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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中午,许杏莲回家做好午饭,许一虹才扛着锄头回到家里来,她满头的尘土, 一脸的疲惫。   许杏莲赶忙从院子里的压水井里打来一盆凉水,递到妈妈面前说:“妈,你累 了吧,洗洗脸吧。”   许一虹放下手只的农具,一边洗脸一边说:“哎,真是一岁年纪一岁人啊,我 真的感到有些力不从心啦。”   “不是你的年纪大,其实你还没到四十岁,主要是集体的事情多。再说,村干 部不脱产,自己还要和大家一起劳动,你又只有一只胳臂,本来干活就比别人累, 还要为其他事情操心,所以很累。”许杏莲帮妈妈分析感到疲劳的原因。   许一虹洗好脸,一边把毛巾挂在竹杆上,一边说:“我真的不想干了,想把村 支部书记的位置让给丁满凯。他是我最看中的接班人。”   “妈妈看人不会错的。他帮我们家义务挑水多少年,现在他又发动全村团员青 年在我们家院子里打了一口井……”   “不仅如此,主要是他的工作能力很强,思想觉悟很高,把全村的大事交给他 放心。”许一虹纠正许杏莲的说法。   妈妈说到这里,把许杏莲喊到身边,语重心长的说:“杏莲啊,你已经是十七 八岁的大姑娘了,也该谈婚论嫁了。”   “妈,我还小呢,现在还没到谈逐个的时候。”许杏莲不好意思的说。   “还小?妈妈有你这么大早就结婚了。”许一虹疼爱地摸着女儿的头说,“你 的终身大事,妈不想多管,妈只想问问你,你心中有没有如意的人选?”   “没有没有。”许杏莲马上予以否认。   “你要是有了自己的意中人,妈妈尊重你自己的选择,不会干涉;你如果还没 有意中人,妈妈建议你把丁满凯作为一个人选。”   许杏莲没有说话,脸上泛起少女羞涩的红纭。   天,又要黑了。要是没有黑夜该多好啊!   “小喜鹊”心里这样想着,又很不情愿地回到家里。   她丈夫二楞早就烧好晚饭在等她。二楞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他是个智商、情 商和性趣都缺泛的人。在家中,不管“小喜鹊”怎么说,他总是嘿嘿一笑:“是的, 是的。”他好像只会讲这一句话。   别看小喜鹊在外边整天叽叽喳喳,其实活泼的现象掩盖着她孤独的内心世界。 结婚几年了,她还是个*****。这种活守寡的生活不是人过的日子。   所以,小喜鹊在自慰的时候被丁满凯窥视后,两人就如*****般的搞到了 一起。她很喜欢和丁满凯在一起,喜欢他牵她的手;喜欢他搂她的腰;喜欢他吻她 的唇;喜欢他抚她的胸,喜欢他……。   可是,她一回到家里,就变成了一个泼妇,她对二楞总是恶言恶语,稍不如意 就摔锅掼盆。   二楞知道他心里不痛快,总是让着她。   “你,你,你回来了?”二楞见小喜鹊进门后赶忙迎上去,接过她身上的药箱, 怯生生地问。   “废话。天黑了,不回来去做贼?”小喜鹊并不领情,把药箱和外套往他手里 一塞,依然没好气的回答。   “是的,是的。”二楞放下药箱和衣服,又忙着去打了一盆清水小心翼翼地端 到她面前,“先洗洗脸,再吃饭。”   “就知道洗脸,吃饭,吃饭。”小喜鹊一挥手把水打翻,一屁股坐到板凳上, 吼道,“连亲亲我也不会,笨猪!”   “是的,是的。”二楞小心翼翼地收拾被她打翻的脸盆。   “你除了会说‘是的,是的’还会说什么?”小喜鹊还在生气。   “是的,是的,什么都不会。”二楞没有生气,他继续小心翼翼地收拾地上被 水沾湿了东西。   “笨猪,笨猪,笨猪。我怎么找到你这么个笨猪。”小喜鹊顺手捡起一件东西 向他脸上扔了过去。他只是掸掸脸上的灰,没有其他反应。她却嚎啕大哭起来。   