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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公子哥儿的追逐 总决赛后的第二天上午,梁志达打电话给汪翠娟。电话中传来她朦朦胧胧的声音, 好象还没睡醒呢! “阿娟,是我――志达呀!你还没起床吗?” “晤――” “我昨晚就打过电话来了,可是很晚你还没回来。”梁志达说,“恭喜你,阿娟, 你终于成功了!”他嘴里这么说,心里却是酸溜溜的,而且感到隐忧重重。 “谢谢你。我只是得了亚军,并不是冠军!”汪翠娟说。 “那也很不错,一人之下罢了,值得高兴的!”梁志达说,“今晚我请你吃饭,替 你好好庆祝一下!” “谢谢你了!现在我疲倦得要死,最好再睡它一天一夜,你就是请我吃龙向我也吃 不下呀!”翠娟说。 “那么――”梁志达不知如何是好了。 “你让我好好休息几天吧,吃饭的事慢慢不迟,我已经心领了!”翠娟说。 “哪好吧,过几天我再给你电话。”梁志达无可奈何。 三天后,他又打电话给汪翠娟。但她在电话里说: “现在我很忙,选举一结束,我们的活动又给安排得密密的,领奖呀、去宣传慈善 卖物会呀、剪彩呀。还有电视台大波上的午餐会呀……哎呀,简直透不过气来了,哪还 有时间和你去吃饭呢!” “那么,你什么时候才有空呢?” “我也不知道呀!真的。竞选结束后,大会就和我们签了一份合约,一年之内我们 要尽香湾小姐的义务,那就是参加他们指定的活动,同时被派到外国参加国际性的选美 会。当然。还有其他的。如拍电视节目。”王翠娟又说。 “那么,这一年之内你也没空跟我吃一顿饭了?”梁志达的的语气有点可怜。 “那倒不是。咱们再约时间吧!我没有骗你,我现在的确忙死了,报纸上都登了我 们活动的消息,你也可以看到的。”汪翠娟虽然不大愿意和梁志达去吃饭,怕再被他缠 住,可是,她现在的确几乎是被卖了身,要随时候命报到,完全没有了自己的时间。 这天晚上,又有一项历届香港小姐全被邀请的酬酢,那是富商马厚才的私人晚宴。 这位马公子家底丰厚,他的家族经营地产、航运、证券、财务等等,是香港顶尖儿 的富豪之一。马公子年近四十;却尚未娶妻,难道没女人喜欢他?非也。这十多年来, 在他身边打转过的豪门名媛、女明星、女歌星、女电视艺员、名女人、高级交际花…… 少说也有数十人、可是,自命风流倜傥的马公子,却说什么也不和任何一个女人签下一 纸婚书,他要逍遥自在,享受人生,坚决不做“老衬”。 当然。这些年来,和马公子同居过的女明星、女歌星也有好几个,有的甚至为他生 了儿女,但是这仍然不能把他拉进婚姻注册处去。一年半载之后,他照样“换画”,照 样寻他的快活,寻他的新鲜刺激。在上流社会,这位马公子早就是出了名的“大玩家” 了。 有钱就有面。况且,马公子常常扮演热心社会福利的善长仁翁的角色,也是选美会 的赞助人之一,有一届的香港小姐竞选,他还是评判呢!如今,他大少爷要请这班美人 吃吃饭,大家欢聚一下,选美大会方面没有理由不给这个面子。 于是这一晚,二十多位新旧的香港小姐就大多成为了马公子的座上客。 夜幕刚在山谷垂下,马家别墅围墙上的路灯亮了,一辆辆汽车就陆续驶上门外的私 家路来。盛装的香港小姐们先后抵达了马公子的别墅。 楼下的豪华客厅中,灯火通明,一片热烘烘的,马公子亲自接待着这一班贵客―― 他心目中“美丽的动物”。陪小姐们在一起的是选美大会的公关经理郑小姐,还有两位 公关大员。 