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书签
第四十章 敌忾同仇 江青缓缓的回过头来,看出以手抚于自己肩头之人,正是云山孤燕夏志。 夏蕙以一双痴迷而幽怨的双眸,默默睇视著江青,目光中包含了很多的酸涩与哀 怨,她彷佛在问:「你有什么舍弃不下,忘怀不了的事情?如此迷恋著双飞岛!你难道 将我对你的情感,看得那么淡漠舆不足轻重么!」 江青以那只未受伤的右手,轻轻握住夏蕙的柔夷,他对自己在夏蕙面前,思念著水 那边的另一个人,不知是应该愧疚,抑是应该自责? 他痛心地问著自已:「我真会在这短暂约三日中,如此深挚的爱上全玲玲!而且, 竟更能超由我对蕙妹妹的情感之上!」 「青哥!」夏蕙悄声道:「你在想著什么?」 江青苦笑著偕夏蕙坐在一张皮型的软椅上,他低声道:「蕙妹,你恨我!是度?」 夏蕙惶恐的摇头,嘴角一阵抽搐。 「别恨我……」江青深沉的道:「你那双满含忧戚的眼睛,已告诉了我太多的事 情。蕙,你知道在烟霞山庄,那所大厅之前,你说过那句:「你不敢,也不配恨我」的 话,我心中有多么难过!」 夏蕙凄凉的道:「青哥,我错了,你应该原谅我,你知道你在我心目中的地拉是多 么重要,我是不能失去你的啊!假若有一天,你弃我而去,那么,这世界上,便再也不 会看见我的影子了!没有了你,我将不知自已如何再生活下去。」 江青眼中一片迷蒙,他觉得对不起夏蕙,也对不起全玲玲。 「我是多么卑陋啊,同时占据两个少女纯洁的心,我这不稳而轻浮的情操,怎能与 她们洁白无瑕的心士相配?」 他想著,已将头无力的低垂下去。 夏蕙凝望著微微迸溅的浪花,轻声道:「青哥,你可愿意告诉我,你与……与那全 姑娘之间的事么?」 江青微觉一怔,他艰辛的道:「是的,这件事原不该瞒著你。」 于是,江青略一沉思,断续地将自已与全玲玲之间发生的事,毫不隐瞒的说出,甚 至连全玲玲为其除衣净秽的事,亦不省略。 随著江青低沉的语声,夏蕙的面色已越见苍白,江青的每一句话,皆如一根刺锥, 深深刺入它的心扉终于,在一尾银鱼跳出水面的腾跃中,江青已止住了语声。 夏蕙全身发冷,双目如痴如醉似的凝望东方微白的天际,她语声如一根游丝般说 道:「青哥,你爱她吗?」 mpanel(1); 江青一扶额角,低声道:「蕙妹,你……」 夏蕙惨然一笑道:「别说其他,只回答我一句,你爱她么。」 江青面孔肌肤一阵抽搐,心中难受已极,他知道,自已只要一句话,便会带来可能 是永生的忏悔与创痛。 于是,他一咬牙,道:「蕙,我爱你,纵使我也会爱上别人,那也决然及不上我对 你的爱。」 夏忘闻言之下,双目泪珠如涌,顺颊流淌,全身颤抖著扑到江青怀内,啜泣著道: 「哥,你莫恨我如此逼你,我不愿刺伤你的心,但是,我更不能没有你。哥,你饶恕我 吧!」 江青紧搂著怀中抽搐的夏蕙,目光却恐惧的瞧著自夏蕙怀内轻轻落下的一柄锋利匕 首,这柄匕首长只三寸,精芒耀目,正静静的躺在皮舱之上,同江青眨著森冷的眼睛。 于是,一股寒气自江青背脊升起,他知道自已险些犯了终生不能弥补的大错,而夏 蕙,她是多痴啊。 江青心中感惭已极,乾裂的嘴唇吻著夏蕙长长的秀发,不停的呢喃:「蕙!