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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二、天外、飞来、玉人儿   那是一匹千中挑一的骏马,全身没一根杂毛――纯白。   要说有一点别的颜色,就该是那一对通红的马眼。   白马,白鞍,白缰绳。无一处不是白。   就连骑在马上的人儿,除掉那一颗乌黑澄澈的点漆似的眸瞳,与娇艳的红唇, 桃色红晕的双腮外,也是全身上下一身白,就连脚下马橙上的那一双皮靴,也是漆 得雪白油亮。   自马扬鬃,刨蹄声声里。   那纯白的人儿,目光从北街转到了南街,看样子,她对北街上的那座大车门似 是甚感兴趣。   因为她的点漆双眸,停在那儿的时间最久,就连马头也被她在有意无意间,拉 得偏向北街。   当她转向南街,自远而近,只那么轻轻的一掠,就待拉马向北街走去。   蓦地――   掠过南街时,双目的余光,似扫中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倏然间那如水似的双眸, 迅快的转向目的物。   这白衣姑娘那如花似玉的面上,突然现出了一股娇媚,本已艳丽无比的面容上 更增加了一股欢愉后的红晕,衬托得她那玉骨冰肌,在这秋之晨的清凉露气中,更 显得美艳绝伦!   白缰绳一抖,马头转向甫街,白漆小蛮靴在双腿紧夹之下,白马突地扬蹄如风 般疾驰!   刹时间,马儿到了飞燕居前!   缰绳一勒,马儿如急骤中负痛,唏哩哩一声长嘶,前蹄人立而起!   就在马儿立蹄时,一蓬白色旋风,如天鹤下降般,白马上人儿跃落战飞羽前!   手上的白色鞭儿,在另一只玉掌上轻轻敲击。   白衣姑娘那点漆似的眸瞳,盯着战飞羽,一瞬不瞬,千言万语,自那双妙目中 传送到战飞羽心中。   战飞羽轻轻的道:“媚媚你好!”   幽幽的声音,含着一股喜悦,一分哀怨,媚媚道:“战大哥,我还以为再也见 不到你了呢!”   歉意的,战飞羽道:“怎么会?”   媚媚的声音,似蚊鸣,却极清晰,望望一旁的沈潜,似鼓足了勇气,道:“两 年了吧,战大哥?”   点点头,战飞羽指着沈潜道:“来,叶媚,我替你介绍,这位是‘保风险’的 ‘大把头’沈潜!”   媚媚点点头,向沈潜春花般的一笑道:“大把头,久仰了!”   沈潜满面诧异的道:”姑娘,您说久仰这可是损我,说句不太应该在第一次见 面就说的话,假若您就是江湖中‘代执役’那一行中的叶媚姑娘,我沈潜可得诚诚 恳恳,实实在在的说一句久仰,可是我怎么也感觉到不像!所以我还是不说吧!”   诧异的面露微笑,叶媚道:“大把头,为什么!我很想知道理由!”   沈潜道:“以江湖传言来推测,姑娘该是个妖媚中带着狠戾之气的女煞星才对! 这理由您可满意,姑娘?”   娇笑连连,叶媚笑得春花般的道:“两年前大把头碰到我叶媚,您这几句话, 可真正是一点也没有说错!大把头,我就是您所说的那种女人,如假包换!”   战飞羽道:“媚媚!你来这儿可是有事?”   点点头,叶媚道:“嗯!很重要的事,但既然碰见战大哥,我就得同你商议商 议,再定行止了!”   战飞羽道:“那么,我们进客栈再说吧!你可是连夜赶来此处的?休息一会再 说!” mpanel(1);   那种关切命令式口吻,听在叶媚耳中,舒畅无比,女人就是那么怪!假若她的 心中对你毫无意思,就是相处得再久,你若有一点点,一丝儿口头上的不小心,那 她就认为你是无礼之极,反过来,你越来硬的,她越觉舒畅,越会温柔得如同一只 小羊。   所以女人有两个极端的称号――母老虎与小绵羊。   