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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近真相   八天!我几乎昏迷了八天!   我,竟无端失去了八天!可给我的感觉就是那么的一阵儿!   我不禁激动起来。因为我无端失去了一百九十二个小时,这个现实实在是让我 难以接受!   许久,我激动的情绪才逐渐平伏下来。我不禁开始回忆:从上星期四下午到蝶 莉娜的宿舍去找她开始,一直到在城北餐林追抓那冒牌货时接触到她那双发着光芒 的妖眼之后,我便跌入了那个虚幻的空间……   是那个冒牌货将我弄昏的!可是,一个正常人的眼睛怎么会发光?!   想着想着,我又回忆起那冒牌货所说过的每一句话。   她说蝶莉娜已经死了!   想到这里,我不禁悲极而泣。   凶手!那冒牌货就是凶手!只可惜我没有当场录下她的言词作为犯罪证据!   我痛恨地流着泪,暗骂自己太笨,并暗下决心,无论如何,亦要为死去的蝶莉 娜讨回一个公道!   当务之急我必须冷静下来,趁着留院观察这两天,好让自己思考出一个应对及 搜集证据的方法。   于是,我叫来了主诊医生,从他口中得知,送我进院的正是那冒牌货。而且她 还为我预支了一笔极大的综合医疗费,并吩咐医院好好地照料我,仿佛认为我至少 要昏迷上一个月。   我私下告诉主诊医生,让他对我提早醒来的情况作保密。   我又让护士为我搜集以往一个多星期的新闻报纸,里面果然又报道了两宗手法 相同的“魔术掰头凶杀案”!时间正是上星期四及昨天!死者就是刘朋与张耀!   那个刘朋,果然被我猜对了!正如那天我在警察局对孚然天所作出的假设一样。   我反复回想起那个叫张耀的流氓当夜对我所说的每一句话。然后,我作出了一 个极其大胆的假设:张耀口中所说的鬼女人正是蝶莉娜(那个假冒的蝶莉娜)!   假如我将“蝶莉娜”这个名字套入张耀所说那些话的“第三人称”中,情况就 会变得清晰很多了―――“……本来事情与你无关……可你是蝶莉娜的密友,为了 让蝶莉娜知道我的厉害,只好拿你来开刀了……你要怪就怪那个与你要好的蝶莉娜 吧……”   这个假设实在是太吓人了!   可是,正是因为这个假设,使我将一直不能串连的问题与疑团得以连接及解开。   终于,我得出了一个更吓人的推论:那冒牌货就是“魔术掰头连环凶杀案”及 杀死蝶莉娜的凶手!   那冒牌货杀死那几个流氓的动机我实在没有兴趣知道。但她杀害蝶莉娜的动机 我却能推断出来:是为了钱!为了蝶家庞大的家财!她可以直接以蝶莉娜的身分去 继承蝶家的所有财产!   哼!我司天瞳是绝对不会让那个冒牌货的诡计得逞的!   只要我掌握到她的犯罪证据,便可以将她“绳之于法”!   我激动得几乎要将盖在身上的被单撕破!泪水再次涌出眼眶。   一出院我就火速赶回学校,并将“微氧粒子转译仪”的“收录仪”随身携带, 然后天天去寻找那冒牌货的踪迹。   但一连几天都无所获,这实在让我既着急又失望。   这天清早,我独自来到东校区,就只剩这个校区没有搜索过那冒牌货的踪迹了, 而且这一区正在搞扩建。   我边走边想:假如连这一区也找遍以后仍未见那冒牌货的踪迹的话,我该如何 是好?蝶家那私家侦探真是一点儿用处也没有,到现在为止连那冒牌货的影子也没 找着!那冒牌货还会继续去杀人吗?是否应该及早寻求警方的协助?但这一切都只 是我个人的推断又没有掌握到实质的证据,警方会相信么……   我边走边沉思着,也没有留意自己究竟走到了哪里。   