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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 为请彭化龙盘杆背书 刘荣下转牌群雄聚会 话说赵庭从西里间,听人家一说,自己便回到东屋。谁知包袱没啦,只见床上 尚有散碎的银子摆成几个字,细看原来是“花亏银两,到处留神。银钱已亏,必定 献艺。”当时就怔了。连忙到了院中,飞身上房。往四下里一看,并无有人。下房 来到屋中,又一细瞧。在床角上,有四封银子,旁边有个柬帖,上写:“我弟赵庭, 你找恩师传手绝艺,蝎子倒爬碑。献献这手绝艺,身受守正戒淫花。”赵庭看明白 了,直耗到天光大亮,便将散碎银子,收拾到一处,拿了起来,从此他便将果席撤 了。过了些日子,这一天赵庭叫伙计去看看,自己欠柜上多少钱啦。那伙计来到柜 上,往水牌上一看,好钱,那上面一笔一笔写的有三百多两。遂来到赵庭的屋中说 道:“大爷您等那位宾朋哟。为甚么这些日子还不见来呢?现欠柜上的账,已然不 少啦。可是从打您来到我们这里之后,我挣了您的银钱有十几两都多。您有别的事 情的吧,我候了您的这笔账啦。”赵庭说:“不用你候。我跟你打听打听,你们这 里有恶霸没有?”伙计说:“我们这一带还真没有。”赵庭说:“那么有财主人家 吗?”伙计说:“那倒有,有我们房后头,那家财主,在这靠山庄中就算第一了。” 赵庭说:“是啦。”说完之后,伙计走去。 他在晚饭后,他先出去到了西村头,一个树林子里。他站在林中,往四外观看, 查看道路。正看之际,见从北边来了一匹马,上边端坐一人,是位达官打扮。看那 人跳下马来,身高九尺,体格魁梧。面如三秋古月,宽剑眉斜插入鬓,通官鼻子四 字口,海下一部墨髯,大耳相衬。头戴一顶鸭尾巾,鹅黄绸子条,双系麻花扣,紫 缎色绑身靠袄,青缎色护领,核桃粗细黄绒绳十字绊,蓝丝鸾带扎腰,大红的中衣, 登山道鞋,蓝袜子,花布裹腰,外紫缎色通氅。掐金边木金线,上绣平金狮子滚绣 球,飘带未结,水红绸子里。 在马上得胜钩上挂一把蛇矛枪,催马顺树林往南而去。进了靠山庄,赵庭也就 随后进了村庄。就见他来到店门口,下马进了店,问道:“店里可有上房么?”伙 计说:“没有啦,只有西房啦,您住西房吧?”这个时候赵庭也跟了进来,见那老 者正在西房窗前站着。少时伙计给开了门,那老达官进到室中,伙计问道:“您往 这边来,有镖吗?”老者说:“后边走呢。等我在此休息了一夜,明日再行。你先 给我打脸水来。”伙计说声“是”,出去给打来脸水,又沏来一壶茶。老者要点蒸 食,吃喝完毕,说道:“你先去侍候别人去。那北房几时腾出来,你几时给我留下, 我全住。这一次镖回来,我还得住你店中。”伙计说:“好吧。”遂出去了。此时 赵庭在院中听明,进了自己屋中。那伙计也跟了进来,笑道:“您听见没有?这位 达官爷,是挥金似土仗义疏财,我们店中房墙坍塌倒坏,后来这位达官,拿出银钱, 才修盖这北房五间。”赵庭说:“那么他姓甚么呀。”伙计说:“姓无,名叫无名 氏。”赵庭说:“呕,原来是无名氏。”知道人不说真名实姓,自己也就不好往下 问了。第二天天明,那西屋里老者叫伙计说:“老三哪。”伙计赶紧过去,问道: “甚么事。”老者说:“你给我备马匹,我要赶路啦。”伙计说:“是”,急忙出 去,将马备好牵过来。