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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汪翠娟拍“名花劫” 邢燕和彭俊杰经过那一次“谈判”之后,再给他半年时间。可是,转眼间半年的期 限到了,却仍然不见彭俊杰和太太到律师楼去办正式分居的手续,至于离婚,那更不知 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邢燕再无法忍受了,在再三衡量利害之后,她终于收拾行装,悄悄地搬离了现在的 住所。 这一个半山区的豪华房子,是彭俊杰租下给邢燕住的,他当然也常常来,一个星期 之中总有三两天是到这里来过夜。 表面上看来,邢燕是独自的居住,并非和彭俊杰同居,实际上,她是被“金屋藏娇” 了。 在香港,对有钱人来说,“金屋藏娇”是极之平常的事。 这半年间,彭俊杰的物质攻势更加凌厉,对邢燕,他几乎是有求必应,她要什么就 买什么。而且,他也常常主动送礼物给她。这一段日子,他花在买珠宝首饰、时装等方 面的金钱,是以六位数字计算的,还有房租等支出,花在邢燕身上的钱,真是一个不少 的数目了。但是,他知道这些钱是省不了的。 可惜,这一条用金钱拧成的绳索仍然绑不住邢燕,她现在所要求的已经不是多姿多 采的“自助餐”,而是丰盛豪华的“满汉筵席”。既然彭俊杰不可能把这一张“满汉华 筵”的“长期饭票”交给她,那么,她只好咬咬牙,忍痛离开他了! 邢燕的行装一共两大皮箧,包括名贵的时装和首饰,而更多的首饰和珠宝,早已安 安稳稳地躺在她的银行保险箱中。 邢燕觉得,她接受这些礼物是问心无愧的,因为她已为这一切付出了代价。 邢燕把东西先搬到母亲那里去,翌日,她就和一位也是当模特儿的女朋友到日本度 假去。 彭俊杰回到邢燕的住所,见到室内凌乱,人去楼空,吃了一惊。 终于,彭俊杰在卧室的梳妆台上见到了邢燕留下的一封信,他连忙把信封拆开一看。 信笺上只写着几行字: “俊杰:既然你不能为我作一点牺牲,那么,我更不能为你作永远的彻底牺牲!我 一再给你时间,算是仁至义尽了。现在,我知道我的努力是白费的,我们就各走各路算 了,我不能不离开你!同时,请不要再找我。祝你快乐!NORA”放下信笺,彭俊杰坐在 椅子上,象一个泄了气的皮球。 许久,他才打个电话到邢燕母亲那里去。可是,她说邢燕并没有回家。 他又打电话找邢燕的几个朋友,她们也都说没有她的消息。 彭俊杰没法子了,只好憋在闷葫芦里,枯等着邢燕的消息。 后来,他独自摸上了邢燕母亲的家。 见了面后。老人家初时一问三不知。 后来,她老人家见彭俊杰的确心焦,终于泄漏了口风,说女儿是到日本去了。 “她是自己去还是参加旅行团呢?”彭俊杰连忙问。 “听说是和一个朋友一起去,是不是参加旅行团,那我可不知道啦!”邢老太说。 “哦――”思索片刻,彭俊杰又问,“到了日本,她打过电话回来吗?有说住哪一 家酒店吗?” 邢老太摇头。 “彭先生,你和阿燕到底怎样了?”老人家有点忧心地问,“以前,她回来的时候 偶然会提起你,可是,前几天她回来,却什么也不肯说,第二天就到日本去了!” 彭俊杰不知该说什么好。 “阿燕还是个很单纯的女孩,你别看她好象很新潮,实际上她有时候还是很保守的。 彭先生,你和阿燕在一起的时候,可不能欺负她呀!” 彭俊杰唯唯诺诺地点头。 “阿燕回来后,或者有她什么消息,请你打个电话给我,谢谢你!”他说。 “好!”老人家点点头。 