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书签
第三十五章 他们沿着科西嘉海岸八千英尺的地方往低空飞行,到达后,路德又攀升到一万 二千英尺的高处。复杂的高空摄像机已在其位,卡在机身的地板上,就是布里斯托 尔运输机设计的多用途打开那一部分。 “地图坐标值上升两分钟加,”喇叭里传出康西戴恩的声音,“准备好了吗?” “一切准备完毕,”斯科菲尔德回答说,伏在摄像机上方。摄像机的十英寸屏 幕把下面的地面放大了一千倍,大约每半秒钟就拍下照片。 两分钟过后,路德又开口了:“开始你的引人线,检查聚焦,弄精确。” “我猜你从前干过,上尉,”普莱斯冲着麦克风说道。 “你猜得对,鬼家伙,那次伊拉克飞越,非常放松的任务,就是那些白痴乱放 导弹。” “在翻滚,”布兰登盯着屏幕喊道,“瞧,卡姆!你会觉得那些树只有两。三 百英尺那么远,而不是两英里。” “接近目标,”康西戴恩惊叫道,“好运气,投弹手。” “到了!”斯科菲尔德大叫,“不过这儿不是,那些不是废墟――我和托加齐 是对的,整个地方都已重建!掉过头来,重新掠过,路德。” “削皮,”飞行员说,飞机转向左侧。 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掠过之后,屏幕上显示出马塔利斯庄园里在不同时刻 总共出现五个身影。好像有两个女人,一个男人似乎是园丁,因为他正呆在一堆花 丛里,还有两个男人正往一辆汽车上面爬。 “对我足够了,”勃伍尔夫・阿格特说,“我们进入第二阶段。塞内托萨,路 德,找得到吗?” “起飞前就找到了,你这老鬼。” 飞机降落在塞内托萨机场上,斯科菲尔德和普莱斯打开供给品的板条箱,从里 面取出设备。布莱扔给康西戴恩一件伪装军服,装备完整,有弹药带和无声手枪。 “要这到底有什么用?”飞行员问,“我有不带任何标签的新衣服。” “以免我们需要帮助,不过这只在极端情况下才可能。” “要是不在空中,我可不喜欢什么极端情况。我在空中搏斗,伙计。” “我是不会要求这样的事情的。不过,有一种可能性,就是法国突击队的一个 小分队会来到――” “法国突击队!”路德咆哮道,“你们这些爱开玩笑的白人在耍弄这个黑家伙。” “不,不,上尉,你误解了。从这儿到波多维乔只有一条路,如果要求他们了, 那我就在半道上接着他们,给他们下命令。如果你穿着野战服,他们会感到更自信。” “我不会感到更自信。” “彭萨科拉,路德,彭萨科拉,”卡姆轻声说。 “我不知道这是诺言呢,还是负担。” “他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年轻人,”斯科菲尔德说,“快点,伙计们,换上衣服。” 飞机外面,布兰登和普莱斯穿着游击队员服装,康西戴恩身上的伪装服有子弹 带,他感到非常别扭。他们都站在飞机旁,这时导航员从小指挥塔里走了出来,他 讲的英语结结巴巴。 “非常欢迎你们来塞内托萨,先生,虽然我从没见过你们。你们要开展行动, 我们的人员把你们的飞机用网遮盖上。” “有必要吗?”路德问。 “伦敦的命令。进行下去,请吧,我们没接到命令之前,机场关闭。” “太好了,”斯科菲尔德说,“开着你的无线机子,上尉,我们保持联系。” “你们也这样。” 沿着把机场和山脉隔开的那条道,布莱和卡梅伦向前走去。现在已是晌午了, 两人走在坎坷不平的人行道边,要是一看到人或车辆来,或是听到什么动静,就赶 快跑进附近的林子里。有两次,他们都这么做了。第一次是远处一辆灰色雷诺车朝 他们的方向驶来。从树林里往外看,他们发现驾车的是一对三十来岁的夫妇,两人 显然正吵得激烈。第二次声音是从他们身后发出的。他们吃了一惊,赶快跑进去躲 藏起来。