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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谷地内的场面已经撤除,成百的土著们敬尽了,随着火把光亮的消失,顿使现 场呈现了一片冷清。 楼业玲不知被囚禁到什么地方去作她的”贵宾“,伏在远处雪地上的童威,只 看到她在肥汉和大批土著的监视下,一同走进了一处山岔。 童威心急如焚,但是他却不敢衔尾跟踪,因为谷地内的大批土著虽然散尽,谷 地内的每一处山脚口,都还布有三三两两的岗哨,他们都象幽灵股的忽隐忽现,暗 地里监视着视界内的一切动静,如果童威冒然行动的话,定难逃过他们的察觉。 不过,由于眼前的这种情况,倒还能使童威并不十分担心。这里四周既然广布 岗哨,表示这里很可能就是他们的大本营所在,楼亚玲也一定不会带去别的地方。 身入险地,童威不得不作最慎重的打算,何况他这方面还有一个人质落在对方 手中,投鼠忌器,绝对不能轻举妄动。 他在原处暗暗的打算,如何才能出奇致胜,以寡敌众,使楼亚玲安然的脱险? 突然,一阵马蹄声使他从沉思中醒转过来,循声望去…… 下弦月透过云层,以及地上的雪光反映,可以清晰的看到一匹健马,在一名健 壮的土著驾驶下,正象闪电股对着他这个方向冲来。 童威骤然而惊,起初疑为他的踪迹已被发现,继而发觉马背上的土著只是纵马 疾驰,并未摆出准备搏斗的姿态,于是心中立刻升起了另外的打算。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极短的时间内,健马已象脱目之箭,瞬息冲到跟前。 马上的骑士只顾一味狂奔,可没料到科岔里突然窜出一条黑影,敏捷得就家一 只非洲黑豹,不容他有转变念头之前,已经将他从马背上揪落地面,两人扭缠着该 在一堆。 现在他看清了,不是黑豹,是人。 土著的蛮力虽大,但是在搏斗技巧方面相差童威太远,而很快就被童威以擒拿 术制服。 “说!”童威尽量压低声调:“你们究竟将那名中国女郎藏在什么地方?” 在擒拿术的镇制下,土著痛得毗着牙,咧着嘴,一个劲的猛摇头。 并不是他不愿意告诉实情。而是根本就听不懂童威的语言,只好以眼色示意, 让童威从他怀里取出楼亚玲亲手写的那张笺条。 原来是送信的。 “真巧,”童威冲地笑了笑:”我就是收信人,不必劳动大驾了。“ mpanel(1); 说完,一拳挥了过去,将他击昏。 刚才马儿受惊,一味狂奔,现在早已不知去向了。童威忙将昏厥中的土著拉到 一处隐密的所在,再朝谷地内仔细的查看。 谷地内现在显得格外的冷清,就连担任岗咐的土著们,那象幽灵般闪闪现现的 次数也愈来愈少了。 童威现已想出了拯救楼亚玲的办法,虽然他不能认定是绝对成功的,但以眼前 处境来讲,他可以认为那是最好的:这个办法需要时间配合,夜愈深,愈有利。 以只好稳住心情,等待深夜的渐渐来临。 这一段时光是极端枯燥的,在感受上也是特别漫长的,当腕上的手表指向十点 肘,童威实在按捺不住他那急躁的心情,准备开始行动。 晚上十点钟,在大都市内不过是夜晚刚刚来临。而在这冰天雪地的山区内,却 已算是很深的夜晚,四周早已呈现了死一样的深寂。 童威下定决心之后,伸手从怀里取出四颗像乒乓球状的大小物体,金属外体, 缺乏锋亮。他以自己站立处为中心点,分朝四个不同的方向,奋力的扔了过去。 那四个不同的方向,乃是童威事前选定,都是积雪最深最厚的地方,他在以寡 敌众的局面下,想造成雪崩,来抵销他所处的劣势。 当然,雪崩也会替他带来危险,但是他已不会顾虑那么许多。轰,轰,轰,轰。 空谷内突然爆出震耳欲聋的响声,火光进现溅雪满天…… 他那四颗乒乓球般物体的威力的确不凡,较诸一般用手榴弹毫不逊色。 猛烈声过后,紧接而起的,是另一种恐怖的声音:由轻而重,由缓而急,低沉! 雄浑]仿佛这片区域内的所有的冰山雪岩,都在发出剧烈的摇动,论其威势,绝不 亚于火山即将爆发,掠天动地,树拔山摇! 