小姐们都赞美着马公子的别墅和这布置豪华的客厅。有的人是真的艳羡,有的则是 敷衍一下主人。 mpanel(1); “你们猜猜,这个客厅的装修和所有的摆设值多少钱?”马公子兴致勃勃地问。 “五十万!” “不,起码要一百万!……” 人们胡乱地猜着。 “都错了,是五百万!”马公子笑着说,“哗――”大家惊叫起来。 “装修是一百五十万,这些木头、石头则买了三百五十万!”他指指那些古董说。 “哦――”好几位小姐走到了那些古董面前端详着。 “这一块值三十万。……这一块要一百二十万。……”马公子逐一介绍着那些古董, 但他说的却只是价钱,连那古董的名称和年代也没讲,听得大家一头雾水。 也许,在马公子的心目中,古董只是钞票的代名词罢了,钱就是古董,古董就是钱。 所以,他只记得价钱,甚至已背得滚瓜烂熟。他欣赏古董,实际上只是从另一个角度来 欣赏金钱,而他相信别人也是一样的。 “马公子,你不如在每一件古董上面标明它的身价,那么,就一目了然,不必你讲 了!”牙尖嘴利的邢燕说。 “是的、这样连录音带也省去了!”另一位小姐附和着。 马公子望了她们一眼,然后就哈哈大笑起来。 “邢小姐,你的提议很好,我会考虑的。真的!”他好象不觉得邢燕有揶揄他的意 味,神态认真地说。 同时,他又注视了邢燕一会儿,这个“新鲜出炉”的香港小姐季军给他留下了深刻 的印象。 邢燕是漂亮的,机灵的,还有点傲气,她当然有吸引人的地方,但是,象她这种精 明的、“世界女”型的女孩子,马厚才在商场和社交场合上见过不少了,对这一种女孩 子,他多少是有点戒心的。 相对地,漂亮、温柔、纯真而且体格健美的正牌香港小姐麦施施,对马厚才来说就 更具魅力了。他的注意力已渐渐地转移到了她身上。 晚宴开始了,刚好满满坐了两席。 席上,山珍海错自不在话下,厨师也是仗着马公子的天大面子,特别从一家著名的 海鲜酒家情商请来的。 马公子几乎每一道名菜都要介绍一番,然后又逐一去劝饮,在这群美女中间穿来插 去,活象翻飞于花丛中的忙碌的蜂蝶。 这个晚宴一直闹到深夜才结束。 小姐们在选美台上的争逐一完结,公子哥儿们在台下的争逐就正式开始了。马公子 的这次豪华晚宴可说是隆重的“开幕式”,一场场好戏马上跟着上演。 晚宴后的三天,香港小姐们有一次游船河活动,在白沙湾的海面上,她们凑巧地又 遇到了马公于。 他那艘漂亮的私人游艇停泊在海面上,他自己就坐在甲板上钓着鱼,很寂寞似的。 当他发现了香港小姐们的游艇,立即象发现了一个金矿似地,马上丢掉鱼丝,站起 来向她们招手叫喊。 这边游艇上,小姐们也见到他了,可是大多数的人只是望望他,没有什么回应,好 象大家都不认识他似的! 马公子却仍然在挥着手,在叫着。 ――前两天还一起喝酒吃饭,这么快就忘了我?没理由的!也许,我穿了泳衣,她 们认不出来了。 马厚才立即跑进驾驶室,自己把游艇开过去。 他的游艇在小姐们的游艇旁边停下了。马厚才又跑了出来,向她们打招呼:“嗨― ―你们也来了?” “你是――”一位小姐仍佯装不认得他。 “我是马厚才呀!哎,你们太没记性了!” “哦――是马公子,真是失敬了!”另一位个姐说;“对不起,我们要记的东西太 多了,有一些当然就记不了!……” “哦,不要紧,大家一次生两次熟,我这个人很随便的。”马厚才似乎听不出这位 小姐的挪揄之意。“你们要过来这边玩玩吗?麻雀、啤牌……什么都有!” “谢谢你了马公子,我们就快回去啦!”邢燕说。 “哦――”他有点失望,“以后要游船河,随时打电话给我吧!”