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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章   王飒飒抱着微微回到家里,虽然已经是午夜时分,但是有着多年的夜生活习惯 的她怎么也不能入睡。   她的家是城里的中产阶级,两室一厅的套房,经过认真装修,显得幽雅别致。 玄关前放着一盆含苞欲放的郁金香,客厅的墙上嵌一个小型鱼缸,鱼缸里几条色彩 艳丽的热带鱼在灯光的照射下上下游动,把死气沉沉的房间点缀得有几丝生机。这 样的居住条件在当时有相当多的家庭还住在大杂院里的情况下,属于一般居民可望 而不可及的小康型住宅。   王飒飒回到家里后,微微挣脱了她的怀抱,在地板上撒欢。   “微微,该洗澡了。”单身女人总是寻找说话的机会,就连动物也不放过。这 也许就是许多女人爱宠物如命的根本原因。她放了一池热水,在房间里追到微微, 想认认真真替它洗了个澡。   她把它放在浴缸里,先把它身上的毛洗湿,再用高级洗发膏给它洗搽身体,然 后用淋浴龙头把它身上的泡沫冲干净。她一边帮微微洗澡,一边不停的和他说话: “别动,洗的舒服吧。……擦点香水,打点摩丝……”   今天微微有点反常。它没有了以前温顺和听话,在她的怀里乱动乱抓,还不停 地叫唤。   “你怎么啦?那里不舒服?”王飒飒心痛地抚摩着它。   微微还是不停地叫唤,用舌头在她身上乱舔。   “微微一定是病了。我带你看病去!”王飒飒穿好衣服抱起微微,锁上房门, 叫了一辆出租车,向动物诊所驶去。   动物诊所座落在一条小巷里。由于已经入夜,小巷里空无一人,也没有什么灯 光,唯有“动物诊所”灯箱上的几个字在夜色里显得尤为明显。   出租车停稳以后,怀抱微微的王飒飒急急忙忙下车,按响了诊所的门铃。   睡意惺忪的老兽医打开门,问:“小东西哪里不好?”   王飒飒递过微微,一脸的担心:“不知什么原因,今天它有些烦燥不安,乱动 乱叫乱抓,不吃东西,也不听话,它肯定是病了,您一定要好好给它查查……。”   老售医接过微微认真检查起来。他又是听心脏,又是量血压,又是查皮肤,又 是看眼睛,忙活了半天,也没有查出什么问题。忙活了好一会,他摇摇头说:“没 问题啊。”   “不会吧?它肯定有哪里不舒服。要不然为什么又叫又抓,不吃不睡?”   老兽医恍然大悟:“哈哈哈,对了,它得的是相思病。”   “你不要开玩笑了,小狗也会得相思病?”王飒飒不相信老兽医的话,半信半 疑的问。   老兽医一脸的严肃,又认真地查看小狗的眼睛、耳朵、乳头,肯定的说:“是 的,是发情了……”   “真的?”王飒飒这才相信了,她丢下一张十元钞票,抱起微微就往回跑。   王飒飒抱着微微在夜色里无精打采的奔走。   她把脸贴在微微的耳朵旁,心中泛起几多爱怜:“对不起,微微。真的对不起, 不知道你已经是大小伙子了。我一定给你找一个漂亮的女朋友,包你喜欢,让你满 意。”   走着走着,前边的树底下,一只毛色纯白的小狗在奔跑。微微看见后,发出嗷 嗷的叫声,同时拼命挣扎,要从她的怀中下来。王飒飒只好放下它。   微微一落地就拼命往小白狗那儿跑,它身上的小铃铛发出有节奏的响声,它一 边跑一边发出怪怪的叫声。那只小白狗听到叫声后,停住了脚步,回过头来向微微 跑过来。两只狗一见面,就表现出十分的亲昵。微微用小嘴在白狗的脸上一个劲地 亲吻,然后围着它转了一圈,用自己的身体在它身上碰檫。   小白狗显得很陶醉,它闭起眼睛听任微微亲密接触,不时给它一个甜密的回应。   微微显得越来越激动,它那两条后腿中间毛茸茸的地方已经露出红红的尖尖的 小东西,这小东西还在跳动。可是它并没有直奔主题,而是继续对白狗进行爱抚, 它用舌头在白狗的头上脸上嘴上眼上细细的舔。白狗显得很幸福,身上微微颤抖。   一会儿,小白狗突然转过身来,把尾巴翘起来,在微微的脸上拼命的蹭。微微 似乎明白了它的需要,伸出长长的舌头,在小白狗的尾巴下边一个劲地舔。   看到这一切,王飒飒的心情十分激动。