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初临京师 雪云留下了三千多的兵马，由老将邓雷带领，归入杜若旗下。杜若命令张朝古 带着大军暂回飞鹰寨，他带楚碧妤慧白泉彤霞龙胆梅萼毛安戎往京城赶去，这次他 的目标是大太监魏放。 一路之上，杜若想着他此生所学，总结与敌对战的经验，创出了一套剑法，他 命名为“天地情动”，这套剑法共有四剑，一为动剑，二为情剑，三为地剑，四为 天剑。情剑虽含情，却能在无意中伤人于无形，动剑快速绝伦，极少有人能够抵挡 得住，地剑招式诡异，非常人可以想象，天剑每一剑都将全身功力集中，威力极大， 是以弱胜强的无上一招。 京城的繁华让人目接不暇，楚碧妤慧都是第一次见识如此繁华的景象，似乎忘 记了自己来这儿是干什么的。杜若一伙人奇异的装束也特别引人注目，因为他们男 男女女都是人中的英杰，男的俊，女的俏。蓦见街道上人人奔走，一片哗然，杜若 示意众人赶忙闪避，一名男子倒在杜若的脚下，杜若将他提到路边，那人连一句谢 的话都没有，急匆匆地连滚带爬离去了。楚碧在杜若身边噘着嘴道：“我们不应该 帮他们的。”杜若叹息一声，心想京城的人似乎被恶势力吓怕了。 杜若众人闪到路边，几名太监带着几队锦衣卫向着城外跑去，杜若一下子明白 过来，原来是魏放的人，怪不得如此让人惧怕。杜若见到太监的权势，明白这个王 朝从根本上就是一个腐朽的染缸。杜若等人找到一家客栈，问明白情况，才知这次 魏放亲自带人去迎接威震边陲的大将军，杜若本以为这个大将军是个很有本事的人 物，但一听大将是魏钦，所有的疑虑全都不消而解。魏钦的本事，杜若是知道的， 他知道魏钦也只不过借助其叔叔的权势才走上这一步，那么明朝的边防已是岌岌可 危了。 杜若晚间仍在思索着，妤慧楚碧两对深情的眼睛看着杜若，杜若灵光一闪，蓦 地想起一件事来，向楚碧问道：“楚碧妹妹，你师傅可曾提起过咒语的事吗？”楚 碧收回痴痴的眼光，想了一会道：“她曾经说过，咒语是精神力的一种，在很多时 候必须配合药物才能发挥出效果，咒语最高的境界可以不需要外力就可控制人的心 神，不过，一个人的精神力越顽强，意志越坚定，他受控制的机会便会越少。”杜 若想起第一次楚碧中了魔心咒的情景，而今他想起蒙千山的情况，似乎蒙千山也被 人控制，也中了别人的咒语。虽然在很多时候杜若恨不得把蒙千山碎尸万断，可是 不能否认，他的确是一个将才，可以稳守边关。 杜若想了好久，心中还是一点谱都没有，到底一切的事情都有什么联系呢？雪 云突然间出家，杜若的心神大受波动，似乎有一股浓烈的禅味在他的周围。杜若再 也无法想下去了，只觉得自己只是一个被人摆布的木偶，虽然现在他有足够的力量， 但他依然摆脱不了被人利用的结局，到底是什么人一直在牵着他走呢？身在局中的 杜若只觉得整个空间都变得不再真实了。 妤慧看到杜若脸上动荡不安的变化，不由自主靠到杜若的身边，安慰道：“不 要想太多了。”杜若点点头，收敛心神，看向楚碧，见她似乎在数着什么似的，杜 若两手按在她的肩上问道：“你想到什么了？”楚碧扑进杜若的怀中哭道：“我很 害怕，当年见到神乞时，隐隐间听他说过，如果有一股力量无法控制，人类将会重 回洪荒时代，衣不蔽体，食不果腹，要不断地与各种动物争食。那种情景实在太可 怕的了，……”楚碧伏在杜若的肩上抽泣着，她似乎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我现在 正用从师傅那儿学来的东西计算时日，计算大周天的时日，以此可以预知吉凶，结 果是一个大大的凶兆。”