凡是在冰天雪地中生长的入,都应该晓得现在已经发生的雪崩。 他们更晓得雪崩构厉害,唯集在冰岩上面松茸的积雪,一旦遇到稍为剧烈的声 震,因而崩塌下来,必然会挟排!??!海之势,掩埋了附近的一切。 顷刻之间,平静的谷地重又掀起骚乱,只见成群的土著们,个个惊惶失色,挥 动着火把到处审动,就象被猎枪打散了的一群野鸭子,奋不顾身的亡命飞进。 可惜!在那混乱的入群中,却看不到楼亚玲的影子。 四周岩顶上的积雪,挟排山倒海之势,已经象倒了半边天似的倾塌下来。 童威救人心切,他竟采取了和土著们相反的措施,不朝山区外面奔逃,反朝谷 地内的一处山脚地带冲去。 他记得非常清楚,楼亚玲正是被土著们押进那个方向。 童威现在面临生死关头,既需躲避崩泻而下的积雪,又要闪开土著们眼界,而 不能生任何差错。 这是一个极度的混乱局面,这片区域内的人,畜、蚁、兽,都象面临了世界末 日的来临…… 或许已有土著们发现了童威的踪影,但在逃生为要的前题下,已经无暇顾他是 敌是友?更不会考虑到他的动机如何?而童威正利用这个难逢的机会,一鼓作气, 冲进了山腰内的一口天然石洞。 轰隆,轰隆…… 成千上亿吨的积去由高处崩塌下来,所发出的沉重声音就象天崩地塌、象这种 极度震撼所造成的恐怖,实非身临其境的人所能形容, 童威当然没有经历过这种凶险,但是他很冷静,他要在冷静中寻求生存;也要 在冷静中寻找出拯救楼亚玲的办法。 以眼前形势来讲,躲在坚固的山洞内,已经算是最好的处所了,不过,最顾虑 的是怕洞口被积雪封死。 风会停,雨会歇,花会由盛而谢,由谢而盛;月会由圆而缺,由缺而圆。似于 世界上任何事物,都会由平淡促向高潮,再从高潮转趋平淡。雪崩当然也不例外, 天崩地陷般的高潮渐渐平息了,谷地内重又陷入原有的宁静。 躲在山洞内的童威,不知道道受雪崩蹂躏后的外面景象,事实上他也看到,本 来藉着雪光反映,尚可看清洞外的一切,可是现在视界内一片漆黑,仿佛他已坠身 在一处万丈深渊! 事实上,现在他的处境并不比坠落万丈深渊好过多少,因为他很明白,看不见 外面景象的真正原因,是这座山洞的洞口已被积雪掩盖了。 愈是惧怕的事情,愈会降临在他的身上! 现在他正面临了饥饿与寒冷等种种困扰,但是经他过滤后,只能采取一个步骤 ――如何脱困? 这也是摆在眼前的一个最现实问题,于是他扭亮的手电筒,顺着洞壁的四周仔 细查看…… 刚刚躲进洞内时,碍于雪崩时的威势惊人,童威棍本没有时间查看处身的环境, 现在他竟发觉这座洞道非常深长,而且一般应用物件齐全,并还储藏了一些水果野 味一类的食物。 童威大喜过望,想必这座山洞本来就是土著们的巢穴。既然有了这个发现,童 威比较定心多了,他拣了一些食物,胡乱用了一些,顿时感到体力恢复不少。 同时,他也认定寻找亚玲的希望因而大增,说不定亚玲就被囚在这座洞道的深 处;纵不如此,距离也应大会太远。于是他抖擞精神,在手电筒的照耀下,顺着洞 道探索下去。 洞道婉蜒曲折,必须要有耐心仔细的察看,尤其应该注意洞壁,试看能否发现 另外的洞门或晴道一类的通路?现在童威拿了一柄钉锤,一路察看,一路敲打…… 洞道的确漫长的出乎童威想象,经过半个小时的摸索,手电筒的光柱竟还照不 到这座洞道的洞底。 他简直有点怀疑,会不会这里根本就是一个无底洞? 不管是不是,他都要耐心的继续朝前探查。 就这样继续不断的又经过了十数分钟,突然一种怪异的声音,轻轻传进他的耳 膜。 咚!咚!咚…… 那是敲打洞壁的声音,董威循着声音来到跟前,立刻证实了他的判断正确,但 是敲打者是在洞壁的外面,他在洞内无法晓得究竟是谁,在做这项吃力的工作? 究竟会是谁呢?是敌?是友? 童威心里玩味着跟这有许多关连的疑问,在还没有分清敌我之前,他不愿意冒 然的采取行动,只好静以观变。 咚!咚!咚…… 敲打声连续不断,由轻而重,由浙而急,从声音上判断,这扇洞壁还不算太厚。 对方的心意很明显:准备击穿洞壁,到这里来察看究竟。 这究竟会是谁呢?!