赵庭急忙到了门前往外偷看,就见那老者拉马向外走,说道 :“老三哪,北房几时空出来,你可给我留下,我回来还住呢。”伙计速速的答应, 那老者是扬长而去。伙计来到北上房,他就不管赵庭叫赵二爷啦。他说:“赵二大 呀,你可把话听明白啦,往后天气很冷,这屋里升三个火盆也不成。依我说,您一 个人住这间西掖间吧。这北上房留下与那位达官爷住,因为这房是人家花钱盖的。 没别的说的,只可您受点委屈吧。”赵庭也因为自己手中无钱,只可答应。那伙计 当时就将他的东西,给搬到西里间,那东间就锁好了。伙计拿他不当店客待,每日 是人家吃剩的残菜残饭,过一过火给他端来,叫他去吃。赵庭心说:“唔呀,好你 个混账东西。我有钱吗,就是赵二老爷。如今没有钱吗,甚么赵二大。好你个势利 眼的东西。”不言他暗中发恨,且说伙计赵三,他本想要将他撵了出去。只是不准 知道他认识那一位。你说不叫他走吧,他几时有钱呢?自己不敢决定。那赵庭自己 心中暗想:我可给我师父丢了眼了,给我们家摔了牌啦。不免今夜我出去做一号去 吧。想罢,这天将黑,他就出去了。 到了西村口,将要出村,忽听东边有人马声。他急忙回头一看,就见走的那个 老达官回来了。马上驮着大褥套,银子装满了。到了店门口下马。赵庭一想:有咧, 我何不偷他一下子呢。岂不省事?想到这里返身回店。那老达官进店叫:“老三哪, 北房可与我腾出来吗?”老三连忙迎了出来,笑道: “早就给您腾出来了。”说着那老者进店到了北屋,伙计给端过灯去。老达官 说:“老三呀,你给我把褥套搬进屋里来。”老三答应出去,一搬没搬动,遂说: “老太爷,您自己搬吧。我力气太小,搬不动。”老者哈哈大笑,说道:“那是你 拿不动,差不了多少就是两千银子啦。”说着话他自己出去,搬了进来放到屋中。 老三在外边将马拉去,回来又侍候着。老者叫他预备酒饭,那老三少时给端了进来。 饭酒用毕,又给沏来一壶茶。老达官命他将八仙桌往前搭了搭,挪椅子。老者道: “你去找来算盘,破账本,麻绳,全拿了来,我好给人家封好了。”老三答应,不 大工夫满全送来。伙计竟顾了侍候老达官,他可就把赵庭的晚饭给忘了。赵三走后, 老者自己在屋中收拾银两,包成五十两银子一包,包了不少。此时天有二更已过, 那老达官一时心血来潮,便伏在桌上睡着了。西里间赵庭一看,时机到了。连忙掏 白蜡纸捻,用自来火点着,粘在屋门杠上。这就收拾夜行衣靠,穿齐,背上刀,又 将白昼衣服包在小包袱之内,打了腰围子。然后看屋中东西不短,这才将白蜡捻取 下,收在兜囊,慢慢出了西屋。来到院内,往屋中一看,见老者仍然睡觉。 mpanel(1); 书中暗表,原来老达官早已料着先前在北屋住的这人,一定是江湖人,便留上 神。所以他跟赵三说话,就为给他听的,如今坐在此处也是一半装睡。赵庭看时机 已到,他便来到帘子外边,轻轻的打开帘子,便进到屋中。一时大意,往下一放, 吧哒一声响,人家醒啦。赵庭急忙矮身就进到八仙桌底下了。 少时老达官便将椅子挪到后山墙,坐在那里看着八仙桌。赵庭一看,无法可偷。 这才跳出来,到了老达官面前,说道:“老达官我这厢与你老叩头了。”老者一见 说道:“好毛贼,你敢前来刺杀於我。”赵庭说:“我不是毛贼草寇,我是访问你 老人家,要借银两。”老达官一听,遂说道:“几百银子,我不在乎。你可以先对 我说一说,我能对你说明借与不借。如今你身穿夜行衣,背后插刀,不是行刺,也 是行刺啊。你是认打认罚吧?”赵庭道:“认打怎么说?认罚怎么讲?”老者说: “你要认打,我把你送到当官治罪。”