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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绝境奇门 力拔山兮 小心翼翼的,猛札跟在寒山重身后一步步行向这伸出的白色岩石尾部,这条笔直伸 出的岩石,只有丈许宽窄,长短却有五六丈,湿滑得连虫蛇都不容易沾住,猛札一面跟 着走,一边贪婪的向那扇紧闭着的暗黄门扉打量着。 寒山重大步行去,冷沉的道: “猛札,你最好眼睛看着脚下,别摔下去了。” 猛札呕呕嘴巴,嘿嘿笑道: “虽然身子疲困,却也不见得将这小小的岩脊看在眼中。” 寒山重头也不回的道: “少说大话,心摆正。” 于是,他们来到了那紧紧嵌在壁仞之间的黯黄门扉之前,猛札站在门前一块小小的 石阶上,用手抚摸着门上的图纹,低低的道: “这扇门好紧好严,就似是天生在石壁里一样……” 寒山重也细细端详了一番,道: “猛札,你是本地出身,你可看得懂门上雕镶的图纹代表着什么意义?” 猛札凑上眼睛,打量了良久,断续的道: “哦……这图纹雕刻的年代已经很久了……大约至少在百年之前,门顶的图案是说 明当年这位老王的繁盛时代……中间刻着他的子孙众多,臣民对他的拥戴与敬畏,你看, 他的子孙围绕在他的宝座之旁,他的百姓举着双臂朝他下跪……门底的图案显示着他归 天以后……昭,呢,这个长长方方的棺材,他的子孙臣民及摈纪都伤心的为了送葬,这 送葬的行列倒是很长喔,雕着一条路,这条路的远景就是上面看见的那似驼峰……晤, 驼峰之间那时已淌着水,看这细细的几条线……” 寒山重依在门上,半闭着眼,有气无力的道: “这上面没有雕楼着那老王八如何剥削民脂民膏,如何残酷的将他筑宫之人杀害? 如何聚那些年青宫纪殉葬等残酷之事?” 猛札呆了一呆,喃喃的道: “这倒没有刻上,他为什么要那些摈纪陪他一起死呢?摈纪是活人,他已死得冷透 了……” 寒山重用中拇二指一捏一弹,发出清脆的一声响,道: “这就叫没有人道,残害无辜,猛札,你记住了。” 猛札迷惘的点点头,寒山重又道: “门缘四周刻的是些什么玩意?” 猛札又近身看了一会,道: “一共有十六条生角的飞蛇,照那时的习俗,相信有八对生角的飞蛇便可以缠连成 一张扶椅,可以使死去的人灵魂坐着升天,在那人的灵魂升天以后,飞蛇又返回他埋葬 的地方,为他护卫遗体……” 寒山重“嗤”了一声,道: “故事倒是蛮有连续性,想得亦十分周到。不过,只怕像葬在白玉宫里的这个老善 王早就被那十六条飞蛇送到地狱里去了,而且,第十八层!” 猛札无奈的摊摊手,道: “管他什么地方,现在,我们如何启门进去?” 寒山重向眼前这扇黯黄带着紫红的门扉望了一阵,淡淡的道: “这门,是纯金所制。” “什么?你说什么?”猛杨大吃一惊的问。 寒山重舔舔嘴唇,仍旧淡淡的道: “我是说,这扇门是黄金所造,而且是纯金!” 猛札不相信的用手指敲了敲,回音沉闷而滞重,他急忙由怀内摸出一柄褐鹿皮鞘的 小小匕首,以那锋利的尖刃在门上刮了起来。 于是,没有多少下…… 门上的锈蚀一片地飘落,利锋刮去的地方,露出闪亮亮的金色光彩来,老天,这可 不是金子! 猛札的手呆呆停在那里,半晌,他抬头打量着这扇门的大小,倒吸了二口冷气,这 扇蚀满了湿锈的门,高矮宽窄是整整一丈。 寒山重平静的再用言语洞透了他的心思: “我想,它有一尺以上的厚度。” 猛札用力摇摇头,抖着嗓子: “光是这扇门,呢,就恐怕要用几千斤黄金,几干斤,这数目实在惊人,实在惊人……” 寒山重眨眨眼,哧哧笑道: “自然,否则也不会有很多人对这里眼红了。” 