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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磨盘蜘蛛鬼见愁 南幻岳的描述,马上吸引住了潘巧怡的注意,她急切的道:“在哪里?” 南幻岳牵着潘巧怡的手横横走了几步,拨开矮树的枝柯,朝那边一指。 “嘶,那不是?” 一看见那株其色如王的花朵,潘巧怡立即神态紧张起来,在紧张中,口中却又 有着无比的兴奋:“老天――果然是‘白朱雀’!” 南幻岳迷惘的道:“白朱雀?自来雀又是什么?” 潘巧怡双目中进闪着极度兴奋的异彩,那惊喜与激动可以由她颤抖的声音甲充 分显示出来:“哦……真是美丽,真是挺秀,它在那里,它确确实实的生长在耶里 ……” 南幻岳看着潘巧怡,轻声道:“你没有什么不对吧?宝贝,你这模样似乎像着 了迷啦……” 潘巧怡恍如未觉,她定定的投视那株亭亭生长在石荀上的“白朱雀”,神态显 得那么向往,又那么渴切的呢喃! “‘白朱雀’啊,早听说在这‘蝉宁山区’里有你的踪影,可是多少年来却为 什么一直没有发觉呢?你可知道,我找你伐得好苦啊……” 南幻岳用力在潘巧怡肩头上拍了怕,大声道:“怎么痴了,你!” 潘巧怡猛的一惊?这才如梦初醒回到了现实,她禁不住俏脸如酡,怪难为情的 道:“对不起,幻岳,我似是有点忘形了……” 南幻岳道:“岂止忘形?你简直和入了魔一样啦,这株什么‘白朱雀’的白花, 长得不错是蛮好看,也挺秀气,但我不怕信它能把一个大活人迷成这样,莫非其中 还有什么不足为人道的好处?” 潘巧怡深深吸了口气,笑道:“因为你对医药一道涉猎不广,也难怪你无动于 衷,幻岳,看见这朵‘白朱雀’,不怪我会如此神荡意眩,只要是一个懂得草药经 的内行人,恐怕没有不被它吸引得失态的……” 南幻岳挑着眉道:“为什么?” 潘巧怡又依恋的向那株“白朱雀”投去一注,低声道:“这‘白朱雀’,又名 ‘克毒花’,亦名‘驻颜玉’,它的花瓣,每一瓣都可解毒祛邪,功效如神,凡天 下的千百毒物,它俱能化解,奇验无比。” “此外,它的花蕊,也就是那枝小小的雀舌般的一点嫣红,女人吃下,可青春 长驻,姿容不衰,就算到了五六十岁,看上去也宛如三十岁人……” 南幻岳轻轻哦了一声,喃喃的道:“原来却有这么大的用处……” mpanel(1); 潘巧怡又接着道:“‘白朱雀’的根部幼细娇嫩,怪却怪在它不生长在泥土里, 专于石荀山岩上扎根,只要轻轻一攀,即可以折下,以玉盒盛之,可保数十年不凋 不谢。 “这是一种原地底质气而成长的街花,它生无定所,说不定在哪便会碰上,也 可能一辈子也遇不着。 “或者它也于奇寒,或者它生于酷暑,春暖秋凉,花开花落俱堆判言,这是一 种玲罕稀有的药材,我做梦也想不到竟会在这杂草蔓生的地方找着它!” 忽然,她仰起头来抱歉的道:“对不起,我说错了――我的意思是,我做梦也 想不到你竟会在这杂草蔓生的地方找着它。” 南幻岳笑笑道:“你找着与我找着全没有两样,反正都是你的。” 潘巧怡喜悦的道:“真的?你送我?” 南幻岳分开枝柯便往前走,道:“不但送给你,还亲手摘献――” 潘巧怡的声音,像被挤出来似的尖叫道:“且慢――” 南幻岳手拨树枝站住,回过头皱着眉道:“你吆喝什么?真像有鬼捏住了你的 脖子一样――” 潘巧怕连连摆手急切的上前捉住他:“唉,你这人怎么这样鲁莽?话都不听完 就冒冒失失的往前闯?你可知道这该有害危险?” 