忽然间,我的思绪被头顶处一片突如其来的惊叫声吓醒了。与此同时,我已听 到头顶传来“嚯!”的一股极速的风声。   我已算是反应极快的人了。因为我一听见那片惊呼声便霍然抬头向上一望:老 天!一根至少有三米长、一米宽的长方形混凝钢根柱子已经赫然挡住了我的一切视 线!就算我是超人,要躲避,恐怕也已经来不及了!   我亦来不及发出任何声音便陡然感到自己的身体被狠狠地推了一下,并在我的 身体被推得飞弹出去的前半刻,我听到了一句话―――“当心!” mpanel(1);   “轰―――!”的一声巨响,那根水泥柱子已掉在我身边的地面上爆了开来!   那一声巨响,几乎要将我的耳膜震穿!   “哇!”我的身体随即被那些飞溅出来的碎石及沙子打得生痛,吓得双手抱着 头蹲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这场意外发生得太突然,前后不过两秒钟,却又由于太震憾了,以致我被震得 产生了一种连心脏也跳出了喉咙的错觉!   ‘别害怕,没事了……’一句极温柔的话自脑海深处缓缓弥散开来,使我的心 逐渐趋向平伏。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迅速靠近,几个建筑工人随即围了过来。   “小姑娘,你有没有受伤?!”其中一人将我扶了起来紧张地询问着。   一时间,我竟不懂得开口回话,只是瞪着眼睛望着眼前这帮人。   一名工头模样的人擦了一下脸对周围的人说:“看来她被吓坏了!”接着他又 瞪眼对着身边两名工人呵叱:“你俩找死去啦?!想弄出人命啊?!”   受责备的两名工人颤着声道:“拉……拉柱子的缆绳忽然……断,断了!”   在场的人似乎都被吓出了一身冷汗。试想一下,一段上吨重的混凝钢柱子从上 空砸下来,被砸中的人不变成肉浆才怪! 那包工头一边擦着脸一边问我:“小姑娘, 你哪里感到不舒服?”   一旁又有人道:“还是赶快送她进医院!”   “不用了,我没事。”   此时,我终于缓过神来,而且我十分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我并没有受伤。   我话一出口,包工头才“啊”地舒了口气,浑身的汗水已经如雨一样直往下掉。 周围的人亦如释重负地呼了口气。   “你确定自己没事?”包工头一边擦着汗一边认真地问我。   “没事!我确定!”我向他点了一下头。   “哎,小妹妹!你干嘛走路不看标语?这里是建筑重地,极度危险!是禁止内 进的!”包工头此刻才严肃地望着我道。   咦?!我这才留意到四周的景物。一定是我刚才太专注于思考,连误入了建筑 禁地也不知道。   我立即用十二万分的诚恳态度向众人道歉:“实在很抱歉!我太粗心了!”   我话一出口便知道自己的诚意已经起到了灭火的作用。只见包工头挥了一下手 :“算了,你没事就好!”说罢便领众工人转身离开。   “哎,请等一下。”我马上阻止他们:“刚才是谁救了我?我想向他致谢。”   那包工头转过身来,定定地望着我。神情显得十分奇怪。   其中一名工人道:“那你感谢上天好了!”   “你的意思是指那人为了救我而牺牲了?!”我立即叫了起来。   那工人马上道:“小姑娘你误会了。事实上我们根本不相信你能活下来。因为 柱子掉下来时,我们所有的人都在楼顶上工作,地上除了你之外就没有任何人了。 是你自己救了自己!”   包工头也望着我道:“当时,我在上面看得清清楚楚,那柱子掉下来时你正好 出现在柱子的正下方,我当时被惊吓得只呦喝了半声,那柱子就已经砸到你头上了! 