…… 童威好奇心大盛,干是灵机一动,扬起了手中的钉锤,来个依样画葫芦,也朝 洞壁上一下一下的猛力擂去。 这样一来,便极自然形成了互相呼应的局面。 不料童威这边擂了没有几下,那边的敲打声突然停止了。 这种现象很明显:童威敲打洞壁,同样使对方感到了震惊,想必也产生了不明 敌我的顾忌。 童威心悬亚玲的安全,顿将心肠一黄,管他对方是故是友,决定将洞壁击穿, 以明真象,所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促成他下定这种决心的最大力量,可能是他意识中认为,那边敲打洞壁的人, 十有八九定是楼亚玲无疑,他不能错过这次大好的机会。 于是他再次扬起铁锤,对准洞壁上那片曾经敲打过的地方。重又开始奋力的猛 擂。 咚?咚!咚…… 现在的童威既已不再顾忌,当然是擂得又疾又猛,不到半个小时工夫,哗啦啦 一声巨响声中,壁上顿时现出了一个半尺见方的破洞,只见黑漆沉沉,仿佛也是一 间洞室,为了查明真象,只好扭亮了手电筒,朝那边照去。 这种行为是具有冒险性的,万一那边藏着敌人,童威就会很容易受到猝然的狙 击。 幸好没有,那座范围并不很大的洞室里面冷冷清清,平平静静,既无敌,也无 友,只在斜对面角落里的隐暗处,发现了一堆蜷曲着的物体,既不象人,也不象兽, 静静的蜷在那里,动也不动;由于电筒的光柱照不清楚那么远的距离,故而无法确 定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绝对不是楼亚玲。 童威的满腔希望顿时化为乌有,同时他立刻醒悟到刚才有人敲打洞壁,那是千 真万确的。如今人呢? 童威想不出所以然来,情急之下,遂将破洞四周的石块再予猛烈敲打后加以扩 大,扩大到能以容人穿行时,他便敏捷的钻了过去。 他很沉着的首先证实了室内确无敌人隐藏,然后才一步一步的逼近了那堆非人 非兽的异物跟前。 距离近了光柱的焦点集中在那堆异物上面,一看之下,不由童威遽然而惊。 那竟是一个人! 如果不是在这样近的距离内,谁也看不出他是一个人,他的全身是在一条破棉 被和破毯子里面,篷头垢面,两只眸子深陷在眼眶之内,现在充满了惊惧,愣愣的 盯住童威动也不动。 现在童威看得更真切,他是一位西洋老人,年龄约摸六十左右:从他凄惨的境 遇上看来,恐怕他在此地已被囚禁了很久。 “刚才是你敲打洞壁的?”童威以英语向他发问。 “……”老人没吭声,只以惊悸的眼神在他脸上溜来溜去。 “不用伯,可能你误会了我是廓尔喀族人的一伙。”童威尽量使声调温和。 “你……”老人欠起了身子:“你是谁?” “放心,我是廓尔族的对头,那就应该是你的朋友:在朋友的面前,是用不着 这样害怕的。” “哦!”老人嘘出了一口大气,遂即坐正了身子,放胆的朝童威凝视。 虽然他的现状狼狈不堪,但是健康情形尚称良好。 “请问,”童威开门见山的问:“你可曾见过一名中国女郎,她的名字叫做: 楼亚玲?” “中国女郎?” “哦,她是今晚被土著们虏来的,我是她的伙伴。” “没有,”老人一而摇着头:”自从我被困在这间洞室以来,根本就没有见到 过任何人,而且这间洞室也根本没有门。” “没有门?!”童威很惊异的四下望了一眼。“那你是怎样被关进来的?” “本来这里有门,当我被关进这里时,他们就将那扇门封死了,”老人指着右 边的洞壁:“只留下那么一个小洞口,留给他们供给我一些饮水和食物,我已被他 们囚禁了半年多时间!” “他们为什么要将洞口封死呢?” “不外乎是杜绝我逃走的意念,廓尔喀族酋长要我替他们完成一件工作,被我 拒绝了,所以他们就用这种手段来对付我,直到等我同意为止,否则他们会让我老 死此地,永远不见天日。” “看来你的毅力倒是非常令人钦佩。” “我不得不坚持到底,牺牲性命在所不计;因为他们要我完成的工作。将会影 响整个地球上人类未来的命运!” 童威猛的一怔,并以狐疑的目光在他脸上扫了一下。 “青年人,不要认为我是危言耸听,那是事实。”老人神色庄重,毫无儿戏之 态。 “究竟是什么任务呢?”