让他们宽慰的是,是四个欢闹的少年发出的声音,他们像是学生运动员, 或许中午出来跑步。 mpanel(1); 少年们已跑得很远了,斯科菲尔德和普莱斯又回到他们原先的位置,走在乡村 小道边上,两人加快了步伐。几分种后,他们来到一段很陡的上坡路,对面山上立 着重新修整的马塔利斯男爵的房子。 “我们从这儿分开,同意吗?”勃伍尔夫・阿格特小声说。 “我看最好不过了,”卡梅伦说,“我从右侧出发,你走左翼。” “我们俩都在林子里。” “当然不在路上。” “走吧。五分钟后检查无线接收机。” 他们分手了,普莱斯穿过大路,进入波多维乔森林,斯科菲尔德消失在左侧的 林子中。两人都发现那沟沟坎坎的陡峭山坡几乎无法穿过,树木和热带青藤纠缠在 一起,地面因科西嘉的雨水而显得松软。跋涉非常艰难,接下来攀登很窄的河谷边 同样陡峭的小山,行程愈发困难。他们已经试过了无线接收机,两人都开着机子。 “卡姆,”普莱斯的机器里传来布兰登耳语般的声音。 “哎?” “准备好。如果你那边情况一样,你就要来到一堵带钢刺网的墙前,有八九英 尺高。” “我想我看见了,”普莱斯说,“上方闪光,就像过滤的阳光在金属上反跳。” “没错,我这儿一样。” “说真的,你提到割电线的工具时,我当时笑了起来。你有什么本领,先知先 觉吗?” “根本没有。从帕拉瓦齐尼地图上,我们知道这个地方森林环绕,这就排除掉 了任何带电屏障或限定警报器,每两三秒钟就会有动物或鸟儿把它们引响。因此, 只剩下唯一的防范措施――电线。” “我真高兴在哈佛他们教了你拉丁语。” “忘恩负义的家伙。记住,从底部开始,沿圆圈切断,切开一个够你爬进去的 开口。” “谢谢,老东西。” 走近马塔利斯大院边上,这两位入侵者通过无线接收机联系,商量好在树林东 侧卡梅伦那边会合。斯科菲尔德从一簇树叶里爬出来,离庄园修剪过的草坪只有几 英尺远了。普莱斯爬了过来,与他会合。 “意大利这儿正午的太阳可真灼人,”布兰登说,“连这儿都这么热。” “别说话,”卡梅伦轻声阻止他,“瞧!” 环形车道穿过那扇大铜门,透过里面技藤蔓延的浓密树叶,他们看到一个身穿 便服的人从门口走了出来。他马上伸进口袋掏出一包香烟,然后从另一个口袋里, 摸出一只打火机。就像一个抽烟成癖的人给断了烟一样,点着烟后,便使劲吸了起 来。十五秒钟后,一位穿女佣服装的女人出现了,来到他旁边。她也从绣花马甲口 袋里拿出香烟,穿便服的男人为她点上,同时左手抚摸她的胸脯。女佣咯咯笑了起 来,伸手去够他的裤裆。 “马塔利斯家里的接吻抚爱,”普莱斯低声说。 “更加说到点子上的是,他们得出来抽烟。” “我不明白。” “杰夫对马塔莱森的研究表明他是一个强烈反对抽烟的人,对烟草的反应近乎 于病态。你来过这儿,不过你从没见过一个烟灰缸,烟丝、雪茄和香烟在这儿都是 禁用品。” “好像他有点病态,间歇性的。” “在这个地区,他这样至少有一个理由。阿姆斯特丹的一位大夫,是肺病专家, 为他治疗严重的呼吸系统疾病。……他在这儿,卡姆。我的感觉是正确的。” “在我们给伦敦打电话以及杰夫与马赛联系之前,最好证实这一点。” “要是我们给人打电话的话。” “布莱,这不是显示个人英难气概的时候,也不是地方!” “我不是英雄,我讨厌英雄,英雄爱杀人。” “那你在说什么呢?” “我们为什么来这儿,这就是我说的,”斯科菲尔德回答着,眼睛则盯着树林 和稠密地面外的环形车道。“我们到这儿是要把马塔莱森的一切东西都带回去,这 些东西会告诉我们他的所作所为以及有什么人牵涉其中,这样我们就能阻止这一切 的发生――要是我们还不太晚的话。” “这怎样阻止杰夫和第二局的突击队?”卡梅伦催促他说。 “这得回到将近三十年前,”布兰登回答说,他的声音显得低沉含糊、心事重 重的样子,显露出对很早以前事情的回忆。 “波士顿以外的艾波尔。