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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假珠之谜 杜雷开着车子,在明媚的早晨阳光之下驶进那座巨大的花园,通过花径,直驶 向花园中心那座屋子。 哪屋子静静地躺在阳光之下,屋前的阳台上放着几只包塑胶的藤织成的藤椅和 一张藤桌。一个年轻的女仆人正在藤桌上摆放早餐具。看见杜雷的车子,这个女仆 人诧异地抬起头来。 杜雷的车子直冲过去,并没有在屋前停下,而是直接跳上了同级矮矮的石阶, 一上了阳台上,把一张藤椅懂得飞进了厅中。那个女仆人吃惊地大声尖叫,杜雷的 车子继续前进,整部进入厅中,在那擦得很光亮的地板上滑前了几尺,便停住了。 那女仆跟了进来,仍在尖声大叫着。 杜雷瞪着她,“闭嘴,叫你的主人下来吧!” 那女仆人忽忽地跑上楼去了,杜雷在车上等着,当三分钟之后还没有人出现时, 他就按响号角。在室内,那号角声是震耳欲聋的。 楼梯上面,一个穿着晨衣的男人跟着那个女仆人下来了。 那男人的手上握着一把双管的猎枪。 看见车中的杜雷, 他奇怪皱起了眉头: “你怎么了,杜雷,你要送我这部车子,也不该这样送法的!” “老丘,上车吧,我要跟你谈谈!”杜雷说。这个人就是当初请他去偷火岛明 珠的人了。 老丘看了他一会,耸耸肩,走下了其余一段楼梯,把枪放在桌上,上了杜雷的 车子,杜雷把车子开动了,退出了厅子,回到花园之中。 他再把车子掉了头,向花园的门口驶去,但在半途停住了,停在没有人听得到 他们说话,也没有人看得到他们的地方。 “你一定很生气!”老丘说,“究竟有什么不对了?” 杜雷打开那只小盒子,塞迸老丘的手中。“也许并没有什不对。我是来交货的!” 老丘打开那只小盒子,里面放着的就是那颗假的活岛明珠,他小心地把明珠取 了出来,把玩着,但是当他看到那个用以装进电池的缺口时,他就露出了一个狰狞 的微笑:“你下是和我开玩笑吧,杜雷,没有人愿意出五百万买这只值十块钱的赝 品的。” “有人在开玩笑,”杜雷,“但不是我,因为这就是从密室偷来的火岛明珠! 我只希望开玩笑的人不是你!” 老丘露出迷惘的表情,“我也没有开玩笑!” “那么,”杜雷说,“一定是托你的人开玩笑了!那是谁?” 老丘表示为难,“我不能告诉你的!我不能透露客户的名字!” “我问你他是谁!”杜雷的语气变得严厉了一点了。 “我不能告诉你。”老丘仍固执地摇头。 “很好,”杜雷把那颗假的明珠再塞迸老丘的手中,“既然你是那么重视职业 道德,那么货已交了,五百万元余下来的部份你付给我吧!” “但……”老丘呐呐着,“这可不是真的东西呀!” “我们当初也没有讲明一定要真的明珠,”杜雷道,“我们是说要密室里的那 颗明珠罢了,现在明珠已经取到手了!” 老丘为难地皱着眉头看杜雷,“那人叫马田,你不认识他的,我也不认识他, 是一位朋友介绍的。” “怎样可以联络到他?”杜雷问道。 “不能联络到他,”老丘摇着头,“他会来找找,但我要找他不能随便找到的。” “而这样一个人你敢信任?” “怕什么呢?”老丘说,“钱已经全部留下了!” 杜雷叹息摇着头,嘴巴发出啧喷的声音:“老丘,你的生意似乎是愈做愈滥了, 以前,你不会接一个素无相识的人的生意。”老丘有点惭愧:“我正打算明年退休, 可以赚的钱我尽量赚,”“那么这个人是什么模样的?”杜雷便又问。 mpanel(1); 老丘想了一想,便把那人的样子详细地形容出来。