童威好奇心动:“影响力竟然这样骇人听闻?” “说来话长,而且效想这件事情不会和你有什么连带关系。你应该尽量争取时 间,赶快寻找你的伙伴去罢!” “关于我的伙伴下落不明,的确令我忧心如焚;但那是急不来的事情,洞内情 况我已查看过了,眼前还想不出未脱困之法,倒不如听听阁下的遭遇,说不定我能 助你一臂之力。” “你真有兴趣听?” “当然。” “好罢,”老人脸上掠过一丝苦涩的笑容:“让你知道事情的始末也好。如果 你能脱困,请将这件事情传扬出去,让全地球的人类大家提高警觉!” 老人说得极端严谨,而童威仍旧有点半信半疑,不知究竟是什么惊天动地的事 情,竟会这样严重? “你有没有听说过有关‘幽浮’的事情?” “‘幽浮’?!”童威的眼神动了动:“老先生口中的‘幽浮’,是不是英文 简称(UFO)的那个名词?” “不错。” “‘幽浮’是指太空不明飞行物体。人们简单的称吁,就是碳。” “有关它的故事呢?” “听过,而且在报章杂志上也曾看到过不少有关它的报导。” “能不能略举几项说出来听么?” “最早发现飞碟是在三十多年以前。在人们的眼中,那是一种飞行速度奇快无 比的神妙东西,偶而划过天空,就象流星般的瞬息无踪;直到最近几年,人类对它 才有了更深一层的重视,因为在这几年当中,它已显现过许多具体的迹象,不象过 去那样的不可捉摸了。” “很好,希望你能够继续说下去。” “在美国和欧洲,已有很多人在近距离的天空中着到了飞碟的真面貌,而且经 由录影证实;在美国加州,更有人在深夜里看到飞碟降落在一座牧场,当天明飞碟 离去后,牧场中的三千多匹牛只。竟全部死亡了,而且死状奇突,不是丢失了内脏, 就是牛只的生殖器官不翼而飞;更令人感到奇怪的是,牛只的内脏和生殖器官不是 被利器挖走的,而且被一种强有力的吸器吸走;除此以外,还有人亲眼看到飞碟降 落地面后,从里面走出来的太空生物,他们的真象和地球上的人类不太相同:另外, 在美国俄亥俄州还有一位农夫,竟被飞碟下面强有力的吸盘、吸进了飞碟舱中,过 了三天又将他放了回来。” “不错,这不是空穴来风,更不是甜说人道,而是经过科学求证加以证实的。 不过,还有另一件有关飞碟的事件,恐怕你不太清楚。” “哪一件?” “去年的春天,有一架飞碟竟在一个晴朗的早晨,坠毁在喜马拉雅山附近的一 个高峰上面。” “哦?!”童威感到惊异:”这倒是一件震惊世界的新闻,我们怎没有见到新 闻媒体的传播呢?” “不仅你不知道,可以说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人都不知道,因为消息被 封锁了。” “找想知道一点详细的经过。” “飞碟坠毁事件是被当地土著首先发现,后由美国中央情报局捷足先登,在最 快的时间内,以最机密的方式,将那只飞碟的残骸,运去美国以作研究,对外绝不 公开,所以很少人知道这件事情。” “这样看来,美国人很自私。” “的确自私,不过话要说回来,换了任何国家得到了飞碟的残骸。都会视同珍 宝,绝不公开。因为截至目前为止;飞碟算是一种在空中飞行速度最快的物体,地 球上任何最新式的飞机都难望其项背,谁掌握了飞碟。谁就能操纵世界。” “后来呢?” “那架飞碟坠毁事件沉寂了约摸两个多月,当人们渐渐将它忘记时,喜马拉雅 山区内出现了怪异的事情――” “老先生,”童威将他的话头截断:“喜马拉雅山区的范围十分广阔,能否说 出飞碟坠毁的准确所在呢?” “就是喜马拉雅山西南方向的圣母峰,靠近尼泊尔国境。距离这里并不太远。” “好,“童威似乎很感兴趣。“请你继续说下去,究竟发生了什么怪异的事情?” “据亲很看到的土著们说。当他们在山区内狩猎时,无意中看到了许多奇形怪 状的小人,他们分布在一大片区内,并配备了各式样的奇怪仪器到处查看,似乎在 找寻什么宝贵的东西――” “这是土著们亲眼看到的?” “不错。” “土著们有没有说明那些小人的真实形状呢?” “四尺多高。