没错,我最先引发了外面的爆炸,但是一片混乱之后, 尸体像暴雨中的萤火虫一般落了下来,其它爆炸则引起了内部的大火。马塔利斯的 头儿在里面的密室里预先放置了燃烧弹,确保毁掉他们所有的档案。合同和文件。 用火销毁显然是马塔利斯的一个备用策略。” “‘地中海的大火’,”普莱斯说,连他的耳语声也极轻,因为那两个抽烟的 仆人开始沿环形车道朝布莱和卡姆走来。“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嘘!”朝这儿走来的那两人离他们只有八英尺远了,他们亲昵地摸弄着对方, 就像一对荷尔蒙激起的少年。两人绕过车道的弯曲处,走上南边的叉路,现在两人 实际上已经脱掉了衣服。 “现在要是晚上,”斯科菲尔德低声说,“我们把两人都抓起来,看看里面还 有什么人。” “现在不是晚上,我们怎么办?” “回到简易机场,等到那时候。晚上,我是说,我要用你的出口。” “噢,耶稣。” “你愿意躺在这儿等到天黑吗?四处都是虫子和大蛇。” “走吧,”普莱斯说。 回到塞内托萨的简易机场后,他们看到路德呆在简陋的地面“塔上”,正坐在 椅子里打盹呢,无线接收机放在耳边,静电干扰声音很低但连续不断。对面,导航 员正在设备前面翻看杂志。 “路德。”卡姆摇动康西戴恩的肩膀。 “唷!”飞行员睁开眼睛,惊讶不已,“你们回来了,怎么样?” “到外面告诉你,”勃伍尔夫・阿格特说,“我们散散步。” 三人在塞内托萨跑道边的草地上走着,斯科菲尔德和普莱斯对路德详细讲了一 下情况,解释他们在波多维乔看到的情景以及尚不明晓的东西。 “你们似乎需要帮助,”康西戴恩说,“该让那些法国突击队――” “不,”布兰登打断他的话,“因为我们不知道天黑以后他们会采取什么样的 安全防范措施。我们不在白天进去,也不需要援助。现在还不要,也许根本不要。” “为什么不呢?” “因为,上尉,一看到一架直升机在这儿降落,特别是直升机上走下来一队身 穿军装、全副武装的突击队员,那消息就像野火一样在整个地区蔓延。我了解马塔 利斯,他们付钱给当地人,让他们报告这类消息。” “你从来没有打算让他们来,是吗?”普莱斯问道,他的怒气冒了出来。 “好了,沃特斯得知他们在这儿会很高兴的。如果我们真的需要他们,我总是 能打通电话的。晚上,我们从里面回来以后。” “这真是厉害了!”卡梅伦火了,“该死的羊被偷了才去补狗日的圈栏!这是 什么?咎由自取的行动,两人敢死队不要命地冲过去?” “得了,小伙子,我们比那强得多。” “你们这些狗杂种又把我搞糊涂了,”迷惑不解的路德说,“只消要求一下, 你们就会有一大堆士兵,而你们却不用?上帝,为什么不呢?” “他怕要是这样做的话就会失去金罐。” “什么金罐?” “我们需要的信息。他也许是对的,采取一个愚蠢的行动,马塔莱森就会下令 把数据销毁掉。我们不知道接下来会出现什么情况、发生在何处以及什么人来。” “我本人可说不这么好,”斯拉菲尔德指出,“说到最明白的事儿,就是我和 卡姆最好睡会儿觉,因为我们要一夜不睡。这一两天来对他太残酷了点,时间方面。” “同意,”普莱斯说,“什么地方?” “跑道北面有一间小屋,飞行员和乘务员短暂停留时用来休息的地方。指挥台 的人说,我们可以去那儿。” “我跟卡姆一样累,不过我不打算离开飞机、网络等等。” “你在小屋里睡着了,就离开了飞机,”普莱斯不同意他的话。 “不,我没有。我在阿里装了五六件重型工具。如果有人试图挪动它,声音大 得能吵醒地下八英尺的一窝鼹鼠,我就像一发子弹那样从这儿冲出去,免不了要开 枪的。” “这老弟有发展前途,”布兰登说着领他们走向小屋。 “该死的,你一直在什么地方?”詹姆森・福勒冲着电话大喊。 “出城了,”斯图尔特――斯旺森和施瓦茨经纪公司的律师――小心翼翼地回 答说。 “行了,得了,我不信。