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书签
第十四章 铜镜之迷 杜若的生命在一分分地消逝,没有人可以救他,也许世上本不应该有杜若的存 在。妤慧紧握着杜若的手,杜若的手越来越凉了,妤慧心中满是恐惧,她不希望自 己的丈夫就这样离开自己,她受不起那种打击。妤慧颤声呼唤道:“夫君,你不会 有事的,你要振作……”在不断的呼唤中,妤慧略微清醒了一下,六神无主之下向 楚碧问道:“妹妹,我们现在怎么办呢?”楚碧无心计较玉清叫自己姐姐还是妹妹, 柔弱道:“也许,还有一个办法……”楚碧也不敢肯定自己的推断,这时候她与妤 慧可说是同命相连。楚碧来到床前,取出一块青色的圆石,她并不知道青石的来历, 但妖婆曾对她说过,这块青石跟她有关,也跟杜若有关。楚碧在同时取出杜若贴身 的那块铜镜,奇怪的是这块圆石居然与铜镜一般的大小,它们之间到底有怎样的连 系呢? 楚碧将圆石放在杜若的背上,将铜镜放在杜若的胸前,左掌贴着石,右手贴着 铜镜,将全身的真气注入铜镜之内,真气透过铜镜向杜若的身上走去,刚触及杜若 的体内,便受到极大的阻碍,楚碧集中全身力量,还是没能奏效,蓦地真气反噬, 楚碧禁受不起,喷出一口鲜血倒在地上。楚碧还不知道杜若背下的圆石已经断裂。 妤慧赶忙将楚碧扶起,探了一下她的鼻息,鼻息粗重,妤慧放下心来,又见杜 若依然毫无反应,但也没有变得更坏。陶妤慧走出地室,她似乎想让清凉的夜风告 诉她救杜若的答案。 明月当空,又圆又亮,那完美的圆,似乎不应该出现在今夜。妤慧流下了眼泪, 明珠样的情泪,她的心将要随着杜若的离去而碎。不知道到了何时,妤慧早已忘记 了现在是什么时辰,也许她根本就不想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楚碧不知道何时走了 出来,手中拿着铜镜,还有断裂为两个半圆的青石。妤慧早已跌坐在地上,楚碧一 走出门,也坐到了地上,楚碧嘴角的血渍未干,她已无心情擦去血渍,也许她觉得 这已没有必要了。 楚碧的神魂似乎离体而去,生平的事情流过心头,铜镜掉在地上,倚在门槛上 正对着明月。明月完整地印在了铜镜里,一束强光从铜镜中射出来,直指明月,耀 眼的光亮向四周爆射开来,妤慧楚碧忘记了自己的悲伤,惊异地看着眼前的奇景, 光亮中有一个图形,是一个乞丐样的人,一身破衣反倒显现出他的不凡,他的神情 忧郁,他有什么解不开的心结吗? 我手中拿的是一块古物,是一块神秘的物件,我该怎么办,我最应该做的是将 它交到博物馆中,毕竟这是我应该做的。铜镜摸起来很是温暖,我不知不觉中喜欢 上了这种感受,然而…… 走在笔直有公路上,不时有汽车从我身边呼啸而过,我六神无主,根本不相信 自己会有这样的奇遇。我将这件事情向别人说出来会怎样呢?所有的人都会当我是 个疯子。可是,这又是实实在在的现实,那块古老的铜镜就在我心中,它完美的圆 形让我心动。我定定地看了铜镜一眼,如果你真的要告诉我那件古老的往事,为什 么不把所有的事情一股脑全都告诉我呢? 博物馆在望,我又有点犹豫了,我真的要将这件神物交出去吗?难道我不关心 整件事的结局吗?我只是在想,在想,从博物馆中可以得到我想知道的答案,最真 实的答案。我不再迟疑,走到博物馆的门口,向门卫说道:“我发现了你们馆中丢 失的古物。我要见你们馆长。”门卫吃惊地看了我一眼,似是不相信我说的话。我 继续道:“这件东西只有在见到你们馆长时,我才会拿出来的。”门卫扫了我一眼, 向里面走去。 好一会儿之后,门卫才慢吞吞的出来,说道:“你随我来吧!”我跟在他的身 后,无心两边墙壁豪华的布置,我只想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我不知道等待我的是 什么,但我必须去揭开这个谜团。 mpanel(1); 馆长是个精干的老人,两眼闪闪透犀利的光芒,我不知道他从我的神情中得到 了什么东西。只听他语气格外和蔼地对我说道:“年轻人,你先请坐吧!”我依言 坐在一条长椅上,看着正在沉思的馆长,他看来有什么心事,而且我可以肯定与这 块铜镜有关。我自觉地取出铜镜,馆长奇怪地看了我一眼,当他注意到铜镜时,露 出不能置信的神色。我不知道他发现了什么,又是什么令他如此地震惊。 馆长闭上眼睛,许久未说一句话,空气就保持在这种沉默的气氛之下,我想到 一种可能的答案,可是我又不敢肯定,也许是铜镜本身出现了令人不敢相信的问题, 到底是什么问题我当然不会清楚。 馆长睁开眼睛说道:“你能否给我看一下呢?”我将手中的铜镜递到馆长的手 中,一阵空虚袭上全身。