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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9节:三十年的流浪三十年的遗忘文/一草(6)   九   这是一场为时30年的流浪。   我已经决定把自己的回忆再次尽情挥洒在那块叫黄家镇的地方,在苏北里下 河的土地,那里有纠缠不清的河流和纠缠不清的人们。那里有800 亩的芦苇荡, 有5000年历史悠长。那里有我的家乡,有我的童年。童年的脚印是刻在雾水打湿 的青砖路上,沿着弯弯曲曲却不失大气磅礴的里下河北下三十里水路就到了我的 家乡黄家镇。走近镇口我就可以看到那棵已经衰老的柳树以及柳树下同样衰老的 老人,老人们捧一个瓷碗在大口喝水,见到我的时候,会露出黄黄的门牙向我微 笑。脸上的皱褶因此而急剧增多。一切似乎都没有改变,那里下河的水,那清晰 的麦田,那晨时的汲水声,以及那横亘在苏北大地上特有的天籁,都和我懵懂的 时分一样。这种永恒让我浮躁的内心获得了安宁,我决定进行一次回归,重新把 我的灵魂和肉体融合到那块丰富并且散发着炫耀色彩的土地之中。   对于我的家乡黄家镇,我总是惶恐不安地打量着他。在梦中,我害怕他有一 天会成为一种力量,压迫在我的心头,让我心悸无法正常呼吸。   我的语言充满了无力自拔的忧伤,我告诉你,流浪,流浪,流浪。   现在,在这个南方城市的某一条街道,我拉着我年迈父亲的手,他手上的茧 子让我生生发痛,这个老去的男人紧紧攥着我,躲避来自车辆的威胁。我们艰难 前行,不停用一种晦涩的方言进行着一种交流。那是关于老房子,故乡,30年前 的青春的诉说。那个位于苏北里下河叫黄家镇的地方,有500 亩的芦苇荡,有5000 年历史悠长。我们就这样步履艰难地在这个城市行走,并且决定在将来的某一天 在这个城市彻底停留下来,我们有理由相信我们可以在这个城市过上理想的生活, 就像我的父亲在几十年前来到黄家镇建立起自己的家园。或许那一天,我的父亲 会用颤抖的手在这个城市的某一块空地上凝固,并用坚毅的眼神看着我,然后我 会告诉他:就在这里,将会有我们的家。   圣灵在天空飞翔 他飞翔着对你歌唱 亲爱的孩子 你将不再孤独 在开满 鲜花的土地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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