她是个不缺钱而缺情的人。她还没到四 十岁。她对有人说的“女到四十豆腐渣”有着不同的看法。她倒同意用“三十如狼, 四十如虎”来形容女人。她就是个*****很强的人,每天她可以要三四次,可 是就是没有。因此,她看到一对小狗在*****,情不自禁也产生了强烈的冲动, 她身体在微微颤抖,下边也湿了一大片。她没想到,有的动物****比人还有技巧, 那不,微微就是个老手,它好像比她的老公每次都直奔主题要老练的多。 mpanel(1);   微微舔了好大一会儿,白狗有些忍耐不住了,它爬到微微的身上。微微明白了 它的意思,调过头来,转到小白狗身后,爬到它的身上来,把它那硬棒棒的小东西 *****小白狗的尾巴下边,并快速它有节奏地抽动起来。   王飒飒心里更为难过,她不好意思地闭上了眼睛。   “玛咪,玛咪,你在哪里?玛咪――玛咪――”一个姑娘的声音由远而近。   王飒飒睁开眼睛一看,有一个姑娘从前边的小巷子里出来。她一边东张西望找 东西,一边在叫喊,“玛咪――,玛咪――”   正在如痴如醉接受微微*****的小白狗,听到主人的呼唤声左右为难,它 刚想移动身子,微微又紧紧抱住它,下边贴得更紧了。看得出它这时候正在享受 “性福”,真舍不得退出令它神魂颠倒的境界,但又怕主人的惩罚。所以,它睁圆 眼睛,竖起耳朵,观察动静。   那个找狗的姑娘走过来,发现她的小白狗被另一条狗骑在身下,正在做那种见 不得人的事就气不打一处来。   她刚想去抱回自己的狗,王飒飒出现在她的面前。   王飒飒向她做了个不要动的手势:“嘘――,不要激动,它们刚开始,还没进 入*****,不要打搅它们的好事!”   姑娘杏眼圆睁:“这公狗是你的?你不要脸!你流氓,*****犯!嘿,我 饶不了你。”   王飒飒一听也生气了:“谁是流氓?谁是*****犯?你才不要脸呢!是你 的小白狗勾引它的……”   他们两个人互不相让,越吵越凶,最后动手扭打了起来。   姑娘打不过王飒飒,他眼看自己吃亏了,就跑到附近的电话亭打110 报警。   “你们快来呀,玛咪被*****了!……”   一辆110 夜间巡逻车鸣着警笛,风驰电掣般的开了过来。   几个巡警从车上跳下来,一个警察认识报警的姑娘:“萧静修,怎么会是你?”   “怎么回事?*****犯在哪?”大个子警察忙问。   萧静修哭丧着脸,用手往前一指:“你们看,它*****玛咪。你们要好好 处罚她!我的玛咪还是个*****呀!”   警察们顺着萧静修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两只小狗在那里****,不解的问: “哎,你的妈妈在哪里?”   萧静修哭着说:“那个白狗就是我的玛咪。”   警察们一脸的无耐,他们互相看一看,大家都哭笑不得地摇摇头,然后一齐跳 上车,警车一溜烟地开跑了。   当许杏莲搀着蓝蓝走到家门口的时候,萧晓枝正在和妈妈争辩。双方都很激动, 谁也说服不了谁。   “人都病成这个样子了,还舍不得钱。有病总不能不治吧!”萧晓枝仍在据理 力争。   “治治治,全家都不吃不喝,给她治!治病是个无底洞,大家治小,小家治了, 总有一天会治得倾家荡产。”苏琦继续喋喋不休。   “不管怎么说,她嫁到咱们家,就是自家人,总不能见死不救呦。”萧晓枝说 话没了底气,声音小了许多,“都怪我们命不好。”   “你怨谁?当初我就不同意,你偏要取这个乡下妹,现在明白了吧。没工作没 工资没口粮没户口,看病自己花钱……”苏琦得理不让人,又把说过多遍的老话重 复一遍,“更可怕的是蓝蓝,上不了学,进不了厂。不识字的文盲,没有户口的黑 户,谁会取她?她这一辈子怎么办?”。   “当时我们一家都在乡下,没有回城的希望。再说,我们是有感情的。”萧晓 枝嗫嘘着。   “婚姻和爱情是两码事。一个人不能靠纯洁的爱情过日子。爱情是受经济条件 制约的,城里人千万别讨农村媳妇,门不当户不对,后患无穷。她自己吃闲饭,生 个孩子也吃闲饭,看你怎么办,你今后的日子怎么过?”   “……”萧晓枝一时语塞,无言以对。   