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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7节:时空里无尽绵密的温软(2)   “安宁。”   “是姐姐吗?”报纸上的小小纸片人儿,脆生生地叫着我姐姐的时候。浑身 的细胞都被电击了般,簌簌战栗。   “安宁,妈妈把电话放在姐姐这里了。明天,妈妈才在。”   “姐姐,你身体好了吗?妈妈说,你身体不好,所以不能来看我。”   我想象着在异国的病床上,安宁娇弱的小脸庞贴着大话筒跟我说话的样子, 心里沉沉地钝痛。   “我会去看你的,安宁,要等我去,知道吗?”   “嗯!”   “你要早点睡,不要影响睡眠。”   她咯咯地笑:“我们这里是大白天,姐姐。”   “呵呵,我忘了时差。”我在夜间明媚地笑起来。   挂断了电话的,那股不知来自哪里的暖流在身体里缓缓弥漫着。我的心,一 点一点地明媚起来,褪去了多天来的挣扎和矛盾。   只是那句脆生生的“姐姐”,化解了多天以来我覆盖在自己心里的重重雾霭, 一点点地明朗起来。   我安然地睡着。   我答应了锦跃前往法国为安宁捐献骨髓,我在爸爸眼里看到了多年来的安定, 那样的放心我的安定。我没有让他失望。   养伤兼调理身体,办理休学,办理出国的事务。一件件事情的办理中,拖延 了2 个月的时间。在焦急里度过的匆忙时光。   而习央对于我即将要离开的事实,显得很是焦躁,说是一定要找到去法国工 作的借口。我嘻嘻闹闹地说:“真的是很舍不得我啊!”   “你走了,我在棉城该是多寂寞。”   “少来,装得跟个文艺青年一样,悲春伤秋的。”   她嘟囔着不理会,找融姐去了。   而,我们都没有提起小吉和顾岩,自医院里闹剧式的一幕之后,我再也没有 见到他们,学校里也失去了他们的踪影。四处打听之后才知道,他们和乐队一齐 离开棉城去表演了。   习央安慰我:“等她回来就好了。”   “为什么不和我说一声呢?我就要去法国了,治疗的时间很不确定,我不知 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她。”   “没事的。我们三个人之间的所有牵连是那么容易就断掉的吗?”   “可是,之前都没有听她说要去表演什么的。离开得好突然。”   “好了!都要去法国了,就不要牵挂那么多。去到了法国要适应那边的气候 还要接受骨髓捐献呢!”   我们推推搡搡地说着,其实心里都有着很多的不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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