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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节:开水、曲针、痒文/彭天璞(2)   公爵,不在意我把你插在她的蕊上吧,湿漉漉的,一切刚好可以开始了,用 力,再用力,松口气,就要出来了,啊呀呀呀,啊呀呀呀,你们俩真的长到一块 儿啦?太好了,我的水也烧开了。   公爵,我只是想让你喝我烧的很精美的开水,你和茉莉花嫁接在一起,是你 的荣幸呢?还是灾害?自然的。我把高质量的开水倾倒在新中国的土壤上,茉莉 花瞬间枯萎,你的后背上长出了三棵菠菜。   有关菠菜的事儿,从来没有向你提及,因为,我在你没留意的三个刹那,把 它们拔了下来,作为你生命中唯一的耻辱的纪念,泡在我的茶杯里。   我的茶杯也是绿色的,不足为外人道。   漂浮在水面上的时候,我经常就我的无穷无尽的兜思考一些关于认识论和下 岗职工的问题。在我看来,下岗职工的主要问题在于,他们的眼泪太咸了,而政 府的PH值恰好小于7 。我的建议是通过政府部门和街道办事处挨家挨户销售我嫁 接过的基因,同时,还要每家附送一个薛定鄂定律,挂在烟囱上,减少开支,避 免赤字,重新开始。这些基因,可以卡在他们淳朴无辜的瞳孔里,而且,价格不 高,1 毛钱俩儿。   全城的下岗职工被橙色的基因笼罩,他们像小鸽子一样在医院里啄食棉签儿, 他们在炉台上学习占星术和微积分,努力就有机会。   每当我想得太多,我的身体就像一个精密的仪器,这是我一生中经常遭遇的 非凡时刻,在那时我听见你说:" 痒!"   曲针公爵在12点半的绿荫中小憩。   我开始做操,到明天它起床时为止。他们不来了,他们厌烦我的姿势,因为 我的动作总是无比连贯,婀娜,充满人情味,与曲针公爵截然相反。我的眼里常 含泪水,动作犹如深沉的舞蹈,咩咩叫。   我在白纸世界外,我父母的房子里,我是个梳冲天辫的男人,一个面容忧郁 的侏儒。   我做操的时候,别人以为我在滚动。我笑了,就像打一个呵欠那样,轻松而 欢快。   " 痒!" 我对你说。   我摇摇脑袋,感觉庞大精密的脑体仪器的某处有一个点,正在剧烈地发痒, 摇一摇头,痒得更厉害了。   我把各种各样的修长绵软的东西伸进耳道,鼻孔,以及身体上所有对外敞开 的孔洞。没有一根能够触及那个令人发疯的点。我把鱼钩,绣花针,迫击炮从这 些洁净的孔洞里射进去,它们在某些对称和不对称的软组织上开花了。   痒得就像一只蟋蟀在那里脱靴子。   我打算把颅腔撬开,就轻轻地,但痛快地挠那么一小下,再关上,我的生活 就再次无比完美了。   " 帮帮我?" 我问曲针。   " 痒!" 你又对我说!   你歪了歪身子,把曲里拐弯的汉字摊成一条又一条的很长的线段,你是意思 是说,用钢笔写汉字,很费墨水的!每一个汉字抻直了大概都有一分米长,得用 掉多少墨水呀。   我忙着在兜里安装滑轮系统,以便装配机械手和鹤嘴锹,挖开我的天灵盖, 没怎么听你唠叨,直到你又怒吼了一次:   " 痒!"   你也把自己摊平了,很笔直的,一根针,然后你躺在白纸上,看着春天,你 翘起针尖儿,噌的一响,然后你把针尖插进了针眼儿!使劲地蹭着:   " 痒!痒!"   曲针公爵,你为什么不穿衣服呢?那些尊贵的读者就要回来了。我生了气, 把所有兜里的开水都泼进你的针眼儿,你晃了晃,把几顿重的液体固定在那儿, 像个胖嘟嘟的宇宙。 mpanel(1);   " 痒!"   " 痒!"   我们坐在白纸的内外,你用你的尖儿搔着你的眼儿,我呢,学会了控制头颅 里的每一根软骨,它已经被打开,它是一把被" 挠" 这个字轻轻开启的锁。听呀, 肉质的撞针和联动杆柔软地彼此碰撞,瘙痒症变成了动力,让脑子进更多的水, 代表更淫荡的生产力。滴着血的游标卡尺,记录下我们坐卧难安的私人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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