楚碧眼中含泪，那种梨花带雨的风姿，使杜若大为震憾， 有多久杜若已经完全体验不到生命的美妙了，但此时他却无心欣赏，只是觉察到了 一种隐忧。 mpanel(1); 妤慧也靠在了杜若的身边，享受着只有杜若才能给予她的温暖，杜若紧拥着她 们道：“放心吧！我一定不会让你们有事的。”最严热的夏日，杜若推开窗子，吸 着扑面而来的凉风，禁不住心神颤动，屋里是两名与他息息相关的女子，属于他的 女人。杜若越想越觉得不对，自己从踏入尘世，就好像走进了一个陷阱，随着自己 与铜镜结合得越深，那种感觉便越是强烈。杜若想到一种可能性，那就是妖婆的阴 谋，可是他瞬即放弃了这种想法，毕竟她不曾做过伤害他的事情，如果是阴谋，对 她也未必有好处，除非有一些不为他所知的细节。 杜若回头看了一眼，两女都已在沉睡中了，那种争奇斗艳的芳姿让他不由自主 地对她们爱得更深更切。杜若认定了她们是自己一生的所依，那种奇妙的因果是很 难用言语解释清楚的，而且他心口的铜镜对这两名女子同样有着异乎寻常的感情。 正如妖婆曾经说过的，铜镜是杜若的心。 第二天凌晨，杜若召集众人商议有关事宜，龙胆皱眉道：“现在边防大军都由 魏放的侄儿掌控，我看魏放的野心决不仅仅想要权倾朝野。”“不错，魏放这人很 可能会勾结鞑靼入主中土，借鞑靼之势过一把皇帝瘾。”“小毛，他是一个太监， 当上皇帝有什么用呢？”“太监爱的是财货权势，魏放现在还不能肆无忌惮，因为 皇族中的有识见者，还是会对他造成很大的阻扰，但当上皇帝就是另一回事了。” “引鞑靼入主中土，他是疯了吗？”白泉怒声道。毛安戎油然道，“不要忘记他本 来就不是健全的人。”毛安戎的一席话也使得杜若茅塞顿开，杜若完全同意毛安戎 的分析，其余众人也为毛安戎的话带来强烈的震撼。 杜若决定派龙胆梅萼到各个茶馆打探消息，白泉彤霞尽量接近官宦探听消息， 毛安戎到市井赌坊间查防，妤慧楚碧就跟着他四处逛逛好了。说完之后，众人分头 出发，杜若想到今天毛安戎的表现，向妤慧问道：“慧妹，你觉得毛安戎这个人怎 么样？”妤慧沉吟道：“毛安戎识见不凡，看来也不是什么背信忘利之徒，不过， 他欠缺一种领袖的风范。你不会是想让他继承你的位子吧！”楚碧骇然大震向杜若 望去，杜若慢吞吞道：“我在很多时候都想引退，过一种你们桃源原来的那种生活。 现在的生活处处惊心，真的很累，也许我从来就不应当来做这个首领。”三人都不 再言语，二女其实更想与杜若过些安静的生活，远离尘世间的纷扰。 三人行走在路上，他们已经转了半个京城，就听前面打斗之声不止，杜若心中 一动，感到了自己熟知的人，赶忙过去，果然不错，那人正是毛安戎，他的衣服已 被人扯掉了大半，一群人正围着他殴打呢？杜若看到这种情况先是大怒，继而非常 不解，毛安戎此时的武功已经与白泉等人不相上下了，怎么会打不过几个小泼皮呢？ 杜若抑止住自己的冲动，他知道毛安戎肯定又想出了什么好点子呢？ 楚碧就要冲上前帮忙，杜若拉住她，在她的耳边道：“别急，小毛在演戏呢！” 楚碧呆了一呆，心想小毛被整得那么惨，怎会是演戏呢？不过，她对杜若有着绝对 的信心，立即制止住自己的冲动，轻咬着杜若的耳垂道：“原来他很会骗人呢！” 说完在杜若的耳边吹了一口气，杜若实在拿她没办法，向妤慧眨了眨眼睛，妤慧在 那边偷笑着！她早就看出小毛是在假装了。 皇宫对很多老百姓来说意味着庄严和神秘，但在杜若眼中那只是一栋快要倒塌 的腐朽建筑而已。