门于此时开了!那时话声惊动了伙计。   以江湖经验那么丰富的大把头沈潜,怎会看不出叶媚对战飞羽的那份情意?他 哪能推测不出,这江湖中,代执后这一行中,出名的蛇蝎美人叶媚,何以会改变气 质,令人在初次相见之时,感觉到她不但没有江湖中传言的那种妖媚,那股狠戾, 代之的却是一股清晰,一种幽兰似的淡淡馨香。   战飞羽告诉伙计,将马牵到后槽,加料照顾。率先走进客栈!   客栈中,已为战飞羽准备了一间精舍,那是在后院的一个角落里的一间独院三 间乎屋,一明两暗,既不华丽,也不堂皇,唯一的特点,就是清静。   战飞羽引二人进入房中,在明间坐下,陶二特意的派他的兄弟陶三来照顾,这 陶三生得甚是精明,在这一行中可说是“看眼色”行事的利落熟手。   他送上洗漱用具后,紧接着送来了早点,准备好茶水即告了出去,使人感到他 既顺手承意,又不罗嗦,更无谄媚的那股子店家的痼习。   三碗豆汁上洒的麻油香,与绿绿的葱花混合着特制的原汁牛肉汤泡的豆汁,没 上口已使人胃口大开。   羹匙调合着碗中的豆汁,油酥的烧饼烫烫的,夹着两片卤牛肉,与半根油炸鬼, 咬在口里,既酥又脆,又香又热火。   媚媚咬了一口,不由得轻呼:“好香,难得吃到的点心!”   战飞羽道:“这是绿杨村独一无二的,想吃就在这儿多住几天吧!可以管够!”   笑笑,媚媚道:“想倒是想,可不知道能不能够?”   诧异的,战飞羽道:“没人能挡住你吧,媚媚?”   深意的看一眼战飞羽,轻声道:“有!”   不相信的,漫应道:“谁有那么大的权力?那倒是新鲜事!”   满是情感的,媚媚道:“你,战大哥!”   大感意外,战飞羽道:“难懂!”   似难为情的,媚媚道:“战大哥,你还记得我在戈凉那儿,曾经对你讲过的一 句话吗?”   战飞羽缓缓的道:“何止是一句话,起码有一箩筐,你得从那里头拣出来才行!”   白了战飞羽一眼,媚媚道:“我说过从那以后,我再也不干‘代执后’这一行 了,不是吗?”   战飞羽点点头道:“有这么回事,可是你已实行了你的诺言了!”   媚媚道:“战大哥,你可知道,我到这绿杨村来干什么?”   战飞羽喝了勺子豆汁,咂咂嘴道:“固所愿闻,无暇请耳!”   笑得花枝招展般,差点将刚咬进口里的烧饼喷了出来,赶紧掩口,媚媚道: “嗬!战大哥,什么时候您也到醋店里去逛了一趟,怎么这么酸啊?”   许久不开口,一直在听的大把头沈潜,也凑趣的道:“我好像是到了元宵灯节 的庙会上了,两位的哑谜,可快把我憋得喘不过气来了!”   媚媚坐正娇躯,一本正经的道:“我这次到绿杨村来,是做一票买卖,有人出 一万两银子,要我来找一个货色,死活不论!”   战飞羽满有兴趣的道:“不管你是破誓也好,不得已也好,我倒是想请教这目 标是谁?”   媚媚道:“绿杨村的一个混混,姓廖,叫廖胖子!”   战飞羽眸瞳中倏射寒芒,道:“是他?他竟值一万两银子?”   媚媚望着战飞羽诧异的道:“怎么?战大哥,难道有什么不对?”   战飞羽略略调整一下胸腔中的那股因奇怪而突聚的一口气,舒缓的道:“我是 奇怪,谁会对他有那么大的兴趣,竟然是不论死活,都值一万两银子,以他的身价, 一个当地的混混,暴发户,怎会值得那样多的价钱?”   媚媚道:“战大哥,这个问题先不谈,我本是不答应这趟买卖的,我也曾告诉 那位专程到石敷岩请我做这一票生意的主顾说我洗手了,但他却苦苦的求我帮忙, 我向他推荐戈凉同凌刚,他说他去找过,都未能找到他俩人,听说他俩已去做了一 票大买卖了!”   稍停,媚媚道:“我和他说我已发誓不再干代执役这一行了,并且告诉他是在 战大哥面前发的誓,他一听这话,就说我绝对可以破誓做此一趟买卖!