二楞手足无措,用毛巾为她擦脸:“别,别这样。” mpanel(1);   “呜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哇――”小喜鹊抱着他的头拼命地哭。   丁满凯拎着两只老母鸡、一条香烟、几瓶酒,敲开了公社万书记家的门。开门 的是万书记的女儿万水绿。   “水绿,你爸在家吗?”丁满凯问。   “他不在,你找他有事?”万水绿打开家门让他进屋。   “没啥重要的事,只是看看他。”丁满凯口是心非地回答。   “你进屋坐会吧,他说不准一会儿就回来。”万水绿放下手中打了一半的毛线 衣,接过他手中的东西,把丁满凯让进屋。   丁满凯进屋后,一边在木椅上坐下来,一边打量着正在打毛线的万水绿:她是 有一点胖:腰和臀几乎分不清,穿上裙子就像茶桶外边包上保温套;她的眼睛有一 点小:别人没办法看到她的眼珠,只能看见两道缝;她的鼻子是有一点怪:两个黑 洞洞的鼻孔眼朝上翻,眼泪不小心就会滴到鼻孔眼里去;他的嘴唇是有点厚:闭住 嘴的时候,让人觉得是一只大菱角挂在脸上。   她是实实在在的“三心”女人:想起来“伤心”;看起来“恶心”;放在家 “放心”。   看着看着丁满凯脑中突然出现一个奇怪的念头:……他还没有来得及往下想, 万书记回来了。   一声“吱――呀――”推门声打断了他的思路,他赶忙站起来:“万书记,您 回来了。”   “呵,是小丁啊。有什么事吗?”   “没,没什么事。来看看您,带一点东西给你补补身子。”   “不要跟我来这一套。有什么要求我办的事赶快说,能办的不送也办,不能办 的送飞机也不行。你赶快把东西拿回去。”万书记一脸的严肃。   丁满凯心中真的直发毛。他第一次进万书记家,不知道他的脾气,这样冒冒失 失给他送礼会是什么样的后果,他自己也搞不清楚。   可是,丁满凯觉得近来万书记对他的态度有点改变,每次见面只字不提上大学 的事,也不提让他当杏花谷党支部书记的事。他不知道如何是好。突然,他面前的 万水绿让他眼睛一亮:取她为妻。   常言道,家有三件宝,丑妻、薄地、破棉袄。她丑,但她爸爸是公社书记,成 了他的乘龙快婿后,就可稳稳当当地当上杏花谷的党支书,这是他多年梦寐以求的。 明年上大学也就十拿九稳,有过一年党支书经历的人上大学,那可大不一样。再说, 万水绿是城市户口,她生的孩子也是城里人。和这样的人结婚,值!   在他看来,什么都可以拿来做交易,婚姻当然也不离外。翻开婚姻史,用婚姻 做交易的头面人物,古今中外比比皆是,我丁满凯为什么不去试它一试?   丁满凯想到这里,决定出其制胜,他稍稍冷静一下,说:“要说有事求您,还 真的给你猜对了。不过这件还事必须送礼……”   “有什么事必须送礼?”万书记也被他搞糊涂了。   “这――,这――。”   “你赶快说嘛,真是急死人了。”   丁满凯朝万水绿看了一眼,万书记明白了,他对女儿说:“你出去一下。”   万水绿拿着毛线都着嘴,极不情愿地走了出去。丁满凯等她走远了才把门关好。   “什么重要的事情?这样神神秘秘的,现在可以说了吧。”万书记着急地问。   “水绿有对象了吗?”   “你,你,你问这个干什么?”万书记没有明白他的意思。   “她,她,她要是还没有……,我,我,我可不可……以……?”尽管他说话 吞吞吐吐,万书记还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哈哈哈――,原来是这个意思。你这个小子真鬼。看来这东西真的必须收下 喽,否则说明我拒绝求婚……”   “谢谢。”他想说“谢谢爸爸”,但没有说出口,他觉得还早了点。   吃完晚饭,小喜鹊正在一个大木桶里洗澡。   水中热气袅袅升腾,屋内几乎看不清任何东西。浴桶里的小喜鹊酮体白嫩,乳 峰丰满,充满性感,虽然不是风情万种,但也是体态迷人。   二楞在一旁为她加水,小喜鹊今天没有发火,因为她要实施一项计划。   “还要加水不?”二楞问。   “好,再加点。”她和气多了。她看见一旁的二楞两眼直愣愣地盯着她那丰腴 的前胸,问:“好不好看?”   “是的,是的。好看,好看。”   “想不想?”   “是的,是的。想……,我其实……很……想――但是,怕……怕……怕不行 ……”   “你还没做,连试也没试,怎么就知道不行?不要怕,要有信心。我相信你能 行――”小喜鹊轻声慢语地安慰他。   二楞自从结婚以来,从来没有听到过小喜鹊这样让人舒畅的鼓励的话语,他那 整天被她打击、挖苦、埋怨、讽刺得萎缩了的男子汉尊严,又像枯木逢春,有几株 新芽冒了出来。他隐隐约约地感到自己身体内有一股力量在萌生,多年没有长进的 那东西也渐渐坚挺起来。   “我从一本书上看到,说酒可以助性……”小喜鹊没有觉察到他的反映,她一 边穿衣服一边说,“我给你买了一瓶酒,你喝一点,今晚我们再试一试,说不定能 成功。”她穿好衣服,把事先准备好的毒药放到酒里。   其实,二楞现在的自我感觉良好,他隐隐约约感到自己似乎已经“行了”,但 他不敢告诉她,他怕万一不成功又遭嘲弄,他顺从地把她递过来的酒一口气喝了下 去。   身着蝉翼般睡衣的小喜鹊如出浴仙女站在二楞的面前,他好像从没见到过如此 性感的妻子,那东西一下子长大了许多,他鼓起勇气,一把抱住小喜鹊,把她放到 床上,猛虎般地扑了过去……   当二楞把“硬棒棒”插进小喜鹊隐蔽之处的时候,她浑身都酥软了,她觉得头 脑一片空白,身体好像在云雾里飘荡,口里情不自禁地发出“哎唷、哎唷”的声音。   二楞吓了一跳,以为她很痛,就把硬东西抽了出来。   小喜鹊正要进入佳境,突然硬东西没有了,她急了,大叫:“我要,我要。快, 快……,进来。”   当二楞的硬东西第二次进入的时候,小喜鹊紧紧地抱住他的腰,生怕它再次跑 掉。她屁股一个劲地扭动。二楞也控制不住自己,越抽越快,越抽越快……,他突 然停止抽动猛插下去,一股热流有节奏地流进小喜鹊的体内,小喜鹊同时也感到她 那下边也有节奏地抽动,她的口中情不自禁地大叫了起来,“哎哟,哎哟”的声音 更响了……   二楞从她身上下来时,突然大叫了起来:“哎呀……,我……我……我的肚子 ……痛死了……”   小喜鹊这才想起:“不好,酒里有毒!”   “酒……酒里……为什么……会有……毒?……”二楞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我,是我,是我下的毒。”小喜鹊没有瞒他。   “你?你――,你怎么……这么……狠?”二楞歇斯底里的叫着,“快,赶快 ……救……我。”   “已经来不及了。再说,我们这儿没有医院,去县城要走两天水路。没有办法。”   “你……,你……,你为什么……要……害我……”他已经有气无力了。   “你不行,我不能一辈子守活寡。我要知道你‘行’才不会……”小喜鹊的话 还没有说完,他就死去了。   小喜鹊抱着二楞的尸体拼命地摇晃,她哭得死去活来:“我的命真苦啊,刚做 一夜夫妻……,你就……。我该死呀……”   丁满凯自从那次去过万书记家以后,就变成了万家的常客。他三天两头往万书 记家跑,汇报工作,联络感情,尽量在万书记面前表现自己的才华。   这天他又拎了两瓶酒赶往万家。   刚到门口时,他听到屋里有说话声,就停住了脚步。他侧耳细听,发现万书记 在和许一虹谈话。   “我年纪大了,又没有文化,身体也不行,这个村支书还是让给年轻人干吧。” 这是许一虹的声音。   “你是老革命了,解放前就是有名的妇女队长,帮助大刀队长打敌人,立过功 ……。”这是万书记的声音。   “好汉不提当年勇啊,我现在越来越觉得自己力不从心还是让位吧。”许一虹 的态度很忠恳。   “解放后你一直干得不错,杏花谷的男男女女都很尊重你。