可就在那一瞬间,我看见那柱子居然猛地停止了一瞬!同时,你的身体也陡然向旁 飞弹了开去,那根柱子才掉在地上。这前后的过程也不过两秒钟!”   “你是说……你看见那根柱子往下掉的时候,它自己忽然在半空中静止了一下 才掉下来?而我就趁着柱子停顿的空档向旁边飞弹开而躲过了它?”我睁着眼望着 包工头问。   还未等包工头开口,其他的工人已经纷纷开口抢说:“的确就是这样!”“我 也看见了!”且众人越说面色就变得越是古怪,更有甚者竟向我露出了恐惧的神色!   我只好离开了这个地方。可我依然不明白,当时我的确感觉到有人猛然推了我 一把的。而且还听到有人叫我“当心”的!还有一句极温柔的“别害怕,没事了。”   难道这都只是我的幻听吗?!   我开始越想越害怕,心跳又陡然加剧起来。   ‘……别害怕,我会保护你的。’一句虚无飘渺的话又从我的脑海中央突然响 起!   “啊!”我立时被惊得轻呼了一声,并扭头环顾四周:没有任何人!   是那把鬼声音!   我记起来了!   这把鬼声音是何时开始出现的我已经记不清楚了。自从李辉一案发生后,这把 鬼声音便会时不时地在我的脑海间出现。   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我被一只鬼魂缠上了?!   想到这里,我立即赶回宿舍,取下记录仪,将刚才发生的意外转播出来。因为 我要证实一下,自己是否被鬼魂缠上身了!   重复听看了几遍事故的经过后,我不禁瘫痪在床上大口地喘着粗气,冷汗亦自 额角处不断渗出。   那些工人说得一点不假,在那根混凝柱子掉下来的期间,只有一片不完整的惊 呼声,而根本就没有人叫过“当心!”或者是“别害怕,没事了。”之类的话!而 且,记录仪很清楚地拍录出,当时我身体的周围甚至是连一只蚊子也没有。的确是 我自己陡然向旁边飞弹开去的!   可是,这可能吗!   天哪!这实在是太可怕了!   我果真是被鬼缠上了!   一时间我真不愿接受这个结论。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那冒牌货的事已经搞得我心烦意乱了,现在又多了一只鬼!   可是这只鬼缠上我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它缠了我那么久,我身上都没有发生 过什么可怕的事,看来……唉!还是先解决那冒牌货的事吧……   我内心实在是千万个疑问在填充着。我无意识地托起胸间的多摩陀,定定地盯 着那些小几何体,心中不禁打了个突:多摩陀的重量实在是太轻,且不透光,亦不 反射周边的光芒。望久了总会给人一种无限的黑暗感,而且那些小几何体触手冰冷, 给人一种说不出的阴凉之感!   我又下意识掏出贴身的玉扣,让它对着光线。   玉扣呈半透明,而且玉身缓缓泛出一层莹莹的梦幻般的绿光,给人一种极温暖 的感觉,仿佛弥漫着一种生命的动感,让人越看说越喜爱。   看来我的眼光不错。那条古巷人迹罕至,这个玉扣其实也是被人踢滚到我的脚 边,我才有机会将它买下来的。   咦?   我无意间发现玉扣壁上有几道形状犹如闪电、颜色暗红的且比头发丝还要细小 得多的裂纹。   同是工艺制品,为何多摩陀的触感会如此的冰冷?仿佛时刻都在吞噬着光芒! 相反,玉扣的温暖感似乎越来越强烈,仿佛有一股暖流自我的指尖直流遍全身,使 人昏昏欲睡……   待我清醒过来时,我才发现,原来自己刚才睡着了。   看来,当务之急还是要先找出那个冒牌货,记录下她的犯罪证据。   可是,那冒牌货究竟在哪里?!   