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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字图   武卫国和小齐刚走进派出所的大门,一辆《幸福》150 摩托车也急驶到了大门 口。一个身穿皮夹克装的人下了车,并沿着****石板台阶的斜面护梯把摩托车推进 了院里,武卫国和小齐才发现是马伟民马警探。老马一口天津卫的口音笑着向他们 打招呼说:“二位辛苦了,有收获吗?”   武卫国也开玩笑地说:“嘿嘿,收获不大,辛苦不小啊。”   他们仨一同走进专案组时,徐龙生还爬在他办公桌上,专心致志地在想着什么, 并用笔杆儿轻轻地敲着他划的那张“8”字图呢。齐玉玲见他发呆的样子问道: “哟!想什么呢?那么投入?”   小徐惊醒过来,不好意思地说道:“你们都回来了,够辛苦的了。没什么犒劳 的,每人桌上一杯浓茶,略表心意吧。”   “一杯浓茶就能表示心意啦?表示什么心意呢……是吃小亏想占大便宜吧?想, 想,想买一个人的心吧?”武卫国一边斜眼看着小齐,一边话中有话地开着玩笑说。   小齐微笑着大大方方地看着小徐,并揣起自己办公桌上的保温杯,喝了两口茶 说:“好茶,还热热地呢,我是真的渴了,大家也快趁热喝吧。”   “看看,我说的吧。一杯茶就买了人心啊啦……”武卫国还想说什么,小齐已 拿起一卷报纸,笑着追打了上来。   此时王探长也进了屋,接着话茬开起了玩笑说:“唉!今儿是什么节日?这么 热闹?是谁买了什么心啊?多少钱一斤?”他这样一问,把大家又都说笑了。   王探长是个四十三岁的人了,政法大学刑侦系毕业后,便在公安战线上风风雨 雨干了十八年。长方型的脸上比较明显的是那黑黑的两道浓眉,可真是如同武侠小 说上说的那样是一对大豹子眼,但是并不那么吓人,因为他很少有“二目圆睁”的 时候。他个子虽然不算高,也有一米七以上,他喜欢各项体育锻炼,所以身材比较 魁伟。长相就比较刚毅,是不怒自威的那种人,可是他的为人却非常随和,他深知 破案工作的紧张程度,而用短暂的玩笑是调解疲劳的有效手段。因此他总保持着诙 谐与幽默的性格,并经常在紧张工作之中寻找缝隙开个小玩笑,不但可以松弛一下 过于紧张的神经,还提高了工作效率。   武卫国一边用双手捂着头,一边跑到王探长身后,装出一付被打的样子说: “探长,快救我,您带来的这大姑娘可真凶呢。我本来是为她好,才揭露徐龙生的 圈套的,可是她却出面来打我……”   小齐还是拿着那卷报纸微笑着追打着武卫国说:“谁叫你胡说八道呢,就得给 你点利害看看,看你以后还瞎说不?”   王探长已经看出了名堂,一边笑着挡住小齐,一边看看表说:“行,行,行啦。 别再打了,一会儿这个老武啊,非得说咱们是局里来的人欺负所里的人啦。”   “就是的,你看,局里来的大姑娘就是那么横呢……”   “好了,好了,我看上午没多少时间了,大家各自整理一下材料,下午咱们再 汇总吧。”   这时徐龙生拿起了那支飞镖对探长说:“王探长这里有个新情况,是不是大家 先琢磨琢磨?我在无意中拔掉了这飞镖的镖头,竟在镖杆儿中发现了这张小纸条, 您看会对我们破案提供什么新的线索吧?”他边说边把飞镖又分解开,并把装入塑 料袋的小纸条一同送给了王探长。   其他的人也都围了过来,很仔细地看着拆开的飞镖和那小纸条。王探长见大家 都看过后对老马说:“你那轮子快,马上送分局鉴定。”   中午,大家都没休息,而是一边吃着盒饭,一边议论开了。并对小徐所画的 “8”字关系网很感兴趣,经过徐龙生的讲解,大家也都统一认定了两人作案的可 能性最大。的确,既要给欧阳志宏(警告),就没必要(杀死)他,既然要用毒药 的飞镖(杀死)欧阳志宏,就没必要再做出什么(警告)了,一个人不太可能同时 实施两种矛盾的做法。但是这两个作案人是从来就不相识呢?还是相互约好的呢? 是碰巧都在那有时刻出现的呢?还是有什么关联呢……大家也和小徐一样真的都是 百思不得其解。   王探长沉思着,一直没有介入大家的议论。吃完了盒饭,又漱了漱口,喝了几 口浓茶后才说道:“我们先不管这两个人的关系如何了,还是先把大家各自了解到 的情况说说,然后再研究和确定下一步行动的方案吧。”   接着王探长首先讲了电脑查寻的结果。他说:“从网络系统调阅的东部两大区 的居民证上的头像分析,排除可以伪装的胡子、眉毛和痣的特征以外,与那怪老人 相似的外形就有二十七万六千多人。经过电脑操作人员的多方面的变化与对比分析, 更进一步相像的有三百二十四人,在这些人中,又排除了严重残疾和卧床不起的病 人外,在老、中、青三个年龄段中的男性相像者还有九十二人。我已将这九十二人 的材料都调出打印了,但是经过街道环卫主任康大爷的辨认,他还是说都不是他看 到的那个人。虽然外来流动者作案的可能性不太大,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明天我 再查阅一遍近郊区的居民和外来人口的材料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利用的线索吧。目 前调出的这些资料,大家也要仔细地研究研究,就作为我们的参考吧。”   “要说这个人的长相,还挺不一般的,怎么还有那么多相象的?”老武不假思 索地有些自言自语地说道。 mpanel(1);   “别看这东部的两个区,加起来也有三百多万人口,是北京市人口最稠密的地 区呢。”小齐比较认真地说。   徐龙生说:“既然我们已经分析是两个人作案了,另一个人又是什么样子呢? 会不会是与欧阳志宏年龄相仿的青年人呢?虽然已经排除了石磊自己作案的可能性, 但是对他周围的人,也就是说那些经常与他有来往的知青的子女,我们还是要查一 查……”   “还有,孙秀玲的侄子,就是她二哥的孩子,叫什么……孙晓升,在我们访问 孙秀玲大哥家的时候,发现一条重要的线索,就是这个孙晓升喜欢玩投飞镖,而且 打得还非常准……会不会与他有什么关系呢?”武卫国突然抢着说道。   王探长说:“你们说得都对,当前的线索虽然比较多,但是离我们的案子还都 有很大的距离,我们应该仔细地研究、分析出具体的着眼点,才能一步一个脚印地 追查下去……”   王探长还没有说完,马伟民风风火火地返回了专案组,从手提包中取出了一个 透明的塑料袋交给了王探长。那里面不但有他拿去的小纸条,还有一张表格,并附 有一张与小纸条上字体相同的放大样。王探长看了看鉴定栏儿内写着的几行清秀的 小字,心头一热,脸上展现出了微笑。   老马此时俏皮地一口天津味儿的话说道:“嫂夫人听说是你叫送去的材料,好 吗,中午也不休息了,马上亲自动手,非常仔细地进行了鉴定……对了啊,她还问 你什么时候回家呢?叫你打个电话给她,免得又白白地等你,一直到半夜都吃不上 饭……”   “都是老夫老妻的了,还开什么玩笑?好了,别说了,该你汇报了。”探长见 大家都看着自己笑,忙对马伟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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