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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七 “好,伸进去可能有些凉,不舒服,再疼也要忍住哦,很快就好了。” 躺在狭窄病床上的筠曦听到这话,不禁露出一丝苦笑,暗想到:“我的身心 已被流氓摧残成这样,如今还有什么比这更让我痛苦?现在的我不过是一个躯壳 而已,我已然死了,一个死人怎么能感觉到疼呢?” 此时此刻,这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比让我以这副模样躺在这里更痛苦的了! 更没有什么比这更让我无地自容了!所以,来吧!一切都无所谓的。 几秒钟过后,护士戴好了橡皮手套,然后把手的前半部分伸进筠曦的下身。 直到这一刻,筠曦才体会到痛苦是什么滋味儿!那是一种钻心的、说不出的疼痛。 若不是这番遭遇,谁能忍受这非人的煎熬?!筠曦咬紧牙关,感到阵阵说不出的 悲凉。 接着,筠曦感觉护士正在用梳子之类的东西梳理她的阴毛,接着好像又把棉 棒插进她的阴道里翻转了几下,说是要获取两个流氓犯罪时残留在里面的精液和 阴毛作为“证据”以留作备用。 不过是取几滴血、拔几根阴毛、按几下棉棒而已,其实无所谓的不是吗?做 完这一切之后,整个痛苦的过程就该结束了吧?筠曦原本这样以为。然而,当护 士用冰冷的手指伸进她下身取证时,筠曦才发觉这个过程远非她想象的那样“无 所谓”。她疼得全身颤抖,几乎马上就要昏厥过去。时不时地,护士就会发出 “啧啧”声,筠曦不知道这是真的,还是她产生了幻听。她很想收回蜷缩的双腿, 可每次这样做时,都被护士用手给扒开了。 时间过去得越久,护士取证的时间越长,筠曦的痛苦就深。她紧紧咬住牙齿, 嘴唇上几乎被咬出了两道血印。撕心裂肺的疼痛,加上可怕的酒精味道,让筠曦 感到阵阵恐惧。比这更让她恐惧的,是护士戴着橡胶手套进行的大幅度动作,这 一切甚至比那两个禽兽摧残她时更令她痛苦难当。 不要检查了!停下来好不好?正在筠曦想要冲口而出这句话时,她忽然感觉 下身有什么暖呼呼的东西往外流。那种温暖的感觉,跟冰凉的酒精对比得十分明 显。究竟是什么这么温暖呢? “啊!不好了!大夫!金明秀大夫!快、快过来啊!这个病人……” 那一刻,筠曦并没有意识到护士焦急的呼喊意味着什么。她只是感觉到某种 温暖的液体正从她的身体里往外流,就像沙子从五指间滑落一样…… “怎么了??流出来什么了?我到底怎么了?” 那一刻,筠曦好想抓住一个人仔细问清楚啊,只可惜她连这点儿力气也没有。 怎么了?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老天哪,求求你告诉我这一切只是个噩梦, 只是一个一睁眼就会消失的噩梦吧! mpanel(1);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想到那夜悲惨的遭遇,筠曦就痛苦得快要发疯,忍不住发出绝望的呼喊。 从浴室里传来的一连串嘶喊声,似乎比任何时候都更加愤怒、刺耳、凄惨。一直 在浴室外等候的仁旭听到这般绝望的嘶叫,吃惊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筠曦呀!筠曦!怎么啦?快开门!求求你把门打开嗯?筠曦呀,求求你把 门打开吧!” 哐!哐!哐!哐!哐!仁旭像疯了似的猛烈敲门。 随着一声声敲门声,筠曦的视线落在了洗脸池上面的玻璃杯上。仁旭的声调 越高越急切,她内心的冲动就越强烈。她迫不及待地拿起玻璃杯,随即使出全身 力气将之撇在地上。 喀嚓! 一声刺耳的摩擦音过后,一个完好的玻璃杯瞬间被摔成大大小小的玻璃碎片 儿。筠曦捡起最大的一片,用颤抖的手把冰冷的玻璃碎片放到手腕处。就这么死 了算了!就这么死了算了!不如就这样死了算了!既然我的孩子,我肚里的孩子 已经死了,那我活在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意思?倒不如就这么死了一了百了! 筠曦打定主意之后,本来想用玻璃片割腕自杀,可真的做起来之后,却发现 其实并不容易。电视剧、电影里的割腕自杀好像都很容易哦,为什么自己做起来 就这么难呢?用玻璃片割破自己的肉,真的不容易下手。玻璃片本来就很难进到 肉里,再加上第一次自杀,手像筛糠似的抖个不停,根本就不听使唤嘛。筠曦连 试了几次之后,最后终于用玻璃片割破了动脉前面的地方。 好啦,现在只要往旁边再划一下就行啦,现在…… 哐! 要不是仁旭狠命用肩膀撞开浴室门,筠曦的玻璃片说不定已经割破动脉了! “不可以!”   --------   梦远书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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