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初解迷团 何梦兰的脸色像走进了严冬，我甚至有点不敢看她，害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在图书馆翻阅一些古代图腾的书籍时，我无意中发现了一个图形，我曾见过的图形， 锋利的剑两边分别是红叶与桃花。我直觉告诉我这就是我要找的东西。我仔细地观 看介绍，得知这是先图族的标志，这是一个奇特的民族，他们本也是汉人，后来由 于某些不为人知的原因，他们离乡背井四处流浪，寻找他们族中失去的“心”，至 于真实的情况没有人清楚，毕竟这是一个极端神秘的民族。 我查到这个线索欣喜若狂，赶忙告诉了何老，何老闻言接过书来一看，向我问 道：“这个图形就是那天你拣到铜镜时见过的吗？”我点点头，何老道：“现在你 带我到发现铜镜的地方去，也许那里有比这个线索更重要的东西。”何梦兰走过来 问道：“你们是否发现了什么？”何老点点头，“不错，我们发现了一个线索，你 留在这儿继续找一些资料，我跟他马上赶到那个地方去。” 何梦兰脸色更冷，我明白她其实是很想去的，便说道：“不如让梦兰一起去吧！ 反正我们可能再也找不到其余的线索了。”何老似乎也同意我的看法，于是便同意 何梦兰一同前往。何梦兰感激地看了我一眼，我的骨头酥软起来，心也轻飘飘地升 入云间。我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这种感觉。 “奇怪。”我自言自语道。为什么那个山洞不见了呢？明明我是在这儿发现那 个山洞的。“怎么了？”何梦兰主动向我搭话。我这时一点心情都没有了，颓然坐 在一块石头上。何老没有说什么话，他似乎猜到会出现这样的事情。“真的找不到 了吗？”我迷茫地点点头，心想完了，最后的线索也要断掉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何梦兰不安地问着。何老将整件事解释给她听，何梦 兰听完之后，眼中射出恐惧之色。我看着何梦兰的样子，心中涌起想要保护她的愿 望，可是我的这点本事能够保护她吗？“你走吧！”我向何梦兰道“我们现在越来 越危险了，我感觉得到。”何梦兰呆了一呆，冷冷道：“你太小瞧我了吧！”她很 倔强，不过，唉……“他说得对。梦兰你还是回去吧！”“我不！”何梦兰倔强地 说着。我们实在拿她没有办法，只好任由她跟随着我们。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没有人会预料得到，也许我们在还没有找到秘密的时候就莫名其妙的死去，这不是 没有可能。但这并没有动摇我揭开这个秘密的决心…… 线索断了，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我们回到博物馆时，天已经很晚，我们三人都心情郁郁，何梦兰突然发话问道 ：“如果我们到附近的村庄中寻问一下，也许可以找到一些线索，铜镜既然在那个 地方出现，本身就说明那是一个不容忽视的所在，除非你在骗我们。”何梦兰指着 我说，言辞迫人，这时我开始注意到何梦兰的变化了，也许正是这件事情让她找回 了自我。“好”我心情霍地舒畅开来，“那我们就去那个地方附近的村庄找一下。” 我突然自信起来，既然铜镜会在我的脑中出现那个故事的开端，命运一定会让我揭 开这个秘密。 塔林，是的，我曾见过一片佛塔，那片塔已经很沉旧，看起来就像要随时倒下， 那些塔只有五六米高。我一闭上眼睛便出现那片塔的影子，也许这才是我应该去的 地方，那个地方……我沉思一会儿，想道，那片塔林似乎是安照特定的形状布置出 来的。我想着想着，恍然大悟，不错，那片塔最外一层构成了完整的圆形，里面看 起来虽然杂乱无章，其实它是一柄长剑附加一片叶子一朵桃花而成的。这个图形不 正是扩大了的先图族的图腾吗？我大喜，再也无心睡眠。 铜镜、图腾、塔林，接下来会是什么呢？ mpanel(1); 第二天一早，我就找到何老问道：“那块铜镜还在吗？”何老诧异地看着我道， “你又发现什么了吗？那块铜镜还在我的手中，我暂时还没有放到博物馆中。” “你知道在这个地方有一片塔林吗？不过那个地方荒芜的很。”“当然知道，难道 秘密就在塔林中吗？”“塔林的形状恰好正是先图族的图腾形状。”何老呆呆地立 在那儿，喃喃道：“真的是在那儿吗？”