查亦查过,找亦找过了!怎么就是不见她的踪影!   我越想越心烦,不禁在床上大喊大叫:“哎!怎么办呀!有谁可以告诉我那冒 牌货的踪影?!谁可以告诉我―――!”   ‘……城东别墅……’脑中陡然冒出了一句话,使得心烦意乱的我刹那间顿住 了,连原本舞动着的手脚亦霍然定格在半空中。   我簌地吸了一口冷气:又是那把鬼声音!   但是这一次我很快便冷静下来了。我不禁思考道:城东别墅?它干嘛要对我说 这个地方呢……莫非……   我立即飞跃下床,飞奔出宿舍。   一个小时后我便来到蝶家在城东的其中一幢别墅门前。   看管这幢别墅的是一对老夫妇,他们会定期到这里进行打扫。   老夫妇见我到来,立即笑脸出来迎接。我马上向他们问及那冒牌货的去向。   “哦,大小姐正在睡房中休息,通常要到傍晚才出来。”老妇人对我道。   “那就别去打扰她了,我自便就行。还有,这里有我在,你们可以先回去了。” 我不失时机地道。   待老夫妇离开后,我立刻到仆人房找了套女仆的衣服换上,还找了把小刀作为 防卫。   一切准备好后我便推着餐车来到睡房。   房门并没有上锁,我轻轻扭转门柄,缓缓打开了门。   “谁!”   只见那冒牌货正盘腿坐在床上,背对着我警觉地叫了一声。   “小姐,我送晚饭来了……”我故意压低声音并迅速绕过餐车闪身入内,然后 咔嚓一声将门锁上。   “这么早?”冒牌货霍地转身并一下子跃下床,一双瞳孔幽幽地释放着一妖异 的光芒。   可是当她看清了我样子的一刹那,目光的神情却猛然变得既复杂又惊异。   只见她伸出一根指头指向我,嘴唇颤抖非常:“你!瞳!你怎么……这么早醒?!”   果然是这冒牌货将我弄昏的!真是岂有此理!   其实此时我的做法是极不明智的,因为我不知道这冒牌货的底细,所以我随时 会有生命危险。   但我还是顾及不了那么多了,只顾向她迫近一步,冷笑道:“怎么了?你不想 看见我么?还是说你看见我还活生生地站在你面前而盘算着如何再杀我灭口?!”   “不不!我从没想过要杀你!”冒牌货向后退了几步,挥着手叫道。   “那你为何要杀关拍仁、黄强、李辉那五个人?!”我并不理会她的废话干脆 单刀直入地套她说话:“是你令他们头颅掰裂而死的!”我的语气咄咄逼人且目光 如炬。   冒牌货被我逼至落地玻璃窗处停了下来。   她听了我的话后,脸色刹时沉了下来,目光亦释放出一种前所未有的仇恨。只 见她狠狠地道:“哼!他们都是死有余辜!死不足惜!我要将他们统统杀光!”   老天!她果然就是这件连环凶杀案的凶手!   “那你为什么要杀害她?!”我立即狠狠地指着冒牌货的脸:“难道她也是死 有余辜吗!还是说,你要利用她的身份去骗取蝶家的家财?!”我一口气将内心的 愤恨发泄出来。   “不!我没有杀她!我没有!”冒牌货使劲地摇着头叫道。   “你没有杀她?那她现在在哪里?!”   冒牌货被我骂得偏过头去,半晌才带着哭音道:“她!她死了……”   “别再‘猫哭老鼠了’!”我激动地叫道:“是你杀了她!是你!把莉还给我!” 我说着几乎要冲上去将那冒牌货活活捏死!   冒牌货忽然蹲下身来,抱着头痛哭起来,而且哭声居然显得极之凄凉。   我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刹时间惊住了:为什么她会有这样的反应?!   “啊!”我立时被惊得轻呼了一声,并扭头环顾四周:没有任何人!   是那把鬼声音!   我记起来了!   这把鬼声音是何时开始出现的我已经记不清楚了。自从李辉一案发生后,这把 鬼声音便会时不时地在我的脑海间出现。   