杜若看不起装腔作势的官员，狐假虎威的太监，还有仗势欺人的 家丁奴才。杜若心想，也许小毛这家伙已经找到入宫的捷径了，我们也不需要费什 么功夫了。 杜若招呼两女离开，他不想因为自己的冲动破坏小毛的计划，心中警兆忽生， 杜若来不及通知两女，飞速向前掠去，楚碧就要随杜若追去，蓦见杜若的手势，知 道杜若是让她们两人暂且回到客栈。楚碧心中不满，可是也没有任何办法，谁让她 心甘情愿呢！ 杜若发现了赌王的人，是曾与杜若交过手的四帅，杜若心想赌王说天下赌场都 是他的，该非虚言。杜若暗中缀在他们的背后，想看一下他们到底有什么期图，杜 若闭住呼吸，身体像在空中的柳絮，未曾着过地，他的速度更是快慢不一，时而凭 着超常的灵觉，提前避开敌人的暗哨。杜若见四帅走进一家赌场，看来是此处最大 的赌场，一块大大的金漆招牌书写着“银玉赌坊”四个大字。杜若暗记在心中，他 的身形比风更快，有人瞧见也只会认为自己眼花，杜若相信在这种人多口杂的地方， 四帅是不会随便与人交谈的，可是晚上就不同了。 入夜之后，龙胆诸人无功而返，杜若微笑着，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给人一种 高深莫测的感觉。杜若示意众人坐下，等着毛安戎带消息回来，众人都不知道杜若 葫芦中卖的是什么药。毛安戎很晚才回来，不过意气风发，一副大有收获的样子， 他见众人都在等着他，收起笑意，说道：“累各位大哥久等了。”龙胆喝道：“有 什么话赶快说吧！我们还都在等你说完，好回去睡觉呢！”不自觉地看了梅萼一眼， 众人当然都明白他的意思，露出会心的微笑。 毛安戎喝了一口茶，顿了一顿道：“这一次大有斩获啊！”众人的精神都被小 毛的话语给提了起来，只听他继续道：“我见到了赌王，还发现了他的几名得力手 下。”众人知道小毛还有下文，耐心听小毛讲下去，“在赌王的赌馆中有一个人， 也许我们可以从这个人入手杀魏放。”白泉忍不住道：“你就不要再调大家的胃口 了，干脆一点说出那人是谁吧！”“当今皇上的亲弟弟宁王。”一个大浪打过来， 众人心底都在暗暗震骇。“宁王整天呆在赌场之中，喝酒与人对骂，就像是一个疯 子一样，而且他在里面十赌九输，看来早已欠下了一屁股的债。”杜若沉吟道： “小毛，你的意思是让我们趁机结纳宁王，利用王府的势力除掉魏放，然后由宁王 出面，让皇上保举蒙天出任边关大元帅，抵挡鞑靼。”“大哥，小毛就是这意思。 我们可以替宁王还清所有的债务，然后……”龙胆众人都拍手叫好，深服小毛智计。 第二天，小毛带杜若龙胆来到赌王的一家赌场中，那家赌场正是杜若曾见四帅 进去过的银玉赌坊。杜若暗自警惕，心中有一股不祥的预兆，随着小毛的往里迈进， 这种不祥的预感更加强烈。杜若眼见一名肥胖的中年女人走出来，迎向杜若三人道 ：“小妇人早已恭候多时了，我家赌王有请杜先生进去一谈。”杜若虽知赌王早已 布置多时，依然夷然不惧地随着胖妇人走进偏厅，赌王赫然坐在椅子上，品着香茗， 神态自若，见到杜若进来，赶忙起身让坐，杜若赶忙推让，两人最后分主客坐了下 来。 赌王干咳一声道：“不知杜兄此来又有何贵干呢？”龙胆见杜若默然不语，抢 先道：“这与阁下似乎无关吧！”赌王面色一沉，说道：“我在与你家主人讲话， 你何来插嘴的余地呢？”龙胆心下愤怒，正要发作，杜若解围道：“龙胆是我的好 兄弟，我们之间没有主从之分。”赌王闻言，脸色一整道：“看来我是小瞧你了， 那么龙兄也请坐吧！毛安戎你也坐吧！