我问他为什 么,他说为他做这一趟买卖,战大哥知道了原因,也定然会赞同!”   战飞羽奇道:“咦?你这主顾是谁?这虽然是我不赞同的,可是他既然这么说, 我就极想知道,当然你有不便,也不要太勉强!”   媚媚道:“怪就怪在这里,这位主顾怎么也不愿告诉我他的名号,他说假若大 哥因我替他做了这一票买卖生气,责我破誓的话,他愿意向您解释,若不获谅解, 他愿以生命做偿,绝不使我为难!”   战飞羽道:“此人对我竟然似是了解极深,敢以生命做保,看来你这票买卖是 可以做了!”   媚媚道:“大哥是准我破誓了?”   战飞羽道:“其实这算不了什么破誓,只不过是对你自己的限制,假若能力武 林正义尽力,你又何必不干,戈凉不是一个很好的榜样吗?”   眼睛一亮,媚媚道:“对啊!看来我的脑筋是太笨了!怎的想不到这一层呢?”   战飞羽望着媚媚,深情的注视一眼,心忖:你是被你自己的心迷住了眼啊!媚 媚!   他知道,但可不能说出来!就因为他知道,所以他的心里甜甜的,战飞羽已是 三十岁的人了,他能不为自己打算吗?只是身为武林人,很难有自己的时间,尤其 是他对朋友的负托,未能完成之前,他不敢向这方面做,在戈凉那儿养伤时,他同 媚媚,即已有了这种感觉,人虽是江湖儿女,本可直率的表达出来,然而双方了解 越深,越不敢提出此一问题,只有存在心里,这是一种默契,战飞羽与叶媚就是如 此。   战飞羽道:“媚媚,你这一票买卖,可能是最好做的一次,等会请熊老二将对 方的情形,详细的同你讲一讲,你再斟酌情形吧!”   幽幽的,叶媚道:“如此一来,在这儿吃个够这种香脆味美的早点,恐怕就不 可能了!”   战飞羽一怔道:“怎么,还有限期?”   媚媚道:“我既然将他弄到手,不赶快送去,难道还留在你这儿供养他啊?”   略一沉吟,战飞羽道:“你真想在这儿尝尝地道的口味,倒有两个方法可以达 成你的愿望!”   媚媚道:“战大哥你快说,第一个方法是……”   战飞羽道:“住够了,尝遍了,再去做!”   媚媚娇羞不胜的道:“战大哥,我这不成了馋嘴婆了吗?   传出去这多不好听?这第二呢?”   战飞羽笑指着大把头沈潜道:“这儿不是有位现成的代劳人吗?替你代执役保 保风险,有何不可?”   沈潜接口道:“只要叶姑娘愿意,我这儿绝没问题,只要将时间,地点,对象 讲明,一定准时保到!”   媚媚犹豫的道:“这――”   战飞羽笑道:“别这啦!就这样决定,价钱你们双方自个谈,媚媚你就留在这 儿,帮我个忙吧!晚些,我替你引见位你想见的人!”   媚媚道:“谁?”   故做神秘,战飞羽道:“到时自知,现在你就闷一会儿,你一夜赶来,我们也 是一夜未睡,就略为休息一下吧!”   媚媚诧异的道:“我是因为错过宿头,才赶夜路的!你们又是为什么?难道此 处还有扎手人物,让你们这两位江湖霸主,英豪,也需要费点手脚?我又能帮什么 忙?”   战飞羽道:“扎手人物倒是没有,扎手的事情可才开始,反正你的事情已经决 定,慢慢再告诉你,如何帮忙,到时再说,你就在左间休息吧!”   媚媚累了,沈潜亦连续一天一夜未睡,告辞出来,到他的房间――那原先战飞 羽的房里去了。   午间,在熊大春的房间,一桌丰盛的酒席,围坐着绿杨村内,顶尖的人物。   战飞羽居中而坐,左右是叶媚与沈潜,熊大春及熊大年兄弟分坐两旁,对面的 余大龙,他左右是杨孤与车笃。   余大龙此刻已是用杨大龙的名字了,他不大喜欢讲话,车笃与杨孤则更是只有 听的份儿。   讲话最多的,是那混混头儿,如今的金枪车行的总管熊大年。   他将那北街的大车门,绿杨村的暴发户,原先是他的主人廖胖子的一切,正向 叶媚详说。   