南幻岳怔了怔道:“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潘巧怡指了指石上的“白朱雀”,紧张的道:“我是说你不能这样冒冒失失的 去攀折那朵‘白朱雀’,有危险呀!” 南幻岳迷惑的道:“有危险?那只不过就是一朵花罢下,会有什么危险?莫不 成这玩意还能吃人?” 潘巧怡严重的点点头道:“差不多,花的本身有百益而无一害,但它的背后却 有足以伤人的东西隐伏着!” 不大相信的朝那朵孤挺挺在石上的“白来雀”打量了一会,南幻岳轻咳一声, 似笑非笑的道:“你是在危言耸听了,宝贝。” 潘巧怡正色道:“我一点也不骗你,因为你不明底蕴,所以不知道它的厉害所 在,幻岳,花的周围四五尺方圆光净净的没生长一根杂草?” 南幻岳颔首道:“我第一眼就发觉了,难道这也有什么不寻常之处?” 潘巧怡悄声道:“这有两个原因,其一,是‘白朱雀’天生的孤洁不群,兰质 慧心,其二,每株‘白朱雀’生长的地方必有一种奇毒之物守护!” 南幻岳仔细搜视了一下,低沉的道:“原来如此。天生宝物,必有禁制,想是 不假的了,但会是一种什么的毒物在隐密处守护着它呢?” 潘巧怡也在谨慎的观察着,道:“这个,我也还没有发现……” 南幻岳小声道:“任什么毒物,也不过就是这天地所生的罢了,再奇也奇不出 个谱号,我笃定可以制服它!” 潘巧怡担心的道:“不,还是先搞清楚好!” 南幻岳再度琢磨了一阵,咬咬唇道:“没关系,就算找一时失手,中了毒,你 也可以马上将那‘白朱雀’的花瓣摘下一片来给我解毒呀!” 潘巧怡狠狠瞪了南幻岳一眼道:“天下之大,有些毒物是奇毒无比的,万一你 中了毒之后立即殒命,便将整朵‘白朱雀’塞进你嘴里也管不了用啦,再说,如果 可以设法避避的话,你又何需冒这种险,受这种罪!” 南幻岳哧哧笑道:“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说什么冒险,言什么受罪? 佳人有所好者,拼老命亦在所不辞!” “啐”了一声,潘巧怡又甜又蜜的佯嗔道:“拚你个头……” 恍然发觉了什么,她又立刻道:“幻岳,那东西一定是藏在石根部的泥土里… …” 南幻岳移目瞧去,道:“可是,却看不出端倪来。” 潘巧怡想了想,道:“对付这种东西,你是外行,我多少比你懂得点,我来试 试!” 说着,她伸手在披风的侧幅暗层里摸出一副薄如蝉翼般的透明长统手套来,又 从襟腋处摘下那条绿色丝绢,在怀里取出一只白玉小瓶,旋开瓶盖,晒了一些带着 苦杏味的浅黄液体在上面。 南幻医冷冷道:“不许你冒险,要去找去!” 潘巧怡急道:“你没经验嘛……” 南幻岳冒火道:“什么叫经验?不试过第一次就永远没有经验,你以为你比我 强?无沦在身法手眼上你全差了一截,而对付什么活的东西也缺少不了以这些条件 为基础。 “我是个男人,你却将我摆在这里眼睁睁的看着你去赴难?简直是侮辱!” 潘巧怡怔忡道:“我是为了你好……” 南幻岳怒道:“难道我就不是也为了你好!” 潘巧怡没有生气,更没有委屈,反而感到一股出奇的温馨与满足,她怯怯的一 笑,交过手里的东西:“好,让你去。” 南幻岳接过那些东西,哼了哼道:“这才像话,男为天,女为地,天俯地而地 仰天,这点道理都不懂?还非要惹找心里发火――” 潘巧怡哈哈一笑道:“得了,我的老爷,别再嘀咕啦,这不让你去现威了?” 她又温柔的道:“把这副‘犀皮膜’的手套带上,它的韧度极强,可以抵抗尖 锐物的啮咬,还有,将寻条手帕掩住口鼻,手帕洒了祛毒水,有了这一层保护不怕 吸进毒气,另外就小心你的眼睛了――” 南幻岳一一依言做了,他的声音有些含混的透自围扎在口鼻间的丝绢后:“这 祛毒水足什么玩意调合的?