mpanel(1); 翌日上午,彭俊杰就叫人送了一份厚礼来给邢老太。 彭俊杰很“识做”,他的“礼物攻势”不但可以讨年轻女欢心,也同样可以讨老太 婆欢心。 三天后,彭俊杰果然接到了邢老太的电话: “彭先生,阿燕昨天从日本回来了。” “哦,她这时候在家吗?”彭俊杰紧张地问。 “不,刚出去了,大概要一小时以后才会回来。” “好,我等会来找她。” 放下电话,收抬好手边的东西,彭俊杰就匆匆地离开写字楼,先到百货公司人买了 点手信,然后赶到邢家去。 当邢燕返回家中时,见彭俊杰坐在客厅里,不禁一愣。 然而,她不想理他,转身欲进房去。 “阿燕,彭先生等你许久了。你们聊聊吧!”邢老太把女儿叫住,然后就很“通” 地回房里去。 邢燕仍然站着,对彭俊杰不瞅不睬。 “NORA,你别这样,有话好好讲嘛!”彭俊杰走到她身边。 “咱们之间没什么好讲的了!”邢燕一脸冷霜,“我在那封信里已经写得很清楚, 以后咱们各走各路,互不相干,谁也别理谁了!” “NORA,你听找说……”彭俊杰低声下气的。 “我不听,我不听!”邢燕摇着头,嚷叫着,“你的好话我听得太多了,可是你讲 一套,做一套,还没把我骗够吗?” 彭俊杰皱首眉头,嘘口气,没呼声。 “你跑到这儿来干什么呢?你走吧!”邢燕指指大门口,下了逐客令。 “不。今天你个跟我好好地淡谈,我是个会走的!”彭俊杰重新在沙发上坐下。 “你别以为这样撒赖就行了。不要忘记,你是有地位的体面人.如果我报了警,你 也许没什么面子吧。”邢燕冷笑一声。 “我没有面子不等于你就有面子吧。””彭俊杰反问。 “……你到底想怎么样?”邢燕瞪住他。 “没什么,只想和你好好地谈谈咱们之间的问题。我有一个新的决定,必须告诉 你。”彭俊杰说,“咱们到外面找一个地方吃晚饭,别在这里骚扰她老人家。” 彭俊杰说着指指房门口。 沉思了片刻,邢燕终于点头: “好,也许这是咱们最后的一次机会了!”说罢向大门口走去。 “不,慢着――”彭俊杰说。 “又有什么花样了?”邢燕望着他。 “应该向你母亲告辞呀!” “哼,这么多礼!”邢燕撇撇嘴,“别想走‘伯母路线’,没用的!” 彭俊杰只是淡然一笑…… 邢燕终于和彭俊杰一起到了一间川菜馆。大概时候还早吧,客人不多,他们可以静 静地坐在一个角落,慢慢地倾谈。 “NORA,为什么突然一声不响地就跑了?我差点到日本找你去呢!”彭俊杰说。 “别拐弯抹角,有什么话快说吧,爽快点!”邢燕显得很不耐烦。 “好。我是想告诉你,我决定把你现在住的房子买下来,你的意思怎么样?”彭俊 杰望着她。 “钱是你的,你想买就买好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邢燕说。 “当然有关系。因为这屋契上要写上你的名字。”彭俊杰说。 “嗯,多谢了,我不稀罕这个!”邢燕瞥他一眼。 “我已经和业主讲好价钱了,只要你点头,马上可以成交。” 邢燕不作声。 “连车位,他坚持要一百二十万,一个仙也不再减了。”彭俊杰又说。 “先给两三成首期也不过三二十万,这在你来说只是小意思罢了。以后按给银行, 差不多等于交租,这算盘当然打得过!”邢燕冷笑一声。 “不,NORA,你错了,我不会用分期付款的方法。”彭俊杰说,“只要你喜欢,我 立即一次过付清楼款!屋契上写的是你一个人的名字。” “那也慷慨不到哪里去呀!”邢燕仍然只是冷笑,“你要明白,我的一生何止一百 几十万?没有这么贱价的!……” “如果你不喜欢这个房子,想要大点的,咱们可以另外找啊!”彭俊杰又说。 “算了,俊杰,虽然钱很重要,但不要以为钱就可以代表一切!”邢燕冷冷地说, “我看,咱们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说罢,她看看手表,拿起身边的手袋,好象要走了。 台面上摆满了菜,但是,就象没动过似的。 “吃东西吧!”彭俊杰举起筷子。 邢燕没理他。 “你不要误会,我什么时候说过要用一百几十万买你的一生呢?”彭俊杰望邢燕一 眼,“我知道,你几乎完全不信任我了,但足、你实在应该体谅,应该明白我的苦衷。 我的婚姻问题关系到我的家族,我的生意,这里面的问题相当复杂,有些又不能讲给你 听……” “你就别讲算了,我不听,我不听!”邢燕摇着头,然后又用双手掩着耳朵。 “你不听我也要讲完这几句。” 彭俊杰继续说:“你不要以为我存心欺骗你,没去进行办理分居和离婚的事,实际 上我正在努力进行,我们谈过好多次了,而且已经有了进展。但是,半年的时间内实在 没办法解决问题……” “好了,你别再讲下去了,这些话你没讲厌我也听厌啦! 正如你自己说的.我已经完全不信任你,对你完全失去信心了,咱们无谓浪费时间。 我要走了!”邢燕说罢,真的站起来,头也不回地走了。 彭俊杰独个儿坐着,望着邢燕逐渐消失的背影.回头望着那桌子菜,愣了片刻。 然而,很快地,彭俊杰却就义无其事地冷笑一声,独自举箸吃了起来,后来还要了 一支啤酒。 他心里明白,那条金钱、物质拧成的链子锁不住邢燕了,那只好由她去吧,从今天 起,他也可以专心再去寻找新的目标了…… 自从邢燕疏远了柳秋生,把彭俊杰当成她的新目标后,汪翠娟少了竞争对手,她和 柳公子的关系就相当稳固了。 这些日子来,她常常在柳秋生身边出现,并频频在公众场合“曝光”,绝无避忌。 现在,汪翠娟俨然是柳公子身旁唯一的女朋友了。和他在一起,汪翠娟满足了金钱、物 质方面的欲望,也满足了自己的虚荣心。 ――无论如何,我比邢燕的运气好多了。虽然,大家都知道柳秋生过去是出了名的 “花花公子”,但是.现在他不是收敛了许多吗?看来,我可以慢慢治治他的。现在, 谁不知道我是他的女朋友呀!虽然,我不敢担保将来一定会成为柳秋生夫人,但是,到 底有这个可能。可是,邢燕将来嫁给了彭俊杰,也不过“执二摊”,做人家的继室和后 母罢了! 这么一想,汪翠娟的心里就舒服极了,她为自己的际遇胜于邢燕而有点飘飘然,甚 至有一种吐气扬眉的感觉。 ――什么“名模”,什么“屈居季军”,看看现在还有谁为你鸣冤叫屈!你这瘦骨 仙,皮包骨似的,前后都不多几两肉,你有什么本钱出来“捞”呢?也不自量地照照镜 子! 知道邢燕和彭俊杰陷入冷战的僵局,汪翠娟一边幸灾乐系,一边也更加小心警惕, 要紧紧地抓住柳秋生,怕邢燕吃回头草,再一次来和她“拗手瓜”。 这一天上午十点钟,汪翠娟还在酣睡。昨晚,她和几个女友直落十二圈,、到天亮 才回来睡觉。 突然,一阵电话铃声把她吵醒。 “谁呀?”拿起床头分机的听筒她仍然朦朦胧胧的。美梦被骚扰,肚子里憋着气, 如果是搭错线,她的粗话马上会冲口而出了。 然而,话筒中传来的却是柳秋生的声音: “你还没有起床呀?日上三竿了呢!” “晤――你吵醒人家了,还好说!”睡眼惺松的,她仍不忘撒娇。 “你忘了今天是星期天?咱们有节目呀!”柳秋生说。 “什么好节目呀?”汪翠娟躺在床上,还是懒洋洋的。 “进新界的乡村俱乐部吃午饭,下午跟你骑马去!” 。“骑马?好哇!”汪翠娟叫起来,睡意顿时消失了大半。 但她马上又娇嗔地埋怨起柳秋生来,“有好节目为什么不先告诉我呢?