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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   此时已接近七月。自快马双翼投奔大五洋后,又有“金甲龙”、“全好”、 “六合”先后投奔了大五洋。现在,大五洋的人马已发展到200 多人,声势大了, 难事也就跟着来了――行动不方便。经匪首们商量:化整为零,有行动再聚。   趁化整为零之际,金甲龙绺子流窜到木头镇一带。   金甲龙绺子是1945年拉起来的。金甲龙老家是北部的四克基屯。金甲龙原名翟 洪生,36岁,自小父母双亡,四处流浪,30岁时仍是光棍一条。后来便拉起绺子, 逐渐发展到20多人。为了扩大绺子,他见财就抢,不管是穷人还是富人。他手下有 个搬跺先生,是从大安县请来的。1946年初,骗走了他准备买枪的 1000 多块大洋。 从此,他对绺子里的任何一个人都不信任,一切财物由他一个人支配。   由于他的绺子人少枪少,吓得他连觉都睡不好,有时一天挨三次打。没办法, 他才投靠大五洋。   如今化整为零,金甲龙觉得这正是发财的好机会,何不趁此机会捞一把,以饱 自己的私囊。他在木头镇一带活动时,发现有毛斯卡(压车子)来回走动。压车子 里装的是什么?他几次派人去打探,但回来的人报:装的都是修铁路的工具,没有 值钱的东西。   金甲龙仍不死心,继续派人在木头站一带打探消息。   有人给金甲龙报了信,说明天有一批值钱的东西要用压车子运走。   “什么值钱的东西?”金甲龙赶紧问。   “两袋木耳。”   金甲龙喜出望外。木耳是从兴安岭深山里采来的,价钱昂贵。金甲龙知道:这 两袋木耳抢到手,能换回一大把票子。只是,他想到车上一定有人护送。   第二天,金甲龙带上五个土匪,在离木头站北5 里远的道沟子里埋伏下来。上 午9 点钟左右,一辆压车子从南向北疾弛而来。车上共有三个人,有一个年轻的小 伙子,手里抱着一颗长枪,坐在车上。另两个工人一抬头,一低头地压着车子向前 走。金甲龙待车子走近了,他瞄准车上抱枪的人一扣扳机,“啪”的一枪,小伙子 一下子被打倒在车上。另外两个工人吓傻了,赶紧趴在车子里。   压车子借助惯性向前滑行了一段后慢慢的停下来。金甲龙领着土匪冲上路基, 发现小伙子已被打死,金甲龙抢走了长枪,又用枪指着两个工人,抢走了两袋木耳。   他把两袋木耳卖掉,换回了一大把绵羊票子。   得了甜头,金甲龙上瘾了。一个拂晓,他领着匪徒窜进了新庙镇王豆腐房的马 财窑子。土匪们将马财窑子围上后,先后占领了西北、西南两座炮台。守炮台的炮 手孙长海和马文春顽强的抵抗。但两只枪怎能打赢二十几条枪,两座炮台均被金甲 龙炸毁。孙长海和马文春都被打死。   土匪们进了院子,见什么抢什么。象样一点的衣物均被他们抢光,有的还是从 百姓身上扒下来的。土匪们大包小包地装着。之后,又抢走了全村的马匹。   他们在屯中大摇大摆地抢,百姓们没有敢反抗的。女人们吓得都藏了起来,男 人们也都躲在屋子里不敢出来。当金甲龙抢到一个小院时,冷不丁从院子里飞出一 匹马,马上坐着一个60多岁的老人,手里拿着一把日本军官使用的指挥刀,从院子 里冲了出来。金甲龙先是打了个愣神,半天才醒过腔来。他刚想伸手去掏枪,老汉 的战刀已经砍了下来。金甲龙赶紧一侧身,那把战刀砍在了他的右臂上,肉被削掉 一大块,血顺着胳膊流了下来。这时,一个土匪眼快,抬手一枪,把老汉从马身上 打了下来。后来才知道,老人姓高,当年曾当过伪国兵,那把战刀是从日本人手里 抢回来的。   