我一下子跟你和怀特黑德都联系不上了。沃伯格的传 声机说他出城了!‘出城’是什么?你们这些家伙的专地?” “理智点,詹姆森。我们都有自己的私生活。” “你连说话都不像从前的你了。正在发生糟糕的事情,我想知道这是狗日的什 么事!别对我说那种缺少词汇的可恶废话。” “对你没什么用,我不会那样说。” “是的,得了,有人这样做了。沃伯格究竟在什么地方?在华盛顿,看在上帝 的份上?” “他住在费城,你是知道的,为什么说华盛顿呢?” “这么说吧,”福勒又说,待在凉爽的饭店套房里他却出汗了。“我听到一个 谣传,因此我必须――我们必须――找到这个犹太人!……你知道,我在华盛顿有 许多朋友,有些在为外国工作,实际上,其中一个朋友对我说――对我说……对我 说――” “对你说什么?”尼科尔斯打断他的话。 “有人看到本进了联贸委大楼。” “联邦贸易委员会?” “我没说联邦调查局,那就更糟了。” “我不明白。” “假如犹太人害怕了,决心藏起他的屁事呢?你知道,这些人聪明得很。他会 以不把自己牵连其中的方式去做,比如说他听到谣言等等。” “关于我们的……企业?” “不是关于迪斯尼乐园,你这蠢瓜!” “我看不出来他怎么去做。他可能给联贸委律师提供的任何证词,他们都会调 查的。为了使人信服,他得让自己牵连其中,尽管在很小的方面。” “那是律师的说法,犹太人比你精明。” “上帝,你说话冒犯人。我女儿嫁给了一个优秀的律师,他刚好也是犹太人― ―” “是的,我知道他。他自称斯通,其实是斯坦。” “我是出于职业原因提到这个的。他们住在波士顿。” “现在谁在冒犯人?……别提这个了,再说说沃伯格吧。你怎么想?” “我刚才说了,我对你的消息来源表示怀疑。不过,我们也许问题更大,这关 系到阿姆斯特丹的不和。” “这是狗日的什么话?直接说,不要瞎猜。” “什么?” “你已经知道的东西,不是你认为的东西。” “恐怕我的消息来源勿庸置疑。阿姆斯特丹的不和是在基泽斯格拉奇特和纪德 罗纳之间发生的。牧羊人之子当然会占上风,但一想到阿伯特投奔了范・德梅尔, 我就感到很痛苦。” “你到底在说什么?” “根据我的来源,他显然已经决定随阿姆斯特丹的钱而走了。” “谁对你说的?” “一个谣传,像你说的那样。我要说的就是这些。” “这不太令人满意。” “这是你要得到的全部内容,詹姆森。” “一切都在倒坍,看在上帝的份上!这是疯了。你疯了,我也疯了。到底怎么 回事?” “我也想知道,”斯图尔特・尼科尔斯说着挂断了电话。 现在是下午五点一刻,斯旺森和施瓦茨的办公室下班了,阿伯特・怀特黑德还 呆在里面,他已向斯图尔特・尼科尔斯道了个谨慎也说得上讨人喜欢的晚安。有人 敲门。 “请进,”行政主管大声喊道。 “是的,先生,”一位迷人的秘书走了进来,“我按您的吩咐办了,怀特黑德 先生,在卫生间里等到尼科尔斯先生离开。” “谢谢,乔安妮,请坐。” 秘书坐了下来,怀特黑德接着说: “我先前简单提了一下,在最高层职业意义上,我们这次会面是极其保密的。 结果可能没什么意义,我向全能的上帝祈祷这没什么意义。但是,已经暴露的某些 信息可能――我强调只是可能――会涉及到你的老板。我讲得明白吗?” “当然。 “很好。你在尼科尔斯先生手下干多久了?” “差不多两年,先生。” “我知道他一直把文件、法律辩护状这类东西归档,你能回忆一下是否有法庭 密封的冗长的陈述书或作证书?” “当下没有。……不,等一下。大约六七个月之前,有一个诉讼监护人的案子, 继承人是一个未成年人,他在寻求法律的保护,使继承遗产的数量保密。鉴于已经 先交了税,法庭就批准了。” “就这一个?” “据我所知,是的,先生。” 据我所知。怀特黑德不喜欢听这种话。这个词经常是逃避的借口,因为秘书们 往往与其老板形成无比忠诚的关系。