不是你 错,不是你错……是我错了!真的,是我错了……」 江青与夏蕙二人,紧紧的倚偎于船尾,彷佛成为一个躯体。 舡面韦陀战千羽正坐于船首之处,他早已暗中注意自己四弟与夏蕙之间的倩感发 展。 这时,他为了二人能更切贴的互诉衷曲,不受他人搅扰,故意大声说笑,以移转其 他人的注意。 长离一枭为人何等精练老辣,战千羽用心何在,他岂有看不由来的道理? 此刻,他亦放声笑道:「呵呵……丹阳湖日出之景,闻说十分奇秀:并不较东海逊 色多少,各位稍停,大可一饱眼福矣!」 说著,他用目一瞪正在船尾掌舵约两名水手。 这两名舵手,正在纳闷的偷瞥著江青与夏蕙二人,经长离一枭嗔目一瞪,已不由齐 一哆嗦,急急仰首前视,眼皮子也不敢再撩一下。 长离一枭神色之间,显得十分愉快,他高声吩咐把持风帆约两名水手加快速度,与 另艘皮艇并排而行大旋风白孤望著浩瀚的烟水,纵声笑道:「湖光山色,能令人清神逸 气,俗念全消,较之黔滇两境之贫山瘠土,几不可同日而语,全立老儿却不能领略这超 然景物,唉,老夫真为他可惜!」 长离一枭望著邻艇之上,正与天星麻姑钱素,及祝颐相谈甚欢的黑煞手仇云。不由 微微一笑,道:「白兄说得有理。其实,老夫等整日局处东海孤岛一隅,日见潮来潮 去,阔海无际,又何尝能悟透这世之间,名利二字呢!」 红面韦陀战千羽笑道:「卫岛主千里驰援,老夫等感怀良深。有时义之所至,亦往 往被人诬为沽名钓誉,世上是非,真是难解释。」 长离一枭微微颔首道:「不错。但老夫却从来对此不屑争辩,长离雄风,自可傲然 物外,老夫夸大之言,留教二兄见笑了!」 战千羽正色道:「卫岛主无庸客套,武林之中,海上尊长离,乃尽人皆知之事,唯 其如此,贵岛诸君,更应以此为傲,永持不衰!」 长离一枭大笑道:「未逢知音久矣。战兄,老夫稍停必与阁下浮一大白!」 二人抚掌相视而笑,极为欢洽。 大旋风白孤回头一望江青,叫道:「四弟,你不过来与为兄等畅谈一番么!」 长离一枭暗哂白孤大煞风景,江青已孱弱而窘迫的站起身来,摇幌不稳的扶著夏蕙 行至船首。 战千羽急忙助江青坐下,低声说道:「四弟,支持一刻,到了岸上便可休憩治 疗……」 忽然,长离一枭沉声问道:「小兄弟,有个叫什么……呵!蓝翼铁骑会的江湖组 织,你可识得么?」 江青颔首道:「是的,蓝翼铁骑会瓢把子岳扬。与在下甚是相得,闻说他为了在下 失陷烟霞山庄之事,亦已率领大批人马,紧集丹阳湖畔……」 长离一枭笑道:「不错,那姓岳的却真是个宝贝,他自已事前一些准备也没有,便 率领了手下二百多人,浩浩荡荡来至丹阳湖,及临至湖畔,却看不见一只船影,只急得 乾自跺脚,暴跳如雷。这宝贝急怒之下,却异想天开,挑出五十馀名深热水性的属下, 欲泅过这阔幅几达五里的湖面,强行登陆……」 江青急道:「岳大哥真是火毛脾气,这不是自投罗网么?」 长离一枭道:「人家烟霞山庄,早已探悉这大队人马的来意,而将沿湖船只全然移 去,若不是因为我们之来使烟霞山庄不瑕分手,只怕蓝翼铁骑会的好汉们,早已进入那 丹阳湖中凉快去了。」 江青面孔一热,讪讪的不知如何回答。 长离一枭察言观色,知道自已说话略微过份,因为,蓝翼铁骑会诸人再是鲁莽,却 亦是为了援救江青而来。