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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三章   竟聘日期临近,古怀史家里门庭若市,花艳芳大发雷霆,让古怀史赶快想办法, 决不能昧着良心收礼。古怀史只好挂上免战牌,不给任何人开门,自己也不在家住, 让邰礼怀在子虚市宾馆开了房间,古怀史住在宾馆里。   知道内情的人把礼送到了宾馆,古怀史来着不拒,多少都收,礼钱由芮红莲保 管。芮红莲比花艳芳会管家,她把钱分成几个存折,分别用不同的名字,存在不同 的银行。   连花的丈夫刘安,酒后摆弄银行的车辆,把车撞坏了,按行里的制度下岗无疑。 刘安非常着急,情急之下找到邰礼怀,他先给邰礼怀送了五千元,把邰礼怀请到了 酒馆。邰礼怀说:“小子,你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在银行这多年,多亏邰科长照顾,今天特地请您喝两杯。”刘安 诚恳地说。   “咱喝酒归喝酒,别的事不能谈。”   “行,不谈,只说兄弟情。”   酒过几巡,邰礼怀的脸红了,话也多了。刘安翘起大拇指说:“邰科长,不是 我夸你,在咱子虚市就数你有本事,你是从工人慢慢上来的,那靠的是真本事。”   “那是,不是老子吹牛,从林童山到古怀史,那一个不是我扶持上来的?咱邰 礼怀够哥们。”   “那是,在咱们行里谁不知道邰科长,您这次没弄上副行长,真亏,省行领导 的眼睛都他妈的瞎了!让赵玉明当行长,他哪一样能比上您?”   “你说那小子,他给我提鞋我都不要他,他不就是有个好哥哥吗?”   “那是,那是!可是我那事该怎么办?”   “你哪事?”   “就是车的事,我的确不是有意的。”   “哈哈!你真苯,你见过猪是怎么死的吗?”   “怎么死的?”   “笨死的!”   “我真不知该如何做?我的大科长。”   “你附耳过来……就这样。”   “行吗?”   “行!绝对行!”   刘安很高兴,回到家中准备了一万元钱,趁着天黑来到了子虚市宾馆315 房前。 见房门关着,他踌躇了一会,让激烈跳动的心平静下来,再左右看看,见四下无人, 他轻轻地开始敲门,听见里面有动静,他又敲了一下。   “谁呀?”古怀史的声音。   “我。”   “你是谁呀?”   “我是储蓄科的刘安,想找您谈点事,古行长。”   门开了,古怀史半敞着门,伸出头来看了看说:“进来吧,有事?”   刘安进了门,古怀史坐在茶几前,正在喝茶,有一人提着包坐在旁边,见有人 来,那人便主动说:“古行长,您忙,我走了。”   “走了,不再坐会?”   “不了,那事还得麻烦古行长。”   “别客气,我会尽力的。”   那人走了,刘安利索地关上门,也不坐,径直走到古怀史面前。   “你要干什么?”古怀史有些紧张,他见刘安在掏东西,还以为是掏刀呢。   “不干什么,这是给您的。”刘安掏了半天,掏出一摞一百元现钞,往桌上一 放说,“钱给你了,我的事请您多帮忙。”   “你这是干什么?我们有制度,你知道吗?”古怀史一本正经地说。 mpanel(1);   “您这么辛苦,为咱全行操劳,我觉得在这几年从来未遇上像您这样的好行长, 我这是为全行员工感谢你!我们连花更得感谢你,没有你她连饭也吃不上。”刘安 把邰礼怀的话背得滚瓜烂熟,运用得也恰到好处。   “真有你的,我上次见省行领导就说,子虚市是个人才济济的地方,果然不错, 这不,又出来个刘安。下不为例哟!”古怀史高兴了,他眼望着钱,手指着刘安, 脸上露出了笑容。   “放心吧,古行长,下次再也不敢了,只求您这次收下。”刘安说着转身出门 而去。   “那事不要放在心上,明天照常上班。”古怀史补充说。   在办公室里,古怀史盘算着:芮红莲的事基本有了眉目,城东支行副行长的位 子肯定给她,他微笑着,为自己能灵活运用手中的权利而兴奋。昨晚处理刘安的事, 他忽然又想起了连花:她该来找我了,怎么还不见动静?连花看上去不算漂亮,但 她有一双刘晓庆般的大眼睛,确实惹人怜爱。刚上班的时候,就想多看她一眼,可 她那时是那样的高傲,连看我一眼的工夫都没有。现在不知道她还那样不,真想玩 玩她,看看是什么滋味,她毕竟是费无极的女儿,费无极占了艳芳,我何不用他的 女儿来补偿补偿呢?