头颅特大,投有头发,没有眉毛,两只金鱼般的眼晴几乎凸出眶 外……” “够了,这正充分证实了,他们是从外太空来的朋友。” “而且还能证明那批外太空的朋友们,选择在圣母峰那样冰天雪地的小区内展 开活动,必和飞碟坠毁事件有关?” “我想这只是属于臆测,要有明显的迹象。才能加以肯定。” “当然是有理由可以加以肯定的,在没有说明这个理由之前,我想请问:你对 飞碟的性能和质地,能够懂得多少?” “惭愧的很,可以说一无所知。” “我倒是略知一二:飞碟的性能十分优异,根据专家们的研究,认为它是一个 永远不会因机件故障,而发生任何意外的飞行怪物,地球上的科技发展如想达到这 种境界,恐怕至少还要在两、三个世纪以后;其所用的燃料更是我们所难以理解, 纵以眼前最先进的核子动力来说,也是根本无法和它相提并论。其次是飞碟的外壳, 它能发出橘红和碧绿两种不同颜色的强光。而且烧不坏,打不破,以目前地球上的 科学成就。仍难研究出它是属于何种金属所造。” “这些资料的根据是……” “美国太空科技研究小组透露出来的。绝对不是凭空捏造。” 饿有了疑问;既然飞碟的机件永远不会发生故障;而且又摔不破,烧不毁!燃 料也是不可能发生问题的情况下,那架在圣母峰坠毁的飞碟,又是怎样造成的?” “这就是圣母峰一带出现大批外太空朋友的原因,他们想在那里勘察出来一个 飞碟失事的理由。” “有没有收获呢?” “那要去问那些外太空来的朋友们了,不过,我们可以从他们勘察后所留下来 的种种迹象方面,产生了一个假定。” “什么假定?” “根据我的推测,截至目前为止,外太空的朋友们还不能确定飞碟失事的真正 原因,他们是以宇宙万物生克之道作基础,试着朝前探进;换句话说,也就是他们 认定圣母峰一带,藏有克制飞碟的,而尚未被人类发现的某种新元素,无意中造成 了那次飞碟坠毁事件。” “任何假定,也是需要一些佐证来加以支持的,关于这一点。我想者先生一定 非常明白。” “听口气,好象你对我们假定不太信任?” “我只是想作更深一层的了解而已。” “我――本人――就是一个最好的佐证。” “哦!?”童威目光中露着惊异。 “不知道阁下有没有听说过,英国有位著名的考古学家,召唤贝诺的人?” “听说过,他是一位很有名的学者。” “我就是他。” “哦!”童威透着惊喜:“久仰大名,没想到会在这里幸会。” “你应该说, 更没想到会在这种狼狈的情况下相会, ”贝诺似在自我挪偷: “想起来真是奇妙极了。” “博士怎会被廓尔喀族囚在此地的泥?” “这当然是跟那次飞碟坠毁事件,以及我所作的假定和刚才所说的佐证。都有 连带关系。” “……”童威没敢打岔,静静的等他往下说。 “我是在半年前,被两个杀手型的印度佬,从伦敦掳到这里来的:当时不知他 们是用什么方法使我昏迷不醒?等到我从昏迷中醒转时,发觉我已躺在数千里外的 一座寺院之中。” “是尼泊尔境内的寺院?” “是的,但不是加德满都,而是山区内的一座精巧寺院。” “哦?!”童威精神为之一怔。 “两名掳我来的印度佬,仍旧虎视耽肪的站立左右,在我对面坐了一位六十岁 左右的尼泊尔人,他才是这件事情的主谋,他的名字叫柏奇。” “柏奇!?”童威瞪大了惊异的眼神:“是不是中等身材,过去曾是这里最著 名的古董商人?” “不错,正是他,”贝诺的脸上也霞出了稍许惊奇之色。”你也知道这个人?” “嗯,”童威点了一下头:”请你继续说下去,说不定我们会是同条阵线上的 战友嘿!” “同条线上的战友?!”贝诺不明其言所指。 “很可能,因为这一次找到尼泊尔来,以及来到后的种种遭遇,都和柏奇脱不 了重大的关系。” “哦!”贝诺顿了顿,接着说:”他很客气助先对我致以歉意,然后就开门见 山的请我工作,耍我帮助他,寻找一座一千五百年前,尼泊尔王子罗陀死后所葬的 那座坟墓。” “在一千五百年前,尼泊尔确有这位名唤罗陀的国王吗?” “根据历史的记载,确有其人,而且他死后所葬的地方,就是在圣母峰的附近。” “事隔一千五百年之后,柏奇怎会兴起这个念头?” “当时我也这样问,但是他不据实回答,只说想从那座古墓中寻找一件重要的 东西;如果我答应了,不但许以重酬,而且古墓中的金银财宝,可以悉数归我所有。” “这样优厚的条件,你应该答应下来。” “按照常理,我的确应该答应他的要求,可是正因如此,我对他的动机却起了 非常的怀疑!” “怀疑什么?” “首先要明了地的身份,他不是什么学者,只是一个古董商人;商人发掘古墓 的目地,应该不外乎是为了寻求财富,他却情愿倾尽古墓内的财富。