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由于一台超级电脑及其周边的设备、网路十分复杂，齐天必须了解内部的构造 及原理，才能顺利地以念力进去扫瞄。 何安妮的确是十分熟悉电脑的一切，并且能言简意赅地向齐天解释，配上实际 去了解电脑的制造过程，齐天在不到五天的时间内，便大致有一个了解。 而何安妮也常常要求齐天露一手超能力给她看，无奈齐天平常绝不主动为了表 演而表演，他认为这是原则问题。尤其是他不喜欢太多人知他有这种能力，如果常 常外露，容易招惹是非。何安妮也只好常常嘟着嘴，表示抗议了。 但是齐天一在头上接上和电脑连线的电极，便立即尝试以念力进入一些实验室 的电脑里面。他赫然发现一个和外面世界截然不同的天地，颇令他着迷。 “哇，虽然外表看起来，都只是一颗颗黑色的芯片，还有几条细细的电线，一 排排的电容器，可是一旦能进到内部，却可感受电子在里面快速流动的力量呢。” 齐天了解愈多，就愈觉得电脑的奥妙。 “是吗？”何安妮是无缘体会这种以精神力深入电脑核心的滋味，但是“其实 我光研究电脑的软硬体功能便已沈醉在其中呢。”“在此之前，我只知道电脑的功 能很强大，但深入了解后，实在十分讶异，从外表看那么一个才指甲大小的硅芯片， 里面竟然有多达十多层的电路网，这些电路之间必须隔离，以免干扰。但层层之间 又要相连，才能接通电流。我进到里面后，感觉进了一个大迷宫似的。”齐天每次 都有更深刻的感受。 “是吗？”何安妮说：“我倒是无法进去感受，但我知道当初为了制作那么一 个小小的芯片，所集合的科学家脑力及心力，可能比设计一辆汽车还要多呢。” “这我相信，”齐天点头肯定道：“而且更不可思议的是，电脑如此多样化的 功能，在它的那颗中央处理芯片内，竟然只用一与○来表示。我进到里面之后，虽 然有快速的电子流动，但每个电子不是代表一，就是代表○，天知道就这两个不同 的数字，竟然影响了人类的文明。” 就在齐天啧啧称奇的时候，实验室的电话响起，何安妮接了以后，对齐天说道： “我们必须立刻到扫毒中心去，电脑网路有状况了。” *** “扫毒指挥中心”设在“超级电脑研发中心”的一间控制室内，门口警卫森严。 除了一般的电脑监控之外， 主要的安全工作都由美国CIA的特勤武装人员负责。因 为他们在面对电脑病毒的威胁下，体认到还是用人最为保险。 齐天和何安妮匆匆赶到，见到众人都已在场。 “齐天，可能要劳烦你先进去扫瞄一下，”邢耀伟博士有些歉意地说：“虽然 你还没有正式试过专为你准备的‘虚拟实境’转化器，但择期不如撞期，今天刚好 可以测试一下。” 说完他拿出一个十分精巧的东西，和齐天先前所看到的“虚拟实境”头盔完全 不同，看起来就像个附麦克风的太阳眼镜，以及一套材质柔软触感极佳的浅蓝色连 身服。邢耀伟称这个设备为“替身装”，意思是穿上它之后，就可以在电脑构成的 虚拟环境中有一个替身一般，但是齐天可以完全感受到在电脑虚拟环境中的一切感 觉。 齐天很快穿好“替身装”，并戴上眼镜和电极后，邢耀伟立即按下一个电脑按 键，一道激光束从墙上的仪表板中射出，迅速从头开始对齐天进行全身扫瞄。不一 会，大家都可以看到齐天的身影出现墙上的那面电脑萤幕之中。 齐天则感觉到眼前景色一变，耳旁也响起了“滋滋”的电子声响，他忽然发现 自己已经处在一个电脑构成的环境之中。 他彷佛站在一个极为空旷但充满几何图形的殿堂之中。四周都是巨大的圆柱， 光线从四面八方射来，十分柔和。他提起脚做了一个跨步动作，立即在电脑影像中 前进了一步。身体往右一转，景物也随之同步移动，一切都跟真实的环境一般。 