别人如此评断,不论其意善恶,总是会令江青感到不大自在。 长离一枭故意轻笑岔道:「蓝翼铁骑会这一喧闹不打紧,却几乎使本岛行动亦遭受 影响,老夫无奈之下,只有遣人暗中点明一切,费了好大一番唇古,他们始才相信,停 止了那孟浪的行动,现在,他们止于丹阳湖外二十里处之十柳村,静候消息。」 江青长长的吁一口气,忽而他低声道:「卫前辈,你可知道在烟霞山庄之内,那突 然现身,武功奇高的怪异女子,是谁么?」 长离一枭面容一冻,以指比唇,道:「老夫已经猜出,小兄弟,容老夫数三下,我 俩一起说出,看看是否相符!」 江青目光一瞥身傍三人奇疑的神色,微笑点头。 长成一枭开始姒道:「一,二,三!」 「无定飞环!」 江青与长离一枭同时脱口说出。 随著这四个字,红面韦陀战千羽等三人,面色-倏然大变! 他们彷佛骤然间被人在心上打了一拳似的,瞠目瞪视著江青与长离一枭二人! 大旋风白孤怪叫道:「啊呀!无定飞环竟还未死!这样一来,烟霞山庄可更有了靠 山啦!这老虔婆可真是命长!」 长离一枭冷然道:「老夫已与这无定飞环交过手了。老实说,昔日双飞之一的无定 飞环,武功确实深如瀚海,但是,她却是独木难撑倾厦呢!」 江青哑声道:「不过,武林双飞三绝拳,素来沆瀣一气,有这未死的无定飞环李琰 玉挑大梁,只怕三绝掌的后人也会闻风投效了!」 说著,江青已语声哽哑的将自已于古刹之内,目睹三绝掌与彩鹰齐百禄等人秘议睹 斗之事,约略说了一遍。 长离一枭望著各人震惊逾恒的神态,傲然一笑道:「昔日武林三绝掌后人,再加上 现在名斐一时的双鹰,嗯!倒也是一帮声均力敌的对手,朋友们,让吾等一试这些武林 好汉的雄风!」 江青激动的苍白的面孔上,又涌起一丝红晕,他大声道:「卫前辈,为了在下,而 使整个长离岛牵入争斗漩涡,实为不值,在下愿倾一人之力,与彼等周旋一番!」 长离一枭坚毅道:「小兄弟,老夫对你,实是喜爱已极,无论如何,老夫亦不能眼 见你只身涉险。嘿嘿,老夫的行动,亦等于代表长离岛的行动,而且,除了邪神厉老前 辈之外,老夫早已渴望。一试这些武林中□赫一时的人物,到底留给他们后人什么惊天 动地的绝技!」 红面韦陀战千羽亦宏声道:「对!四弟,你永远不会孤单,有卫岛主与为兄等誓死 为你做后盾!」 江青感动已极,他颤声道:「愚弟代表义父他老家,同各位致最深挚的谢意。双飞 三绝掌的后人,为了满足一己私欲,妄做横行天下的梦想,要毁灭昔日义父老人家的声 威,那么,愚弟身为邪神义子,亦应否起与他们周旋到底!」 长离一枭豁然纵声长笑,振吭高呼:「长离雄风!」 「六旗扬东!」 一片雄壮的高呼,应合著长离一枭那如破金石般的声音,在广阔的湖面!起,前后 左右声彻入云,豪壮之气直凌霄汉! 众人不由热血沸腾,意气高昂,环目四扫,只见两艘皮艇之后,飘浮著不少仅容一 人的梭形皮制小舟! 而且,丹阳湖岸边亦肃立著近百名灰衣大汉,个个向长残一枭躬身为礼,原来在众 人不觉中,皮艇快拢岸了! 红面韦陀战千羽由衷的赞道:「卫岛主,尊驾部众之精,纪律之严,确实令人钦 佩,东海长离马之威名,果然盛传无虚!」 长离一枭尔雅的一笑道:「不敢,城兄过誉了!」 说话中,皮艇已缓缓停泊湖岸。 