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我被一只鬼魂缠上了?!   想到这里,我立即赶回宿舍,取下记录仪,将刚才发生的意外转播出来。因为 我要证实一下,自己是否被鬼魂缠上身了!   重复听看了几遍事故的经过后,我不禁瘫痪在床上大口地喘着粗气,冷汗亦自 额角处不断渗出。   那些工人说得一点不假,在那根混凝柱子掉下来的期间,只有一片不完整的惊 呼声,而根本就没有人叫过“当心!”或者是“别害怕,没事了。”之类的话!而 且,记录仪很清楚地拍录出,当时我身体的周围甚至是连一只蚊子也没有。的确是 我自己陡然向旁边飞弹开去的!   可是,这可能吗!   天哪!这实在是太可怕了!   我果真是被鬼缠上了!   一时间我真不愿接受这个结论。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那冒牌货的事已经搞得我心烦意乱了,现在又多了一只鬼!   可是这只鬼缠上我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它缠了我那么久,我身上都没有发生 过什么可怕的事,看来……唉!还是先解决那冒牌货的事吧……   我内心实在是千万个疑问在填充着。我无意识地托起胸间的多摩陀,定定地盯 着那些小几何体,心中不禁打了个突:多摩陀的重量实在是太轻,且不透光,亦不 反射周边的光芒。望久了总会给人一种无限的黑暗感,而且那些小几何体触手冰冷, 给人一种说不出的阴凉之感!   我又下意识掏出贴身的玉扣,让它对着光线。   玉扣呈半透明,而且玉身缓缓泛出一层莹莹的梦幻般的绿光,给人一种极温暖 的感觉,仿佛弥漫着一种生命的动感,让人越看说越喜爱。   看来我的眼光不错。那条古巷人迹罕至,这个玉扣其实也是被人踢滚到我的脚 边,我才有机会将它买下来的。   咦?   我无意间发现玉扣壁上有几道形状犹如闪电、颜色暗红的且比头发丝还要细小 得多的裂纹。   同是工艺制品,为何多摩陀的触感会如此的冰冷?仿佛时刻都在吞噬着光芒! 相反,玉扣的温暖感似乎越来越强烈,仿佛有一股暖流自我的指尖直流遍全身,使 人昏昏欲睡……   待我清醒过来时,我才发现,原来自己刚才睡着了。   看来,当务之急还是要先找出那个冒牌货,记录下她的犯罪证据。   可是,那冒牌货究竟在哪里?!   查亦查过,找亦找过了!怎么就是不见她的踪影!   我越想越心烦,不禁在床上大喊大叫:“哎!怎么办呀!有谁可以告诉我那冒 牌货的踪影?!谁可以告诉我―――!”   ‘……城东别墅……’脑中陡然冒出了一句话,使得心烦意乱的我刹那间顿住 了,连原本舞动着的手脚亦霍然定格在半空中。   我簌地吸了一口冷气:又是那把鬼声音!   但是这一次我很快便冷静下来了。我不禁思考道:城东别墅?它干嘛要对我说 这个地方呢……莫非……   我立即飞跃下床,飞奔出宿舍。   一个小时后我便来到蝶家在城东的其中一幢别墅门前。   看管这幢别墅的是一对老夫妇,他们会定期到这里进行打扫。   老夫妇见我到来,立即笑脸出来迎接。我马上向他们问及那冒牌货的去向。   “哦,大小姐正在睡房中休息,通常要到傍晚才出来。”老妇人对我道。   “那就别去打扰她了,我自便就行。还有,这里有我在,你们可以先回去了。” 我不失时机地道。   待老夫妇离开后,我立刻到仆人房找了套女仆的衣服换上,还找了把小刀作为 防卫。   一切准备好后我便推着餐车来到睡房。   