萧静修从里间出来:“吵什么吵,烦死了。我刚从医院回来,嫂子自己出院了。”   “什么?她出院了!养病如养虎呀。”萧晓枝惊讶的说。   门外的许杏莲又感到一阵昏眩,她一下子瘫倒在门口。蓝蓝吓得惊叫起来: “妈妈,妈妈――”   岚岚细语餐厅座落繁华的街道上。   天渐渐地黑了。窗外是人流如潮的大街,街上大大小小的商店运用各种手段把 门面装璜得光彩夺目,造型别致的路灯、明亮耀眼的反射灯、红红绿绿的轮廓灯, 把每幢大楼的雄姿都展现出来。特别是各种霓虹灯变幻着光怪陆离的色彩,把这座 城市点缀得繁荣和侈华。   室内装修得既豪华典雅又别具一格,主格调是乡间小景。一进门是座独目小桥, 桥下潺潺流水,桥旁翠竹青青。过了小桥,是大餐厅,每个小隔间都是一种风格。 春夏秋冬的四季小景各显乡间的清静特色。墙上用农村的各种庄稼和农具做点缀, 有黄麦穗、红辣椒、玉米棒,也有破蓑衣、破斗笠、破镰刀。只要到过农村的人, 一进门就会被这里的氛围感染,产生一种强烈的怀旧心理。   明眼的人一看就知道,这家餐厅定位的消费对象锁定的是回城的知青。这些都 体现了餐厅主人的匠心。   萧晓枝刚跨进餐厅的大门,早就入坐在一角的王飒飒一眼就看见了他。她赶忙 喊:“晓枝,这里!”   萧晓枝一边痴呆呆地东张西望,一边往王飒飒的身边走去,有几次差一点被绊 倒。王飒飒赶忙跑过来扶住他:“当心。这个地方怎么样?满意吧?”   “没想到,农村普通的东西,到这里就成了艺术品了。”萧晓枝被眼前的情景 感染的非常兴奋,“我在农村的时候,天天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也不觉得美,可是 ……。王姐,你真会挑地方。”   王飒飒嫣然一笑:“我最懂男人的心。你的难处我最明白。你知道我今天为什 么请你到在儿来吗?”   萧晓枝木然地摇摇头。   “是因为那次在你家打牌的时候我说了句错话,今天是来向你赔礼道歉的。”   萧晓枝老实地说:“我都不记得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家的情况,当时说话没注意。”王飒飒还是一个劲的道 歉,“我要是知道你讨的是乡下妹,生的是黑孩子,就不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那 种伤你自尊心的话的。”   “没关系没关系,真的没关系!”萧晓枝回忆起那天晚上打牌时的一幕,忙说, “这一点小事别往心里去。”   “好吧,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们从新开始,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王飒 飒一边说,一边拿起菜单,招呼服务员。“服务员同志,点菜。”   不一会儿一桌子美味佳肴端了上来。“吃吧,不要客气。没什么好吃的。”王 飒飒首先夹了一块肉给微微。又给萧晓枝倒了一杯酒,“来,干上一杯。哎,对酒 当歌,人生几何。”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为什么人生总是去日苦多?”曹操的这首《短歌行》 让萧晓枝产生几多感慨。   王飒飒端起酒杯,喝了一小口酒,也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是啊,人生总是苦 多。”   “你那么有钱也有烦恼?”萧晓枝不解的问。   “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啊。也许有钱的人烦恼更多。”王飒飒不想多谈自己, 她转过话头,“今天谈谈你的过去吧,我对你的经历很感兴趣。”   “我的过去?我的经历?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有什么好谈的。”