只想寻找一件 他想要的东西,这应该表示些什么?” “也许他所想要的东西,会比古墓内的所有财富价值更高。” “在一千五百多年之前,帝王殉葬之物,不会有什么比金银珠宝更为贵重的东 西。所以,你对这一点的看法不能成立。” “那只好认为他是别有用心。” “对了,什么用心呢?” “那似乎应该由柏奇来作回答。” “可是柏奇非常机警。每当我问到发掘古墓的动机时,他便守口如瓶,似乎其 中隐藏着一件极端神秘的事情。” “当时,你是怎样应付他的呢?” “愈是这样,我就愈加坚持我的立场,我曾明白的提醒他。“一个学者的所作 所为。不是完全用金钱可以收买,必须要以事情的性质,是否会对社会或人群的影 响来作衡量。所以、在完全没有明白他的动机之前。我不能轻率的答应跟他合作。” “当时他的反应如何?” “他很愤怒,答应给我二十四小时的时间作为考虑,到时如果再不肯合作,他 将使我遗憾终生。” “以后的发展呢?” “当晚他们便将我留置寺院,加以软禁。一不料这件隐密的勾当,就在当天夜 晚,被我在无意中揭穿。” “哦!”童威的兴趣愈来愈浓。 “约摸凌晨三点左右,我在沉睡中被一阵谈话声惊醒;声音起自隔壁的禅房, 好象那里围聚着许多人在商讨一件重要的事情。谈话的声音虽然很低,但是由于禅 房的隔音效果太差,所以我还能听得清晰。 “我想,他们一定是在商讨如何逼你就范的事情。” “这只是其中之一,最重要的是,我从他们的对话中,晓得了他们想要发掘古 墓的真正动机。“贝诺的神色突转凝重。”说出来也许你不相信,你认为掳我采帮 助他们发掘古墓,真是柏奇所主使的么?” “难道说另有主脑人物?” “不错。柏奇、印度佬、还有廓尔喀族的酋长。他们都是受人骗使的喽罗,只 是一些摇尾乞怜的可怜虫而已。” “究竟主使人是谁呢?” “说出来,恐怕你更不会相信。” “不妨说说看。” “主使者不是地球上的人类,而是一批外太空来的朋友。” 童威顿时目瞪口呆:”老先生。你该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青年人,”贝诺的神色异常端庄:”你看我象是在说笑吗?” “这真是不可思议……”童威脸一扬:”是你亲眼看到了那批外太空来的朋友 吗?” “这倒役有,我是从他们交谈的声管上辨别出,那种怪异的腔调,既不象猴子 叫,又不象鸟啼,那绝对不是发自地球人类的喉咙,这一点我是十分肯定的。” “既是来自外太空的朋友,在言语上怎能和柏奇沟通呢?” “无法直接交谈,由翻译人员来沟通双方的意思,所以我从他们的交谈中,明 白了他们之间的关系,晓得了他们的用心。” “外太空来的朋友和柏奇等进行勾结,究竟是想发掘古墓里的什么东西?” “是跟他们上次飞碟坠毁事件有关的东西,在外太空朋友的论调中,飞碟自行 出事的可能性是零,除非出现在他们的科技领域中尚未了发现的新元素。经过他们 侦测后加以确定,那座古墓之中,就是隐藏了那种神秘的东西。所以他们志在必得。” “你认为他们的这种论调,可以深信不疑吗?” “应该可以相信,宇宙万物生死相克,乃是造物者非常神奇的安排,就象火怕 水的道理一样,我们应该深信不疑。” “既然他们确定了飞碟的克星隐藏在古墓里面,为什么不自己动手,而必须要 和柏奇合作?” “关于这一点,我并没有呢到他们提起原因,但是据我所料,可能他们对地球 的认识较浅,关于地理环境以及风土人情等各方面更是陌生,所以需要假手地球上 的人类帮助他们完成这项任务;至于为何选中拍奇?我想不外乎他是当地最著名的 古董商。