想到这里,古怀史走出了办公室,他背着手,迈着八字步,来 到了子虚市银行办公室。   办公室里几个人正在高声说话,其中有邰礼怀的声音。   “昨晚看电视吗?”   “看了。”   “那一对男女真带劲!”   “你真是老师傅。”   “你才是老师傅呢!”   “你们听说过好人的故事吗?”   “你真是好人哪!”   “哈哈!哈……”   见古怀史来了,顿时静了。古怀史此刻觉得很伟大,有一鸟进林百鸟哑静的威 力。   “争什么哪?这么热闹?”古怀史若无其事地问。   见行长不追究,几个大胆的围了上来。   “古行长,我们在讨论问题。”他们红着脸,害羞般地看古怀史,笑容极其不 自然。   “噢,讨论问题很好吗,但声音要小点,别影响别人。这是中国人的恶习,外 国人决不会这样。”   “是的,我们下次一定注意。”几个人点头哈腰地说。   古怀史在屋里转了一圈,见连花早就昂着脸,等待着同他说话。   “小连,忙什么?”古怀史随意地问。   “报告行长!我在处理文件。”小连猛地站起来,像士兵见长官那样,两腿并 得笔直笔直的。   古怀史看着她的样子,心里暗笑,想着刚上班那会,她那高傲的神态,藐视一 切的样子,古怀史又一次感受到权利的神奇与奥妙。   “小连,竟聘准备得怎么样了?”古怀史有意说到她最关心的事。   “报告行长,我觉得参加支行行长竟聘,没有多大希望,只准备参见双项选择。”   “为什么?就这么没有信心?”   “若论条件,工龄超过五年,大专以上文凭,从事财会工作三年,我都够了。 只是……”   “够条件为什么不报呢?拿破仑说过:不想当元帅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你不 试一试怎么知道?”   “我?”小连沉默了。   “哈哈!没信心了?不要紧,你要勇敢些,贵在参与吗。”古怀史说完转身走 了。   小连愣在哪儿,脑子一片空白,她弄不懂古怀史脑子里卖的是什么药。这时邰 礼怀走了过来。   “小连,你还愣什么?”邰礼怀挤眉弄眼地说。   “邰科长,怎么了?”   “怎么了?竟聘你有希望了。”   “为什么?”   “你没看刚才古行长在点拨你。”   “那,我该怎么办?”   “怎么办?你附耳过来……”   小连笑了,脸上笑成了一朵花。   到了晚上,小连精心打扮起来,照着镜子,觉得满意,才离开家门。她悄悄地 进了子虚市宾馆,来到315 房前,见左右无人,轻轻地敲着门。   “是小连吗?门没琐,进来吧。”里面传来古怀史的声音,他似乎知道小连要 来。   “人家是给你送礼的。”小连说着从提包里掏出一叠钱来,放在古怀史面前。   “想通了?”   “想通了。”   “想干什么?”   “想到支行当行长。”   “哟,又是个巾帼英雄。”古怀史说着,仔细瞅了小连一眼,见小连如此打扮, 心里有了数。古怀史是个踩花的高手,他在女人面前不敢造次,所以故意伸手试探 一下。   小连见古怀史伸手,知道他的用意,就势滑了过来,嘴里娇滴滴地说:“哼哼, 哼哼!您说管不管吗?”   “管,我的小姑奶奶,来吧!”古怀史把她揽入怀中。   “哼哼,哼哼!古行长,你坏,你真坏!”小连娇嗔地晃着身子。   “别晃了,我几年头来就想干你了,只是你不给我机会。”古怀史边亲着她的 小嘴边说。   “你那时为什么不找我?”   “我那时,啊,那敢!”古怀史边说边亲。小连将嘴贴向了古怀史,一只手在 古怀史裆里乱摸。古怀史春心荡漾,底下膨胀得有点受不了,他一手抱小连,一手 拉开了裤链,那家伙便脱颖而出。   “哦,好大呀!你坏死啦!”小连一手攥着****,一边俯下身子,伸出舌头, 轻轻地舔着。   古怀史更受不了,他喘着粗气,靠在沙发上,列开两腿,任小连拨弄。   小连舔了一会,觉得自己阴道里有股水在流出,她连忙腿掉裤子,同时把古怀 史的裤子也退掉,她趴在古怀史两腿间,让****对着*****,往下一坐,**** 便进入了她的体内。   小连开始上下运动,古怀史闭上眼睛,慢慢享受着,他做梦也没想到小连会这 样*****,他高兴地像驾了云……   过了会,二人兴趣大增,古怀史让小连起来,把上衣脱了,两人都是一丝不挂, 古怀史把小连挤到墙角,站着又入了进去。小连抱着他的腰问:“古行长,准备让 我到哪个行?”   “到城西支行吧,先当个副行长,过段时间,我在给你抹正。”   “谢谢,你真好!”小连兴奋地直啃古怀史的肩。   “不过,你得准备篇好文章,准备演讲用。”   “什么内容?”   “你准备首诗吧,到时好朗诵。”   “朦胧诗行吗?”   “行,题材不限。”   “我不会写怎么办?”   “傻的,不会写可以请人写,抄也行,就是不能太明显,不能让人知道是抄人 的。”   “行,我让我老公抄。”   “你那个老公真不行,三脚拍不出个屁来,把车撞坏了,吓得七魂出壳。有我 在,有什么大不了的?”   “就得要这样的老公,否则你能轻易占有我?”   “说得也是。”   “哎哟,哎哟!你弄慢点,人家疼了。”   “好,慢点就慢点,让你这个小美人多享受会。”   ……   竟聘演讲大会如期举行,芮红莲的一篇演讲稿,是古怀史托子虚市著名作家给 写的,文章有声有色,跌宕起伏,铿锵有力。芮红莲用她在舞厅里的表演艺术,一 口标准流利的普通话,加之她那漂亮的脸蛋,赢得了评委们的一致好评,赢得了观 众的热烈掌声。她说“尊敬的各位领导、评委、同事们,你们好!   我叫芮红莲,今年二十五岁,大学文化。我竟聘的职位是子虚市银行城东支行 副行长。”   芮红莲换了下姿势,用眼睛的余光扫了一下台下,微笑着说:“我认为我有能 力干好这个副行长,首先是我喜欢这个职业,我有别人所没有的顽强毅力和忠贞不 逾的敬业精神;其次是……”   芮红莲声音洪亮,表情自然,最后她说:“作为一个子虚市银行员工,我倍感 欣慰和自豪,即使我竟聘不上,我仍是一如既往的工作着,奉献着,耕耘着。因为 我感觉到:我的生命属于子虚市银行的,正如我们的健康是由‘救死扶伤,医德高 尚’的白衣大使来守护,我们的安全是由英勇无畏的人民警察来捍卫那样,子虚市 银行将给我所需要的一切。因此,子虚市银行是我的母亲,难道母亲有一点不能满 足儿女,儿女就会怨恨她吗?我说:不!   假如我竟聘上了,当上了城东支行副行长,那么我是幸运的,我将会用百倍努 力,千倍的心血来报答母亲,把我有限的生命融入无限的子虚市银行的事业中去, 海枯石烂,永不变心!”   芮红莲激动了,她双手伸向高空,把脸昂起,提高了声音说:“让暴风雨来得 更猛烈些吧!我要做一只坚强的海燕,永远翱翔在子虚市银行的蓝天上!   谢谢大家!”   一篇多么动人的演讲稿啊,以至于古怀史在总结时说:“这是篇多么好的文章 啊,它可以这样说,是子虚市银行几十年未遇的一篇好文章!这就是人才啊,同志 们,你们看一看,看一看,这就是我们子虚市银行的人才!”   大家都静静地望着古怀史,没有一丝杂音,古怀史更兴奋了,他觉得他的话吸 引了大家,没有走神的,没有讲话的,更没有眼光四处乱看的。这就是他的需要, 接着他又读了另一个女职员发在他信箱里的稿子。   “同志们哪!我们子虚市银行是个藏龙卧虎的地方,人才辈出的地方,尤其是 巾帼英雄,一个赛过一个。再看我今天收到的一首小诗,是连花同志写的。”   古怀史用标准的普通话念到:再一次打瞌睡时我的眼前一片茫然阳光从窗外斜 射进来疲劳的烟蒂东倒西歪地睡在茶几上我记不清昨晚什么时候睡的觉   有人叫过我的名字一大摞资料便放在我的面前我便忙了起来一行行数字让我兴 奋不已这时有说:“你知道子虚市银行盈利了吗?”   这个名字在我脑子里铭刻了我的大脑,许多年后,或许还有这个名字生命如此 顽强连我自己也感到吃惊突然萌发个念头每个员工都能像这样我开始睡觉他念得津 津有味,台下员工个个莫名其妙,最后古怀史大叫一声:“这就是诗呀!标准的现 代时尚的朦胧诗,写得好!写得太好了!我想歌德、徐志摩看到了也会自愧不如的, 你们听得懂吗?”   台下静悄悄,仍没有一点声音,几百双眼睛望着古怀史,古怀史忽然觉得有些 不自然,原于何因,自己也有些莫名其妙。他壮着胆子有说:“好啦,不念了,看 来文学低谷是很难逾越的,我国五千年的文化底蕴是什么?就是诗,诗是什么?诗 是斗志,诗是文字的精华,诗是中华民族的国魂!可惜的是我们在座的很少有人懂 诗。”   不久,两位女行长分别在各自的位子上任了职。  --------   虹桥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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