看来杜兄的阵营中只有兄弟，没有属下了， 那么请问杜兄，又是如何统领这帮兄弟的呢？”“相亲相爱，以义为先。”“受教 了。没想到杜兄是如此的人。”杜若微笑不答，他还不明白赌王的行事作风，但深 知赌王并非什么平凡之辈，他的老谋深算，远非自己所能及。 “杜兄，可否说出一些事情来，我们可以合作一下，看看有什么对双方都有利 的东西。”杜若知道有些事情对他也是隐瞒不住的，便道：“我们决定刺杀魏放， 不知赌王，能否帮上忙呢？”赌王脸色一变道：“杜兄要为明室打算吗？”杜若眼 看就要与赌王决裂了，因为他深知一点，赌王上次放过他们，只是因为他杜若在这 个世上还有几分用处，可以扰乱明室，让他有机会取明室而代之，假如明室无隙可 寻，赌王的一切图谋就要成空了。 赌王闷哼一声，“杜兄要为这个腐败的朝廷做事，不知是为了什么原因呢？” 杜若悲天悯人道：“我不想让鞑靼入侵，让中原重历当年蒙古之祸，不想天下百姓 流离失所。”“如果由我们取明室而代之，不是可以使老百姓过得更好吗？”龙胆 听到赌王这句话，暗想，让你当上皇上，可能老百姓的生活会更苦了。“我们如果 取明室而代之，那又经过长年的战争，老百姓受的苦难会更大。”“要成大业，岂 会在乎这些小节呢？”杜若苦笑道：“看来，我们是谈不拢的了。”赌王冷然道： “希望我们下次还是朋友。送客！” 杜若随着那名肥胖的女人走了出去，杜若对这个女人略有所感，看出她并非普 通人而已，不禁心中一凛，没人知道赌王暗藏的人马到底有多少。杜若不间断地扫 视着赌场各处，见一个五十来岁的男子正在豪饮大赌，脸容甚为憔悴，衣衫脏兮兮 的，可是却透着华贵的意味，杜若不用问已知那人是宁王，心中一动，手下微一动 作，一根发丝向宁王飞去。 宁王臂上生痛，略一沉吟，斜睨了杜若一眼，依然不动声色地大呼豪赌，杜若 将一切看在眼内，从宁王的震定中可以看出，宁王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他在这个 地方只是为了掩饰一些不想让外人知道的东西，或者这是他的避祸之法。 杜若随着那名妇人走出去，心想接下来应该要应付赌王的挑战了。赌王刚接到 消息，有人带着五百名黑衣高手求见，赌王大喜相迎，自己的实力可能因此又会大 增了。赌王见来人，一绺胡须，两眼精光闪闪，虽不见他武功如何，但可知此人的 智计非比寻常，来人正是满肚子坏水的古城阴。此时蒙千山早已耐受不住妖婆的咒 语，死相惨不忍睹。古城阴见蒙家再无可为之处，带着蒙千山暗中训练的黑衣卫士 离开蒙家另投新主。 杜若刚回客栈，就接到来自蒙天的消息，言中提到蒙千山已死，古城阴带着蒙 千山的一批高手下落不明，让杜若小心应付。杜若回到客栈与小毛龙胆诸人商议， 大家都没商量出什么结果，最后还是毛安戎道：“不如我们夜探王府，也可以多知 道一些宁王的事，如果大哥所言为实，看来击败鞑靼的重任就可能落在宁王的身上 了。”杜若立身拍桌道：“就这么办了。另外白泉立即请人通知岳父，让他调一批 人手过来应付眼前的危机。”白泉赶忙出去，连络飞鹰寨。 杜若这次只带着小毛，一路探听宁王的所在，知道宁王年来一直在青楼中渡过。 杜若心中苦笑，看来自己这次要走一趟青楼了，不知自己的两名爱妻会有怎样的想 法呢？小毛带着杜若来到京城最大的青楼，飘香楼前，一些女子打扮地花枝招展， 正在拉着过往的客人。杜若从未涉足过这种所在，蓦听前面一声叫喊，一名十五六 岁的少女，正被人拖着往里面走去，那人满脸横肉，一看就非善类。