不然昨晚我 也不会打通宵麻雀呀!” “我也是昨天晚上才决定的。这是你烂赌之过,怨不得人!”柳秋生笑了。 “晤――你骂我烂赌,我不依!”汪翠娟又撒着娇。虽然是在电话中,但她仍然相 信她的嗲劲可以通过电话线在柳秋生的身上产生作用,所以,她照样卖力地“大放生 电”。 “好了,好好!乖乖地快起床,等会儿我向你赔罪好啦!”柳秋生哄着她,“今天 你一定要来的,因为我要介绍一两位新朋友给你认识,相信对你将会有帮助的。” “什么新朋友呢?你快说!”汪翠娟心急地追问。 “让我卖个关子,见面再说!” “不,我要你现在说!”汪翠娟的声音仍娇嗲十足。 “现在说没意思,应该先有点神秘感嘛!而且,电话讲不清楚的。”柳秋生说。 “晤,你坏!” “好了,等会儿也该起床了,我十一点半来接你。”柳秋生说。 放下电话,汪翠娟也睡不着了。在床上躺多一阵子,她就起来盥洗,再化了一个淡 妆。 打开衣柜,穿什么衣服好呢?想起要去骑马,她很自然地拿出了一条白色的马裤, 然后挑出一件红色的T恤和一对长靴来衬配。 穿戴整齐后,对着大镜子一照,汪翠娟也自觉英姿飒飒,不禁眼前一亮――我这装 扮一定会令他惊奇一下。 楼下,柳秋生的车子响了两声汽笛,汪翠娟连忙走下楼去。 见到汪翠娟,柳秋生不禁笑了。 “哈.我差点认不出你呢!再给你一顶帽、一根马鞭,就真的象个人骑师啊!”柳 秋生笑着说。 “当然!”汪翠娟得意地昂起头,“你还穿得这么斯文,怎样骑马呀?” 她望望穿着恤衫西裤的柳秋生。 “我的衣服都在车上,吃了午饭才换,不必现在穿着招摇过市的。”柳秋生说, “不过女孩子不要紧,没人会说你的。” 柳秋生今天驾来的是一辆新款的干治跑车,当地和汪翠娟上车时,周围的路人都把 日光投射在他们身上。 现在,汪翠娟仍然住在太子道,但已经不是租人家的一个房间住,而是自己住了一 个舒适的单位。和柳公子成了密友后,汪翠娟的经济状况已大为改观,当然要住得舒适 点、方便点。 在车上,汪翠娟问: “你要介绍什么新朋友给我认识,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好.可以先告诉你一个――他是电影公司的老饭顾一夫。”柳秋生说。 “哦,不是象我过上认识的一个临记公司的老饭吧?”汪翠娟“见过鬼怕黑”。 “不会的,这虽然是一间独立公司,规模不太大,但是去也拍了好几部不错的彩片。 现在,又有新股东加入,看来是要大展拳脚的。”柳秋生说。 “那么,你是要介绍我去拍戏吗?”汪翠娟问。 “如果你有兴趣.我会和他商量的。”柳秋生说。 “如果有机会,我当然有兴趣。”汪翠娟兴致勃勃地望着柳秋生。 “可是,我希望能碰上好剧本和好导演,不要象以前那样,角色是无关重要的,戏 又差,拍完后连自己也不敢看!”“相信今天的约会能为你带来好运!”柳秋生扭头望 望汪翠娟.对她故作神秘似地笑笑。 当柳秋生和汪翠娟进入乡村俱乐部的餐厅时,顾一夫早在等候了。 柳秋生为她和顾一夫作了介绍。 “汪小姐,素仰,素仰!”顾一夫握握汪翠娟的手,打量着她,“你不拍戏,实在 太浪费了!” “我曾经拍过几部电影,但都不理想,希望以后有更好的机会!”汪翠娟望着眼前 这个穿着整齐西装,四十开外的精壮男子,一对大眼睛不停地溜动着。 “一定有,一定会有好机会的!”顾一夫肯定地点头。 “咱们坐下,边吃边谈吧!”柳秋生说。 顾一夫坐下后,就招呼侍者上菜,还叫了一瓶酒。 菜来了,他们就边吃边谈。 “汪小姐,我们公司将开拍一部新片,是时装戏,女主角属意于你,不知道你愿意 帮忙吗?”