小姐们笑笑,人 人面面相觑.没人答话。 “咦――怎么不见麦小姐?”马厚才问。 “她在里面。”汪翠娟望望马厚才,然后故意大声喊,“麦小姐,马公子找你呀!” 麦施施给一位小姐拉出来了,神情有点尴尬。 “马公子,麦小姐来啦!”汪翌娟又故意大声说。 “麦小姐,真巧,又在这里碰见了你!”马厚才说,“以后你要游船河的话,我这 游艇可以借给你用。” “谢谢你。我们正在玩啤牌,对不起,我失陪了。”麦施施说罢就匆匆跑回去了。 马厚才大感没趣.但他的脸上还是挂着笑容。 可是不一会儿,小姐们的游艇启锚回航了,马厚才的游艇又被孤伶伶地抛在海面上。 他独自站在甲板上,望着小姐们远去的游艇,显得那么的落寞。 在这一边的游艇上,小姐们却正吱吱喳喳地吵得正欢。 “Cecil,马公子看上你了呢!当心成为他的下一个猎物才好!”邢燕笑着对麦施 施说。 “你少担心,我爹和妈咪不会让我和他来往的!”麦施施说。 “他可真是‘面槽大王’,脸上不知搽了多少‘面槽膏’!我们装着不认识他,他 还是要跑过来!”那燕又说。 “他应该改个名字,叫马厚皮――脸皮够厚啊!”一位小组刻薄地说。 “厚才倒也适合,不过‘才’字要加个‘贝’边,他有的是钱财!”另一位说。 “有钱又怎么样?你看他刚才,还不是那样的寂寞!”“友谊小姐”温玲说。 “当然啦、不愿意有老婆儿女,旧画Cut了。新画又未上,当然寂寞啦!” 也许.在上流社会的交际圈子中,马厚才的确“太有名气”,太多人熟知他的“风 流史”,也可以说是太过声名狼藉了,所以,大多数的香港小姐对他都已有多少戒心, 也无太多的好感。 可是,也有人希望他看中自己,不怕成为他的新猎物的――汪翠娟正有这样的心理 准备。可是,经过了一个晚上的甄选,马厚才的目标却是麦施施,而不是汪翠娟。目标 已定,马厚才就开始展开攻势。 他手下的“傍友”很快地替他查到了麦施施的地址,于是,先来一个星期的鲜花攻 势。每天清晨,花店的伙记就会送去一束空运抵港的名贵鲜花――玫瑰、兰花、康乃馨、 百合…… 麦施施不肯收这些花,要花店的伙记往回拿。那伙记说什么也不肯。结果,那些漂 亮的鲜花大多给丢进了垃圾桶! 一个星期之后,马厚才开始追求的第二部曲――礼物攻势。 可是,马公子“礼物攻势”的第一回合就出师不利,而且几乎出了大乱子! 这天早上,马厚才的傍友唐济依照波士的吩咐,把一大包名贵的礼物送到麦施施家 去。 女佣听说是找小姐的,。又见对方手捧一大包礼物,而且西服煌然,想必是有来头 的人,就开了门,把他迎进了客厅。 “小姐,有人送礼来啦!”女佣向里面喊着。 “谁呀?”麦施施从房里出来。 “哦,麦小姐,早上好!”唐济恭恭敬敬地向她鞠躬点头,然后,双眼就一直盯在 穿着家居便服的麦施施身上,“我叫唐济,唐朝的唐,济公的济。是马公子吩咐我来 的。” “哪一位马公子呀?”麦施施故意问。 “马厚才先生呀!就是最近每天都送花给你的马公子。”唐济的脸上一直堆满着那 副奉承、阿谀而实在是很难看的笑容。 “哦,花店每天送来的花也是你去订的吧?”麦施施睨视他一眼。 “暧,是的!麦小姐,你喜欢那些花吗?都是从外国空运来的。” “回去告诉你们马公子,他那些名贵的鲜花实际上是送给了垃圾婆!”麦施施说。 “这是怎么回事呀?”唐济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了。 “很简单,我把它们扔到垃圾桶去了!” “这――哎呀!”