味道好难闻……” 潘巧怡轻轻在他腮颊上拧了一下,笑道:“先去办正事吧,等以后我再告诉你 这是用什么东西调合的。” 南幻岳松开袍襟,道:“你站远点儿,我要过去了。” 潘巧怡退后几步,道:“我掩护你,幻岳。” 想想又不放心,她跟着再叮咛:“留点神呀,别逞能――” 口中一面说着话,她已暗里在双手各扣了三枚“透骨钉”,准备随时从旁协助 南幻岳奏功!口鼻间扎着绿色丝绢的南幻岳模样有些滑稽可笑,但是,他心里却一 点也笑不出来,他全神贯注,目光灼亮,一步一步,缓缓朝那条斜斜伸出土中的石 荀凑近。 觑准了距离,把握住方位,南幻岳刚想出手以“寒水红”的刃尖挑割起那株 “白朱雀”的一刹,就在半埋进泥土里的石荀根部,突然有几条白色银灿的长丝激 射而来,其疾如电! 南幻岳的反应是立即的,当那几条又细又长的银丝倏然射至瞬息,他已暴弹而 起,同时左手凌空猛挥! 一股刚烈的无形劲气仿佛一柄大割刀似的削去,“噗”“噗”震响中泥屑纷飞。 那条石荀也在急剧摇晃,紧接着,“吱”的一声怪叫,又是一大团粘稠稠,白晃晃 的银丝迎面罩来! 倏翻倏滚,那团银丝忽然落空,南幻岳左掌划过一个半弧,遥劈而去。“哗啦”, 再一片泥土四扬中,天老爷,一只硕大无朋,几如圆斗般的巨型红毛大蜘蛛业已破 土而出,像飞一样弹向半空! 那红毛森森的长腿,那碧光闪闪的怪眼,加上那圆盘似的身体波颤,带着“嘘” “嘘”的异声,情况好不可怖! 就在这时,掠阵的潘巧怕娇叱一声,双手飞翻,六枚蓝莹莹的“透骨针”已飒 然射来,但是,这只形状惊人的红毛大蜘蛛却那么矫健的扑向地上?“嘘”的一声 吐出几根银丝卷向潘巧怡! 行动的快速,是难以言喻的,南幻岳身形暴翻,“寒水红”的光芒仿佛激起一 溜来自九天的冷电,猛然透进红毛蜘蛛的体内,紫血迸溅中,他猛的将这只可怕的 蜘蛛挑起,奋力振臂抛往山坡之下! 在他挥剑刺杀那只红毛蜘蛛的一刹间,他同时己快逾石火般挥手攫得那条石荀 上所生长的,正在摇摇欲折的“白朱雀”! 此到,潘巧怡方才惊魂甫定的奔了回来! 洒去剑上污秽,还剑入鞘,南幻岳将手中的“白朱雀”伸在潘巧怡面前,但是 潘巧怡却连看也不看一眼,她目光惊愕的瞧着南幻岳道:“你没受伤,没中毒吧?” 南幻岳解下丝绢,笑道:“我很好,半点损伤没有,你呢?” 潘巧怡余悸犹存的道:“那竟是一只几乎绝迹了的‘赤磨盘蜘蛛’呀,我的天, 它刚才那几条毒丝险些就沾上了我,这种毒丝一旦沾上,可是侵肌透骨,一路腐蚀 到底的!” 南幻岳四下一看,果然,连半根蜘蛛丝也不见了,大约全己侵蚀入地,周道的 草木,却竟枯萎焦斑了好一片! 南幻岳笑了笑道:“其实,你根本犯不着如此紧张!” 潘巧怡迷惑的道:“为什么?” 南幻岳闲闲的道;“这玩意和你是一家人嘛,它是”赤磨盘蜘蛛‘,而你是’ 翠蜘蛛‘,谊属同类,正好叙亲道故,你怕什么?“ 潘巧恬啼笑皆非的“嘤咛”一声,不依不饶的直在南幻岳胸膛上痒煞人的捶擂 着,边娇嗔着道:“你好坏,坏透下,人家吓得要命,你还来调笑人家……” 南幻岳道:“真想不到这守玉的怪物也是一只蜘蛛,宝贝,你这蜘蛛对上它那 蜘蛛,岂非巧怡?只是,这是狗娘蛋的恶蜘蛛,却万万及不上你的可爱!” 潘巧怡狠狠跺脚,羞恼的道:“你再取笑我,我就不跟你说话了!” 南幻岳哈哈大笑道:“别当真,宝贝?来,献上奇花‘白朱雀’一朵,甚请哂 纳!” 潘巧怡抿唇似语还休的伸手接过,轻轻在唇上一吻,爱不释手的仔细欣赏个不 停。 南幻岳站开一步,笑道:“嗯,花是够美,但人却比花娇。” 