有多少人追随他们去做其它更好的工作呢?多 得数都数不过来! “乔安妮,我当然相信你,亲爱的。不过,我们坚决要求的为数很少的那几位 控股人,我得全面搜寻一下。你有没有尼科尔斯先生的口头记录或者他准备的文件?” “每个文件和每封信,其中包括办公室里的备忘录。我不知道斯旺森和施瓦茨 公司还有控股人。” “这不是咱们谈的事儿,这是一小群帮我购买公司的投资者。那些记录在什么 地方?” “在电脑盘里,根据输入时的日期、星期和时间分类。” “能为我指出在什么地方吗?” “没问题,先生。” 秘书从椅子上站起身来,领着怀特黑德走出房间,来到大厅旁的一间办公室里。 她把他引到一个白色的大档案柜子前面,打开柜子,里面露出一架架的磁盘,每部 分都根据年月分别排开。 “我的天!”阿伯特・怀特黑德说,“收藏可真不少啊。” “五年前尼科尔斯先生就开始收集了。他认为在这儿贮存东西要比库房更好些, 取拿方便。” “他说得很对,给我看看它是怎么工作的。我们的电脑一样,但我调动文件时 就特别生疏。” 名叫乔安妮的秘书取出一个磁盘,放到驱动器里,按了正确的密码。 “噢,是的,”阿伯特说,“我现在想起来了,真的很简单,不是吗?” “非常简单,怀特黑德先生。要我留下来帮你吗?我可以给我丈夫打电话――” “不,不,亲爱的,你只管走好了,我会很好的。记住,我们这次小小的会面, 还有我来这儿,只有我们俩知道。” “我明白,先生。” “代表投资人及我本人,明天早上你在记事簿下面会看到一个信封。” “这没必要,先生。” “哦,有必要,有必要。” “那就谢谢你了,怀特黑德先生。希望你一切顺利。我想尼科尔斯先生是个很 棒的人,那么善良体贴。” “他是这样的,一个亲爱的朋友。”而且还是一个狗日的犹太人! “晚安,先生。” “晚安,乔安妮。” 阿伯特・怀特黑德抽出最后一张磁盘时,已经接近午夜了,他疲惫不堪,眼睛 布满血丝,呼吸短促。他已经往回倒了整整三年时间,浏览了四千份文件。什么也 没有发现。难道尼科尔斯在办公室之外还雇了某个低劣职业机构的打字员吗?也许 从三类报纸的广告栏里找到的?他当然有了。一定如此!在他的雇员面前他不好谴 责斯旺森和施瓦茨的头儿,他好那样做吗?秘书们都是不可预测的一类人,从小偷 小摸到破坏婚姻的都有。 要我留下来帮你吗?我可以给我丈夫打电话。 肯定,小妇人,给你丈夫打电话说你要和公司的老板一起工作到午夜!接下来 呢?强奸?敲诈? 怀特黑德从椅子里费劲地站起身来,把最后一张磁盘放到那个白色大档案柜里, 又回到办公桌前,拿起尼科尔斯的电话,拨下他轿车服务中心的号码。 “圣母啊!地中海!!”科西嘉的塞内托萨机场,尖叫声充斥着寂静的夜空。 “究竞这是怎么回事?”斯科菲尔德大喊道,从帆布床上跳起来,他住在跑道 北面的小屋里。 “鬼知道,”普莱斯说。 房门一下子给撞开了,路德・康西戴恩跑了进来。 “上帝,有人能翻译吗?” “什么?”布兰登问道。 “还要你告诉我,”路德回答说,“他在这儿发动了。” 导航员冲进屋内,“发无线电!我们的海。火,大火!” “慢点,慢点,”斯科菲尔德说,让那人说慢些,“英语,好不好?” “用无线接收机,”导航员用结结巴巴的英语说,“整个地中海――到处是火,” 从马斯喀特湾到非洲和以色列,都烧起来了。该死的,见鬼!魔鬼占领了全世界!” “到处是火,”布莱迟疑地说,“‘魔鬼占领了全世界。’从阿曼到以色列到 北非。” “地中海的大火,”卡梅伦说,“马塔莱森已发出了,这是信号!” “我们走!”斯科菲尔德大喊。 “我跟你们一起去,”路德・康西戴恩说,“我们的民族是从非洲来的,谁也 不能烧我们的大海。”

Search


Sha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