突然旁边响起了邢耀伟的声音，“你先习惯一下在这里的感觉，这个电脑构成 的虚拟实境叫作‘几何空间’，可以模拟一切现实环境中的状态，是由比尔盖兹博 士完成的软体。这里将是你每次进入电脑及网路环境时的准备室。里面有极为丰富 的资讯，随时可以取得。” mpanel(1); 比尔立即告诉齐天如何使用这个准备室，“你先靠近那些巨大的圆柱看看。” 齐天依言走近，发现每根圆柱上都有一个指示牌，“这个指示牌写着‘银河系’， 然后下面有一连串的小横条，分别写着‘光年’、‘行星’等。而且我看着那个牌 子，那个牌子上的字就亮了起来，难道它们知道我在看那个吗？” “是的，”比尔博士说：“这是一套智能型的感应软体，甚至你用斜眼看任何 一面牌子，它也会亮起来，分毫不差。” 齐天依言一试，果然，就算他头转向左边，但是眼光却瞟向右上角一个牌子， 那个牌子立即就发光显示，其它的牌子则保持较暗的色泽。 “你现在将手伸出去摸那些牌子。”比尔指示道。 “我的手才接触到，那个牌子立刻就伸出一个柜子，里面都是资料。”齐天用 手作势“拿”出一张来，一看原来是描述银河运转的档案，齐天将资料往空中一放， 就可以就近清楚地阅读上面的文字，而且可随齐天的需求调整文字的大小。 “哇，太逼真了，我竟然可以看到一个正在旋转的银河系就在我面前呢。”齐 天不禁叫了出来。 “你可以完全放大的这个银河，试试看站在银河中心的感觉。” 齐天依言执行，顿时发现身旁已是无尽的宇宙，自已如同漂浮在宇宙之中。 “你届时锁定病毒后，就可以将它带入这样的环境中，以利你的行动。”比尔 博士说，“到时如果你需要任何软体上的协助，可以随时碰触漂在半空中的一些四 方形的方块，就会看到所有可以利用的软体。” 经过十分钟的操作，齐天已十分熟悉身处“几何空间”中的感觉，比尔博士要 求他准备发挥念力进入电脑网路之中。 由于目前全球的电脑界正开始构逐一道所谓的“全球资讯网”，透过既有的电 话线、电缆线、光纤及人造卫星等，像一张蜘蛛网般地联结了这个地球上大大小小 的电脑系统及网路。因此齐天一旦循着电脑网路进入这个全球网之后，就彷佛进了 超级大迷宫般，还需要旁边的人在电脑萤幕上监视，齐天才会知道身处的位置。 但是齐天心中有疑问：“那如果发现病毒入侵者在十万八千里外某个电脑中， 中间有层层的分岔和转折，我在网路里又没交通警察可以问，该如何抵达呢？” 比尔博士笑着点点头，“你放心，我们早知道电脑网路里面不像一般的公路， 还有路标，所以一旦要你立即前往某个位置时，我会立即指示一套电脑方程式，我 称它作‘比萨快车’，它会自动搜寻路径，你只要负责在网路内移动，它就会‘外 送’你到指定的地方。” “哇，那有没有外送迟到可以打折的优惠呢？”齐天打趣说，惹得一旁的众人 也笑了出来。 *** 齐天依循比尔博士的指示开始发功，配合比尔等人在外界的操作，很快就觉得 自己似乎在电脑里面飞了起来。齐天感到透过电脑的协助，他的念力增强不少，而 且十分适合在电脑这种复杂的电子环境中扫瞄。 齐人及何安妮一旁看着齐天在发功，一面盯着电脑萤幕上的齐天身影。随着齐 天开始进入更深层的网路里，电脑上的身影则逐渐消失。 “这是因为他已脱离了纯粹的‘虚拟实境’环境，而是借着他的念力进去电脑 中，所以我们的电脑萤幕无法捕捉他的身影。”邢耀伟博士一旁解释道。 “他能和外界沟通吗？”何安妮问道。 “喔，当然可以，”邢耀伟笑道，“他人还在这里不是吗？其实他只是利用脑 电波联接到电脑里面，加上我们制作的软体可以帮他更快速地在网路里面扫瞄，辨 识病毒入侵者。他可以十分清楚地听到我们在讲话，你现在捏他一下，保证他痛得 叫出来。” 