也许,我自己也说不上什么,可能我与这块铜镜之间也有 什么联系吧!我从铜镜中得到的记忆告诉我,这个世界并不总是想象中那样美好, 世界上的人也没有想象中的完美,杜若虽是一个人杰,可他也仅是一个普通人罢了, 他唯一的长处也许就在于他的相貌和武功,其它方面可能一无是处。我不知道自己 为什么会对他作出这样的评价,也许是,我在嫉妒…… 馆长眼中的疑惑在扩大,自言自语道:“这真的是那块铜镜,没错的,可是为 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呢?”我也很好奇,不禁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不会是这块铜镜出了什么问题吧!”“这件事确实奇怪得很,不知道为什么,这块 铜镜本是断裂的,居然自己愈合了。”馆长指着铜镜这样对我说着。“难道它本来 是断裂的吗?这怎么可能?”我怀疑地说着。 “你随我来。”馆长带我来到一处地方,这是一些文物的资料室。这可是一个 宝库啊!馆长熟练地取出一张照片,那确实是铜镜的照片,我一眼便将其辩认出来 了,真是奇怪,果然如馆长所说,这块铜镜上有一道深深的裂纹,几乎就要使铜镜 断裂为两个部分,可是它毕竟没有完全断开,这到底代表了什么呢?我脑中充满着 问号,这让我的心情再也不能平复下来。我头上冒出了冷汗,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 要为那个杜若担心,在那段记忆中我应该可以判断出杜若并没有死去,可是这是一 段没有结果的记忆,我不敢肯定结果…… 馆长没有向我说什么,只是取出了一个日记本,也许这里面会有我需要的秘密, 其实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对我如此的眷顾,也许仅仅是因为我是铜镜的递送者。 那是一本沉旧的日记,黑色的塑料封面上早已不知道涂染了多少岁月的记忆,我接 过沉甸甸的日记,感觉到它本身就是一种沉重的负担。 我翻找着有铜镜的部分,事件记载是在1983年,也就是……我不敢想象,他到 底与我有多少联系。馆长拉开灯,开上一壶茶,说道:“不用着急。慢慢来,这件 事无论多么匪夷所思,我也会相信你的。”他将一杯茶端到我旁边道:“其实,我 也很想知道这块铜镜的真相。” 我不再言语,继续翻动着沉旧的日记本,感觉到一段诡奇的往事,即将在我的 手中揭开。日记本是这样记载的:今天我们终于凿穿了这座山,根据仪器的探测, 是蕴藏量极为丰富的铜矿。我们是发现了铜,不过,不是铜矿,而仅仅是一块古老 的铜镜,取出这块铜镜之后,仪器再也探测不到什么了。我很是奇怪,一块铜镜怎 会有一处铜矿的感应呢,可是如果将这件事传扬出去,会引起难以想象的轩然大波, 我必须单独保有这个秘密,这也许仅仅是在为我自己打算吧!我不想让人说我迷信, 说我…… 我继续向后翻动日记本,只见上面记载着:最终,我向所有人解释道,这只是 仪器出了故障,那些工人都相信了我的话,在那时毕竟我是权威。当他们离开后, 在夜间,我继续向里面深入,我发现了一个人,是一个非常清丽脱俗的绝世美女, 她的身上穿着古老的衣装。我看着她,就像是在做梦一样,那名女子静静地躺在地 上,没有呼吸,但她的肌肤依旧还跟初生的婴儿一样。我不敢走近她的身旁,她在 我眼中就像是一个不可冒渎的女神,任何走近她的举动都是对她的亵渎。 我没有遵守自己心中的约定,往那名女子走去,虽然她已经死去了很多年,但 在我的眼中她还是活的。但我一靠近那名女子,铜镜自己飞了出来。我当时吓得冷 汗直流,但那块铜镜似乎并没有什么恶意,它也许是那名仙女的铜镜,时时刻刻不 忘记保护自己的主人。铜镜飞临那名仙女的身上,发出耀目的强光,我吓得急忙后 退,闭上眼睛不敢再看,但我又忍不住,抬头看时。那名仙女的身体越来越明亮, 先由透明变为赤红,慢慢得消失,似乎完全融掉了…… 很久之后,我脑中一直还浮现着那时的情景。那名仙女融掉后,铜镜掉在地上, 出现了一道裂纹,我不知道那代表什么。 我最终将铜镜献到了博物馆中,我本以为自己终于摆脱了,可是,我依然对它 念念不忘。 …… 有一天,我来到博物馆外,用最新的一种仪器测试,奇怪的事情就在那时发生 了,仪器又一次显示出博物馆中有大量铜矿存在。我心神不宁,赶忙离开了那里, 害怕一不小心触怒了铜镜中的灵魂,因为我感觉到了它的灵魂。 …… 我年纪已经很大,就在我重病之际,我决定将日记本送给了博物馆中的一位朋 友,我想他可能会有用处。我知道我躲不过命运的安排了,这次我再也逃不脱了。 日记至此而止。我合上日记本,长舒了一口气,我可以确定我所得到的记忆不 是幻觉,而是曾真实发生过的故事。