少女的喊声传 入杜若的耳中，杜若一冲动，就要去救人，但一想到玉婉柔蒙秋的情形，侠情顿消， 示意小毛上前救人。 小毛呼啸一声，向着那人飞去，半空中就踢出去一脚，正好踢在那人的脸上， 那人横跌开去，满脸都是血，毛安戎的这脚还是脚下留情，否则那人早已仆尸在地。 那人挣扎了一下，扑跌在地上，再挣扎几下才站了起来。毛安戎扶起那名少女，那 少女脸上的尘土丝毫掩不住她的清秀之色，见到小毛胀红了脸，更显出她的妩媚。 毛安戎将她拉起，送到杜若的身边，这时，那人指着毛安戎道：“妈的，你这鸟人， 知道我袁三是谁吗？”那人摸着自己脸上流出来的血，但还是不掩其骄纵之色， “这女子可是老子抢来的，那便是老子的，你们也不打听一下老子是谁，竟敢这样 横行不法，我看你们是不想混了吧！”袁三还在骂骂咧咧，杜若不耐烦起来，踢出 一块石块，正好堵住了他的脏口，打掉了他满嘴的牙齿。 袁三是这个地方的一个小泼皮，只不过勾结上了一个小太监就在这个地方横行 霸道。毛安戎向杜若请示了一下，杜若虽然也很想教训袁三一下，但又不想打草惊 蛇，暗中向小毛打了眼色。毛安戎明白过来，欢喜地提着袁三到了一处地方，施展 他的惩罚。 杜若看向身边的少女，她不过才十五六岁而已，杜若眼中透出怜爱之色，温声 道：“姑娘怎么会落到这个人的手里，你家住哪里呢？”少女眨眨眼睛，惊恐之色 略略消解，好奇地看着杜若问道：“你们不怕那人吗？得罪了他们，很快就会有官 兵来抓人的。”杜若感到了少女的善良，安慰她道：“放心，我们会没事的。”顿 了顿道：“你的家人呢？”少女悲泣道：“都被人害死了。”杜若感到有点愧疚， 他觉得自己不应该提起少女的伤心事的。 少女很快恢复过来，看起来她已经很能承受这个世界赋予她的不幸。少女随着 杜若走了很长的一段路，隔了好一会儿，抬起头来道：“我叫沈艳，我可以称呼你 一声大哥吗？”杜若点点头，“那么大哥就叫我小艳好了。”杜若心中想着一些事 情，看来今晚见宁王的事，又要落空了。沈艳见杜若脸有不郁之色，心中打了个突， 忍不住向杜若问道：“如果大哥不喜欢小艳跟着，我可以立即离去。”杜若赶忙道 ：“小艳，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有些事情你还是不知道为妙，因为一不小心就会 惹祸上身。这次，我们虽然救了你，其实也可能害了你。”沈艳露出深思的神情， 她当然不会明白杜若他们正在与死亡较量。 杜若将沈艳带回客栈，妤慧楚碧见杜若带了一名女子回来，脸上都有点不自然， 杜若当然知道她们在想什么，向沈艳介绍道：“她们都是我的妻子，你称呼她们大 嫂好了。”沈艳乖巧地叫了一声，妤慧心中欢喜，牵着沈艳的手进入大厅，楚碧将 杜若扯在一边，手下毫不留情，捏得杜若的肉疼疼的，杜若忍不住笑道：“碧妹妹， 你与慧妹都在嫉妒呢！”楚碧羞红了脸道：“那你吗？”杜若很久未见过楚碧的羞 态了，不禁心中一荡。 这时，小毛也已回来了，向杜若打个手势，表示已将那个泼皮干掉了，杜若点 点头，向小毛低声道：“那名女子叫沈艳，她的问题就交给你了，让你享下艳福吧！” 小毛脸上一红道：“大哥是怕大嫂生气吧！”杜若毫不介意，拍拍小毛的肩道： “以后就看你的了。”小毛苦笑一声，丝毫不以这件事为乐。“今晚由我单独去会 宁王，客栈已不安全了，要小心防备。” -------- 春秋书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