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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一○回 寻救药送信淮安 脱病躯误临黑地 却说孙勇让王朗去请飞云子,当时蛮和尚也就言道:“寨主何必以此为虑,咱 们山上有这许多好汉,还怕殷龙怎样!即使飞云子有了他意,俺这刀枪头上,也不 致落在人后。”王朗道:“多谢诸位仁兄竭力帮助,但是强中还有强中手,纵有能 人,总不比这座高楼可静以待动。”说罢,便命人到飞云子房内,请他前来商议。 飞云子自救了天霸,深恐被人看见,进入房内,先将自己的宝剑,并许多暗器带在 身边,准备厮杀。到了天明时节,外面杀声渐渐散去,忽见一个喽兵,匆匆进来说 道:“王寨主在方厅的里面守候,请寨主速去议事。”飞云子只得随那人走入厅内, 见众人闲坐,里面并无防备之意,心下方才坦然。只见王朗起身言道:“这也是小 弟薄命,难得你老造下此楼,满意共成大事,不料天霸三番两次,为他逃脱。今日 上楼,期其必死,谁知王杰与赵五兄弟顺了官贼,救了众人,不是‘画虎不成反类 犬’么?因此请三哥前来,为俺想一个良策。”飞云子听了此言,不禁大喜道: “也是你气数该绝了。他既请俺划策,不趁此时将原图骗出,更侍何日?”想 了一回,乃道:“这事请寨主无须多烦,但能信实待咱,不听谗言,这座小楼凭在 小弟身上。莫说黄天霸受伤甚重,性命尚且不保,便是转死还生,前来攻破,也不 过是自寻败亡。但此非一朝一夕之事件。现在楼上杀死众人不计其数,且命人前去 埋殓,然后命人下山访天霸消息。一面命人上山置下埋伏,整顿高楼,再图机会, 还怕甚么官兵攻打?”王朗信是好意,乃道: “三哥如此用心,小弟敢不深信?但是我这楼图存在楼顶上面,与夜光杯收在 一处,一时恐不能取出。”飞云子见他不肯取出,也不过于催促,乃道: “此乃不急之务,但山寨前面,非严加把守不可,恐殷龙见女婿受伤,前来报 仇。”王朗只得依言办理。不说飞云子守候楼图。且说赵五将天霸救出,已经不知 人事。赶将人杰与他放将下来,赛花见丈夫命在垂危,不禁放声大哭。赵五道: “人杰虽然受伤,一时尚不致命危,天霸头足皆肿,神志昏迷,惟恐性命不保。飞 云子临行之时,说是消除万毒丸方得救性命。但不知此丸在何处购买,又是何人所 造。现在且不必痛哭,打算主意,救人为重。”殷龙想了一回,道:“从前人杰伤 痕,幸得褚标前来救命,此时这消除万毒丸绝非市廛所有。咱们先把那万功散,代 他敷上,一面命人奔赴淮安送信。或者张桂兰与众人知道这个药名,也未可知。” 殷龙正然吩咐各事,忽见人杰睁开两眼,向殷龙说道:“岳父不必焦虑,前在淮安, 屡闻张婶母谈及,说他父亲张七,自制炼就一丸,名为消除万毒丸,无论跌打刀伤, 虫蛇恶毒,将此丸服下,不到一夜工夫,便可起死回生,上场交战。孩儿伤痕尚无 大碍,岳父可从速命人赴淮安而去。”殷龙听了此言,虽是有了出处,但是天霸受 伤甚重,来回有个月程途,若辗转不及,如何是好?心下正自踌躇。王杰道: “此去淮安非俺不可。咱这两条腿起去铁条?一日可行三四百里,约有半月工 夫,便可回转,不能耽搁。你老如有信字,从速写成,就此便去。”殷龙道:“此 乃汝亲目所见,到了淮安,将此细情禀明,自有人去请桂兰前来解救。”说毕,王 杰就带了包袱,出门而去。 且说万君召自与飞云子弟兄别后,与普润到了河南,一病不起,只得命普润先 去送信,自己在店内养病,满想耽延数日,便可动身。谁知个月以来,病尚未愈, 所有川资概行用尽,渐渐将衣服变换。那开店的店主见他如此落薄,不但不去照应, 反而赶他出去。君召初时尚有在意,后来愈催愈紧,不禁怒道:“知道老爷们是谁? 我乃漕督施大人的朋友,前往潼关办案,路过此地,不料病在店中。难道你这房饭 还有差错么?今日来催,明日来要。不是老爷耐气,先将汝这乌珠挖下,然后同你 再算账!”谁知那店主也不是好人,专在那黄河一带开那黑店,与那绿林朋友皆有 来往,王朗欲害施公,此事他也知道。听说施不全是他朋友,又说到潼关访案,无 非与绿林中作对,心下暗道:“这也是此人该死。咱闻王大哥与他等反对,何不将 此人送了性命,献上山头,做一个见面之礼?好在他山上入伙,免得在此做这买卖。” 当时,故意说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不知大人是钦差所使,还求大人方便。” 说罢,便命人送茶送水,周到万分。君召只道他是真心照应。 到了上灯时分,店主复又进来,向着君召问道:“老爷前往潼关,去访何案? 咱闻施大人正直清官,咱想投奔于他,谋个出路。老爷若能引进,小人便有出头之 日了。”君召道:“此事在俺身上。但是俺病初愈,如有上等酒肴,快送些来,日 后加倍照账给你。”店主听毕,喜出望外,暗道:“咱正虑无处下手,他既要酒肴, 何不就此摆布?”应道:“这事小人专心奉敬。 mpanel(1); 想要什么,但说不妨。”当时便走出来,命人送上四个菜碟,皆是清松的肴馔。 到了自己房内,将蒙汗药放入酒内,然后打了一斤黄酒,送在君召面前。 君召正在病后,闻这派酒香,登时透入宫庭,垂涎欲饮,不禁斟了一杯。只见 颜色娇黄,令人可爱。随即饮了一口,真是色香味美,三绝俱佳。取过箸儿,夹着 肴馔。究竟是病后方愈,禁不起这个酒兴,忽然头晕眼花,不禁诧异道:“咱平时 虽不能十分豪饮,也不至如此浅薄。何才饮一口便如此昏晕? 莫非这店主有什么歹意么?”想到此处,便将酒放下,暗道:“若果这狗头如 此暗算,不将他送了狗命,也不知道俺的利害。”却巧院落内有只花狗,随割了一 片咸肉,在酒杯内端了一下,摔在阶前。那狗一口吞下,未有多时那狗乱咬起来, 四下乱窜。再过了一会,只见那狗倒下,鼻孔流出鲜血,一命呜呼,死于院内。君 召见了这样,登时心头火起,站起身来,将桌子掀去,一声响亮,早惊动外面。店 主不知君召看出破绽,亟亟跑进里面,准备结果他性命。准知君召举眼看见,蹿前 一步,便将店主领头揪着,纳在地下,举拳就打。不知那人性命何如,且看下回分 解。 -------- 泉石书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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