唐济很心疼似地皱起眉头,“我们马公子可是真心诚意送给你 的!” “可是,接不接受有我的自由。”麦施施傲然地说,“今天这包东西,麻烦你带回 去,不然又将送给了垃圾婆!” 麦施施的脸上没有半点笑容。唐济感到眼前这位美人就象一座美丽的冰山。 “不,你千万别把它扔进垃圾捅去,这是值钱的东西啊!”唐济抱着那包礼物。 “那你带回去吧!” “可是,回去我怎样向马公子交代呀?”唐济苦着脸,“麦小姐,你还是收下吧!” “我不会无缘无故收别人的礼物。”麦施施说,“我和马公子并不熟,大家只见过 一两次面罢了,我没有理由收这个礼。”“所谓一次生两次熟,马公子已经把你当成好 朋友嘞!”唐济说。 “嗯,马公子眼中的好朋友多着呢!”麦施施撇嘴一笑,“他应该不在乎少了我这 一个。” “不,不!麦小姐,他对你很紧张的!……” “哎!算了!你别多花口水了,还是把东西带回去给你的老板吧!”麦施施不耐烦 地打断了唐济的话,“三姐,送唐先生出去。” “哦――”女佣只好拿起那大包礼物,塞到唐济手里,“唐先生,这边走吧!” 唐济无可奈何地接过礼物包,向大门走去。他刚一出门口,大门就“砰”一声关上 了。 “嘿!死丫头,这么‘高窦’,马公子你也不看在眼里?当心你将来后悔,大叹倒 霉!”唐济鼻孔里哼了一声,骂了几句,然后无精打采地捧着礼物包下楼。 上了车,他越想越不妥当――波士说这件事一定得办好,可是,现在怎样回去交差 呢?……这样回去非吃“猫面”不可!不行,无论如何得把礼物留下! 唐济关好车门,又捧礼物上楼。 到达麦家门口,想起麦施施的傲倨,唐济要按门铃的手又放下了。 ――对,在纸包上写个字,把东西放在门口,看她还拿不拿进去! 唐济灵机一触,就拿出笔,在礼物包上写了收礼人和送礼人的名字,然后再把它放 在铁门前。 他本想就这样回去交差了,但下了几级楼梯,转念一想,却又有点不放心――万一 礼物失了,麦施施没收到,那岂不糟糕! 于是,唐济又在梯角站着,看看动静。 不一会儿,听到了开门的声音,然后,门又关上了。 ――嘿,你还不拿走?刚才不过作作状罢了! 唐济很得意地再走上楼去。可是一看,出乎他意料之外,东西还在那里!怎么回事 呢? 他又退回了梯角,正在这时候,到底把礼物拿走还是放下,这回他真的是进退两难 了。 正当他犹豫不决地走下楼时,突然有两个警察匆匆地上楼去。 ――发生什么事了? 唐济又尾随着警员上楼。 两个警员在麦家门口停下,井举手按门铃。 他心里暗叫不妙! 门开了。 “刚才是你门报警的吗?”警员问。 “是的,我们小姐说,门外发现可疑物体!”是女佣三姐的声音。 “就是这一包东西吗?” “是啊!” “你们小姐叫什么名字?”一个警员问。 “什么?你连我们小姐也不认识?她就是大名鼎鼎的,、今年的香港个姐麦施施 呀!” “哦――”一个警员开始紧张起来了。 “喂。系晤系‘坚哩’呀?没有‘点’我们吗?”另一个半信半疑地问道。 “别理它‘坚哩、流哩’,先报上去,找人来看看。不然有什么差错。你我要‘背 镬’,何必呢!” “对!”那个警员用无线电对讲机和警方的电台通活了。 ――“哎呀!这趟真的槽啦!等会儿大批警员和军火专家开上来,那怎么办呢?纸 包上有马厚才的名呀!哎呀!想不到这死丫头弄了这么一煲‘杰呀’给我‘叹’!现在 怎么办呢?……” “咦――你看,这上面有马厚才的名呀!”一个警员说。 “这是他送的礼呢!” “没搞错吧?马公子送礼会这么偷偷摸摸地放在门口? 这手法太低了吧!”另一个警员反驳他,“一定是有人冒名而来,是恶作剧者的杰 作!” 