金甲龙受了伤。他将绺子拉到新庙区江边上的柳条通里,自己躲在老马圈屯的 一个远房亲戚家疗养。好在没伤到骨头。半个月后,金甲龙的伤势有了好转,用一 块红布整日地带着胳膊。   土匪六合、全好趁化整为零之际,也跃跃欲试地想捞点外块。   原来六合、全好都是从郭前旗南部拉起的土匪绺子。因在南部被我骑兵团追杀 得无路可逃,才来投奔大五洋绺子。化整为零后,由六合提议:杀回南部,敛到财 后,再撤回北部。   六合便派他的二柜刘大浪回王府区去踩点。   刘大浪回到王府屯。   原来,刘大浪是个好色之徒,以前经常和王府屯的一个叫二姑娘的寡妇勾勾搭 搭,隔三差五地往屯子里跑。这次,刘大浪又返回王府屯,趁天黑溜到了二姑娘家。   刘大浪前脚刚来,后脚就有群众向区里的工作队报信。 mpanel(1);   王府区工作队决定,趁刘大浪会姘头,一定要抓住他。   冯洪泉是我党第二批从南方派到郭前旗的工作队员。他来到郭前旗后,被派到 王府工作队,他任组长。   冯洪泉,中等个,长着一张白净的瓜子脸,说一口流利的上海话。自参加工作 后,他一直在华北、东北工作,口音也逐渐改了过来,普通话也说得很好了。   王府区的土地革命斗争既艰苦又复杂。蒙古王公贵族做梦都想着永远维持他们 作威作福的美梦。王府区邻近农安县,是战争的前沿阵地,常出现敌我拉锯的局面。 就在这种艰苦的条件下,王府区的工作队,跑遍了大小二十几个村屯,搞反霸清算 斗争,工作逐渐地开展起来了。   二姑娘家住在屯子的西北角,最后一趟房。房子后面是一块园子,园子后面是 一排庄稼地。二姑娘好吃懒做,后园子也不莳弄。刘大浪每次都是跳过后墙从荒草 里钻进来的。   冯洪泉已调查清楚,二姑娘家没开后门,也没后窗户,只要堵住前门,就能活 捉刘大浪。   此时正是半夜时分。冯洪泉领着5 名战士跳进院墙,躲在门窗的两测,向屋子 里喊话:“刘大浪,我是工作队的冯洪泉。我知道,你是土匪六合的二柜,快出来 投降吧。我们保证不杀你。”   屋里传来一声女人划破玻璃般的惊叫。   “刘大浪,你跑不了了,再不出来,我们就要向屋里扔手榴弹了。”   门突然被打开。接着飞出一颗冒烟的手榴弹。冯洪泉眼疾手快,飞起一脚,将 手榴弹踢出20多米远。   随着一声巨响,一个黑影从屋里窜出来,没命地从房东向后跑。   “砰”,冯洪泉朝黑影里开了一枪。刘大浪仍没命地向后跑。之后,钻进草丛 中,向追上来的队员们开枪,队员们赶紧卧倒。   刘大浪打两枪跑一阵。冯洪泉急了,若是让他跳过墙头,钻进青纱帐,就再也 找不到他了。   为了掌握土匪六合的情况,冯洪泉下了命令:一定要捉活的。他向草丛中开了 两枪,向身边的两个战士低声吩咐了几句,两个战士猫腰离开了二姑娘家。   刘大浪打两枪跑几步。冯洪泉打两枪,刘大浪赶紧趴在荒草地里。如此这样跑 跑停停打了一阵子。刘大浪见没了动静,赶紧跳过墙头。哪知他双脚刚落地,从墙 根上钻出两条黑影,把刘大浪像狗一样地按在地上。   从王府站向西约8 里有一片沙岗子,岗上住着二百多户人家。屯东头有一棵大 榆树,生长30年了,树高几十米,树干需三四个人才能合抱过来。这个屯子就是以 这棵树命名的,叫“大榆树屯”。冯洪泉被派到大榆树屯开展反霸清算斗争。随去 的队员有:“王晓、陆丁、苏佩生。工作组来到大榆树屯后,住在屯子中间的赵大 叔家。赵大叔三间土房,老两口无儿无女,倒出一间给工作组住。冯洪泉来到大榆 树屯的第一步就是发动群众,组建农民会,妇女会。他和队员门一起走家窜户发动 群众,进行启蒙教育。