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 奥罗拉戴着一顶正合适的黑帽子，翻开的面纱触及到她的颈背，使她的面容 显得清晰。她正在眯缝着眼看菜单，一向不喜欢戴眼镜。 艾尔德瑞德说：" 这么漂亮，奥罗拉。肯尼亚的男人将要失去控制了。" " 我会汇报的。" 她说，" 就那个话题，并且既然我们三个月不能相见，我 可以问问你--" 然而她支支吾吾地。 " 在我的生活中是否有一个女人？" " 正是那样。" " 是有一个，不错。" " 婚礼将会等到我回来才举行吗？" " 那是一定的。有一些难处。我正想告诉你。" " 她不是已经结过婚就是十分年轻。" " 她还没有到十八岁，暂时住在新西兰。" " 没有人会在新西兰暂住。父母反对？" " 非常反对。" " 你有照片吗？" 利思拿出他的皮夹，递上一张小照片，是泰德・希尔拍的。 奥罗拉说：" 没有一个人有权利长得像那样漂亮。" 他们露出微笑，碰了一下对方的手。点了食物和葡萄酒。他把照片收起来。 她说：" 你要去把她接来吗？" " 我每天都在想这件事。假定时间会过去，那时她应该会来到这里。" 他说， " 我也好像已经产生出一种道德心。" " 你一直都是有道德心的。" 他们说了一会儿她自己的旅程。她的公寓在她走的时候要装修：一位朋友将 会暂住在那里，看管东西。 她说：" 瞧，艾尔德瑞德，我结婚的时候是十七岁。那是真的，贾森就要来 到这个世界，不过无论如何我们是会结婚的，杰夫雷和我。这个婚姻没有成功， 也是真的，杰夫是个酒鬼。不管那可能会怎么样，你周围都是不幸福的夫妇--离 婚的、分居的、由于孩子而被捆绑在一起的--而孩子们到了适当的年龄，就像法 官一样严肃认真。新娘子们炫耀着她们的光彩和戒指，她们的照片刊登在《乡间 生活》上，同时印在她们健全的心智中。没有比这更大的摸彩了。" mpanel(1); 除了战争之外。 她说：" 我不能够催促任何事情，我又了解什么？只能说，如果不采取行动， 你会永远后悔，而她将不得不像死亡般地感到痛苦，彻底改造她的生活。从你最 后看见她至今有多久了？" " 两个月。她正好和我一样离开日本。她在日本的最后一天，我们在一起。 " 奥罗拉问：" 她怀孕了吗？" " 没有。我们没有做那件事。" " 我的上帝。" 接着说，" 这本可以作为一个解决的方法。" " 我告诉过你，我已经产生出一种道德心。奥罗拉，否则她就会独自一人应 付那件事情，在一万英里之外。" 他分外高兴她的陪伴。他们相互之间是这样的亲切。当然，他正在回忆他永 远也不会忘记的事情：在他们还是情人的期间，他们曾经说起要一个孩子。他就 会成为贾森的后继者的父亲。奥罗拉将不会考虑结婚。" 会打乱我的生活。" 她 说。她已过了四十岁，一般认为那是有危险的。 他知道，她也在回忆这些往事。这些事情引得她说：" 奥立弗不要听生小孩 的事情。" 奥立弗的儿子出于错综复杂的爱情，体验到对于自私的父亲的愤慨。 " 这让我感到年纪大了，" 奥罗拉说，" 因为我们可以这样谈话。好像历史 上的事情一样。" " 不。这是正常而美好的。没有一个其他的人能够像这样了解我们。" 看到 她搅拌咖啡时颤抖的手，他不能够忍受，从她的手中拿过汤匙。" 我可以问你这 个问题吗--我的父亲是否知道你和我在一起？" " 不知道。作为贾森的朋友，你是带着无懈可击的资格出现的。" 她说，" 我记得，那天的午餐，那是我第一次遇见奥立弗的时候，你是怎样坐得退后一点， 心中有数。那是我们真正的分手，你和我。我想着我应该让你保持--" 迟疑不决 地。 " 那种有利的地位？" 这是我曾经有过的惟一的一个超越他的东西，但却是 强有力的。 他们离开的时候，他把她送进一辆出租车里。他们会通过电话交谈，过两天 她要启程走了。他们吻别，她对他挥挥手，透过泪水露出微笑。他要去同样的方 向。但是，假如他也坐进出租车的话，就会与她一起回家。应该要有一个终结-- 仪式的完成，正如和莫伊拉一样。奥罗拉也了解这一点。 　　-------- 　　流行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