顾一夫望着汪翠娟。 “先谢谢顾老板的提拔!”汪翠娟笑着说:“我很想尝试一下,不过,也有点担心, 就是刚才说的剧个和导演。” “你放心,剧本很好,出自名家之手,导演则是新一辈导演中表现极为出色的郭超, 相信你对他也有信心吧?” 汪翠娟点头。 “我们公司已和郭超签了两部戏,今年先拍一部。”顾一夫说着打开了公事包,从 里面拿出一部剧本来,“这就是你那部新片的剧本了,你拿去看吧!” “哦,片名叫《名花劫》。”汪翠娟拿过剧本,翻开了第一页。 “汪小姐,今天见到你之后,我更加觉得你适合片中的这个角色,相信你定能一片 而红!”顾一夫笑着说。 “谢谢你,顾老板!”汪翠娟甜甜地笑着,内心感到无限欣慰,她多么希望自己能 一片面红呀! “你应该先谢柳公子,现在他才是我们公司真正的大老板呢!”顾一夫望望柳秋生。 “哦,原来你――”汪翠娟瞪视着他。 柳秋生含笑不语。 “汪小姐,柳公子很关心你,他投资我们公司后,首先想到的就是你。你说,是不 是应该先谢柳公子呢?”顾一夫讨好着柳秋生。 “对,应该谢谢他,来,敬你们一杯!”汪翠娟举起了酒杯。 柳秋生和顾一夫也同时举起了酒杯。 “祝咱们合作成功!”顾一夫也同时举杯。 “谢谢!”汪翠娟把一小杯酒一饮而尽。 “你别喝得太多,当心一会儿从马背上摔下来!”柳秋生笑着说。 “嗳――别担心,有大骑师先指点一番,汪小姐的骑术一定能大有进步的。”顾一 夫的话刚说完,名骑师劳伦斯已经走到他们的身边了。 “哈罗!。劳伦斯,坐,坐!”柳秋生站起来招呼他。 “我来迟了。”劳伦斯在柳秋生身边坐下,“在酒吧那边和几个朋友聊天,一下子 就过了时间。” “不要紧,我们刚谈完汪小姐拍戏的事。”柳秋生说,“让我先介绍一下,她就是 香港小姐亚军汪翠娟小姐;这位是名骑师劳伦斯先生。” 劳伦斯礼貌地和汪翠娟握手,然后以他带浓重洋人口音的不纯正广州话和汪翠娟寒 暄了几句。 “喂,劳伦斯,星期六的最后一仗看你了呢!”劳伦斯刚坐下来喝了点酒,柳秋生 就急着向他拿“贴士”了。 “这最后的机会,不会让你失望的,老友!”劳伦斯拍拍柳秋生的臂膀,“晤,记 住――第一场二、三、五,第二场……” “好,谢谢你!”柳秋生把“贴士“记下,然后对顾一夫说,“老顾,咱们准备重 锤出击吧!” “少少玩玩好了,免得输了怨我!”劳伦斯笑着说。 再坐一会儿,劳伦斯就告辞回酒吧陪他的朋友去了。 吃完饭,柳秋生去更衣,准备陪汪翠娟骑马。顾一夫也要寻找他的节目去了。 “汪小姐,你先看看剧本,过几天咱们再联络。”顾一夫临走时说。 “好,先谢谢你!顾老板。”汪翠娟甜腻腻地笑着。 “别客气,别客气!” 当柳秋生一副戎装地从更衣室出来后,顾一夫便告辞了。 “你们玩得开心点吧!汪小姐,你的确应该学好骑马,这部新片里面,你好象也有 一场骑马的戏呢!”顾一夫说。 “好,我一定努力学学!”汪翠娟点头。 柳秋生和汪翠娟来到骑马场后,首先为她挑一匹不太高大的、比较驯服的马儿,然 后扶她上马,让马夫拉着马慢慢地踱步。同时,他还一边为汪翠娟解说简单的骑术常识。 渐渐地,她可以不需要马夫,自己骑在马背上踱步了。 接着,柳秋生也上了马,和汪翠娟并肩而行。最后,他还策骑跑了几个圈,为汪翠 娟表演了一下。 “哎呀,我什么时候可以骑得象你这样呢?”汪翠娟羡慕地说;“要拍戏,起码也 要有你这样的骑术呀!” “别急,再来多几次,你自然会有进步的!”柳秋生说。 他们在乡村俱乐部一直玩到黄昏,然后才返回市区吃晚饭。 “怎么样?今天玩得开心吗?”在车上,柳秋生问。 “当然开心。