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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尊贵的庞大固埃少年的事迹 庞大固埃一天天长大起来,眼看着越来越懂事,他父亲由于天生的父爱,感到 非常喜悦。因为他当时还小,他父亲叫人给他做了一把弹弓,让他追小鸟玩,这把 弹弓就是现在人称“尚台尔大石弩”的那个武器。后来,又把他送到学校里去读书, 让他在那里度过了他的青少年时期。 果然,他到普瓦蒂埃去读书了,而且进步得很快。在那里,他看见学生们有时 无事可作,不知道如何来消磨光阴,他感到很可惜。于是有一天,他从名叫帕司鲁 尔丹的一个大岩洞里搬下来一块约有十二“特瓦兹”见方、十四“畔”厚的大石头, 把它轻轻地放在一块田地里的四根柱子上,叫那些学生没有事干的时候,就到这块 石头上去喝酒,吃火腿,吃包子,用刀子把自己的名字刻在上面;现在大家把这块 石头叫做“高石”。为了纪念这件事,到现在还是这样,如果不先喝到克鲁斯台勒 马蹄泉的泉水,到过帕司鲁尔丹,上过“高石”,就别想能在普瓦蒂埃大学里登记 注册。 后来,庞大固埃在他祖先壮丽的传记里读到人称“大牙齿热奥佛瓦”的路西尼 昂的热奥佛瓦,是他继母的儿媳妇的叔叔的女婿的姑母的姐姐的表姐夫的祖父,葬 在马野载。于是他请了一天的campos,庄严地前去瞻仰了一番。他带着几个同学从 普瓦蒂埃动身,经过勒古热拜访了阿尔狄翁院长,走过路西尼昂、桑塞、塞勒、高 隆日、封特奈・勒・孔特,在那里拜会了博学的蒂拉柯,然后,从那里到了马野载。 在马野载,他瞻仰了“大牙齿热奥佛瓦”的陵园。他看见死者的画像有点害怕,因 为像上是一个相貌凶暴的人,从鞘里往外拔着他的大砍刀,他问这是什么意思,当 地的教士告诉他说没有别的意思,无非是Pictoribus atque Poetis ,etc.,也就 是说,画家与诗人高兴怎样做就怎样做。但是庞大固埃不满意这个答复,他说道: “这样画决不是没有缘故的。我疑心他死的时候有人冒犯了他,他要求亲属为 他报仇。我要仔细查问一下,看看应该怎么办。”后来,他没有回普瓦蒂埃去,他 想参观一下法国其他的大学。他从那里到了拉・洛舍尔,再从拉・洛舍尔由海路前 往波尔多。在波尔多,他没有看到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只有些装货的水手在沙滩上 斗纸牌。 从波尔多,他来到图卢兹,在图卢兹他把跳舞学得很精,同时也学会了舞剑, 这是那里大学生盛行的一种武术;但是,当他看见学生把教师象熏鲞鱼似的活活烧 死时,他不想再待在那里了,他说道: “天主再也不会让我这样死去,因为我生下来就够干渴的了,用不到再多受热!” 后来他来到蒙帕利埃,蒙帕利埃有米尔服产的美酒,还有不会令人寂寞的伴侣;于 是他想在那里学医,可是他又觉着这种职业太闷人、太忧郁,医生都有一种灌肠的 鬼臭味儿。 于是,他想学法律,但是看见那里只有三个光顶和一个秃头的法学家,他又走 开了。不到三个钟头,他就走过了杜・卡尔桥和尼姆的圆形剧场,剧场的建筑可真 称得起巧夺天工,简直不象是人造的。他来到亚威农,在这里他没有待三天就已经 光想爱情了,因为本地的女人喜欢扎紧屁股,原来此处是教皇的地区啊! 庞大固埃的教师爱比斯德蒙,看到以上情形,便带他离开那里,来到窦菲内省 的瓦棱西亚;但是,他在瓦棱西亚又没有看到什么好玩,而且那里的混蛋教师连学 生也要打,庞大固埃实在感到愤恨;有一个星期天,大家在公共场合跳舞,一个学 生也想跳,那些坏蛋却不许他参加。庞大固埃看见了,把他们一直赶到罗尼河上, 打算把他们都淹死在河里;可是他们象鼹鼠似的钻到罗尼河水底半法里多深的一个 土洞里躲藏起来。那个洞到现在还看得见呢。 后来,他又离开那里,三步一跳来到了昂热,在昂热他觉着很好,如果不是瘟 疫病赶他们走路,他一定在那里多待一些时候。 接着,他来到布尔日,在那里的法学院,他读了很久的书,获益不小。他常常 说,他认为法律书仿佛是体面的金色袍子,美丽华贵,可是上面的花却是粪污。 mpanel(1); “因为,”他说道,“世界上没有比《法学汇纂》的文字更美丽、更工整、更 考究的了;但是陪衬的东西,换言之就是阿古尔修斯的注释,真是又脏、又臭、又 龌龊,简直是卑鄙和无耻。”离开布尔日,庞大固埃来到了奥尔良,在奥尔良他遇 到许多粗壮的学生,他们举行宴会来欢迎他;不多时候,他就学会了和他们一起打 球,而且后来居上打得很好,其实那里的学生本来就是精于球戏的。有时候,他们 也常带他到岛上去打木球。他注意不使学业累坏自己的头脑,唯恐会累得目力减退, 从前有位教师在教书时常常说,没有比眼病更有害于视力的了。有一天,他认识的 学生里面,有一个考取了法学士,论学问他并没有什么特别,但是跳舞和打球却非 常精,于是庞大固埃给那个大学里的学士们制定了一个徽章,还有下面几句题词: 裤袋有球,球拍在手,领带代表法学知识,脚跟响出跳舞绝技,这就是法学博 士的标志。 -------- 泉石书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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