潘巧怡妩媚的凝住南幻岳脸儿微酡:“你呀,就是嘴甜!” 南幻岳低沉的道:“宝贝,何不现在就将那枚小巧的朱舌蕊眼下?我愿见你青 春水驻,红颜不老。” 潘巧怕眼瞳中的光辉柔极了,也嵋极了,羞涩的道;“你真的要找服下了?” 南幻岳笑道:“当然。” 潘巧怡点点头,伸出纤纤王指,正要摘下那枚猩红艳丽的朱舌般小巧花蕊,却 又突然僵硬了一下,缓缓收回手来。 南幻岳有些愕然,不然的问;“怎么啦?有什么不对?” 潘巧怡摇摇头戚然道:“不,我不要服食这东西。” 南幻岳迷惘的道:“为什么?这东西吃下去,不是驻颜养容,红粉不凋么?哪 个女人不想做到这一步呀?只怕大多数的女子梦寐以求犹之不可得,如今你承天独 厚,有此良机,怎么却又犹豫啦?” 潘巧怡叹了口气道;“你不知道――” 南幻岳疑惑的道:“莫非其中另有别情?” 潘巧怡恨恨的道:“有什么‘别情’?我不想服食就是不想服食!它不错可以 常驻青春,红颜不老,但我不要常驻青春,不要红颜不老,这也不行吗?” 南幻岳呆了一呆,讷呐的道:“你哦,莫不是方才吓傻了?” 潘巧怡瞪眼嗔道:“去你的,你才吓傻了。” 南幻岳好家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笑笑道:“恐怕我真是傻了――一个女人,尤 其是一个像你这样的千娇百媚的女人,居然放着可以增其美颜,驻其娇容的良机而 不就,岂非一大怪事,更何况,你原先又是如此的热衷此想?” 潘巧怡忽然幽幽的道:“幻岳,你真傻。” 南幻岳茫然道:“我――真傻?” 潘巧怡微微垂下头去道:“你不想想,如果我服食了‘白来雀’的花蕊,固然 可以达到我驻容留姿,青春不凋的目的,在几十年后看我,仍将一如眼前,不会老 去,不会龙钟,但你呢?你也能在几十年后仍不衰老?你也能在几十年后仍与现在 一样年轻?我不要让人家说一个糟老头子陪着一个美艳少妇,我更不要你老了我依 旧年轻。 “幻岳,你若老了,我也要老,你如变丑变佝偻变白发苍苍,我也要变丑变佝 偻变白发苍苍……我不要叫你生有自卑感,不要叫你生出自惭形秽的心理,我们一 样的转变,一样的随着自然的趋向,而行往归途,好吗?幻岳――” 南幻岳感受深沉,动容的道:“谢谢你这样为我着想――巧怡,我却不愿自私 的影响到你可获得的奇迹,我心领了,你还是照做吧――-” 潘巧怡摇摇头――缓慢却是坚定的道:“我不,幻岳,就是这样,天下有些可 异的物体可以帮助我们违反自然的定律,但是,却永远没有一样物体可以帮助我们 改变自由心的情感。 “我不能为了获得表面的光彩而损及恒久的爱,若我这样做,我就是太过愚蠢 了……幻岳,任我美十年,美百年,却换来一片冷寂空虚,这青春常驻又有什么意 义?” 南幻岳忙道:“听我说,你以你永远的美丽,决不会换来冷寂与空虚的……” 潘巧怡低沉而幽回的道:“会的,幻岳,如果我这样做了,其结果便一定是如 此,没有任何一个人能以忽视来自内心,来自四周的嘲弄――”一双容貌不相衬的 男女凑合在一起,这种情形便下可避免,我们原可一同白首,一同入棺,又何苦非 要扮成个白发红颜的悲剧?“ 南幻医苦笑道:“你几乎使我爱上你……” 潘巧怡平静的道;“我会使你爱上我的。” 南幻岳舐舐舌,道:“别太自信,纵然你的确有几下子……” 潘巧怡摇摇头,道:“我一下子也没有,我只知道以真情对你,以挚爱待你, 以一颗血心予你,如此而已……” 南幻岳喃喃的道:“你也有丝,你的丝更粘,更密,更紧,也更毒,这是那什 么‘赤磨盘蜘蛛’所绝对及不上的……” 潘巧怕轻柔的道:“你知道最好。” 