不过,我也要提醒 你,你要提高阶级觉悟,不要和右派分子‘打成一片’,同时,还要注意阶级斗争 新动向,什么‘鹰嘴崖闹鬼’、‘老杏树显灵’又抬头了吧,要好好抓一抓呀。” 万书记又打又拉。   门外的丁满凯急得一身冷汗,万书记怎么把他告状的内容都说了出来,许一虹 要是知道是他私下告的状会怎么想?   “万书记,你对我们村的情况怎么掌握得这么清楚?”她开始怀疑了,她心里 嘀咕“会不会是……”   “不了解情况不就成了官僚主义了?”万书记哈哈一笑搪塞了过去。   “我知道我自己已经跟不上形势了,所以才来找你……。”   “那,接班人选好了没有?”   “我选有什么用?最后还要公社定。”   “那也得听听你的意见呀。”   “我的意见嘛,本来想推荐丁满凯,他的确是个不错的小伙子,但我想把女儿 嫁给他,所以不能推荐他。”许一虹虹欲擒故纵,她真希望万书记说,举贤不避亲。 可是他没有说。   “什么什么?你想把女儿嫁给他?!”万书记对别的没有兴趣,只有“想把女 儿嫁给他”一句话引起他的注意,他着实吃了一惊,就又追问一句,“丁满凯他自 己知道吗?”   “暂时他还不知道,我只跟我女儿杏莲谈了一次。不过,我看出他们的关系不 错……”   万书记脸上阴云密布,他自言自语的说:“他这个人怎么这样……”   门外的丁满凯听得清清楚楚,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知道如果再让她说下 去,会把他的计划全部打乱。对,闯进去。   丁满凯在这关键时刻推门闯了进来。   万书记余气未消,他一见丁满凯气不打一处来,就板着脸说:“你给我说说清 楚,你和许杏莲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要是脚踏两只船,我饶不了你!”   许一虹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搞糊涂了,她莫名其妙地看着丁满凯和万书记。   “万书记,万书记。您别生气,您听我说,我和许杏莲没有任何关系,我拿党 籍保证。前一阶段是她在追我,可我没有理她。我心里只有水绿。您放心。”丁满 凯顾不了那么多了,他当着许一虹支书的面说了一通假话。   “你为什么不喜欢她,而喜欢水绿?她比谁绿漂亮,比水绿有知识。”万书记 不大相信他的话,直截了当地问。   “常言道,世上三件宝,丑妻、薄地、破棉袄。为什么把丑妻排在第一,因为 漂亮的女人往往是祸水,红颜女子多薄命,从娶妻的角度来讲,找一个漂亮的女人 做妻子,精神压力太大,甚至影响寿命。而女子无才便是德,不大漂亮的女人往往 心肠好,有安全感,与这样的女人结婚,是最好的选择。再说,漂亮只是暂时的, 到人老色衰的时候,一切都一样……”丁满凯的一番奇谈怪论令他们目瞪口呆。   万书记听丁满凯这么一说也就不再生气了,但他发现许一虹很不自然,就反过 来安慰她说:“你不了解情况,没关系。孩子们的事你就别管了,让他们自己做主 吧。”   “我知道。”许许一虹话里有话,她语带双关地说,“是我看错了……。”她 没有把“人”字说出来,但牙咬得格格响,心中有说不出的懊悔。   天黑了,许杏莲没有丝毫睡意。自从妈妈找她谈过一次话以后,脑海里老是出 现丁满凯的身影。   昏暗的油灯下,她正在绣一只手帕。这是她准备送给他的信物,手帕上是她亲 自绘的一幅牡丹鸳鸯图,还有她亲笔题的“年年花相似,岁岁人不同”。   她飞针走线,把情和爱都织了进去。   也许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的缘故,她觉得丁满凯真是个不错的小伙子,长得不算 帅,但有风度,特别是嘴角的“尖括号”很有特色。她也知道,他最大的毛病就是 不大老实,但是有人说“老实是笨蛋的代名词”,那么,这也许是他最大的优点, 他是个聪明人,聪明人往往不老实。   