齐天的确听得十分清楚，但此时他无意去招呼他人，因为透过特殊的方程式， 他正经历着前所未有的电脑网路神游之旅。 借着比尔博士的软体帮助，他可以充分“看”到电脑及网路内部的世界，他心 想就像一个从未发掘的“内太空”。 里面有数不尽的微小电路就像一条条的道路，他可以感觉到路上不断流动着的 电子群，四通八达，热闹非凡。而硅芯片内部正在进行着一场又一场的数学嘉年华 会，一大堆电子分别跳上跳下，各自代表一或○，而无数的一或○排列组合竟然可 以形成各种千奇百怪的电子脉冲，然后顺着一条条的电线冲向远处，他知道这些电 子脉冲最后就是萤幕上看到的一个光点，但千万个光点却形成了字母、数字，以及 彩色的电脑游戏。 电脑内部也有冷热之分。透过软体，齐天可以感受到电脑里最热的地方就是处 理大量电子讯号的中央处理硅芯片，只要电脑在运作，那里就会永远充满了无数的 的电子流，分别在数十层不同分布的电路中进进出出，使得温度高到彷佛一片黄金 般地在黑漆漆的机器中闪闪发光。 齐天可以随兴增减自己在电脑中扫瞄的速度，但由于电脑网路十分的复杂，纵 使他的念力可以毫不费力地顺着网路走，但他还是常常暂停下来，开口问比尔等人， 下一步往那里走。 在现场的电脑萤幕上，则会锁定齐天念力所及之处的网路，指示他往那里走， “比萨快车”则立即将他引领至目的。 此时众人都已看到齐天的念力已经横越过美国，透过海底电缆的联结网路而到 达大西洋彼岸的“战略核子飞弹指挥部” 的那台C⒋电脑，那正是齐天此行的主要 目标。 *** 当齐天还在那台C⒋电脑庞大的结构和网路之间漫无目的的闲逛时， “战略核 子飞弹指挥部”的电脑控制官却发现了有不对劲的地方。 他拿起起越洋热线直接接到美国这边的“扫毒中心”华里斯将军。 “报告将军，我发现位于德国地区的导弹基地电脑有不寻常的资料进出，而且 将那里的飞弹发射程序都给更改了。” “知道了，想办法锁定它，”华里斯将军直接将情报输入电脑，通知齐天发生 状况的位置。 事实上齐天已经听到华里斯的讲话，但仍然需要经由电脑的指令来确定位置。 他感觉到电脑方程式很快就带领着他经过曲曲折折、数不尽的网路之间，一下子就 进入了发生状况的德国导弹基地电脑。 由于比尔博士设计的方程式可以捕捉入侵电脑病毒的方程式，并且以特定的型 态让齐天“看”得到，因此齐天稍一扫瞄，立即发现在无数的电子脉冲讯号中，有 一段十分诡异的电子讯号在到处流窜，偶而会发出一般人眼见不到的红色光波，齐 天虽然可以用超能力扫瞄看到，但由于电脑内部的电流太多了，常有各种杂色光波 四散，很容易就让病毒逃逸。 “看到了，它似乎被困在一大群的电子讯号中，”齐天喊道。 “没错，”是邢耀伟的声音，“那是被我方人员直接电脑锁定了，你能靠近它 吗？” “啊，它突然增强了能量，将包围它的电子讯号全部打散了，它朝着更深处跑 走了。”齐天尾随在后，又发现一段散发红光的电子讯号停留在一个硅芯片的层层 电路之中，齐天见机不可失，立即发功，射出一段频率极强的电波，循着电路上去， 并且到了分歧点和兵分数路，希望一举成擒。 但是那段红光似乎察觉有异，立即加快速度流窜，结果和齐天的电波撞个正着， 齐天只感到对方的能量十分强大，而且频率忽大忽小，一下子就从红光转成几乎看 不见的浅色光，迅速消失了踪影。 “我失去它了，”齐天求援道：“我在附近逛了一下都找不到，你们能找到吗？” 邢耀伟说：“它改变频率了，现在整个欧洲地区的网路都找不着，我给你一段 指令，到英国找找看吧。” 齐天迅速就跨过了大西洋，进入英国地区的电脑网路了。 齐天发现这里的电脑网路来往十分频繁，而且线路狭窄，齐天的脑电波扫到某 些地方，竟然动弹不得。 “我怎么感到前面有一大堆的电子脉冲挡住去路了？”齐天质问道。 “哦，这个嘛，”比尔博士笑道，“那是因为英国的电线电缆系统都是五、六 十年以上的老骨董了，线路品质不良而且又细，无法负荷当今这种资讯时代的需求， 所以难免会塞车了。幸好你是用超能力直接进去，遇到塞车还可停着不动。如果是 一般电脑想透过英国那边的电缆进行传输资料，经过那些乱七八糟线路中的电流后， 早已面目全非了。” 齐天只好加强本身的电波频率，果然顺利地打开一条出路，继续进行扫瞄。突 然在一条较大的电缆上，看到那病毒正高速地行进。齐天立即跳到同条线路上，并 且以迅雷不急掩耳的速度，突然增强本身的能量，透过线路造成整条线上电流频率 的共鸣，果然顺利困了正在飞窜的病毒。但同时英国许多正在使用这条电缆传输资 料的电脑却也因而同时当机，在线上的电子讯号全都变成一种看不懂的频率，让那 些电脑使用者都搞不清楚怎么回事。 “我锁定它了，准备制造虚拟环境的‘几何空间’。”齐天喊道。 “知道了，”比尔博士迅速输入指令，“开始虚拟环境扫瞄。” 电脑立即将齐天所在的位置迅速转化成先前的“几何空间”，使那些复杂的网 路和到处流窜的电子讯号全都变成立体的形像，齐天可以清楚地看到他正在处在一 个迷宫似的环境，而且他的身躯正在迷宫的中央，向四处张望。 “太好了，”齐天感到一片空旷，冷不防地伸展了一下手臂，令到身旁正谁监 视萤幕的人吓了一跳。 “这样子就不必一直忍受那种在狭窄的网路中的压迫感。”齐天说。 “你看到那个病毒入侵者吗？”华里斯焦急地问。 “我正在四处扫瞄，可是这里好大，到处都是圆圆方方的几何巨块。” 比尔说：“那些几何形的巨块都是电脑里的零件，有的是硅芯片，入侵都可能 会躲在里面，你可以循着电路去找。” “看到了，”齐天突然“咦”了一声。 “怎么了？”一旁的人都很关心地的问。 “不会是我在电脑里太久，眼花了吧？”齐天摇头说道：“我好象看到有一个 人形在我面前闪了一下？” 何安妮立即问道：“对啊，比尔博士，里面怎么会有人形呢？莫不是齐天的脑 电波开始有些混乱了？” 齐人也说：“齐天在电脑里面的身影是透过博士所写的软体构成的，怎么会出 现其它的身影，会不会我大哥太累了，有些错觉。” 比尔博士笑笑，叫他们不要担心，并且向齐天说：“你没有眼花，那个肯定就 是病毒入侵者。” 他又看看一旁的人说：“你们想想看，我写的方程式基本上是将电脑里面那些 硬梆梆的电件啦、线路啦、电子流等给模拟成特定的几何形状，以方便齐天可以用 眼睛去辨认。而软体既然可以将齐天这样进去扫瞄的脑电波模拟成人形，那如果有 另一个同样形式的电波进来，软体自然也是一视同仁地将其转化成人形罗。” 经此解释，大家终于了解。 “这么说，对方也是利用脑电波的方式进来扫瞄的了？”齐人问道。 “没错，”比尔点点头，“如果只是纯粹的电脑病毒，那只是一种电脑方程式， 在里面的模拟型态绝不会是一个人形，所以……” “我已经看到他啦，他被逼到死角了。”齐天突然大喊一声。 齐天感到他在“几何空间”中可以极快速的移动，甚至腾空飞起，感觉十分兴 奋。 他还看不清对方的脸孔，只能看到一个带着红光的人影，齐天意念一动，立即 向对方飞身冲过去，并且运劲在他的虚拟身体的双手上，发出一道耀眼的闪电射向 红影人。 对方反应极快，蓦地消失在齐天眼前，就在齐天慢下来想看看红影人跑到那去 时，顿时感到眼前的景像一阵扭曲，很像电视萤幕遭到干扰似的，天旋地转，搞不 清东四南北。 齐天急得大叫：“怎么回事，电脑坏了吗？四周一片混乱！” 比尔立即将手搭在齐天肩上，“不要急，电脑一切正常。