南幻岳低喟一声道;“也罢,你不要这‘白朱雀’的花蕊,我拿回去送给杨玲, 她一定雀跃三尺,欣喜无比!” 潘巧怡淡淡笑道:“你错了,幻岳。” 南幻岳气吁吁的道:“我又有什么地方错了?你不要这玩意,人家可不似你这 么傻?” 潘巧怡安详的道:“要了这花蕊的人才叫傻,而我保证杨玲也不会服食下去― ―如果她是真心爱你的话!” 南幻岳沉思了一会,心口不一的道:“这可说不定,杨玲爱我不假,但她也更 爱她的容貌……” 潘巧怡轻轻的道:“在女人心目中,只有一样东西比她的容貌来得更重要,那 就是她深爱的那个男人的爱!” 南幻岳凝眸相视,良久慢慢的道:“你是个能抓住男人心的女人!” 潘巧怕平静的道;“只要对你能做到这一步。我已心满意足了。” 南幻岳吁了口气道:“老实说,宝贝,抵抗你乃是一件最困难的事,我恐怕将 崩溃……” 潘巧怡笑道;“你会崩溃的,你会的,我祈祷那一天赶快来临,最好,就在眼 前,就在这里,就在如今……” 南幻岳豁然一笑道:“你这只天下仅此一只的‘翠蜘蛛’……” 潘巧怡愉快的道:“我们走吧,幻岳,早点赶到地头也好早了你一桩心事。” 南幻岳微微颔首边转身道:“你真可人――” 蓦地,他在转身一半的时候将后面的语噎住了,双目却变得那样冷凛又火灼的 瞪视着山坡上头! 潘巧怡发觉不对,也急忙循着南幻岳的目光望去,问道:“什么事?” 她也一下子闭住了嘴,唇角却也不由自主的抽搐了几下――斜坡顶上,距离这 里约有三丈多远,在一块突起的石肯顶,并肩坐着两个人,两个形态极其性异的人。 右边那位面色黝黑,浓眉如刀,双目圆大微凸,大鼻尖,厚嘴唇,金闪闪的长 发披拂于肩,这副生像,再衬着他一身黄斑软丽皮衣靠,双腕上,戴着副镂银护手, 看上去,就相当叫人印象深刻了。 靠着这个人身旁边的一位,长得似乎有些愣头愣脑,带有几分憨气,圆胖白净 的面孔上是一双小圆眼,小鼻子,小嘴巴,如今,他一双手不停的在他那袭簇新的 宝蓝氏袍揩揉着,双层的下巴往里叠挤成了一堆…… 南幻岳喃喃的道:“这是哪来的两块活宝?” 潘巧怡也有些怔仲的低语:“他们两人武力一定相当高强,幻岳,就逼近在这 三丈远的距离,我们竟然丝毫未曾察觉……” 南幻岳点点头道:“不错,可能他们已来了好一阵了……” 潘巧怡咬咬下层悄细的道:“小心点,来者不善……” 南幻岳一笑道:“当然,但我们却也不是省油的灯,说灭就灭了么?” 他俩人正在低促的交换着应付之策,上面,并肩坐在石脊顶的两个怪客中那有 着一头闪闪金发的开了口,声如金铁铿锵:“喝哈,这一出‘鹊桥会’,鸳鸯盟‘ 可是唱完了?” 潘巧怡皮笑肉不笑,仰着头道:“唱是怕一辈子唱不完了,我说儿啊,你瞧着 眼红?” 那人一双金眼凸起,却不愠不火的道:“你这张小嘴,可也刁蛮的很哪。” 潘巧怡笑哧哧的道:“两位排排坐在那高头,望着我这一对大约有阵子了吧? 二位是有这种瘾头还是怎的?可得防着生‘癞眼疮’呀!” 圆胖胖的那个嘟了嘟嘴,讷讷的道:“哥儿,他们骂我们哩!” 金发人大声道:“等一会,我就要撕开他的嘴!” 完全同意的点点头,这一位道;“你撕开他的嘴,我就打烂他的屁股。” 南幻岳古怪的望了潘巧怡手中的“白朱雀”一眼,低声道:“原来,这也是两 个”行家“呢!” 潘巧怡恨恨的道:“说不定他们早就发现了这朵‘白来雀’,却利用我们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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