战乱时进行避难和退隐。
那里,几所于山洞通连着的茅草屋,常用铁锁锁着门,从来无人居住。当时地旷人稀,
深山背后的地方轻易没人到过,加上这里没住过人,再加上小茅草屋很不显眼,所以人
们从心里压根就没有这个处所。儿子李宗在沛地亲戚们那里成家立业之后,就搬回了老
家曲仁里。他们一家三口,加上管家、佣人,共是七口,从沛地归里之后,是住在曲仁
里村的老宅上。如今他们全家都搬走了,老宅的房舍也成了无人居住的空房了。李伯阳
先生回乡之后就是住在这老宅之内。原来冷冷清清的老宅,从李伯阳回乡之日起就开始
热闹起来,亲戚朋友来来往往,比里,闾里,乡里,里里,州里,党里,不管是庶民百
姓,也不管是三老、州官,许多人都来瞧看,比起以往,这里真是另有一番景象。伯阳
先生这个“隐君子”,为了隐居,先来个比不隐居还不隐居――当然隐阳山里的隐宅他
是不向任何人说出的――他要在初步构想学说轮廓的情况下,和亲戚朋友好好亲热亲热,
以尽人情。等人情尽了之后,再考虑隐居之事。
近来伯阳先生家里真叫热乎,闹乎,他的家人,仆人真叫忙乎,他本人真叫忙乎、
亲乎、应接不暇乎。急流勇退,去官做民,还有这么多的亲戚朋友前来瞧看,这一点使
伯阳先生感到了人情的美好,感到了人间不是没有真情。除了姬如公不知现在隐居哪里,
不知是否还在人世,到几处找他没有找到,除了燕普是李伯阳流着泪亲自驱车到宛丘去
瞧看之外,其余的该来的亲戚朋友和弟子几乎全来了。连小时闹过意见的同学杜杰也来
了。此时的杜杰已经成了一个不仅有学识而且有德行的老员外了。
一次,他的弟子文子来瞧看他,在他们师徒二人谈到王子朝的理论时,伯阳先生有
这样一段言语:
我知道了,我从几十年的为官生涯知道了,从数十年的天下大乱特别是将近二十年
的周朝内乱知道了,用王子朝的理论基点作为一种学说的脊梁和精髓,是从天地之间的
大根本上完全错了的。早年我曾被他的理论迷惑过,如今算是看透了。我说,一种有益
的学说,其脊梁应该是慈爱,谦让,和善,济世,活人;他说,不,你那是空家伙,不
能实行,应该是打斗争夺才对。我说,我的所谓的空家伙是实实在在的家伙,是一点也
不空的家伙。它能实行!它怎么不能实行?生而不有,为而不恃(让、予),从小的时
空范围看,似是不能实行。然而,作为一种学说,其影响的时间是很长久很长久的。布
善布让之说既已立起,就有作用。即如眼下起不了作用,让它影响千年之后呢?让它影
响万年之后呢?十万年之后呢?百万年之后呢?百万年后人的素质非象你这个样子不行
吗?这学说如能存在一百万年,它不是在一百万年之中都有好的影响吗?不比弄个恶、
斗、夺的学说在那影响一百万年好吗?用否定布善布让的学说去立打斗夺的学说,去用
一部分人毁掉一部分人来解决人间问题,看去象是万能之法,其实不然,为什么呢?因
为,以打斗争夺为起点,为贯线,这部分人胜了,整个儿地翻上去,来个恶性大当权。
因是打斗争夺上去的,所以必以此种精神压人家,来以此巩固压人权。你不这样不行,
为什么?因为人家是被你的打斗争夺压下去的,所以也会以你的精神往上翻。即使人家
翻不上去,你的后者也会以你的办法对待你,因为你用此法对待了人。一粒恶种入了土,
地里必出恶性苗。一粒种繁殖千万粒。千万粒恶种入了土,人间到处是恶苗。你压我,
我翻你,你夺我,我打你,打斗争夺永无穷,人间永无安宁日,人间灾祸永不息。反过
来,以布善布让,布慈布爱为贯线,你让我,予我,我也会以你的精神还给你。你爱我,
我报爱,你予我,我报予,你让我,我报让。你再予再让,我再报予,再报让。一粒善
种入了土,地里必出善性苗。一粒种繁殖千万粒。千万粒善种入了土,人间到处是善苗。
你慈我,我爱你,你予我,我让你,来往还报无有穷。人世间永享慈爱予让福,永远和
谐乐无穷。只因为爱慈予让是基点,爱慈予让是贯线,故而,爱慈予让永无穷。我这样
说,并不意味着去以此否定善对恶的大惩罚,包括天惩罚,地惩罚,人惩罚,自己惩罚。
因为如若把惩恶给否定,从一定范围的时空讲,就会出现恶者以善可欺而欺善。然而,
从大范围的时空讲,同布善布让的学说相比,那些教人怎样斗夺,怎样仇恨的学说就不
应该称之为学说(至少不能称为万年闪光的真学说),而应该称之为:为播种罪恶而开
脱责任的工具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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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伯阳先生这一大段论述,弟子文子十分佩服,连连点头称是。然而,他的这段
论述到底是对了呢?还是错了呢?不管是对也好,是错也好,反正他是这样说了。不仅
是这样说了,而且这段话还成了鼓舞他去下大决心建立天道学说的信心和力量。
好一个促他努力立说的别具一格的思想基础!
文子问伯阳先生说:“老师,听你论述,看来您要著书立说了。”
伯阳先生为从根本上隐写起见,就直截了当地进行了否认:“无此想法。”
事情千头万绪,纷纷扰扰。不知不觉到了夏天。一天,一辆马车从正南方向而来。
车夫“吁好”一声,车子在曲仁里村前的一棵柏树底下停了下来。一个中等个子的壮年
人从马车上跳下。此人蓝衣蓝裙,头顶蓝色扎帕,聪眉慧眼,白净面皮,大约三十八九
岁的年纪。他就是二十三年前因投师伯阳先生而掉到井里、遭受磨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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