萧晓枝神情沮 丧,他端起酒杯,把一大杯酒都干了下去。   “少喝酒,多吃菜。”王飒飒用公筷夹了一些菜给他,“直觉告诉我,你的过 去肯定有很多故事。比如你怎么和许杏莲认识的,又怎么谈上的,后来是怎么结婚 的?”   王飒飒的一番话打开了他记忆的闸门。萧晓枝陷入了痛苦的回忆之中:――火 车站台上万人送别的场面。萧晓枝和爸爸妈妈抱头痛哭。   ――鹰嘴崖上,萧晓枝神情沮丧。闭起眼睛,跳下悬崖。   ――鹰嘴崖下,许杏莲和蓝梦刚救起萧晓枝。   ――许杏莲家,许大娘和许杏莲照顾萧晓枝。   ――牛棚里,萧晓枝放走蓝梦刚。   ――蓝梦刚被逼跳下鹰嘴崖。   ――萧晓枝和许杏莲举行婚礼……   萧晓枝又回到现实中。他痛苦地端起酒杯,又干了满满一大杯,呛得他连连咳 嗽。   王飒飒用手在他的后背轻轻地拍打:“你们的结合还是蛮有戏剧性的嘛。患难 之交,应该恩恩爱爱呀!……”   “我们感情的裂痕是从新婚之夜开始的……”萧晓枝的思绪又被带到了那天的 洞房花烛夜。   ――农村萧晓枝的家。   破旧的草房门上贴上了对联,墙上贴上了大红双“喜”。   贺喜的人们已经离去,萧晓枝和许杏莲一起进入洞房。   萧晓枝不知是做新郎的激动,还是酒精的作用,他的脸有些红纭,心跳加快, 呼吸急促。但是许杏莲没有一点做新娘的兴奋,反而有几分惆怅,她没有马上铺床, 也没有宽衣,而是痴痴呆呆地坐涂上红色的桌前,望着流泪的红蜡烛发呆。   萧晓枝小心谨慎地说:“杏莲,天不早了,是不是该休息了?”   “我睡不着,你先睡吧。”许杏莲毫无表情的说。   萧晓枝不好意思的说:“那怎么成,今天是我们大喜的日子,怎么能让你一个 人冷冷清清的坐在这里呢。”他停了一会儿又说,“你的心里为什么难过我知道, 你还在想着梦刚哥,是吧?”   萧晓枝的一席话触动她痛苦的神经,她泪如雨下,伤心的哭声越来越大,后来 竟大声的呼喊起来:“梦刚,梦刚――,你在哪里?我对不起你!”。   “杏莲,杏莲,不要太难过。”萧晓枝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她。   许杏莲越哭越伤心,她拿出蓝梦刚的照片,一边流着泪一边抚摩着他的脸,一 边哭诉着:“亲爱的,我背叛了你,我结婚了。我不是人……”   萧晓枝觉得怎么劝也无济于事,就想出一个办法,他试探着问:“杏莲,我们 一起去鹰嘴崖,看看梦刚哥好吗?”   许杏莲听到这一建议,止住了哭声,点点头,和萧晓枝一起向门外走去。   ――鹰嘴崖上。   萧晓枝和许杏莲捧着一束鲜花,并肩站在蓝梦刚的墓前。许杏莲痛苦的说: “梦刚,今天是我和萧晓枝结婚的日子。新郎本应该是你的,可是你先走了。……”   正当许杏莲泪流满面的向蓝梦刚倾诉的时候,鹰嘴崖上阴风骤起,出现令人毛 骨悚然的怪叫声。萧晓枝和许杏莲同时向鹰嘴崖望去,那天晚上追杀蓝梦刚的情景 又重现在眼前:……只见崖上火把通明,喊声震天,“抓住他,抓活的――”   蓝梦刚拼命地狂奔,他被逼到了悬崖边。后来又听到一阵枪响,紧接着是“扑 通”一声,蓝梦刚跳下了悬崖……   一切都恢复了平静。萧晓枝吓得一身冷汗:“我,我们看见……看见鬼了……”   许杏莲经历了一次奇遇,她倒没有什么害怕,只是说:“他知道我们今天结婚, 显灵了。”   萧晓枝双手合十十分诚恳地说:“梦刚哥,你放心吧,你把杏莲交给我就放心 吧,我会对他好的。我们都是丁满凯害的受害者,他害了你,我没有保护好你,对 不起你。他顶替我上大学去了,杏花谷从此也会安宁了,你放心吧。”   “我们两人决定,生下的孩子也是你的孩子,名子叫念蓝。”   ……   岚岚细语餐厅。   萧晓枝结束了痛苦的回忆:“情况就是这样……”   “太不可思意了!真会有这种事情?”王飒飒的眼睛里透出惊异的目光,接着 感慨万千地说:“你们的结合太有戏剧性了,真可以拍一部电视剧,一定会受欢迎。”   “这部电视剧,肯定……是……悲剧。”萧晓枝有些醉意了。   “你们的洞房花烛夜一定很浪漫吧。”王飒飒趁萧晓枝有点醉意想探听他的一 些隐私,这是一般庸俗女人的通病。   