杜雷小心地听着,当老丘说 完之后,他取出一本杂志来给老丘:“试试在这里找他。” 老丘把那本杂志翻阅起来。那是一本火岛出版的旅游杂志,主要的目的自然是 宣传火岛的风景名胜,老丘翻到一页,停住了:“这里!”他说:“就是这里!这 就是他!” 杜雷并没有看,只是问:“是不是第三十一页,那篇皇宫的宴会的报导。” 老丘点着头说:“是的。” “你知道这个是什么人吗?”杜雷问道。 “这里没有说明,”老丘说,“不过,他似乎是认识国王的,不然他也不会出 现在火岛国王的宴会上了。” “正是!”杜雷点头,“他的名字叫卢保,他就是火岛的御林军长。” “他……他是什么?”老丘的两只眼睛睁得很大了。 “火岛的御林军长,”杜雷说,“这不是很有趣吗?保护火岛明珠,本来是他 的责任,可是他却要请一个能手来偷明珠而当明珠偷到时,又发觉竟然是假的!” 老丘的脸色发青。“杜雷,”他呐呐着,“你以为这是怎么回事呢?” “这是一个圈套!”杜雷说。 “但是,为了什么呢?” 杜雷没有回答,因为他不知道答案,暂时,他连猜也猜不到。“我知道,他们 是要杀死我!这是若兰在卢保他们两人缠绵时从窗外偷偷听到的。” “人害人,通常如果不是为了金钱就是为了仇恨,”老丘说,“卢保显然不是 为了钱,既然他出得起五百万,他就不是一个穷的人了。以前你做过什么对不起他 的事吗?” “我根本不认识他,”杜雷说,“在这之前我从未见过他。” “那是为什么呢?”老丘问。 “我打算问他。”杜雷说。 沉默了一会,老丘低着头嗫嚅地说:“我很抱歉,杜雷,我一定是退步了,我 竟然看不穿这样一个假局!” “不要紧,”杜雷大方地挥挥手,“告诉我,老丘,若兰这歌舞团到火岛去为 国王表演,这事是谁安排的呢?” “卢保。”老丘说,“卢保和我一谈起这件事的时候,我就想到了若兰。卢保 说他可以安排让若兰进宫里去表演,果然过了几天,嘉娜公主就发信和若兰联络了。” “谢谢你!”杜雷忽然又发动了车子,掉头驶回老丘的屋子去。 十二小时之后,也即是黄昏时分,杜雷又是驾着一部跑车,不过已不是在老丘 的花园里,开的也不是他自己的跑车。 他已经身在火岛,开的是嘉娜公主那部开篷小跑车,他旁边的人是若兰。 “嘉娜公主疑心极了,”若兰说道,“你离开了火岛一天,她来问你到哪里去, 我说,我不知道。” “我向她借这部车子去兜风时,她才更疑心呢。”杜雷说,“但疑心正好了, 我只怕他们不会派人来跟踪我们呢!” 若兰向倒后镜中望望,“他们派人来跟踪我们来了。” “是的,”杜雷点着头,“他们派了人来跟踪。” 他推转档棍,踏下油门,后面那部车子给抛离了,转了一个弯,便看不见了。 “你不是想甩脱他们?”若兰在风声和马达声中叫道,“我还以为你想摊牌呢!” 杜雷说道:“甩不脱的,这条路并没有支路。” 那部跑车如脱弦之箭一样直冲上山,不羁地在那蜿蜒山路上窜来窜去,最后, 到达了山顶时,就离开了路边,停在一片暴露于月光下的平坦的草地上。 “下来吧!”杜雷急急地开门跳下来,“下车!” “杜雷,你在搞什么鬼?”若兰叫着,也跟着下车。 “在草地上躺下来吧!”杜雷说,“你要在这里晕倒!” “什么?” “你不是要我击晕你吧?”杜雷咬着牙怒声道。 若兰委屈地瞪了杜雷一眼,只好在那草地上一躺。 她的演技倒是一流的,她假装晕倒,就像晕倒,而不像是躺在那里欣赏月光。 晕倒的姿势是比较狠忙的,臂如,两手的摆放不自然,一只鞋子半脱,一边裙脚翻 起得太高之类。 总之,一看她,就会得到一个印象,觉得她是晕倒在那里的。 