但根据电脑数据显示， 你被一股强大的频率给包围住了，现在我们看不到你的脑波频率在何处？”“我知 道了，”齐天迅速回复平静，“只是一时被耍而已，毕竟这家伙常常进来，比我熟 悉这种环境。” 说完，齐天立即导引全身的电流环绕周身一次，然后将力量缓缓从他的所戴的 眼镜两旁的电极注入电脑网路中，以加强他在虚拟环境中的力量。 只见四周的影像又逐渐回复正常，显然对方的力量被他逼退了。齐天感到对方 在他身后不远处，头也不回地直接发出念力攻击了病毒入侵者。然后在虚拟环境里 的齐天一个大转身，正好看清楚这个入侵者的脸，只见一个东方人的脸孔有些诧异 地盯着齐天。 齐天透过念力让虚拟环境中的身影讲话：“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进来这些电脑 禁区？” “我叫武林原浩，我倒想知道你是何方神圣？”对方也不甘示弱，“你倒是我 在这个电脑网路中遇的第一个‘人’呢。” “我叫齐天，就是专门来收你这个妖怪的法师，”齐天伸出两手发出念力要锁 住对方。但是齐天却十分讶异地发现两手竟然变出两根黄色的链条直奔对方。武林 原浩十分机警地躲开，并且腾空一跃，在半空中打出了数十支闪亮的东西，齐天顿 时感到这些闪亮的玩意似乎都具有极高的电压，也就地一翻，躲开了对方的攻击。 在同一时间内，武林原浩又接二连三射出许多发光的东西向齐天直攻而来，齐 天未能一一看清楚，只感到什么武器都有，包括柳叶飞刀、四角星、八角星等。齐 天虽然拼命地东飞西跃，但仍然难逃武林原浩几乎用之不尽的暗器，被几支四角星、 八角星的飞镖打到身上，一阵刺痛，而且眼前景像立即一阵扭曲，差点迷失方向。 齐天实在搞不太清楚为何武林原浩会有这些玩艺，情急之下，他在腾空躲飞镖 时也反手发出念力，企图以念力来阻止对方的攻势。突然听到武原浩大叫了一声， 也不再射暗器了，齐天落地后转身一看，只见武林原浩竟然变得有些肢离破碎，但 依然可以行动自如。 “你……你的功力超乎我的想象，”武林原浩狠狠地瞪着齐天，“我太小看你 了，以致吃一次暗亏，好，我决定让你的脑电波在这个电脑迷宫中化为乌有，你就 成了植物人了。” 武林原浩说完，原本肢离破碎的身形竟然变成一个日本鬼面武士，手持一把泛 着青光，闪着电流的武士刀。身形比以前更巨大，而且原本身体散发的红光转为温 度更高的蓝光。 齐天怔了一下，原想向比尔博士告急，无奈话还未出口，武林原浩的巨大身形 已经如秋风扫落叶地杀了过来。 齐天倒抽一口气就地来个旱地拔葱，像个火箭似地飞了起来，武林原浩的威力 惊人，虽然没有扫到齐天，但是旁边被他刀锋扫到的各种方方圆圆的图形，立即变 成碎片，散落在各处。 而在电脑外面的众人此时都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只见电脑萤幕上的各种 数据一团乱，齐天的位置也东跳西跳，并且频率忽大忽小，而且似乎电脑网路里有 些零件被不知名的力量给破坏了。 外面的齐天则是咬牙切齿，喘着大气，但无论旁人问他什么，他似乎都充耳不 闻，令齐人有些紧张。 “比尔博士，”齐人忍不住开口了，“我大哥不是出什么事了吧？” 华里斯也说：“对啊，为什么突然没动静了，而电脑萤幕上显示的资料，好象 他在里面遇到什么麻烦了。” “比尔博士，”邢耀伟开口道：“我想齐天可能遭到对方的攻击，而齐天并不 十分熟悉在这种环境下的攻击防御，我想你必须立即给他协助。” 比尔点点头，“好吧，我准备了一个救援软体，可以让外人借着扫瞄仪进入里面去和他沟通，告诉他如何做┃”“我去！”齐人立即抢着回答。 