赵庭说:“受罚呢?”老者说:“受罚呀, 你先把你们门户,你的师父全说出来。”赵庭说:“唔呀,我给我师父栽了,现了 眼了。”老者说:“你先说一说呀。”赵庭说:“唔呀,太叫我不好开口了。我师 父乃是道家。”老者说:“是南二道,还是北二道呢?”赵庭说:“是南二道。” 老者说:“那头一位乃是金针八卦左云鹏。”赵庭道:“那位便是我的老恩师。” 老者说: “你莫非是我二弟赵华阳吗?”赵庭说:“正是,我姓赵名庭,字华阳,家住 江南会稽人。老人家您贵姓。”老者说:“我姓焦,名雄,飞天豹子,又号神枪, 八门第二门的。”赵庭说:“原来是老哥哥,小弟我要入伙当贼。”焦雄说:“不 用,你还是回家吧。”赵庭说:“我至死也不回家,我非入伙不可。我非得扬名四 海,我才回家。要不然我死在江湖全都认命。”焦雄说: “入伙当贼很是不易。”赵庭说:“一个当贼还有甚么规矩?”焦雄说:“这 个还是你师父定的呢。必须有一手绝艺真是天下少有,那才成啦。由莲花党门长给 身受守正戒淫花,到处不论年岁,全是弟兄相称,那才能成。二弟呀,现在夜静更 深,你我说话,有扰人家住店的睡觉。最好你先回去,等到天亮,我叫赵老三前来 请你,再对你说明。”赵庭说:“多谢老哥哥指点,那咱们明天见吧。”说完告辞 出来,回到自己屋中,脱了夜行衣,摘下兵刃暗器,倒在床上蒙上被,就自睡了。 第二日天明,穿衣起来,开了屋门。赵老三进到焦雄的房间,收拾好床铺,又 忙着给打来漱口水。焦雄问道:“老三,我问你一件事。”赵三说: “什么事?”焦雄说:“我有一个朋友,我们定好在这里相候於我,但不知你 看见此人没有?”赵三说:“这人姓甚么?”焦雄说:“他姓赵名庭,字华阳,江 南人。”说话间赵三吓得目瞪口呆,浑身发抖,急忙跪倒,口中说: “达官爷,是我的错了。”焦雄说:“怎么回事?”赵三说:“这个人早来了, 等您日子多啦。问他老人家,他说找碰大爷,所以我没敢跟您回禀,怕您生气。” 焦雄说:“你快起来,去把他给我叫来。”赵老三一闻此言,急忙到赵庭那儿去, 把他给请了过来。赵庭进到屋中,二次上前行礼,口中说: “兄长在上,小弟赵庭有礼了。”焦雄让赵三沏来茶,他二人吃茶谈话。焦雄 道:“二弟呀,我与你同出于左云鹏左道长门下,就好像亲弟兄一般。你要入伙, 必须到了一回山东济南府莱水县东门外宋家堡去找宋锦,人称抱刀手,他能同着你 到州府面见彭化龙,别号人称金翅鹞子。江湖好汉的转牌都在他手里啦。转牌一走, 才能招来六十四门的人。再献一绝艺,才能戴上守正戒淫花。”赵庭说:“这六十 四门人,都在那里住呢?”焦雄说:“四山五湖,天南海北。”赵庭说:“怎么通 知的到呢?”焦雄说:“其中就是三个人知道。”赵庭说: “那么少哇!”焦雄说 :“第一个是咱们师父知道,第二个是闪电腿刘荣,第三个是彭化龙他知道。”赵 庭说:“我必须去麻烦刘、彭二位兄长一趟。老哥哥必须借给我路费,才好。”焦 雄说:“二弟,你我是同师门的兄弟,做甚么这个样子呢?二弟我先给你四封银子, 作为路费,你也不用还我。”焦雄又问道:“二弟你欠下店饭钱多少?”赵庭说: “约有三百多两银子。”焦雄说:“怎么吃了这么些呢?”赵三连忙接过说道: “老太爷您是不知,这位二爷住在店里,每天早上一遍酒,正午一遍果酒,外 加一两小费。你说有这么许多没有?”焦雄这才知道赵庭在店里的行为,遂说: “老三呀,你将他的账,全拨到我的账上。”