爱一个人连他的缺点都爱,这是初恋少女的通病,许杏莲也没能例外。   许一虹从万书记家那里回来后左右为难,她不知道该不该把丁满凯抛弃她的消 息告诉女儿,她怕女儿受不了这个打击,怕她的自尊心会受到极大的伤害,会做出 极端的事情,她不忍心看见女儿痛苦的样子,更怕女儿想不通会走向“鹰嘴崖”。 所以,到现在还在瞒着她。   现在,她看见女儿一腔痴情专心绣帕,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杏莲,还没睡觉啊?”许一虹坐到女儿身边轻声说。   “睡不着。”许杏莲头也没抬,继续在绣花,一会儿她发现妈妈还坐在她身边, 就说,“妈妈,您先去睡吧,一天下来够累的了……”   许一虹还是没有动,过了一会儿又说:“你知道吗,小喜鹊的丈夫死了。”   “噢,怎么死的?”   “说是得了什么急病。他的命也是太苦了,刚结婚没几个月,孩子还没有。” 许一虹叹了一口气说。   “哎,你说这人啊怎么就这么不经死?前几天还见到他好好的,怎么说走就走 了。”许杏莲的情绪也首到妈妈的感染,说话的时候很伤感。   “天不早了,睡觉去吧。这东西就别绣了,再说人家不一定看中。”许洪虹不 知道怎样劝她,只好这样说。   “妈,你不懂年轻人的心,这东西他肯定喜欢。”许杏莲没有听懂妈妈的弦外 之音,只是微微抬起头,习惯地抿一下刘海,嫣然一笑,又埋头绣了起来。   妈妈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回去睡觉去了。   许杏莲一个人仍在灯下绣花,绣着绣着,她迷迷糊糊地趴在桌子边睡着了……   不一会儿,她就觉得门好像被一个人慢慢地推开了,她抬头一看,进来的是丁 满凯,他穿着十分考究,显得风度翩翩,精神抖擞。一进门他就一把抱住许杏莲, 许杏莲假意推辞了几下之后,也就紧紧搂住他的脖子,互相深吻起来。   丁满凯动情的说:“杏莲,我爱你,我想你,想你想得好苦啊……”   “你会永远爱我吗?”许杏莲问了一句少女习惯问恋人最天真的问题。   “爱你,永远爱你!”丁满凯信誓旦旦的说。   她感到丁满凯把手伸进了她的文胸里,她肌肉一阵痉挛,像被电流击中一样, 口中喃喃地说,“啊,好舒服……真的好舒服……十分舒服。你……你,你真坏。 ……”   “是的,我坏。‘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丁满凯抚摸了一会又说,“我们猜 谜好吗?”   “好,你再说我来猜。”许杏莲红着脸说。   “‘离地三尺一条沟,芳草萋萋水常流,不见姑娘去戏水,只有小伙来下钩’ ……”丁满凯说完后,哈哈大笑起来。   “没想到你也怎么下流……”许杏莲羞得捂住脸。   丁满凯一把抱住她,把她放到一张干干净净的大床上……   他刚刚扒去她的外衣……,她醒了。   原来是一场梦。   丁满凯刚刚躺下,就听见窗外有人轻轻地叫喊。   他起身一看是小喜鹊在叫他。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丁满凯隔着窗子问。他从万书记家回来后,和许杏 莲的关系也就紧张起来,这几天,他心里窝着一肚子火。   “快开门,有重要的事情告诉你。”小喜鹊心急火燎的说。   丁满凯蹑手蹑脚地把自己的家打开,小喜鹊闪了进来。她一把抱住他的脖子, 在他脸上狂吻。   丁满凯就要和许杏莲断了关系了,心中有着说不出的失落感,他心里爱杏莲, 她漂亮、温柔、有才华。可是为了往上爬,他不得不忍疼割爱,和一个没有一点感 情的万水绿建立起“恋爱”关系。但他总是忘不了和许杏莲在一起的日子。   不过,这几天他似乎想开了:夫妻只是一种形式,世上有多少夫妻是“恩恩爱 爱”、“白头到老”的?