“何老，怎么了？哪儿不对吗？”何老摇 摇头，像是有着满怀的。 何老将铜镜交到我的手中，“要注意一下安全，那个地方是危险地带。我不能 到那儿去，因为里面有令我害怕的东西。”我诧异地看着何老，不知道什么事情让 他这么害怕。“那到底是什么呢？”“里面有先图人的咒语，如果有人敢闯进两次 的话，全家都会遭到报应的。”“不会吧！”我不相信地问着。“年轻人啊！请你 一定要相信我，我的一位同事就在第二次进入那儿之后，全家死于车祸。而且附近 的村民都不敢靠近那个地方，你可以去问一下，他们流传下来的传说。而且附近的 居民也不会让你们进去的。”“那又是为了什么呢？”“塔里面安葬着他们先人的 英灵，这是事实，当你到了那里就会明白一切的。” 我依然半信半疑，也许我真该到那些村庄去求证一下，即然二次进入才会出现 什么问题，反正我是第一次进去，以前也只是在外面观看而已。我一定要进去，解 开所有的谜团。 “爷爷，让我陪他去吧！”何梦兰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我身后，她一定听去了 很多话。何老皱着眉头道：“但你要答应我，只能进去一次。”何梦兰欣然答应下 来。“嗨”何梦兰向我招呼道，“我们走吧！”我心中很是不快。何梦兰大概也感 觉到了什么，但还是那副漠然的样子。 “我有名字的。为什么你不问我的名字呢？”“好，那你叫什么名字呀？”语 气中充满调侃的味道。“以后，你叫我岑祥好了，我就叫你梦兰吧！”何梦兰无可 无不可地垂下头去，脸上依然是一副漠然之态。 塔林到了，我们未进塔林，先到了一处村中，村中的房子大部分都是砖瓦房， 只有几处土房零星地散落在村落中。我与何梦兰走进村中，一条大狼狗扑入出来， 何梦兰吓得赶忙躲在了我的身后，扯着我的衣襟。我暗笑了几声，没想到遇到狗才 让何梦兰摆脱那种事事不关己的从容。 我注意到了一间土房，那只是很普通的房子而已，但我总觉得似乎在哪儿见过 似的，到底在那儿见过呢？“你见过这样的房子吗？”我向何梦兰问道。“这没什 么好奇怪的，这种老房子应该就是这样吧！”我摇摇头，拼命想要理清自己的思路， 可是脑中却更加乱了。 何梦兰奇怪地看着我，心中大概不高兴我这样地发着呆，冷冷道：“我们进去 问个明白不就成了吗？”“可是这样直接进入别人家中，不好吧！”我在迟疑着。 “有什么不好的！”何梦兰领先向那座宅院中走去。我心中甚是苦恼，灵机一动道 ：“小心有狗！”何梦兰听罢，果然乖乖地退了回来，当她发现并没有狗时，瞪着 我，似乎在怪我不该吓她。 “我们应该先商量一下，不能太冲动了。”何梦兰冷哼一声道，“就你知道吗？ 我可不想看你在这儿浪费时间。”“好，我们现在就进去。”何梦兰脸色好看了一 点。我刚跨入院内，突然间想起在哪儿见过这种房子，那是在铜镜给我的记忆中， 那时明代的房子就是这样的。 我不再迟疑，总算没有找错，院子中没有人，我喊道：“请问有人在家吗？” 屋子中走出一名满头花白头发的老人，他看起来至少有七十岁了，手中拿着一根拐 杖，颤危危地走了出来。我一看这种情况，赶忙扶住他，让他坐在竹椅上，老人打 量了我几眼，问道：“你们有什么事吗？”“我们想问一下塔林的事，我们想进去 找一样东西。”老人眼中射出凶芒道：“我不知道。”说着就想要起身回到屋中去。 我现在已经很清楚了，这个老人知道我们所想得到的一切秘密，但怎样让他开口呢？ 我毫不迟疑地取出铜镜，老人的目光一下子被吸引住了，他指着铜镜问道： “难道这是……”“这确实是博物馆中一度失去的铜镜，后来是我在偶然间发现的。” 我顿了一顿，决定将事情的真相完完全全地告诉他，也可换得必要的信息，“我从 铜镜中得到一个秘密，一个古老的故事……”老人完全动容了，喃喃道：“五百年 了，整整五百年了，这是一个大的轮回，也许该让那个秘密重现人间了。”我将所 知道的事简略地说了一遍，老人颔首道：“也许你就是我们先图族期待了五百年的 人，也许只有你才能够解除压在先图族身上的邪恶之咒。”“你也是先图族的人吗？” 我问着，还有点不能相信，“先图族现在到底还有多少人呢？” “附近村庄之内全都是先图族的后人，可是现在知道这个秘密的也只有我们几 个老头子了。”“听说二入塔林的人都会遇到不幸，是否真有这么回事？”何梦兰 禁不住问道。老人沉思良久道：“这是先图族最大的秘密，当年先图族的人中了一 个妖婆临死前的诅咒，为了压住她的咒语，我们修建了塔林，但是为了防止万一有 人将塔林毁掉，我们只好编造出这个的故事，这样以来就无人敢进塔林了，我们也 就可以安心地静待着解除咒语的人出现。”