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家有小台胞 　　家有小台胞 　　我的小孙女从台北到上海来的次数，比我和妻从上海到台北的次数要多得多 ――这也算是海峡两岸的不对等交流吧。我非常喜欢活泼可爱的小孙女，曾经在 2007年10月的上海《新民晚报》发表了《家有小台胞》一文，从一个小小的角度 记述我这个" 两岸之家" ： 　　放下写了一半的文章，婉谢了朋友的约会，因为家里来了小客人。我的小孙 女在台北出生，成了小台胞，最近随父母从台湾来到上海。她的父母出差外地， 就把她放在我的身边。 　　另一个小台胞――小孙子小时候的" 招牌笑容" 　　小孙女已经三岁多，一到家，第一件事就是跑到墙根，测量身高，写下日期。 已经一年没有来上海，她比上一次长高了好几厘米。她的最大的进步，就是会说 许多话，普通话相当标准，能够表达自己的意思。 　　她喜欢摆弄电脑。我打开照片文件夹，教了一次，她就认得翻页键。她用小 手轻轻摁着翻页键，很有兴味地一张又一张翻看照片。令我惊奇的是，她看到奶 奶在纽约跟希拉里蜡像的合影时，就指着蜡像说：" 这是假的人！" 她看到奶奶 另一张照片就问：" 奶奶的脸为什么绿绿的？" 原来，那是在尼加拉瀑布前拍的 夜景照片，脸色有点偏绿。有一回，她的小手指揿了旁边的删除键。我告诉她， 这样会把照片删掉的。她一脸疑惑的神色：" 我只是揿这个键' 而已' 呀！" 她 的话中，常用" 因为" 、" 所以" 之类书面语言。 　　她的记性很好，已经会背几首唐诗，虽说并不知道诗的意思。她爱看带彩色 插图的儿童读物，能够准确辨认各种颜色。给她讲了一遍的故事，她就能复述。 领着她上下楼梯的时候，她走一级，数一级，已经学会一百以内的数字。她喜欢 新奇。她在浦东乘了一回磁悬浮列车，回到家中，我送她磁悬浮列车模型，她爱 不释手，搭了拆，拆了搭，用手推着磁悬浮列车在铁轨上来来回回。 　　她的嘴巴很" 刁" ，最爱喝鲜榨果汁。奶奶在用机器榨果汁的时候，她已经 在一旁拿着空瓶等候。刚榨好，她就捧了一大瓶，用吸管吸着。我问她味道怎么 样？她把大拇指往上一跷，说：" 一级棒！" 遇上不喜欢吃的东西，就借口自己 肚子饱，或者把大拇指朝下，说" 拜托，拜托" 。 　　打开电视机之后，她就会对我说：" 我要看卡通！" 平日，我几乎不看少年 儿童频道。她一来，陪着她看卡通。她也喜欢看歌舞节目，一边看，一边模仿电 视里的舞蹈动作。在电视剧之中，她唯一要看的是剧中有三个小朋友的《家有儿 女》。小小年纪，也知道追星，常常" 志玲姐姐" 长、" 志玲姐姐" 短，仿佛跟 台湾明星林志玲很熟似的，其实她不过是从电视中见到林志玲" 而已" 。 　　她喜欢拍照，每次拍完，必定会说：" 给我看看。" 她从数码相机的显示屏 上看到自己，就会笑起来。临走时，我从她在上海拍的几百张照片之中，选出四 十多张" 精品" 印了出来，给她带到台湾。我把这些照片插进一本相册，她见了， 一定要自己插。她的一只手拿照片，另一只手掀开相册上的塑料袋，对于她来说， 是一件相当吃力的工作。我几度要帮她的忙，都被她拒绝。她非要自己全部插好， 这才罢手。 　　每一次外出，她也总是自己换鞋、穿鞋，不让别人帮忙。穿好鞋子之后，回 过头来，把自己的塑料拖鞋头对头、跟对跟整整齐齐放好。奶奶给她买了一个小 挎包，她非常喜欢，不仅上街必佩，而且在家也斜挎在身上。她的小挎包里，放 着一面小镜子、一把小梳子，早上起床之后，她会从小挎包里取出镜子、梳子， 把自己的短发自前往后梳得一丝不乱。 　　她在学讲普通话、英语，也会讲几句台湾话。妈妈关照她，来上海要学上海 话。" 阿拉上海人" 、" 嗲" ，她已经从奶奶那里学了几句上海话。 　　她虽说是女孩，也很顽皮。每天睡觉之前，把席梦思当成蹦蹦床，跳呀、蹦 呀、笑呀、叫呀，一直到玩累了，这才躺下呼呼大睡。她还在地板上翻跟斗。奶 奶找了个借口拦阻她，" 奶奶家的地板脏" 。她听了，说道：" 我家的地板很干 净，我常常在地板上翻跟斗。那是妈妈擦的，妈妈很辛苦！" 作者夫妇与小孙女 在台北 　　领着她上街，迷上了街边小贩的小乌龟。我给她买了两只小乌龟，装在玻璃 缸里，她挺喜欢，观察小乌龟什么时候睡觉，什么时候吃饭。她问，有没有" 很 大的乌龟" ？于是，很多年没有去过西郊公园的我和妻，带她去那里――当年， 还是在她爸爸小时候，带他去过西郊公园。 　　在西郊公园，她的兴趣已经不在" 很大的乌龟" ，而是长颈鹿、大象、斑马。 她最有兴趣的是观看大熊猫――她总是按照台湾的习惯，说成" 猫熊" 。她说， 回到台北的托儿所，要告诉小朋友，她在上海见到了" 猫熊" ，一级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