廖胖子在发迹前,在这绿杨村是个混混,出名的无赖,他在平时靠护送棉花, 送布匹,赚几个钱花销,有一年,他出外一段时间,突然自外地贩来了好多的物品, 其中除没有棉花,布匹外倒有甚多绿杨村需要而货不多的日用品和纺织布的机器, 这一次,他发了!   现今他住的那个大车门内的大院落,就是那时置下的产业。   平日里,那股子暴发户的味道,加上混混的流气,绿杨村的人是不屑与他为伍 的,熊大年这一群,却常靠他的接济。   廖胖子是横了点,但对混混们可真还不错,只是十多年来,廖胖子那后院里, 他家眷住的地方,熊大年他们是不能越雷池一步,有一次一个弟兄不小心,走到后 院门口,即被廖胖子狠狠的修理了一顿。   熊大年只能供给这么多的消息了。   熊大春却讲了一句话,说是那个廖胖子看来是个混混,然而据他的推测,观察, 并不那么简单,他是个深藏不露的人,他疑惑他乃是江湖人物。   叶媚静静的听完他们兄弟二人的描述,对廖胖子她似是不甚注意,对他不准任 何人进后院,倒发生了无比的兴趣。   侧脸望向战飞羽,战飞羽正沉思呢!叶媚柔声道:“战大哥,廖家后院,是不 是要先探一探!”   战飞羽突向杨大龙道:“大龙,在这儿除了熊老二以外,你和其他人可还结过 梁子?”   大龙摇摇头。   杨孤却道:“我们看不惯廖胖子的跋扈,他却也不敢与我们敌对,熊二哥最近 同我们明着对上,就是他主使的!”   熊老二解嘲的道:“嗨!小老弟,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你怎么哪一壶不 开,你专提哪一壶,若不是现在咱们已经是一家人了,你这么一说,我可就又要同 你没完了!”   车笃插嘴道:“熊二哥,说实在的,同你弄成一家人,可真是不合算!”   众人对车笃这话,却感觉不太对劲,熊老二瞪眼道:“车老弟,你这是什么话?”   车笃反而笑道:“同你变成一家人,手痒了没得对象解馋啊!”   熊老二白眼一翻,刀疤裂到耳上,吼道:“好啊!小子,原来你是想拿我当靶 子,行!虽不能玩命,哪天只要你手痒,我当二哥的,定然奉陪,同你玩个痛快!”   大龙蓦地向车笃一瞪眼道:“车笃!这是什么场合,你还说笑!”   同时也瞪了杨孤一眼,车笃与杨孤,顿时低下头去喝酒吃菜,再也不敢吭声, 看来大龙在他们小弟兄面前,硬是有一把刷子!   叶媚笑了,向沈潜道:“昨夜那位翼轮阳之秋也在此处吗?”   战飞羽扭头道:“怎么,媚媚,听您的口气,这阳之秋可还有什么值得注意的?”   媚媚道:“最近江湖上,新兴的一种行业,叫‘包打听’的,战大哥你可听说 过?这翼轮阳之秋,就是其中的一员。”   战飞羽蓦地笑道:“好!好!江湖人越来越有出息!代执役,保风险,包打听, 真是……唉!”   看看左右的叶媚与沈潜,同时脸一红,叶媚却甚不服气,但语带撒娇的道: “战大哥,我知道你是瞧不起这些行道,其实,人总是要生存的,假若一个练武的 人不能同你一样在江湖中,被尊为豪雄,能自成一霸,他们又不愿打家劫舍,作些 下九流的事,那么以他们自己的能力,创一种生存的方式,也实在无可厚非,只不 过竞争过于激烈,就变了质,那就不可原有,你说是不?”   战飞羽歉然的点点头,道:“两位别多心,我只是觉得,如今的江湖人物,已 失去了武人的本份,假若人人能像戈凉那种代执役,多一些岂不是武林之福,好了, 我们不谈这些,我想……”   看一看所有的人,眸瞳中放出煞光,战飞羽继续道:“媚媚,你的这一趟买卖, 没时间限制吧!”   摇摇头,叶媚道:“我们这一行,向不接受时限。”   