房门并没有上锁,我轻轻扭转门柄,缓缓打开了门。   “谁!”   只见那冒牌货正盘腿坐在床上,背对着我警觉地叫了一声。   “小姐,我送晚饭来了……”我故意压低声音并迅速绕过餐车闪身入内,然后 咔嚓一声将门锁上。   “这么早?”冒牌货霍地转身并一下子跃下床,一双瞳孔幽幽地释放着一妖异 的光芒。   可是当她看清了我样子的一刹那,目光的神情却猛然变得既复杂又惊异。   只见她伸出一根指头指向我,嘴唇颤抖非常:“你!瞳!你怎么……这么早醒?!”   果然是这冒牌货将我弄昏的!真是岂有此理!   其实此时我的做法是极不明智的,因为我不知道这冒牌货的底细,所以我随时 会有生命危险。   但我还是顾及不了那么多了,只顾向她迫近一步,冷笑道:“怎么了?你不想 看见我么?还是说你看见我还活生生地站在你面前而盘算着如何再杀我灭口?!”   “不不!我从没想过要杀你!”冒牌货向后退了几步,挥着手叫道。   “那你为何要杀关拍仁、黄强、李辉那五个人?!”我并不理会她的废话干脆 单刀直入地套她说话:“是你令他们头颅掰裂而死的!”我的语气咄咄逼人且目光 如炬。   冒牌货被我逼至落地玻璃窗处停了下来。   她听了我的话后,脸色刹时沉了下来,目光亦释放出一种前所未有的仇恨。只 见她狠狠地道:“哼!他们都是死有余辜!死不足惜!我要将他们统统杀光!”   老天!她果然就是这件连环凶杀案的凶手!   “那你为什么要杀害她?!”我立即狠狠地指着冒牌货的脸:“难道她也是死 有余辜吗!还是说,你要利用她的身份去骗取蝶家的家财?!”我一口气将内心的 愤恨发泄出来。   “不!我没有杀她!我没有!”冒牌货使劲地摇着头叫道。   “你没有杀她?那她现在在哪里?!”   冒牌货被我骂得偏过头去,半晌才带着哭音道:“她!她死了……”   “别再‘猫哭老鼠了’!”我激动地叫道:“是你杀了她!是你!把莉还给我!” 我说着几乎要冲上去将那冒牌货活活捏死!   冒牌货忽然蹲下身来,抱着头痛哭起来,而且哭声居然显得极之凄凉。   我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刹时间惊住了:为什么她会有这样的反应?!   “请您先不要作声!我有极重要的证据向你提供!与‘魔术连环凶杀案’有着 极大的关连!”我一边叫一边取出整台“转录仪”,接着将“接收仪”与“转译仪” 接通,再将“传听器”利索地套到孚然天的双耳。   “小妹妹你这是在搞什么鬼?!”孚然天疑惑地望着我皱眉道。   “急什么!一会儿你就明白!”我边说边快速地控制并敲击着键盘上的各个按 钮。   咦?奇怪了!   任我如何控制,屏幕上出现的画面都只是雪花!就连以往一些日子所记录下来 的一切资料均一点也转译不出来!   “不是现在才告诉我你坏了吧!?”我咕噜地骂了一句,伸手有气地拍打着转 译仪的屏幕。   “小妹妹……”孚然天摘下传听器,紧着眉头问我:“你所谓的‘极其重要的 证据’……就是这屏雪花以及满耳的‘沙沙’声?”   “唉!搞错!迟不坏,早不坏!偏偏就要在这个重要的时刻来坏!”我不禁气 骂道。   孚然天见我鼓着腮便问:“这仪器记录到什么资料?”   “唉,都变成雪花了!我就算怎样说恐怕你也不会相信的。但我绝对没有戏弄 您,我一定会找到新的证据,将凶手绳之于法!”我不意识握拳捶了一下桌面。   孚然天饶有兴味地望着我,似笑非笑。   我只好道:“您……可别生气,我也想不到这仪器忽然坏了。最多我查出真相 以后立即向你报告并顺带请你吃饭作为补偿!我要走了!”面对着大名鼎鼎的警界 神探,我真是自觉糗极了。