杜雷迅速地退进了十儿尺之外的树林里,躲进了那浓黑的阴影里。 不到一分钟之后,那部跟踪他们的车子就出现在下面的路弯上了。 那车中人,一见杜雷的车子,就迟疑地慢下来。 他们不想跟踪得太明显,也没有料到杜雷会停车的。 接着,他们看到了若兰。 那山势并不大斜,即使是从下面向上望,他们也可以看到若兰,而且看出她是 晕倒在那里。 再迟疑了一下,那部车子便加速,开上山来,在若兰的身边停下了,车上两个 人跳下车。 其中一个人戒备地四望,另一个则蹲下来看看若兰,又把把她的脉。 “她晕过去了,”他诊断,“她是仍活着的!” “杜雷呢?”另一个仍然在四面张望。 “看不见他。一定有点不对了!”第一个说,“我看还是找找他吧!” “我们还是走吧,”他的同伴迟疑着,说:“我们不是来管他们的事的,我们 只是负责跟踪他罢了!” 他的话倒是很有道理的,不论杜雷和若兰之间出了什么事,他们都不该出面干 涉的,他们刚才的行为已经是太卤莽了,他们会很难解释他们的出现了。 但是,就在他们迟疑不决的时候,林中的杜雷发出了一声怪叫,那个四面张望 的一震,不由自主地向树林冲过去。 当他从明亮的月光之下冲进那浓黑的阴影中时,因为眼还未习惯那黑暗,所以 他好像蝙蝠一般盲目。他没有看见杜雷的手伸了过来,执住他的手的,他只觉得自 己给人一拖拖向前,当他不由自主地扑过去的时候,一只手掌猛的击在他的颈侧, 于是他就晕了过去。 余下的一个也不大看得清楚林中发生了什么事,他只是隐约看见人影浮动,听 见有人倒下的声音,于是他霍的把手枪拔了出来。 这时,地上的若兰也很快地动起来了。 仍然躺在地上,若兰的双脚一伸伸上去,交叉起来,刚好叉住了那人持枪的手, 然后,身子滚动着。这个人为了避免手腕给扭断,是无法不跟着打滚的。 他狼狈地翻了一个跟斗,重重地在那草地上一摔,枪也震得脱手而飞了。但是 很快他又恢复过来了,他向前一扑,手又伸向那把枪。 若兰是不能让他拿到那把枪的,因此她拚命地踢出一脚,踢中那把枪,那把枪 离开原处,在草地上滑了几尺,那人扑了个空。 不过,那人却再接再厉,又跳起来,向枪扑过去。 这一次,他把枪抓到了。 但同一时候,林中枪声一响,一颗子弹射进了他手边的草地上,杜雷的声音喝 道:“好了,不要动!” 那人僵住了,他知道杜雷已从他的同伴身上取得了一把枪。 若兰跳过去,一掌击在那人的手上,把枪击落,拾了过来,在杜雷面前她虽然 不堪一击,但是对付普通男人,甚至是一个受过相当训练的御林军,她的本领却是 绰有余裕的。 “干得很好,”杜雷赞道,“没有预先排练过,你也干得这么好,真是了不起!” 若兰的脸飞红起来了。 杜雷从林中出来,一只手执住那个被击晕的人的衣领,把他也拖了出来,他对 那失枪的一个摆摆枪:“来,把他放在你的车子。” 那人只好把他的同伴抱上他们开来的汽车,在前座上放好了。 这时,杜雷已经认得,这人就是宫中御林军的其中两个了。 他摆摆枪,说:“你也上来吧!” 那人服从他的命令,也坐上了车子的前座,杜雷及若兰则坐进后座。 “好了!”杜雷说,“你们是卢保派来的。这一点,你们大概不会否认了吧?” 那人只是低着头。 “为什么?”杜雷明知故问,“卢保究竟想要什么?” “我――不知道,”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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