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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万大军   在喵喵的“胡言乱语”指引下,我在地下室里发现了一个恐怖的密室,里面有 十多瓶以婴儿为原料浸制的药酒。在寻找开门的机关时,发现这个连电灯也没有的 古老密室竟然安装了红外线报警器。更糟糕的是,用尽办法也没能把喵喵弄醒,而 旋转门就在这时被人从外面推开。   幸好,密室的入口是道旋转门,所以情况还至于太坏。外面的人推动旋转门的 左侧,那么他肯定会从左边进来,我们只要在他进来时从右边出去,他就不会发现 我们。于是我便赶紧抱起喵喵,仅以脚尖沾地,趁着右侧出现一能让我们通过的门 缝,便立刻钻出去。   然而,就在我以为我们暂时不会有危险的时候,一道强光照在我脸上,使我眼 睛也睁不开。一把熟悉的声音随即响起:“是你……也许这是主的安排……”眼睛 渐渐开始适应光线,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于眼前――是袁修女。   “是你?难道里面的婴儿都是你杀的?”我实在难以相信慈悲的袁修女竟然会 做出这么可怕的事情。   “这事与她无关,是我一个人做的。”旋转门再次转动,卢院长从里面缓缓步 出。   “卢院长,我希望你能给我解释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盛气凌人地说 出这句话,不过这只是虚张声势而已。我的双手正抱着沉睡不醒的喵喵,倘若此刻 受到对方的袭击,我将会很被动。   然而,卢院长似乎并没有袭击我的意思,只是对着我无奈苦笑:“你不介意的 话,请跟我到办公室,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防人之心不可无,他要我到他办公室说不定会有什么阴谋,不过如果他有心加 害于我,应该没有别地方比这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地下室更适合。而且离开这个 鬼地方,最起码手机能接收信号,便于向外界求救,于是我便跟随他到办公室。   刚走出地下室,喵喵便醒过来了,还一脸绯红地问我干嘛抱着她。唉,看来她 把刚才的事情忘记得一干二净了,我也懒得跟她解释,把她放下来,叫她通知蓁蓁 和雪晴立刻赶过来,便独自与卢院长进入办公室。   “管理孤儿院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尤其是在动荡不安的年代……”卢院长 坐在办公桌前,长叹一声,随后便向我讲述孤儿院的艰苦岁月――   史密斯院长返回天父的怀抱后,我便接任院长的职务,当时刚刚解放,社会还 很动荡。那是一个艰辛的岁月,因为与教会失去了联系,而且地方政府的官员连自 己吃不饱,更别说给我们提供援助。   当时,我首要解决的问题是院里近百口人的吃饭问题,向政府求助未果,我便 向非法贩卖粮油的商人乞讨。那时候粮食是由政府配给的,几乎所有商业活动都是 违法,冒险逐利的商人又有谁会愿意帮助我们呢?连连碰壁之后,我终于明白一个 道理,必须以商人的身份才能与商人打交道。   当时院里能卖的东西就只有史密斯院长生前酿造,存放在密室里的几十缸酒, 要是全部卖掉也许能换来一些粮食,但也只不过是杯水车薪,这点粮食能吃上一个 星期就不错了。于是,我就想有没有办法能使这些酒变得比黄金更珍贵。   李老板是我当时认识的其中一名商人,他当时已经四十几岁了,因为长年日晚 操劳,所以身体状况十分差,经常要吃补品。然而,在那个物资短缺的年代,他虽 然靠非法从事粮油买卖获得暴利,但要弄来补品,甚至是一碗人参鸡汤也是很困难 的事情。   得知此事后,我便想如果我能把那几十缸酒全部变成十全大补酒,应该能跟李 老板换来更多粮食。然而,在那个年代,要弄一颗枸杞子也难于登天,那来那么多 药材泡酒呢?   就在这个时候,院里出现了另一个难题,就是埋葬婴儿尸体时出现了怪事,婴 尸放在教堂后面的空地上无人看管就会变成白骨,所以没有人敢去埋尸。本来这两 道都是烦人的难题,但同时出现就很好解决了――我决定用这些婴尸来泡酒!   我本来想拿着这些婴尸酒在李老板面前吹捧一番,然后跟他多换点粮食。可是 我又怕他不敢喝,而且单用婴尸泡酒,也不见得能把牛皮吹到天上。恰好那时院里 有个调皮鬼发现附近的山坡上有很多大蚂蚁,于是我便把让他尽量多抓点回来,和 婴尸一起泡酒。   酒泡了没几天,我就装了一小瓶给李老板,跟他说是早传的蚁王酒,换来了一 些粮食。我本想在这个老板身上骗几包大米,再向另一个老板骗几包面粉,没想到 大概过了三五天,李老板亲自上门来找我。我本以为他是来找我麻烦,岂料他竟然 说喝过我的蚁王酒后,精神比之前好多了,还说愿意用更多粮食跟我换。   既然有水鱼上门,不捉白不捉,我又跟他吹了半天牛皮,说这酒的功效如何神 奇,如何珍贵,当然也向他讨要更多粮食。在孤儿院最艰难的时期,我就是凭着这 种乱打乱撞配制出来的婴尸酒挺过来。 mpanel(1);   (水鱼:王八的别称,在广东方言中有冤大头之意。)   随后,我发现婴尸酒的功效比我想象中要好得多,李老板饮用了一段时间后, 竟然变得比之前更年轻。而维持孤儿院的日常开支,必须大量经费,光靠向别人乞 讨,是不可能养活大家的。于是我就把密室里的酒全部都加进婴尸和蚂蚁浸制成婴 尸酒,以极高的价值向李老板等富商兜售……   听完卢院长的叙述后,心中不禁出现了一个疑问,语带颤抖地问他:“你今年 多少岁了?”   他淡然一笑:“我是1930年被送到孤儿院的,到现在快八十岁了。”   又是一个老不死,虽然他没有直接承认自己长期饮用婴尸酒,但他坦白自己的 年龄也等于交待了这个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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