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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探花吻蕊(12)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
我警告潘金峰(我原话是称他为“你这好色成性的登徒子”),要想打女生
的主意,此种情况下千万不要做出牙根儿酸倒的样子,一定要露出抑郁的眼神,
仿佛被深深打动,让MM觉得于我心有戚戚焉。实在弄不出抑郁的感觉,双眼茫然
也可以。
潘金峰说:“你这么有经验,(改用阿Q 的语气)不如同去,同去……革命
……”
我答曰:“不去!”
这小子坏坏地笑。
我从床上艰难地欠起身(军训以来,浑身都疼,不单起床困难,上床也是囫
囵倒下去――腹肌太疼了),警惕地问:“你小子又要使什么坏?”
“我哪里是要使坏了。我知道你心里对金子是有意思的。”
我做势要扇他。
他跳开接着说道:“明说了,我也喜欢她。咱们公平竞争。我约你一起去你
不去,到时不要说我不讲义气啊!”
“你要追追你的,哪来这么多话!”
潘金峰疑惑地看我一眼:“真的?――我可去了啊?”
我挥挥手,小子一溜烟儿出去了。
我接着躺下看书,看了好一会儿,发现自己在走神。8
虽然我们一到部队,中队长训话时就严厉地训斥我们这些独生子女如何娇生
惯养,经不起摔打。他的结束语就是:“经不起摔打也要摔打!到这里来,就是
要让你们接受摔打!”
但事实证明我们并非像他想象的那样娇弱。
练站姿的时候,在30摄氏度的高温下,规定半个小时一动不准动。
到20来分钟的时候,对面女生方阵中一阵骚乱,一个妹妹被抬了出来到树阴
下去灌凉白开去了。但是我们男生阵营里愣是纹丝不乱。
当张排长宣布还有5 分钟时,我想,胜券在握了。
忽听身后咕咚一声有人倒地,我在心里骂道:“我
操,是哪个衰仔,死在门槛上给我们男生丢面子!”
回头一看,竟然是我们的上士班长晕倒了!
人心大快,大哗。
正步分解练习过了,站姿练过了,靶也打过了,接下来是走方阵,准备迎接
首长(包括石大的领导)检阅。
此时我倒霉蛋的本色又显露出来。
抱着刺刀练方阵时,我身后外语系一哥们儿一倒手,竟一刀捅在我背上!真
是服了他了,都不知道他这角度是怎么弄出来的。
我受伤后,张排长亲自来验看,见还没到需要缝针的程度,吩咐班长去拿了
创可贴来贴上,然后大声说道:“轻伤不下火线,刘涌同学,你有没有信心继续
参加训练?”
这个小白脸都这样说,我还有什么话可说,答道:“有。”
他继续大声道:“你说什么?我听不到!”
我加大声音答道:“有!”
“再大声点!我听不到!”
我扯着嗓子狂喊了一声:“有!”张排长才满意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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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操!
我被刺伤的事,估计让大家心有余悸,以致后来举着刺刀走方阵时,总达不
到班长们的要求,越走越快,班长们怎么喊都压不住,张排长亲自出马也不行。
眼看检阅的日子越来越近,张排长急得小白脸上都长疙瘩了。一天,班长骂
了我们一顿后,排长又上来狂训。我身后一哥们儿耐不住了,低声叽咕道:“我
操,后脑勺顶着把刀,谁敢走慢了啊!”
好不容易把速度压下来,从排长到我们都大松一口气的时候,一个新的问题
出现了。
张亚方留的是中分头,左短右长,最长的头发耷下来可以盖住眼睛。
这本来也没什么,问题是有一天,在经过主席台时,张排长下达了“向右看”
的口令后,所有的脑袋都“刷”地摆向右边,固定,别着脖子挺着枪往前走,突
然,有颗脑袋又“刷”地来回甩了一下。――张亚方在甩他盖住了眼睛的长发。
这个问题其实是长期存在的,只是以前未被发现而已。
然后,张亚方成为焦点、难点。
越是提醒他不要甩头发,他越是忍不住要甩。张亚方自己也急得没法,因为
张排长威胁他,如果改不了甩头发的毛病,就把病根彻底铲除,给他剪成刷子头。
这个张排长别看长了张小白脸,弹一手忧郁的吉他,做起事来却够狠,说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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