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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回 皇帝庙祭祀先皇 那伪夏明升率了家属,在午门外待罪来降。太祖怜他年幼无知,因封为归命侯, 赐以居第,在南京城里,随廷臣行礼朝谒。若致君无道,暴虐庶民,俱是权臣戴寿, 命将戴寿斩首,为权臣误国之戒。其余胁从,罪有大小,咸各赦除。且亲制平蜀文, 命官载入史籍,以彰诸臣勤劳王家之绩。惟有曹良臣、华高,因领人马追击夏兵, 马陷坑阱,被枪而死,太祖甚是痛惜,追封安国公,且说“不意西征伤我康茂才、 汪兴祖、曹良臣、华高四员大将!”因令所在有司,建饲岁祭。且与文臣宋濂等说: “从古历代帝王,礼宜祭祀。卿等当访旧制参酌奏行。” 未数日间,礼官备将具奏,请每年一祀,每位帝王之前,通酒一爵。时值秋享, 太祖躬临祭献。序至汉高祖前,笑道:“刘君,刘君,庙中诸公,当时皆有凭借以 得天下,惟我与公,不惜尺土,手提三尺,以登大宝,较之诸公,尤为难事,可供 多饮二爵。”又到元世祖位前,只见面貌之间,忽成惨色,眼膛边若泪痕两条,直 垂至腮。太祖笑道:“世祖,你好痴也!你已有天下几及百年,亦是一个好汉。你 子孙自为不道,豪杰四起,今日我到你庙宇之中,你之灵气,亦觉有荣,反作儿女 之态耶?”太祖慰论才罢,世祖面貌稍有光彩。至今对汉高祖进酒三爵,遂为定制。 至如元世祖泪痕宛然尤存,亦是奇迹,此话不题。 且说太祖出庙,信步行至历代功臣庙内。猛然回头,看见殿外有一泥人,便问: “此是何人?”伯温奏明:“这是三国时赵子龙。因逼国母,死于非命,抱了阿斗 逃生。”太祖听罢,说道:“那时正在乱军之中,事出无奈,还该进殿才是。”话 未说完,只见殿外泥人,大步走进殿中。太祖又向前细看,只见一泥人站立,便问: “此是何人?”伯温又道:“这是伍子肯。因鞭了平王的尸,虽系有功,实为不忠, 故此只塑站像。”太祖听罢,怒道:“虽然杀父之仇当报,为臣岂可辱君,本该逐 出庙外。”只见庙内泥人,霎时走至外边。随臣尽道奇异。太祖又行至一泥人面前, 问道:“此是何人?”伯温奏道:“这是张良。”太祖听罢,烈火生心,手指张良 骂道:“朕想当日汉称三杰,你何不直谏汉王,不使韩信封王,那蹑足封信之时, 你即有阴谋不轨,不能致君为尧、舜,又不能保救功臣,使彼死不瞑目,千载遗恨。 你又弃职归山,来何意去何意也?”太祖细细数说,只见张良连连点头,腮边吊下 泪来。伯温在旁,心内踌蜘,“我与张良俱是扶助社稷之人。皇上如此留心,只恐 将来祸及满门,何不隐居山林,抛却繁华,与那苍松为伴,翠竹为邻,闲观糜鹿衔 花,呢哺燕舞,任意邀游,以消余年。”筹画已定,本日随驾回朝。 且说太祖在龙辇中,遍望城外诸山,皆面面朝拱金陵,直是帝王建都去处。却 远望牛首山并太平门外花山,独无护卫之意。太祖怅然不乐,命刑部官,带着刑具, 将牛首山痛枚一百,仍于形像如牛首处穿石数孔,把铁索锁转,令伊形势向内,遂 着隶属宣州,不许人江宁管辖。花山既不朝拱钟山,听大学中这些顽皮学生,肆行 樵采,令山上无一茅,不许翠微生色。且谕且行,不觉已进东华门殿间。正见画工 周玄素承旨绘天下江山图于殿中通壁之上,其规模形势,俱依御笔,挥洒所成,略 加润色。太祖便问道:“你曾画牛首山与花山么?”素弃笔跪复说:“正在此临摹。” 太祖命把二山改削。玄素顿首道:“陛下山河已定,岂敢动移。”太祖微笑而罢。 然圣衷终以二山无情,便有建都北平之意。 次日太祖设朝,刘基叩首奏道:“臣刘基今有辞表,冒犯无颜,允臣微鉴。” 太祖览表,说道:“先生苦心数载,疲劳万状,方今天下太平,君臣正好共乐富贵, 何故推辞?”伯温又奏道:“臣基犬马微躯,身有暗病,乞放还田里,以尽天年, 真是微臣侥幸,伏惟圣情逾允。”太祖不从。伯温恳求再三,太祖方准其所奏。令 长子刘连,袭封诚意伯,刘伯温拜谢,辞出朝门,即日归回,自在逍遥,不题。 太祖便问待制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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