萧晓枝长长叹了一口气,说:“我们的裂痕就是从那天晚上开始的。”   “这是怎么回事?”好奇心驱使她打破砂锅问到底。   “事情是这样的,”萧晓枝又接着回忆下去,“我们从鹰嘴崖回到家里以后, 许杏莲的情绪好了许多……”   ――简陋的洞房里。   “天不早了,睡吧。”萧晓枝一边催着,一边铺床,一边解许杏莲的衣服。   许杏莲没有拒绝,她也替萧晓枝解开扣子。两个人都脱光了衣服,她的脸上泛 起了红云。少女的羞涩和性感的体态让萧晓枝欲火中烧,他张开双臂把他紧紧地抱 在怀里。   许杏莲也显得十分激动,她紧紧的闭上眼睛,呼吸在明显加快,任凭萧晓枝在 她白白嫩嫩的肌肤上抚摩。不一会儿,她也克制不住自己了,在萧晓枝的脸上身上 臂上亲吻,嘴里发出“啊,呦――”的叫声。   萧晓枝更显得亢奋,他像一头捕食的猛虎,把许杏莲压倒在身下,双手仍然在 她高高乳峰上摩挲。同时,把那东西猛地插了进去。   此刻,许杏莲全身像通上电流一样,有一种骨酥筋软的感觉。她陶醉在从来没 有过的兴奋和幸福之中,口中不停地喊着“亲爱的,我爱你,我要你――”身体随 着萧晓枝快速的抽动在不停地扭动。   萧晓枝被她的叫喊和扭动逗得格外激动,嘴里喊着“哎呦――哎呦――”,身 体抽动的更快了。   他们两几乎同时达到*****。   在萧晓枝猛地插到最深处的同时,许杏莲拼命的狂叫“哎――呦,哎呦――。 梦――刚――”   萧晓枝头脑感到一种被重锤猛击的震撼。他的神经受到很大的刺激,任何一个 男人也不能容忍和自己****的女人在达到*****时,心里想的是另一个男人, 嘴里叫的是另一个男人的名字。他没有了一点兴趣,从许杏莲的身上滚下来,睁大 了眼睛问:“你,你,你刚才叫谁?”   许杏莲如梦初醒:“对不起,我刚才是‘情感走私’,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   萧晓枝并没有因为她的道歉而消气,他开始起了疑心,这才想起检查床单上, “没有红?你……你……你本身不是姑娘?”   “你这个破鞋!”“啪――”萧晓枝的一巴掌打到许杏莲的脸上,“说!跟谁 睡过?”。   …………   沉默,一阵难堪的沉默。   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在窗外向行人卖花:“叔叔,阿姨,买一枝花吧,可怜可 怜我吧,我妈妈生病,没有钱看,你们行行好吧……”   小姑娘的声音让人心酸,但没有几个人有同情心,大多数人连看也不看,从她 身边走过。也有少数人给她一些钱,没有要花。但是她坚持要把花给他们。   由于萧晓枝是背对窗子,没有看见小姑娘。   王飒飒从窗外看得清清楚楚,对小姑娘的命运很同情,她跑过去把小姑娘叫了 进来:“卖花的小姑娘,你过来,你的花我都要了。给――”她把一把钞票塞到小 姑娘手里,把花抱了过来。   “你卖那么多花干什么?”萧晓枝不解地问。   王飒飒开玩笑的说:“送给你。我向你求婚。”   “你说什么?你没有喝醉吧。”萧晓枝吓得连连摇头。   “看把你吓的。”王飒飒受住了笑容,“说正经的,我看那个小姑娘挺可怜的, 她妈妈生病没有钱治,她卖花是给她妈妈治病……”   “阿姨,你给的钱太多了,退给你。”小姑娘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谈话,萧晓 枝抬头一看,站在面前的小姑娘就是蓝蓝。   “蓝蓝――”   “爸爸――”两人几乎同时喊了出来。   “啪!”萧晓枝一巴掌打在蓝蓝的脸上,“谁叫你出来丢人现眼的?”。   眼泪一滴一滴从蓝蓝的眼眶里滴下来,她一边抽泣一边辩解:“我……卖花… …是……为……妈妈……治病……”  --------   虹桥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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