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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九○回 飞云子强作解纷人 普润僧翻成和事老 却说云虎举起拳头,对着万君召打来。君召碍于飞云子情面,只得向左让过。 谁知云虎疑惑他惧怯,接着骂道:“你这杂种,也知道你二爷厉害,还不为我滚出! 难道为你让去,俺就此无事么?”说着又是一拳,在左边打来。君召只得又向右边 躲去。此时君召又恐他再行打来,只得向云鹤说道: “三贤弟亲目所睹,愚兄被二哥连打二下,皆看昔日交情,未曾还手。若再争 斗,非是愚兄无礼了。”云虎听了此言,更是怒不可遏,骂道:“你这无志杂种! 用这花言巧语前来哄谁?俺兄弟为你哄骗,若要他下山,休生妄想!”说着一个蜻 蜒点水,到了君召面前,便用二指想将他乌珠挖出。君召见他来得厉害,心下想道 :“我被他打了二拳,也就算情理两足,此时再不还手,只道我惧怕于他。”登时 举手答道:“云虎你休得猖狂,俺君召手段也不在汝之下,既然苦苦相斗,却就难 怪小弟了。”说着竖起两个指头,名曰恶鬼敲门法,在云虎寸关上着力的打了一下。 只见云虎脸嘴一苦,那只手如不是自己的一般,酸麻难动。登时将左手收缩回来, 掉转身躯,将腰刀拔出,仍然向前争斗。君召见他取出兵刃,惟恐彼此皆有失误, 登时将身跳在云鹤身后,高声叫道:“三弟救我。”此时飞云子正拦普润同云龙二 人,忽见云虎与君召争斗起来,心中格外着急。正是左右为难,见君召已着身后。 赶向普润道:“普师父,你知道俺大哥的性情,且请你老息怒,扩庇着万家兄长, 俺与二哥说情。”说着便将普润向后一推,同君召站在一处。自己蹿身到了前面, 向云虎道:“二哥不可动怒,小弟有言奉告。万大哥此来,虽为那齐星楼案件,但 此事实系小弟一时之误,干出这懈怠事来。今日万兄前来,也非苦苦逼我,不过想 我等投明弃暗,落个好名,为江湖上朋友生色。去与不去,皆由我等作主,何必伤 了和气”且万大哥乃是我等自幼的兄弟,千里前来,不能尽地主之情,反要送了他 命,那时你谈我论,我等肚量大小,将他逼死,岂不为外人耻笑?彼时虽万语千口, 也难分辩了。在小弟看来,且请二哥住手,咱们再从长计议。”说着一面上前,便 将云虎拖开。此时云龙见三弟如此语言,气也就平了一半,站在一旁。君召本是个 解人,见他两人没有言语,趁此上前,对着云龙道:“小弟一时失言,冒犯虎威, 致劳二位兄长动怒,此时务望包含容纳,实为万幸。小弟这旁有礼了。”说罢向他 两人深深一躬到底,复向那原座坐下。云龙兄弟本是个直性,见他如此服礼,回思 从前交情十分亲密,现在一言不合动起手来,反觉自己无味。只得道:“贤弟既然 知过,彼此还是交情,再不许言施不全的活了。”君召唯唯答应。飞云子连忙命人 将座头扶起,复整杯盘,重行人座,再不敢提那齐星楼的事。 无如君召只为此事前来,深恐飞云子借此反悔,不肯下山,那时便误了事。 嘴里虽然谈论,两只眼睛直望着云鹤。飞云子无奈一时不能开口,只得向云龙 问道:“大哥前月下山,说往陇西,为何此时便回?莫非遇见敌手么?”云龙道: “不知万贤弟是何日到此,别后在何处栖身,何故又受施不全驱使?”飞云子见云 龙复行询问,不等君召开口,便将他如何受施公厚恩,如何保举,他不愿为官,如 何在万家村居住,朱光祖登门奉请,如何前来访问,遇见普润,以及到此间请他下 山的话,前后述了一遍。云龙道:“照此说来,施不全倒是个铁面无私的好官了, 但是江湖上提起他三个字,无不恨如切骨。古人所云,真是做人难耳。好在此去离 山东不过一个月光景,由山东到淮安,再加半月日期,来往不过三个月功夫,也可 转回。且待愚兄前去访问,若施不全果是个好人,不但贤弟可去,连愚兄也可助他 一臂。”君召听此言语,心下急道:“现在钦限已过,再等他前去回来,已早误了 大事。若再另生他故,将大人在淮安结果了性命,那便如何是好?”正想趁此开言。 普润早又说道:“贤弟如此过虑,可知此去淮安,非旦夕的路程,等你回来再去, 岂不误了大事?即使万贤弟所言不实,三弟在北道上面,也时常来往,一路上百姓 谁不知施公是个好官,难道他访闻不实,还须你打听么?在愚兄看之,贤弟既不相 信,自然不敢勉强,而万贤弟到此,又不能久持。惟有一法,且请贤弟同我等一齐 前往,贤弟到了淮安,访知施公是个好官,那时便令万贤弟禀知大人,我等驰赶山 东,将齐星楼破了。如若不实,仍然回家,岂不两全其美?”君召见了此言,不觉 喜出望外,忙谢道:“还是普师父语言爽快,他日事成,定当泥首!今日暂住一宵, 明日二位兄长同三弟起身如何?至于那一座楼图,仍望三弟取出一观,俾知大概。” 飞云子见他要楼图观看,乃道:“大哥,且勿着急,如能小弟前去,还怕那座楼不 破么?但不知大哥二哥意下如何?”云龙道:“普师父所言也是,咱家明日便同他 前往,若是所言不实,不但施不全用我不上,惟恐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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