比尔看着齐人说：“你去是可以，但我话还没讲完。这是一种纯粹的虚拟实境 软体，你只是能进到他那个环境去看，但是不可能像他有超能力，所以可以在里面 发动攻击、打打杀杀的。但是你如果被对方的超能力攻击，则肉体上会感到电流的 刺痛，虽不会致命，但也会让你头晕好一阵子。” 齐人二话不说接下任务，比尔博士立刻将齐人要做的事交待清楚。 于此同时，齐天颇为狼狈地东躲西藏，他刚刚不小心被武士刀“电”了一下， 立即耳鸣不已，眼前景象又成了一道万花筒似的五颜六色，杂乱无章。 齐天想用念力去扫瞄对方似乎都不太有效，每当他发功时，似乎只有一些杂乱 的光圈发散出去，像散弹打鸟一般，事倍功半。但武林原浩却总能活动自如地集中 能量在那把武士刀上不断进攻。 而齐天一路跑也不知经过多少的网路，许多网路沿线上的方块、圆柱等，都被 武林原浩给扫得一干二净，虽然不知这些东西到底是电脑的什么零件，但肯定有许 多在这条网路上的电脑都完蛋了。 忽然齐天听到有人在喊他，停下来一瞧，一个人形靠近了他，齐天正要发功抵 抗时，那个人形突然开口讲话：“我是齐人啊。” “齐人？”齐天仔细一看，是一个人形，但和齐天不同的是，这个人形仅有几 何线条的架构，而没有面孔，身上都是一条一条的线。“你怎么会这个样子？” 人形说：“我是透过虚拟实境的软体进来和你沟通，而不像你可以直接以脑电 波进来，所以只有一个几何图形。先别说这个，比尔博士要我来给你一些讯息。” 齐人说完，一伸手在半空中一比，立即出现一块光亮的四方形，看起来像是一 个银幕，果然，比尔博士的影像就如同放电影般出现在上面。 “齐天，我现在透过外界的视讯系统和你简单地通话，”齐天可以看到比尔和 旁边观看的人，大家都颇为焦急的样子。 比尔又说：“我们暂时制造了一个迷宫环境挡在你和武林原浩之间，所以他暂 时找不到你。我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但我推想你可能不太了解如何在电脑中 发挥你的力量。其实很简单，我的方程式将一切事情都给模拟成我们人眼看得到形 像，包括你的念力在内。所以当你使用念力的时候，它会变化成一些有形体的东西， 我想你或许已经知道了。而重要的是，如果你觉得对手的力量太强的话，可以使用 我给你的软体，这都是功能十分强大的方程式，我不认为还有其它人可以写出比我 好的软体。所以如果你的确遇到困难，那肯定是没有使用我的软体。我不是在你进 到最初的‘几何空间’时，就告诉你如何使用吗？我不在此重覆，以免被对方给偷 听到。有什么问题就透过你的嘴巴，懂吗？嘴巴，大声说出来。” 说完影像立即消失。 齐人说：“你遇到什么样的麻烦？对手很厉害吗？” 齐天笑笑说：“幸好你赶来带给我讯息，不然还真的很狼狈。对方果然是武林 原浩，原先我以为他很厉害，现在听博士那么一讲，我就认为他还是很厉害。但是 我可以比他更厉害了。齐人，你就留下来帮我一起打他如何？” 齐人说：“我帮不上忙，因为我只是利用虚像进来，根本动不了，反而被他攻 击后，会头昏脑胀一阵子。反正你随时可以和我们沟通，到时我可以给你建议。” 正说着，突然齐人的影像又被扭曲，齐天咬牙道：“这小子靠近了，齐人你可 以出去了。” 齐天感到一股杀气已然逼近，此时齐天信心大作，他已知道其中的奥妙，突然 大喝一声，齐天反身就从手上连打三道极为强烈的闪光，成三角形状，刚好击中快 速逼近的武林原浩。 只见击中处连续迸出几道强光，武林原浩就像在太空中断了线的纸人，迅速向 后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