赵庭说:“伙计还没起身,不着急, 我候候吧。”焦雄说:“不用,你竟管去说吧。”这里赵庭赶紧把随身带的衣物, 军刃暗器,收拾齐备,东西物件,一样不短,出了西耳房。焦雄送赵庭辞别了店主 人,离开客店,来到东村口。焦雄说道:“二弟你走你的吧。我见了转牌的刘荣, 一定请他帮忙。”这才弟兄分手,赵庭连夜赶路,饥餐渴饮,非止一日。 这一天赵庭来到山东界内,天黑了,他将一进西村口,忽然看见眼前两条黑影, 进了村子。赵庭蹑足潜踪,跟了上去,躲在暗处,就看他们到了一家墙外。飞身上 墙,奔房上,滚脊爬坡,向一座大院而去。赵庭尾随在二人身后,藏到院内。就见 那二人,正在北房西间扒窗户啦。其中一个伸手去掏兜囊。赵庭心想:这许是采花 贼吧。常听师父说,莲花党贼人专使薰香,镖喂毒药。遂就从房上顺手掀下瓦来, 见他们要进屋子,赵庭一瓦打在当院,吓了二寇一跳。一抬头见房上有人,说道: “合字,随我来。”二贼声言,飞身上房,扑了过来。赵庭见二贼来到近前,双手 插腰,站住了。二贼说: “你是甚么人?”赵庭通了名姓。二人说:“久仰。”赵庭说:“你二人唤作 何名?”贼人说:“我们乃是弟兄二人。我姓夏,双名德林。这是我兄弟夏德峰。 你意欲何为?”赵庭一看这二人报了名姓,就知道这是莲花党,今夜潜入民宅,准 是前来偷盗紫合车,不期被他冲散,心中忿恨。三个人打的工夫一大,二贼不敢恋 战,怕天亮走不开。夏德林猛然往外一跳,赵庭一大意,往过一追,披夏德林打了 一盘肘弩,贼人才跑回了四川。后文书二人当了老道,那时再表。如今且说赵庭, 独自一人,看二寇逃走,拔下弩箭来,幸亏未有毒药,心中未免愤恨,后来必有报 仇之日。他自己从此往下又赶路。 行到济南莱水县,怎么也找不着宋家堡。这天一清早碰见一个捡粪的老头儿。 赵庭上前问道:“这位老人家,我向您打听点事。”老头说:“甚么事?你说吧。” 赵庭说:“有个宋家堡,那里有一位抱刀手宋锦,宋士公,外号人称抱刀手镇东方。” 老头说:“不错,倒是有这一个人。可不能这样的打听,必须说霸王馆,才有人知 道。”赵庭说:“怎么叫霸王馆呢?”老头说:“他们住家后边有个戴家岭,那里 有弟兄二人,跟他学艺。这宋锦在街上开了一个饺子馆,卖的可太抗。他清早起来 先去遛弯去,回来之后,他吃完了,才卖别人。要有那不知道的主儿,去了也买不 出来。赶巧了不高兴,还能打人家。买饺子的日子长了,人家全管他叫霸王馆掌柜 的。”赵庭说: “好的很哉。我是奉了我师父之命,前来访他。他真要如此严恶,那我就替我 师父管教於他。”老者说:“你就从此往东去吧,青水脊门楼一过,那路北里就是 那个酒馆。”赵庭点头,来到那青水脊的东边,就见伙计刚开门了,举出幌子去, 赵庭就进了屋中。那伙计假作没看见,他伸手直挂棉帘子。赵庭也不理他,自己来 到屋中。一看是两间明间,西边一个暗间,是柜房,门外就是灶火。有个酒保,正 在那里和面,预备好包饺子。再看屋中是八张八仙桌,前槽三张,后房沿三张,东 房山两张。赵庭他进门就是在挨门口的一张桌旁凳子上。见这个伙计身高七尺,细 条条的身材,面色姜黄,小黑头。 圆眼睛,蒜头的鼻子,小薄片嘴,大扇风,光头未戴帽,竹簪别顶,头蓝布的 帽子。白袜青鞋,月白布的围裙。看他和好了面轧饺子皮,两个谁也不理谁。伙计 掐好了饺子,放在笼子里。赵庭站起来问道:“这饺子怎么卖呀?”伙计说:“你 问谁啦?”赵庭说:“这屋里有谁,我问谁呀。”