还是走为上着!   “你不吃点东西再走?”孚然天依旧微翘着嘴角道。   “不了……”我小声嘀咕着:“只提供到一片嘈杂的雪花,还怎么好意思向你 要吃的?!”   “那我叫人送你回去。”   “不用了,时间尚早,我自己回去就行了。再见!”我对他告别了一声便离开 警察局。   一路上我都在不停地暗骂道:气死人!现在连仪器也坏了,要搜集那冒牌货的 犯罪证据就更难了!   回到学校,我拿着“微氧粒子转录仪”到它的发明者崔振面前,直接质问他。   “崔振我问你!当初你自夸这台仪器有多超能,说什么可以抵御周边的一切无 线电波及杂能粒子的干扰而功能质量不变!分明是‘黄婆卖瓜’(自卖自夸)!” 我一口气将心中的怨气发泄到崔振的身上。   “你先别恼呀,小瞳。让我看看。”崔振被我一骂,立即紧张起来,他手忙脚 乱地接过整套仪器并仔细地检查起来,并不时从自己的裤袋子内取出一些小工具来 检测。   “行了没有?!”我不耐烦地叫道。   “初步检查是‘接收器’遭受到一种极强烈的能量粒子干扰。整个‘接收器’ 内的微型晶件都受到了烧损……”崔振一边检查一边道。   “那有没有办法把它修好?”   “只能另外再制造出一个新的‘接收仪’了。”   “那最快要多久?”   “至少要两个月……”   “那这仪器你带回去好了,我暂时用不着。对了,谢谢你把它借给我,但很抱 歉,我把它弄坏了。”   “啊,小瞳,你可千万别这么说。这不干你的事。对了,一起吃宵夜如何?”   “给我来碗馄饨面打包!”   我憋着一肚子的气,提着那盒由崔振付款的云吞面,气呼呼地返回宿舍。   我一边狠狠地吃着面一边仔细地回忆着白天所发生过的事,并将那冒牌货所说 过的每一句话都仔细地回想了好几遍,终于得出了如下结论:那冒牌货已经当着我 的面承认自己就是“魔术连环凶杀案”的凶手。既然她有勇气承认自己杀了五个人, 假若她是杀害蝶莉娜的凶手,她没有理由不敢承认的。而且在她跳窗逃走的前一刻 一直都在叫着不是她杀害蝶莉娜,而他们才是凶手!她口中的“他们”分明就是指 那五个人!再说,一直以来,那冒牌货都似乎没有加害我的意思。   难道说这其中还另外藏有别的隐情?!   要尽快找到那冒牌货!我要弄清整件事的真相!   可是上哪儿找去!?那冒牌货显然是有意要避开我的追寻,要怎样才能找到她?!   我不断地思索着,脑间忽然灵光一闪:明天就是星期四!假设那冒牌货会继续 去杀人,那只要找出她的下一个凶杀目标,我就可以找到她了!   我不禁高兴起来,心情亦舒畅了许多。   吃饱后我便坐到床上,高度集中精神去与那只鬼魂联系:‘……比路斯,你能 感应到我的思想么?’大约过了十几秒,我便感到脑海中传来一句话:‘感应到了。 ’‘太好了!我想请你帮个忙……’我便将关于那冒牌货及连环凶杀案的故事概述 性地对鬼魂“讲”了一遍。然后又向它发出意识:‘我是希望你能帮我查一下凶手 的行踪。’‘……也许,你可以去找那份名单。我能帮你的,就只有这些了……’ ‘名单?什么名单?’‘祝你成功……’鬼魂的意识传递到这里竟渐渐远去了。   名单……名单……什么名单?!   我绞尽脑汁,归纳了许多假设,又排除了许多假设,才将那鬼魂所说的名单锁 定在某个范围之内。   相信明天,我就可以找到那冒牌货的踪迹,查出蝶莉娜失踪的前因后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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