对于各代的古墓总比一般人要有连带关系。” “柏奇又怎会选中了你呢?” “外太空朋友只能提示他们所想要的东西,是蕴藏在圣母峰一带的区域之内; 柏奇也摸不清罗陀国王古墓的确切位置,所以他就决定逼我出来做他们帮凶!” “帮凶! ? ”童威的眼神盯住他:“他们只想发掘一种新元素,而阁下竟以 ‘帮凶’二字来作形容,是不是稍为过份了!” “一点也不过份。我想先请问你一声:最近数年来,由于飞碟甚至外太空入屡 次出现,你以一个地球上人类的观点来看,那是意味着什么?” “在人类的竞争过程中,如以敏感的眼光来加以衡量,可以认为那是他们侵犯 地球的先声。” “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侵犯的事实出现,你又认为是什么原因?” “时机尚未成熟,或者是侵犯的能力尚嫌不够,也有可能是他们还摸不清地球 人类的真正虚实。” “我同意你这些都是很正常的看法,其实外太空的朋友们过份的小心了,仅以 他们所制造的飞碟来讲,就能发生让地球人类无可抗拒的力量;换句话说,也就是 他们已经有了侵犯地球的能力。如今他们因飞碟坠毁事件,而发觉了地球上蕴有能 以克制他们犀利武器的东西,则他们的态度又应如何呢?” “他们会更加谨慎。” “再如果他们掌握了克制飞碟的新元素,而加以研究改进,使他们的下一代飞 碟更精进,精进到地球人类根本无法应付的境地呢?” “那时他们就会毫不犹豫的动手了。” “好,现在我们的结论出来了,”贝诺面露笑容:“如果我帮助他们发掘了那 种新元素,是不是成了帮凶?” “不仅是帮凶,而且是全地球人类的公敌。” “所以我毅然的拒找,不论他们用什么手段,不论他们用什么方法折磨我,我 都不能屈服,我不能为地球人类种下最大的祸根。” 这番话不禁令人油然起敬,童威暗暗赞佩不已。 “请问老先生,”童威又问:“不知你有没有自信,能在圣母峰的偌大片区域 区,能够找到罗陀国王的古墓呢?” “如果我想发掘,我就一定能够找到,”贝诺用手点了点脑壳:“关于罗陀国 王古墓的所有资料,部藏在我的脑海里,这是保守这项秘密的最安全办法。” 童威突然振奋的站起身来,神态肃穆的望着贝诺:”老先生,现在我代表全地 球的人类向你请命,希望你能答应我一个要求――” “说下去。” “我们要先下手为强,在他们还没来得及动别的脑筋去发掘古墓之前,先掌握 住他们所想要的东西,免掉地球人类的一场浩劫。” “为了地球上人类的安危,这当然是我又不容辞的事情。可是……“贝诺脸上 露出了苦笑;“套用贵国的一句俚语:我们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尚难保, 怎能者谈去化解地球人类的危难哩!” “如果我们能够安全的离开此地呢?” “那我当然非常乐意的去为地球人类效力。” “好,就这样一言为定。至于怎样才能脱困,我会尽我的一切力量促成。” 年青人做事的魄力与朝气,那是老年人难以望其项背的,尤其童威,能否脱困 除了关系着地球人类的安危,而且他还要设法去救亚玲,所以他立刻就在洞道内, 再次展开了搜寻出路的工作。 贝诺的神情举动也改变了,可能是受到童威的影响,不再消极,不再沮丧,而 振奋的站起身来,跟在童威的身后到处走动。 死洞就是死洞,足足耗费了个把小时,查遍山洞内的每一时洞壁,除了原先那 口已被积雪堵死的洞门以外,始终没有发现另外的出口。 失望之余,童威停止了行动,怔立原地,在作另外的打算。 贝诺更是一筹莫展。他是被土著们强制押进来的,对这座洞道内的认识较童威 更为陌生,是以根本无法提供意见。 “博士,”童威突然扬起脸来。“现在我们能否脱困只有两个希望,一个是被 积雪堵死的洞口――” “可借我们无法知道滑口的积雪究竟有多深?有多厚?要想挖穿积雪,逃出洞 去,那是一件没有把握的事情。” “另一希望是在如何递送饮食的那个小洞口,既热土著们能从洞口外面递进饮 食,显示那扇洞壁并不太厚。这里倒有适用的工具,如果付以耐心,也许有将洞壁 击穿的可能。 “这也只能碰碰运气,不敢说有十足的把握。 “眼前以我们的处境来讲,不能考虑有没有把握,只要是有一线希望的途径, 我们都要试探试探。” “嗯,我很同意你的说法,你准备先从哪一条途径上着手呢?” 童威以行动代替了答复,他找到了一柄丁字镐,还有一把铁锁,来到了贝诺被 囚的那间洞室,双手握紧了丁字镐的木柄,对准了那扇递送饮食的小洞四周,开始 猛力的捶打起来。 贝诺不愿袖手旁观,他也捏紧了那柄铁锤,帮助童威锤打洞壁;虽然这位世界 著名的考古学家年迈又衰,但最多少总会发生一点作用。 叮叮咚!叮叮咚…… 两位被困者就这样毫不停歇的卖力敲打,约摸经过了半个小时,哗啦啦暴响声 中,果然将洞壁击穿了一个容人进出的大洞。 童威兴奋的立刻跨到洞外,贝诺紧随身后,结果之下,大失所望,原来现在他 们只是立身在另一间洞室而已,根本看不见外界的景象。 这里居然是一座连环洞穴! 头一条途径不通,只好再选择第二条途径。童威有点感到懊恼。他因选择不慎, 白白浪费了许多的时间。 贝诺紧随童威身后。穿过了漫长的洞道;童威有过进来时的经验,现在已可算 是识途老马,没有多久工夫便已到达这座山洞的正门。 洞门不仅被大量积雪堵得死死的,而且还涌进了大堆大堆的雪块,洞外究竟堆 砌了多少积雪。实在今人难以衡量。 眼前童威不能顾虑这么许多,因为这是唯一的脱困之路。除此别无选择,于是 握紧了刚才经过洞道时顺手带来的铲锹,和贝诺同时动手挖掘。 这是一件异常吃力的工作,诚如切诺刚才所说,必须付以耐心。 他们就这样一铲一铲的挖,一锹一锹的锄,挖累了梢作休息,休息好了继续再 挖…… 他们好象置身在无底的深渊中,但是他抱定决心,定要挖出来一个名堂。 愈挖愈起劲,愈挖愈兴奋;他们忘记了劳累,也忘记了时间。渐渐地,两人在 挖掘积雪时的感觉上,有了显著的不同。 开始时积雪坚实的如同铁块,现在松软的好象棉花。 童威和切诺俱都喜出望外,这种现象很明显,从雪质的软硬程度上令做们感觉 出,脱困的时刻快要到了。 于是,他们挖得更加起劲,果然十分钟过后,他们跳出了洞穴,看到了青天。 应该说是灰天,现在虽然并未落雪,但是天空中堆砌着浓厚的阴霾,色彩灰朦, 似乎能够压得人们喘不过气来。 童威慌忙翻腕查看手表,现在已是翌日的清晨六点。 “青年人,”贝诺说话时也有了精神。”看来我们的运气相当不错,否则挖上 三天三夜,也不一定就能挖出地牢。” “的确不错,“童威也是精神百倍:“我们还确很多事情待办,但愿以后的运 气更好。” “现在你准备怎样打算?” “先找寻我的伙伴,然后我再陪你去圣母峰挖掘古墓。” “依你。” 雪崩过后的景象,已使附近一带面目全非,在这样的境地里寻找楼亚玲的下落, 不啻大海捞针。可是,童威必须耐着性子,慢慢的搜寻。 突然!前面不远处的雪地上一出现了一组可疑的足印,吸引了童威高度的注意。 那应该说是一排凌乱的足印,童威来到跟前细心察看之后,不由又惊又喜,简 直说不出心里究竟是什么感受!? 原来,从那凌乱的足印中,以大小形状来作衡量,大部分都是廓尔喀族人所印 留的,只有一组较为纤巧的足印与众不同,童威可以加以肯定,那是楼亚玲留下来 的。 “青年人,你的伙伴被土著们押走了,而且是雪崩以后才发生的事情,否则任 何足印都会被崩雪掩没了。”贝诺也有和童威相同的看法。 “我很感到庆幸,由于雪地上的痕迹显示,至少证明了我的伙伴仍旧活着。” “对,只要证明她还活着,我们就不会断绝掉找寻她的指望。” 雪地上清晰的足印,顺着西北方向一路延伸,象条硕长无比的蟒蛇,一直延伸 到看不见了的尽头。这正是最好的指标,童威毫不犹豫的,就顺着这条指引追踪下 去。 他已抱定决心,找不到亚玲势不罢休。 -------- 书香门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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