骑马的确是刺激,我一定要学会它!”汪翠娟兴奋地笑着,“当然, 今天最开心的事,还是我将可以拍一部新片,而且是担正做女主角!” “希望你真的能如顾一夫所说的,一片而红!”柳秋生扭过头来望望她。 “首先要谢谢你!”汪翠娟亲热地挽着柳秋生的左臂,“你投资拍片,为什么不事 先告诉我呢?” “我想让你有一个意外的惊喜呀!”柳秋生拿起她的右手,在手背上吻了一下。 “唔――”汪翠娟的身体挨近着他,撒起了娇。 “喂,”这里是新界的高速公路呀,当心我撞车!”柳秋生说。 “唔,跟你亲热一下不好吗?”汪翠娟的媚眼膘了他一下。 “当然好,可不是现在。今晚,我一定跟你亲热的!”柳秋生笑着说。 “唔――你坏!”汪翠娟佯嗔地别过头去。 “男人没有多少个不坏的!”柳秋生大声恣笑着。 “劳伦斯刚才给你的贴士会不会假的呀?”汪翠娟问。 “不会,我和劳伦斯是多年老友,早是最佳拍档了!”柳秋生说,“星期六咱们一 起到马场,你也少少买一点吧,包你有收获。” “好!”汪翠娟兴致勃勃地,马上就答应。 周末下午,柳秋生就和汪翠娟双双出现在马场的会员席。有记者发现了他们,跑过 来拍照,他们也很合作。 劳伦斯的“贴士”果然不同凡响,玩了几场,柳秋生和汪翠娟都颇有收获了…… 离开马场的时候,柳秋生说: “今天,咱们的晚餐可以特别丰富,请客的是赛马会!” 汪翠娟开心地笑了。 “柳兄!”背后有人叫住了柳秋生,“哦――高兄,是你!”柳秋生回头一看,是 拥有多家大酒楼的饮食业富商高达云。 “怎么样?看你笑容满脸,一定大有收获啦!”高达云问。 “多少啦!你也一样吧?”柳秋生反问,“我们志在玩玩,凑凑热闹罢了!” “老兄,你现在情场、赌场皆得意呀!”高达云望望汪翠娟,笑着,“刚才我如果 跟你下注就好啦?” “你真会开玩笑!”柳秋生也只好陪着笑,“是的,我还没介绍,这位是鼎鼎大名 的饮食业巨子高达云先生……” 柳秋生还没介绍汪翠娟,高达云就接着说: “我认识她――香港小姐汪翠娟小姐嘛!幸会,幸会! 请多多指教!” 他边说边递上了一张印满衔头和彩色相片的名片。 “谢谢!”汪翠娟礼貌地接过那精美的大名片。 “柳兄,近来有见过老仇吗?”高达云问。 “好久没见过他了。”柳秋生说,“近来好象失了踪似的!” “当然,你现在用不着找他啦!”高达云挪揄似地瞥他一眼。 “半月前我曾经打电话找他喝酒,可是没人接电话。”柳秋生说。 走到停车场,高达云才和柳秋生他们告别。 “他找仇先生干什么呢?”上了车,汪翠娟问。 “还不是想找他介绍靓女。”柳秋生笑着说,“现在,他见到你跟我在一起,更急 着要去找老仇了。” “你们这些坏男人!”汪翠娟打他一下。 “世界上有多少个好男人呢?”柳秋生嘻哈着反问。 “喂,说正经的,看了《名花劫》的剧本后,我觉得戏里面的一个角色很象仇先生, 写剧本的人好象是有意要影射他似的!”汪翠娟说。 “是吗?让我回去看看!” “如果剧本不改改,我拍这个戏,好象不大妥当呢!”汪翠娟说。 “让我看了剧本再说。也许,戏里面的那个人物只是象老仇而已,并非编剧有意影 射他,或恶意丑化他,那就无伤大雅了,你别太敏感。”柳秋生说。 “好吧,等你看了剧本再说。你是这个公司的大股东,这种事情,你应该有权过问 的。”汪翠娟望着柳秋生。   坐拥书城 扫描校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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