战飞羽沉声道:“那么,你的事,就暂时搁一段时间,到时,或许我也帮你客 串一次代执役,可好?”   叶媚柔声道:“大哥决定怎么样就怎么样嘛!”   那真是一句标准的少女对情人的话语,使人听来甜甜的,舒舒畅畅的,心魂会 因之飘荡。   战飞羽深情的迅速的递给叶媚极需要的一瞥,然后望向沈潜道:“沈兄准备几 时上路,去招集另几位把头?”   沈潜道:“饭后就走!”   战飞羽道:“我这儿有五封拜帖!就劳沈兄同另几位把头,按地址跑一趟吧! 送到就好,反应如何,可以不管,快去快回,最为主要!”   沈潜接过五封大红拜帖看都不看,揣于怀中道:“放心吧!战大侠,绝不辱命!”   战飞羽道:“去时以保风险身份,勿用金枪行名义,规费照算,……你莫瞪眼, 保风险这一行,这是最后一票买卖,以后就是金枪行的名义对外了,规费用来做你 对弟兄们的最后一次酬劳!也不在他们跟你辛苦了这些年,尤其是你更不能因报恩 而强行逼迫所有人也参加金枪行,这次规费,也可以做为资遣不愿参加金枪行的弟 兄,这些都要等你返来时再谈!你说对不?”   沈潜想想不好再说什么,沉默就是应允,战飞羽看看他,然后向熊大春道: “熊老大,沈头不在,召集十锋将的事,恐怕就得请您辛苦一趟了!还有,顺便请 你去趟石敷岩……”   叶媚道:“去石敷岩干什么?”   战飞羽道:“我忘了,得先请您同意才行,媚媚,能否调几位你得意的姊妹来 这儿!”   叶媚一听道:“几位?”   战飞羽道:“五到十位,大概足够了!”   叶媚道:“你到底是想干什么?真要闷死人!”   战飞羽道:“你只说行不行吧!”   叶媚道:“我说不行,能吗?我的哥!”   战飞羽道:“那么就来十位吧!要最拔尖的!”   叶媚道:“怎么,你想做媒?”   战飞羽道:“我要有那种机会,绝不放过就是!”   叶媚道:“我还没头呢,她们休想!”   沈潜笑着道:“叶姑娘,我给你做个媒可好?”   娇羞满面,叶媚道:“去你的,沈老大……”   哈哈大笑声中,沈潜起身道:“这儿的事,我没份了,趁早我先走了,好早点 回来做个现成的媒,喝个痛快,各位!再见了!”   长笑声中,对叶媚的那声:“死相!”的娇羞中的骂语,根本就没有听到耳里, 沈潜扬长出栈而去。   战飞羽对熊大春道:“熊老大请先到石敷岩,再召集十锋将,熊老二将车辆马 匹都买齐,在最忙时间内,建好车厂与马壕,我们要开始行动了!这一切都拜托您 了!”   熊氏兄弟点点头。   叶媚自怀中摸出了她的信物,交给熊大春道:“老大请用这调十二金钗来吧! 辛苦您了!”   熊老大接过信物,弟兄俩同时告辞,战飞羽也不留他们,二人出去后,战飞羽 向大龙道:“从现在开始,你三人每日随大姑在家,不得出来,一月之内,我要验 你们武功进境!”大龙同车笃杨孤,都恭声应“是”,然后亦向战飞羽与叶媚告辞 回家而去。   房中只剩下战飞羽与叶媚,也就起身向后院专为战飞羽准备的院中走去。   路上,叶媚低声,但却听得出来甚是欢愉的道:“沈潜那老不羞,真是满嘴胡 柴,讨厌死了!”   战飞羽轻柔的道:“我倒不觉得!”   叶媚递过一抹深情的柔光,娇嗔道:“你也是个讨厌鬼!”   战飞羽道:“是吗?”   无言胜有声,尤其是在男女两悦之时。   回到居处,战飞羽道:“我们今晚,去廖家后院看看……”   蓦地,战飞羽话声突停,骤然外望,一个小二慌慌张张急步跑来。   幻想时代扫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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