长离一枭回身向江青道:「小兄弟,老夫尚须为此次行动,作一次得失检讨,本来 欲请你亲临参与,但你重创在身,甚是不便。请与令拜兄等人,先赴老夫驻足之处暂 息,一俟老夫诸事办妥,便即前往相晤。老夫驻足之处,已事先遣令一名昔日曾为大内 御医之大夫在该地候用,老弟可先行治疗身上创伤!」 他不得江青回答,又同战千羽等人道:「城兄、白兄,尚请费神照拂吾等共同之幼 弟,老夫暂时失陪了!」 说罢,长离一枭向后一挥手,身形起处,巳妙曼而优雅的掠出七丈之外! 红面韦陀戟千羽叹一声,道:「在未见面之前,只间说长离一枭心性狠辣残酷,有 若阎罗再世,谁知道他却是一个至情至性之人呢!」 这时,已有两名身著灰衣的长离岛属下,抬著一架软床上船,同各人肃施一礼后, 将江青小心抬入软床之内。 众人随即登岸,跟著两名灰衣大汉,迅速往前行去。 踏著细软的砂地,一行人又同崎岖不平的一条羊肠小道行去,行约半个时辰,已来 至一片探幽的树林之前。 林后,可隐约看见一处建筑清雅的竹篱茅舍,面前尚有一湾清溪,蜿蜓流去,茅舍 之傍,则植满修篁千竿,青翠盈目,迎风摇曳,景致十分宜人。 而这时,东方已大白了。 林中一声轻响,已跃出七名灰衣大汉,为首者兴抬著软床约两人略一交谈,已向战 千羽等人抱拳为礼,复自隐入林中。 各人逐又穿过树林,同那栋茅舍行去。 跟在身后的天星麻姑钱素,疲累的一伸腰,轻声向祝颐道:「祝公子,这几天来所 见的场面,可真比我出娘胎二十年来所见的还多,不过,也真吓人哩!」 祝赜微微一笑,低声道:「长离岛行事之效率与周密,亦确实令人咋舌,烟霞山庄 虽然傲视武林,却仍较长离鸟有所逊色!」 说话间,众人已越过一堵小桥,来至那茅舍竹篱之外。 竹篱门「吱呀」一声启开,一个面目清秀,飘然有书卷气的中年人,已含笑迎了出 来。 两名抬著软床的长离岛属下,齐齐躬身为礼,那神色飘逸的中年人,已清雅的一笑 道:「寒生文秋尘,奉岛主之令,于此恭候各位,茅舍狭窄,浅小简陋,倒是委曲列位 侠士了!」 这文秋尘谈吐之间,十分尔雅清朗,衬著他那洒脱温和的外形,确有「秋水文章不 染尘」的书生味,红面韦陀战千羽等人连忙道谢,随著文秋尘进入篱围之内。 这栋茅舍,共有三间,虽然不够阔大,布置却十分素雅清淡,战千羽等跟著两名灰 衣大汉,进入内室,将江青安置妥善后,那文秋尘已清笑一声道:「寒生昔年,曾放大 内任御医之职,略通医理,各位便请外间暂息,容寒生为江大侠探伤把□!」 战千羽等急忙道谢,相偕由至外间客室,云山孤雁夏蕙本想留在江青身傍,但经文 秋尘含笑一瞥后,亦只有讪讪退出。 天星麻姑身为女子,自然知道女人心中的感受,她快步上前,轻声同夏蕙说道: 「姑娘,且请安心休息片刻,那姓文的酸儒,既然连皇帝老儿的痛都看过,公子之伤亦 必不致有何闪失,倒是姑娘若急坏了身子,却不是闹著玩的。」 夏蕙感激的向天星麻姑一笑,二人已坐落在两张铺设著绵垫的木椅上。 这时,大旋风白孤左右一览,赞道:「这间茅舍,虽是卫岛主临时驻足之地,却布 置得窗明儿净,清雅轩亮,呵呵……的是雅人,的是雅人!」 战千羽一抚秃顶,笑道:「为兄看来,东海长离岛,可说卧虎藏龙,奇人异才无 数,那文秀土,可能除了精通医道外,更是一位饱学之士哩!」 