整个故事围绕着这块铜镜展开来的,我只是故 事的发掘者罢了。 抬头看去,馆长坐在长椅上,神态自若,似乎想通了什么东西,见我看完,便 对我说道:“那块铜镜是在天山中发现的。”我震惊了一下,似乎预感到了什么东 西。“其实,我对这件事情也相当地感兴趣,要知我搞文物也有许多年了,从来就 没有见过比这块铜镜更具传奇色彩的东西。你现在可以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我不能拒绝他的要求,我将我所遭遇到的事情一一道出,将我从铜镜中得到的记忆 道出,馆长听得目瞪口呆,他似乎以为我只是在编造故事,可是这是我真实的话语。 馆长听完之后,笑了,笑得很是欢畅,似乎他明白到了什么,又打量了我一番,说 道:“我相信你了。你说的是真的,不如,我们一起来揭开这个迷团。”他年纪已 经很大,但似乎还没有失去童真。“我们既然都想揭开迷团,合作也没什么关系。” 我笑了起来,也许这会是一项有趣的工作吧! 天色已是很晚,我居然一点饥饿的感觉都没有。老馆长站起身来,对我道: “年轻人,明天开始我们就一起工作了。就你所说的话,我们应该从与这块铜镜完 全样的青石找起。让我们明天先到图书馆去察一些资料再说吧!以后你就称我何老, 你叫什么名字呢?”“你还是叫我年轻人好了。”馆长笑了笑道:“今天就让我请 你吃一顿便饭好了,现在到我家去吧!”我欲拒无从,只好同意,毕竟我们现处于 友好的合作关系。 何老驱车向郊外行去,一路上,何老谈及自己的家庭,“现在我的儿女都不在 身边,就只有一个小孙女,现在跟你差不多大了。”车停在一栋楼前,我随着何老 往楼上走去,老人敲了几下门。一名少女探出头来,明亮的大眼睛盯着我看,令我 很不自在,不过那个眼神,我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也许我曾在什么地方见过她 也说不定。 走过屋内,里面窗明几净,一尘不染。我扫视了几眼,已经不见了何老的孙女, 不知道为什么,一样异样的感情在心中冲动起来。何老看着不知所措的我,说道: “我孙女脾气很古怪,你不要介意。”“当然不会。”我当然不会介意,但为什么 她的身上总带着一种似曾相识的朦胧感觉。 我们聊了一会,何老问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先在这儿睡一觉。明天 我们去查资料。”我想现在就我自己一个人居住,住在哪儿都没什么关系,何况, 我想了解一下何老美丽的孙女,是的,她的身上有一种奇特的气质吸引着我,也许 她会是我揭开谜团的线索也说不定。 在一个陌生的环境,我很难成眠,早知如此,我觉得自己还是回家的好。我穿 好衣服,蹑手蹑脚来到客厅,客厅中有电视,我想我这一夜应该可以在电视机旁渡 过吧!刚刚打开电视,在画面还未完全清晰的时候,一个人神秘地来到了我的背后, 我慌忙转身,见是何老的孙女,放下心来。“你这么晚了,想要干什么?”听到她 冷冷的话语,我觉得自己似乎被什么伤到了,但还是笑道:“你还不是一样吗?” 她呆了一呆,不知道想到什么,不再理我,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我看着她的背影,心中实在不是滋味,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别人家中也会 如此地毫不拘束。电视上还是那单调乏味的画面,我实在无心再看下去,心中想着 何老的孙女,她为什么会如此古怪呢?一定有什么事情曾经发生在她的身上,那又 是什么事呢?我头想得就要裂开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太过奇怪了,我现在还觉得 有点难以接受。 何老的孙女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我的身后,就像是一个幽灵,她似乎想对我 说什么,但张了张嘴没有开口。“刚才,我……”她突然间刹住了自己的话,我不 知道她想要做什么,如此的一个黑夜,在一个我并不熟悉的环境中,与一个美丽的 少女呆在一起,以前,我从来不曾想过自己居然会遇上这样的一件事情。 久久听不到话语,我回过头去,注视着电视的画面,心中想着铜镜赋予我的那 部分故事,心想我或者是她,可能都是那个古老故事中的人物。我现在也不知道该 怎么办好,我并不是不想与她交谈,只是我不知道该如何向她说起,如果告诉了她 整件事,很可能她会将我当成一个疯子。 “我爷爷很久未邀请客人回家了,你到底是什么人?”我呆了一呆,还未来得 及回答,只听她继续问道:“以前爷爷也从来未邀请过年轻人的,你到底是如何做 到的?”她似乎对我产生了好奇心,我想这大概是个不错的预兆吧!我不能不回答 她的问话:“我想也许是缘份吧,我们确实谈得甚是投机,我们都想解开一件事的 谜团,所以,我就来到了你家,认识了你,我们之间……”我没有继续说下去,看 着何老的孙女,不禁问道:“能否告诉我你的名字吗?”“何梦兰。”我念叨着她 的名字,不可琢磨的名字。 何梦兰坐到沙发上,我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但我感到了她的孤苦,按理说她 活得很幸福,而且家中显然也很富足,可是我总觉得她对这个家并不满意。她到底 在愁些什么呢?“你怎么不说话了呢?”我确实很想听听她的话,在如此安静的深 夜里,她的话语是最美妙的曲子。 “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她叹息一声,我为这声叹息觉得不值,她这么年轻漂 亮,又有什么放不开的呢?是什么造成了她如此多愁善感呢?我很想知道。她似乎 对什么事情都漠不关心,她的心难道真的是冰冷的吗?我很想打破沉默告诉她整件 事的前因后果,我就不相信她能不为之动容。 “我现在告诉你一个故事,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听啊?”“你很会掉人胃口吗? 到底有多少女孩失足在你手中了?”我一阵尴尬,手忙脚乱辩解道:“我从来就没 有……”她打断我的话,似是不屑听我辩解,示意我将故事说下去。 “有一个人遇到了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那一天……”我将自己在这两天中遇 到的事情从头到尾叙述了一遍,只是人称上有些变化而已。何梦兰很聪明,被这件 事情吸引了,动容道:“那个人就是你吧!为什么呢?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出现 呢?世上真有鬼怪的说法吗?”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一连串的问题并不是那么 好回答的。 “我也很想与你们一起去找到那个答案。”我没想到何梦兰也会对这件事如此 感兴趣,心头暗喜,想进一步了解她,便问道:“你为什么总是如此愁容满面的, 那样会使自己变老的。”何梦兰脸色一变道:“这不用你管。”说完便回房去了。 我望着天花板呆呆地出神,为自己说错话而遗憾,其实我应该间接告诉她的,而且 打听她的事情从她爷爷那儿会比较好点。 天就要亮了,我匆匆躺在床上睡了一觉,梦中我见到了何梦兰,她一点都不介 意我的话,而且露出了笑容,我从未想过世上会有如此动人的笑,有如百花齐放。 就在这最美丽有时刻,我被外面的声音吵醒。 一夜没有睡好,我起床的时候,何老已经起来锻练身体了,我走到窗边的时候, 他在楼下向我招手,让我下去陪他锻练。我无可耐何,只好往楼下跑去,刚走出卧 室门便碰上了何梦兰,我笑嘻嘻地向她打了个招呼,但她大清早起来就冷着个脸, 让我讨了个没趣。 我与何老并排跑着,我还在想着何梦兰的神情,便向何老问道:“何姑娘身上 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情?为什么总是郁郁不乐的?”何老叹道:“梦兰这孩子学习很 好,从小就很好,她的父母也尽量满足她的要求,可是她的父母从来就没有了解过 她。”我不再言语,不禁想问我的父母了解我吗?“梦兰这孩子其实并不在乎自己 是否吃的好的,她只是想做一些属于自己的事情,也许,你还不知道吧!梦兰弹得 一手好琴呢?她不想上学,想好好练琴,当一名好的钢琴手,练琴是很苦的一件事。” 何老呼出一口粗气,继续道:“我的那个儿子非要逼着她考学,他们的眼中也许就 只有高分重要了。也许就是从那时起,我再也没有见到梦兰的笑容。后来,她实在 不愿上学了,就来到了我这儿,跟我住在一起,她父母即使不同意,也不能左右我 吧!梦兰这个名字可是当年我替她取的呢!” 我觉得自己开始理解梦兰了,她真的很可怜,连自己最喜欢的事情也被迫放弃 了。她现在陷身在迷茫中,不知道自己该干些什么事情,每天她都做些什么呢?她 的梦想被扼杀了,她能快乐吗? -------- 春秋书库

Search


Sha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