突然,一个人从楼梯下冲上来。 “站住!”一个警员把他喝住。 另一个更警觉地按住身上的警枪。 “亚SIR,别误会,这一包不是什么可疑物件,是我们波士送给麦小姐的礼物,我 就是送这礼物来的!” “你?你是谁呀?” “我叫唐济,是马厚才先生公司的职员!” “你送礼来,为什么不堂堂正正地送进屋里去,却鬼鬼祟祟地放在门口呢?”警员 问。 “哎,你不知道,麦小姐不好意思收,我只好放在门口了!”唐济嘻嘻地陪笑脸, “亚SIR,既然麦小姐真的不收,我把它拿回去就是了,不必再麻烦你们啦!” 他说罢就要上前去取回礼物包。 “喂!别动呀!”警员又把他喝住,“军火专家就快到了。” “这――亚SIR,通融一次也不行?”唐济苦着脸。 “我们怎知道你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而且,你把东西拿走了,等会儿我们怎样向 上头交代呢?”警员反问他。 唐济见不得要领,就欲转身下楼。 “喂,你别走呀!”警员又把他叫住,“这件事与你有关,现在你就是嫌疑人物, 没这么随便可以离开的了!” “哎呀――”唐济苦着脸,张大着口,真是欲哭无泪了。 “亚SIR,你放我走吧,我要回去向波士交代这件事呀!”他再求情。 “别心急,我们会陪你去见你波士的!”警员说。 几个便装探员和军火专家终于来了。 军火专家小心翼翼地把大纸包拆开后,发觉装在里面的竞是一件名贵的皮草,不禁 啼笑皆非。 但是,事情并非就这样了结。警员不敢相信这皮草就是唐济送来的,于是带着他一 起进屋里去找麦施施问话,然后又带他一起去找马厚才。 唐济心里大叫倒霉。 见到唐济被探员带回公司来,马厚才不禁愕然。 当他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后,几乎当着探员的面向唐济发火。 探员客客气气地循例向马厚才问了话,证实他是那件皮草的物主,然后就把东西放 下,走了。 两个探员刚跨出马厚才的办公室,他就指着唐济拍桌大骂: “你这饭桶,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差点给你累死,成了新闻人物!” “波士,我怎知道会闹成这个样子呢!我实在是无意的……”唐济分辩着。 “你别说了,尽出些‘死桥’!麦施施这一‘镬’你快想办法替我补救,不然你别 再回来见我!”马厚才仍余怒未息。 “行,行!波士,无论如何我一定会替你补好这一只‘镬’,只要你再给我点时间, 我就可以想出更好的‘桥’了!”唐济连连点头。 “好啦,你出去吧!”马厚才挥挥手。 “是,是,是!”唐济恭恭敬敬地哈哈腰,然后急忙地退出了办公室。 望着唐济的背影,马厚才不禁摇头。每一次把事情弄糟了,他回来总是苦口苦脸地 认错,然后又拍拍胸口,表示可以把事情弄好。可是,马厚才对他已经失去了足够的信 心,但有什么办法呢?象他这么死心塌地的‘马仔’,还到什么地方去找呀! 这次“礼物攻势”受挫,马厚才归咎于唐济的无能,但麦施施竟不给他一点情面, 也使他心里老大的不高兴。――我不能就这样罢休的!你越是“高窦”,我越非把你追 到手不可! 马厚才暗下决心。   坐拥书城 扫描校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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