我与何梦兰都默然不语。 老人继续道：“实不相瞒，要解除咒语是相当危险的一件事，很可能有性命之 忧，而且咒语一旦解除，塔林会立即毁去，你们如果进去的话，很可能会被压在塔 下。”我对老人的直言相告很是感激，决定冒险进塔林一趟，因为我很想解开那个 未知的谜团。“塔林的中心有一块与你手中的铜镜一般大小的青石，那块青石一旦 与铜镜合在一起就会解除所有的咒语，塔林也会在瞬间毁去。”老人说完之后，咳 嗽了几声，走入阴暗的屋子里。 我心神还没有定下来，六神无主地走出门外，很想现在就一探塔林的秘密，可 是……“梦兰，你不要随我入塔林了，我想一个人进去。”何梦兰坚决地摇了摇头， “不管怎样，我一定要去，我不是只想知道原因，或者结果，我想参与所有的过程。” “也许，我们会是一对同命鸳鸯。”我苦笑着。何梦兰出奇地并没有表示不满，也 许她心中认定我们这次去只是死路一条，但她似乎对生没有什么留恋，对死也没有 什么恐惧，好像一切就该如此似的。 塔林外一面是一片枫林红叶起舞，另一面则是桃树成林，我不知道这代表什么， 但我知道它的含义，就像图腾一样，枫叶桃花依恋着铜镜的主人。塔林的中心在那 儿，我记得以前从远处的山上望向塔林，其中有些塔在一条笔直的线上。我顺着那 条线往塔林中心走去，何梦兰跟在我的身后，我在塔林中绕来绕去，依旧未找到有 青石的那座塔，我不知道塔林的中心在哪儿，我觉得不能再这样肓目地找下去了， 我应该想一下。我坐在一块石头上，拔开一丛乱草，在地上画起来，那是我记忆中 的图腾，也许它能给我什么启示。 何梦兰自从走进塔林，就有点痴痴迷迷，我不知道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暂 且放下了手头的工作，拉起她的手，这是我第一次接触她的手，温暖柔软。“你怎 么了？”我不想因为这件事连累他人，更不想这儿成为任何人的埋身之所。“没什 么！”何梦兰过了好久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我不相信她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但却 没有问下去。 天渐渐黑下来了，但我一点饥饿的感觉都没有，画出了先图族的图形，猜测塔 林的中心也许就在红叶中心与桃花中心的连线上，与那笔直的一些塔交线上。我寻 找着，终于在天完全黑之前找到了那座塔，塔上开着一个一人高的小门，一股阴冷 的寒风从塔内吹出来，我不禁打了个寒颤。何梦兰双手抱在胸前，似是受不了寒气 的入侵，“我们……我们明天再来好吗！” 我不置可否，拉起她的手，她的手冰凉，我想明天我自己来就好了，免得拖累 了别人。明月当空，月光照在何梦兰的脸上，她的脸在月光下洁白无瑕，眼睫毛在 月光下微微颤动。我没有言语，我不想伤害到她，今天晚上，我就要重回塔林，找 出秘密，生亦如何，死亦如何，那一切都不重要了，为了那一个虚无的目标，比无 所作为要强出百倍。命中注定，我的命运也许要在塔林中改变。 我将何梦兰送回家中，对她说道：“我想到网吧去趟，你先休息，明天如果你 想去的话，我来找你。”何梦兰没有说什么，回到了屋里，但我感觉她对我的态度 已经有所改变了。 我给网友发了一封邮件，上面写道：也许以后你再也见不到我了。我在今晚上 无法预知自己的生死，我要去探知未知的秘密……谢谢你这许久以来的开导，我现 在已经开始感觉到生命的意义了。 当天晚上，我回到家中取出手电筒，还有一些食物和饮料，毕竟已经一整天没 吃东西了，腹中饥渴难耐。我再次进入塔林，顺着熟悉的道路往塔林的中心走去， 我走得很慢，如果一定会死去，在临死前总会有一点留恋的，清风拂过我的面，我 深深地吸了一口清气。 塔前站着一名少女，白衣如雪，长发飘逸，背对着我在风中起舞，我有点不敢 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不会是仙女吧！我没有恐惧，只有好奇心，如果真的存在仙妖 狐鬼之类，我更有兴趣了。少女回转头来，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来的居然 是何梦兰，她如何会知道我会来的，难道她算出我要来的吗？ “你……”我指着她说不出话来，何梦兰笑了，我第一次看到如此动人的微笑， 也是第一次见到她的笑，只懂得呆呆地看着她。“我就是你的网友幻儿，你唯一的 好朋友，也是你口中唯一吐露过心事的人。”我恍然大悟，这真是令人想不到的巧 合，看来我们真的有缘。 我握紧何梦兰的手，塔中森然如故，我们不清楚自己能否活着出来，也没有劝 止对方。塔中空空无物，我用手电筒四处照了照，未发现任何可疑的迹象，何梦兰 一不小心触动了某个地方，“吱吱”声传出来了，何梦兰赶忙回到我的身边，倚靠 在我的身上，我从来这么接近过何梦兰，她的体香传入我鼻中，我心跳顿止，思索 着可能发生的事情。蓦地脚下一空，我本能地抱住何梦兰，我们一起往地底掉去。 不知道经过多久，我醒过来了，头痛欲裂，我不知道头撞到什么地方了，一伸 手摸到一张脸，手上黏黏的，我暗呼不妙，摸索着找到了手电筒，果然发现何梦兰 的脸上有血迹。我大惊失色，赶忙用衣袖擦去她脸上的血迹，奇怪的是她的脸上并 没有受伤，我大为奇怪，这才发现是我自己胳膊上的血流到了她的身上，现在血已 经止住，但手臂还是有一点酸麻。 我让何梦兰躺在我的怀中，游目四顾，周围只见漆黑一片。手电筒的光亮照耀 着狭小的空间，四周青石严密无缝，连攀登上去的可能性都没有。我黯然叹了一口 气，也许我们命中注定要困死在这儿了。何梦兰轻哼了一声，醒了过来，她的眼中 没有恐惧，只有欢喜，轻声道：“原来我们都还没死。”她发现自己在我的怀中， 脸上一阵羞红，就要挣扎着站起，可是她还没有站起，就再次跌坐在我的身上，娇 呼道：“我的脚扭了，现在站不起来了。”她的脸上挂着泪珠，忍人怜爱，我安慰 她道：“没关系的，让我来看一下吧！” 我拿起她的脚，脱去袜子，给她按摩起来，过不了多久，我感觉到她的肿痛大 概也该消解了，抬起头来，正遇上何梦兰的眼光，虽在黑夜之中，光线昏暗，但我 还是感觉到了她的情意。我呆看着她的眼睛，何梦兰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甜甜地一 笑，我赶忙低下头来。 “我们现在已经出不去了吗？”“是的，如果没有人救我们，凭我们自己的力 量是无法出去的。”何梦兰没有半丝的害怕，反而笑了笑，“既然没有了机会，我 们何不快快乐乐的，为什么一定要愁眉苦脸的？”我勉强笑了笑，为她的乐观而欣 喜，现在的何梦兰与以前的何梦兰判若两人。也许只有临近死亡才会感到生命的可 贵。 我俯下身来，摸到了一块东西，铜镜同样大小的青石，我心中一阵惊喜，费尽 心力，终于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东西。我想从地上将青石拿起来，青石的一部分已经 与地面合为一体，我居然拿不起来，心中一叹，我们只能在这个地方进行自己的实 验了。可是一旦将铜镜与青石合而为一，产生的后果是没有能够了解的，我不怜惜 自己的生命，但不能不怜惜何梦兰的生命。 “你是否发现了青石？”“是的。”我无奈道。“那为什么不……”何梦兰似 乎明白了我的心意，“如果真的会引发起一场巨大的灾难，反正我们也出不去了， 那么就让我们在临死前引发铜镜我能量吧！”时间就这样一寸寸地过去，我们不知 道在里面过了多长时间。 我想到了很多事情，忍不住问道：“你会不会后悔，跟我同埋此处。”“我不 会后悔，永远也不会后悔，这两天是我最快乐的日子。”“看来我们真要做一对同 命鸳鸯了。”何梦兰许久没有说话，我们的体力在一点点地流逝，我们的生命也许 还有一天，也许仅剩几个时辰了。 “你真的喜欢我吗？”何梦兰突然向我问道。“是的，我爱你，不仅现在的你， 还有以前的你。”何梦兰似乎已经感到了死神，在临死前所有的羞怯都已经不存在 了。“抱紧我，好吗？”如此温柔的请求，我怎能够拒绝呢！我用尽所有的力气勉 强将何梦兰抱在怀中，面面相对，趁机吻在她的香唇上，也许，过不了多久，我们 就将死去，…… 最后的力气，只剩下了最后的气力，我将铜镜取出放在了青石上，两块圆形的 物体交接在一起，大地震动了，我们紧紧地搂在了一起。一束强光直冲天际，我们 就在强光的身边，身受的冲击更是巨大，那束光带给我们的似乎不是死亡，我们被 扩大的光圈笼入其中，只感到天摇地动，轰隆隆响。外面不知道什么倒下去了。脑 际似乎有什么东西闪过，这就是我们一直在寻找的答案吗？ -------- 春秋书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