“有情人终成眷属”只是人们美好的理想,而夫妻之间同 床异梦却大有其人。自古以来把夫妻比着“冤家”不无道理。因此,何必为一个美 女而失去上进的机会呢。再说,天下何处无芳草,哪里没有温柔乡。   想到这里,他也没有顾得上问小喜鹊有什么重要事情,就顺势把小喜鹊紧紧抱 在怀中,然后把她扶到床上,解开上衣,他一只手慢慢伸进她的内衣里边,用母指 和食指轻轻捏住她的乳头,其它几个指头在她那软软的*****上有节奏的按摸。   小喜鹊只刚和二楞有过一夜风情,由于二楞没有经验,一上床就直奔主题,尽 管这样她还是达到了最高境界。可现在,当她的酥胸在丁满凯的掌握之中,且感觉 他的指法刚柔相济时,她醉了,把要告诉丁满凯的重要事情忘到了脑后。   她昏昏沉沉,只感到下面早就被爱水湿透一片,她迫切地希望丁满凯马上就进 入主题,但她没有说出口,她也不好意思说出口,只是呼吸加快,心跳加速,脸颊 发烫。   丁满凯似乎没有觉察她的反应,专心致志地变换方式继续爱抚。小喜鹊感到每 一次不同方式的抚摩,都有一股甜蜜的热流由乳峰向全身扩散,而且越来越强烈。 她神魂颠倒、飘飘欲仙、如痴如狂。突然,她的下面情不自禁地跳动起来,她实在 忍不住了,口里喃喃地叫道:“我受不了了,快……,我要……,我要……”   丁满凯是个情场老手。他在杏花谷是个有名的“采花郎”,有“天天做新郎, 夜夜进洞房,村村有岳丈”的“美誉”。尽管小喜鹊迫不及待,他却稳坐钓鱼台, 慢慢地将男根插进她那“泉滴滴”的“洞”口,并不急着继续深入,只在“草萋萋” 的“户”外摩擦,他这一动作撩得小喜鹊欲生不能欲死不忍,她实在无法忍受了, 一把抱住他的臀部,让他那硬东西插到自己的深处,她的臀部还没有扭动几下就达 到*****,在下面有节奏地收缩的同时,口中不停地叫着:“太……太……太 ――舒服了。哎哟,哎呀……”。   丁满凯似乎还没有进入角色,在小喜鹊呼天叫地的时候,他才渐渐加快速度, 发动猛烈进攻。   他的这一招是最讨女人喜欢。   随着他动作越来越快,小喜鹊一个*****接着一个*****,她的心都 要从喉咙里跳了出来。   一番云雨之后,丁满凯才败下阵来,这才从小喜鹊的身上软绵绵地滑了下来, 同时有了睡意,他抱着她的脖子迷糊起来。   而小喜鹊却仍处于兴奋的状态之中,这不仅是因为她享受过三四次*****, *****得到了最大的满足;更重要的是,她除掉了二楞,从此,可以和丁满凯 真正成为夫妻了。   小喜鹊这时候才想起来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丁满凯,她推一推已经打呼的丁满 凯,高兴地说:“哎,别睡了,我有一个重要的事情对你讲。别睡吗,人家有一个 好消息要告诉你嘛。”   “什么……好……消息……,明天……再……说吧。”尽管小喜鹊柔情蜜意, 丁满凯还是迷迷糊糊睁不开眼,他含含糊糊的地说着,又睡着了。   “不嘛,就要现在说……”小喜鹊撒娇地晃着他的身体。   “那……就……说……说吧。”丁满凯不耐烦地含含糊糊的说。   “我把二楞干掉了……”小喜鹊终于说出了一个爆炸性新闻。   “什么!什么!?什么!!”丁满凯的睡意一下子被吓得跑到了九宵云外, “谁……谁叫你干的?”   “你。”   “我?我什么时候叫你干的?”   “我问你什么时候和我结婚,你说你有合法丈夫,我现在没有丈夫了,你该和 我结婚了吧!”   “你啊……”丁满凯被弄得哭笑不得,他怎么也睡不着了,他在心里盘算着, 怎样才能下好万书记,洪支书、万水绿、小喜鹊、许杏莲几个人的这盘棋。  --------   虹桥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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