大旋风白孤颔首道:「不错,此人神逸气清,有松竹之飘然,谈吐儒雅,有隐士之 风范,只是他目光虽然清莹明彻,却无慑人锋芒,为弟看来,文秀士似乎不谙武功!」 战千羽微微颔首,双目半闭。 「战前辈,你著我家公子之伤,可有大碍么!」天星麻姑忽然关切的问。 战千羽一笑道:「四弟仅是伤后用力过度,虽然他左掌亦受伤二处,但均不为要 害,在文秀士精湛医术下,想不会有何问题。」 天星麻姑宽怀的向夏蕙一笑,拿起早已置于几上的茶杯,浅浅啜了一口。 此刻,室内已被旭阳的光辉,映得十分明亮。 室中各人暂时沉默下来,大家都闭著眼睛,微微养息。的确,这数日来,惊险激烈 的生活,亦真够令人疲乏的。 约有顿饭时光。 一声清咳起处,室内已走由那神采瓢逸的文秋尘来。 各人连忙站起,战千羽已急急问道:「文秀士,老夫四弟之伤,未知是否严重?」 文秋尘朗声一笑,道:「大致无妨。不过,江大侠自伤脱力,又流血迅多,中气大 有损伤;而且他好似中过一种极为厉害的毒气,这毒气十分蚀精伤神,好在江大侠身怀 辟毒异物,又已用什么解药将这毒气除去,只是他却未做过适当养息,此亦为其现下身 体虚弱主因。寒主已为其服下几味固神保本的灵药,其左手伤势也洗净敷药包好,江大 侠现在已经睡熟。但是若要彻底痊愈,恐怕尚须养息半月以上。」 战千羽感激的道:「文秀士如此费心劳神,倒令老夫等好生不安。四弟痊愈后,老 夫必令其亲向秀士面致深谢。」 文秋尘洒然一笑道:「战大侠无庸客气,只要寒生能尽棉力,必当效劳,更何况岛 主曾有谕令哩!」 各人又客套了一番,便天南地北的聊谈起来。 谈了片刻之后,战千羽等人不由深深的惊异了!因为,这文秋尘非但学识精博,浩 瀚如海,对于奇门八卦,行兵布阵之学,更是包罗万有,无所不知,其见识之丰,目光 之远,确乎非学富五车的「饱学之士」不能发挥出如此高谈宏论。 文秋尘滔滔而言,纵谈古今,各人听得入神,已不觉丽阳之东升,更忘了整日来的 疲累。 忽然|| 文秋尘朗声一笑,说道:「寒生只顾孔门卖文,拉杂闲扯,倒耽误了各位之休息时 间,岛主曾事先传谕,谓请各位先行用膳暂息,他要到晚间始能来此。」 战千羽呵呵笑道:「不累,不累,闻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文秀士见闻渊博,高 瞻远瞩,确为老夫生平仅见。呵呵…:卫岛主有兄台为智囊,倚畀左右,何愁威名不 显!」 文秋尘连声谦虚,并拿起桌上一个小小银铃,轻摇数下。 于是,随著铃声响处,门外已进入两名灰大汉,每人手中,皆捧著一个食盒,食盒 内,有各式精美菜肴,荤素杂陈,并有美酒两壶。 文秋尘一笑道:「荒村僻野,无佳肴敬客,粗菜劣酒,聊请各位壮士充饥!」 战千羽忙道不敢,大旋风白孤已大声笑道:「文秀士客气了,只看这些美食所配之 色香二端,已令老夫等食指大动,呵呵……其味想亦定佳,老夫稍停,必要将其扫卷一 空!」 说著,室中诸人,已哄声大笑。

Search


Sha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