伙计说:“有掌柜的。”赵庭说 :“他没在屋啊,上那里去啦?”伙计说:“他去睡觉去了。”赵庭说:“先给我 煮二十个饺子,多来点汤。”伙计说:“你先张开嘴,我瞧一瞧。”赵庭说:“你 瞧甚么呀?”他说:“我看看你的牙,长齐了没有?”赵庭说:“难道说这饺子先 进贡吗?”伙计说:“这饺子倒不是进贡的,是我们掌柜的吃的。”赵庭说:“那 就是啦,那么你给我片汤吧。”伙计说:“片汤儿不卖。”赵庭说:“要不然你给 我做点猫耳朵。”伙计说: “你不用说啦,全不卖。”赵庭说:“你给我煮点饺子吧,倒干脆,我还等着 吃完了还赶路呢。”伙计说:“好吧,那么你就等着吧。”赵庭就坐在他旁边一条 板凳上。看他已然快包满了屉啦,遂说道:“伙计呀,你先给我煮二十个吃不成吗?” 伙计说:“不成,那是我们掌柜的吃的,谁买也不卖。”赵庭说:“好哇,你们不 卖,这个全是他吃的。”说着将大衣脱下。伙计一看,伸手抄起一根大赶面杖来, 说道:“就是不卖,你敢怎么着。”赵庭说: “你看着吧。”说完噗哧噗哧,用拳头全把饺子给砸碎啦。这一来吓得这个伙 计,站在那里发怔。 正在此时,忽听见屋中有人痰嗽一声,有一个小童,赶紧打进嗽口水去。 二回再嗽一声,一拍木凳,大声喝道:“甚么人胆敢如此无礼?”赵庭说: “怪不得落了个霸王铺之名呢!这些饺子也煮不熟吗?”宋锦说:“怎么?” 说着打开屋帘,来到外间,看见伙计手里拿着一根大赶面杖,在那里发怔。 他过来打了伙计一个大嘴吧,说道:“你不卖饺子呀?”伙计说:“掌柜的, 我知道哇?你看那个屉里。”宋士公一看,饺子全碎啦。忙问:“这是怎么回事?” 伙计说:“这位睡觉的要吃片汤我不卖,他是一赌气子,把饺子给弄碎啦。”朱锦 一听,赶紧来到桌子旁。见那人伏桌睡啦。他便吧的一声,打了桌一下。赵庭吓了 一跳说:“不卖饺子,吃不着也就得了。”宋士公说: “我吃饺子吗。你吃片儿汤。”说着上前就是一拳。赵庭忙用双手蔽住前胸, 迎他手腕,右脚一勾他脚后跟,往后一送他。宋锦万没想到他有这一手,急忙收拳 撤腿,脚底下一抖,噗咚一声,摔倒在饺子屉上,一下子踹翻了。“好,好拳脚。 伙计们快来呀,捧着我的刀出来。”说完他正面一看,那赵庭早一个箭步蹿了出去, 说道:“好,好你这个恶东西,不卖给饺子,你还打人。”宋锦说:“不用费话, 打的就是你。”说罢抡拳便打,赵宋二人打在一处,打了个难解难分。 此时天光已亮,往来的人很多,全都站在一边看这个热闹。宋锦一见非使毒招 不能胜他,这才使了手穿心掌,向里打来。赵庭右手一托宋锦的手腕子,底下使了 个裹合腿,便踢了个大倒。宋锦爬起来,从宋郎手中接进宝刀,双手一抱,厉声说 道:“小辈,今天我非劈了你不可,花多少钱我全认可。”赵庭说:“唔呀,你认 可,我可不认可。”当下两个人各不相让。此时童儿一看,急忙从后门跑了出去, 急忙去找戴文龙戴文虎,告知他们。那戴文龙弟兄一闻此言,急忙暗藏军刃,来到 了铺子里。一看闲人看热闹人很多,忙分开众人,来到里面,见二人刀法纯熟不好 分解。此时赵庭心里嘀咕:此人拳法刀法,怎么会跟我们门一样呢。看自己不好胜 他,这才使出绝招。见宋锦一刀劈下来,赵庭忙一闪身,下边使了一个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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