猛札尴尬的笑了笑,道: “这门里面,还不知道又有多少财富……” 寒山重拍拍那扇金门,道: “不过,正如你方才所说,我们现在应该先想法子进去。” 说完了话,寒山重不再多言,仔细在门的四周摸索推敲起来,良久,他回头向呆在 一边的猛札道: “这门是死的,开关在里面,而且,一定锁上了。” 猛札心头一凉,急道: “从里面死锁了?那里面人如何叫外面的人进去?” 寒山重冷冷白他一眼,冷冷的道: “里面的人根本就不打算让外面的人进去,而且,他们也永不会出来。” 猛札面色灰败,失望的道: “我忘了,这白玉宫是座埋葬老蕃王的坟墓……天杀的大坟墓……” 寒山重沉吟半晌,他缓缓地道: “猛札,这门是死锁了的墓口,不是一般的机关埋伏,所以,也不会有开启的窍钮, 现在,我们用力闯进去。” 猛札诧异的看着寒山重,喃喃的道: “硬闯进去?硬闯进这有─尺多厚的纯金巨门?你……你不是有点疯了吧?” 寒山重摇摇头,冷然的道: “用强力击毁这巨门亦非不能,当然,这是指我的功力而言,可是如此则伤耗真力 至巨,太不合算,此门不易击毁,门旁的石岩却能碎裂之。简而言之,我们可将这扇贵 重之门不损一丝的留下来,而且,还可以进去,水雾湿气朝夕浸蚀,这些岩石不会太坚 固了。” 猛札用手按了按门缘周围的岩石,舔舔嘴唇,道: “不过,也不会太容易……” 寒山重看了他一眼,伸出右臂: “当然,凡是发财的事都不会太容易。” 这时,寒山重的右臂已经微微鼓涨起来,五只手指弯曲,呈淡淡的青紫色,他平静 的道: “你可明白中原武术中有一种‘糜石斤’的功夫?” 猛札摇摇头,纳罕的盯着寒山重的右手,于是,寒山重已一把抓到岩面上,随着他 五指的扬起,石屑如粉,纷纷洒落。 吼声连接不缀,唏里哗啦的岩石声揉和在一阵阵“呼”的掌风挥动声里,片刻之间, 门的右侧已像被六丁之神用巨锤狠命敲打过一样,破碎了一大片。 汗水自寒山重的客际淌落,他毫不休息,转了一个斜角,朝门缝里层方向转折更猛, 石屑飞溅着,粉糜飘舞,而一声声闷雷似掌击石岩声回荡在这巨大的神秘岩窟里,震得 四周颤抖。 猛札吞了一口唾沫,喃喃的道: “老,老汉,红狮也来两下子如何?” 寒山重也了他一眼,往一旁退了一步,微微的喘息道: “请便。” 猛札长长的吸了口气,运起那双粗壮的手掌,用力劈去,呢,石屑虽然纷飞,却是 那么浅浅的几片。 差不多来不了几下,猛札的面孔已涨得通红带紫,双掌掌沿也浮肿了起来,他又奋 力劈了三次,收住手,喃喃的道: “奇怪,红狮的铁布衫功夫已练了七八年,怎么却这般的不济事?” 寒山重半阖着眼,似笑非笑的道: “铁布衫?” 猛扎颔首道: “当然,这是专门以硬抗硬的功夫!” 寒山重淡淡一笑,道: “不错,但这只是硬功的初步功夫,老家伙,你自几岁开始习练的?” 猛札带着几分得意之色道: “十九岁。” 寒山重点点头,平静的道: “在十九岁的年龄,大爷早已在中原道扬名传万了,而且已站得扎扎实实!” 猛札望了望自己浮肿的双手,道: “老汉。你也练过这门功夫?” 寒山重龇龇牙,笑笑,道: “是的,在大爷五岁的时候。” 猛札闻言之下,几乎跳了起来。他怔怔的注视着寒山重,惊异的道: “五岁?那么,你现在。现在……” 寒山重撇撇嘴唇,道: “现在,自铁布衫而进于‘肉身甲’,自肉身甲而进于罗汉气功,自罗汉气功而进 于‘罡气一息’,由气息进到元阳真力。” 猛札大大的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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