讲解穷人为什么穷,地主老财是靠剥削压榨农民才发家的。 要废除剥削和压迫,农民要翻身,要当家做主人。由于教育,苦大仇深的贫雇农阶 级觉悟提高了,都站出来参加农民会,妇女会。经过群众选举,选出了以黄国臣为 代表的农民会和王小娟为代表的妇女会。   下一步就是减租减息,开展反霸清算斗争。这个屯有个恶霸,人送外号“赵阎 王”。他租种着齐王爷的2000多亩土地,平时仗着三个儿子野蛮成性,在屯子里称 王称霸,对佃户和贫苦农民百般苛刻。一不顺心,张口就骂,举手就打,百姓敢怒 不敢言。当工作组提出减租减息时,赵阎王和他的三个儿子百般刁难。冯洪泉便动 员群众揭发赵阎王的罪行,并提出要把赵阎王送交区政府。慑于我工作队的威力, 赵阎王最后还是低下了头。   后来,区里扩建武工队。根据上级的指示,冯洪泉下一步就是帮助武工队筹集 武器。经过调查和群众举报:本村富农分子张老蔫是土匪六合的舅舅。六合有枪支 和子弹藏在他手中。工作队了解到这一情况后,直接找到了张老蔫,向他交代党的 政策;如果为土匪藏匿枪支不上交,就是犯罪,就是与人民为敌,一定会受到人民 的惩罚。可张老蔫一口否认。冯洪泉开始做调查工作,从张老蔫的亲戚入手。不久, 张老蔫的一个侄儿偷偷地跑去向工作队报告,说张老蔫的枪支藏在屋子里的土豆窖 下面。冯洪泉领着工作队的同志二次来到张老蔫的家,在土豆窖里搜出了长枪三支, 短枪两支,子弹200 发。   张老蔫在大量事实面前低下了头。   转眼到了中秋。农历八月十四晚上,圆圆的月亮挂在天空。大榆树屯一片寂静。 一个黑影从屯子西头钻出来,东张西望地看了看,撒腿向西跑去。这个人就是张老 蔫的大儿子张富。他是去给土匪六合送信的。   农历八月十五。屯子里十分热闹,穷人出头的日子快到了,贫苦农民沉浸在喜 庆的气氛中。中午,工作组的同志们快要把饭做好了,农会主任黄国臣端来一盆热 气腾腾地的饺子,让工作组的同志们尝一尝。冯洪泉不好推辞,每人尝了几个;傍 晚,妇女会主任王小娟端着一个盆子走了进来,里面是一盆热气腾腾的白面饼和咸 鸭蛋,放在桌上说:“冯组长,大过节的,你们都回不了家,这是我爸妈让我给你 们送来的。”   “不,王小娟同志,我们自己要做饭了,你还是端回去,给大叔大婶吃吧。” 冯洪泉劝说道。   “怎么?”王小娟的脸立刻沉了下来:“是不是嫌我们庄稼人做的不好吃?你 们真的不要,我就端到外面把它扔了。”王小娟说完,端起盆子往外走。   “等等,王主任,我们吃就是了。”队员苏佩生调皮地伸手抓起一张饼,使劲 儿咬了一口:“真香。”   王小娟被苏佩生逗得“扑哧”一声笑了。   吃过晚饭。夜以继日忙碌着的工作队员们正坐在一起讨论下一步的工作计划。 突然听到马的嘶叫声。一个家住在屯子西头的年轻小伙子张二海气喘吁吁地跑进来 :“不好了,胡……胡子来了!”   张二海说完,撒腿向屯子里跑去。   队员们赶紧跑到外面。已经听到马蹄声。冯洪泉回头对几个队员说:“看来, 土匪是冲着咱们工作队来的。你们快往东撤,我来掩护你们。”冯洪泉说完,掏出 手枪上好了子弹。   “不,组长,我们不能丢下你。咱们和土匪拼了,”队员陆丁说。   “我是组长,关键时刻要听我的,这是命令。快往东撤,到区里向二连报告。” 冯洪泉说完,喊了声“快”,之后,他摸了摸腰间的子弹袋,赶紧爬到房顶上。   土匪嚎叫着冲了上来:“活捉冯洪泉,别让工作队跑了。”这是土匪六合的声 音。   “啪”冯洪泉扣动了扳机,一个跑在最前面的土匪应声倒地。   “房上有人”,土匪喊叫着向房上开枪,子弹嗖嗖地打在房檐上。这时土匪从 后院迂回到前院,把房子包围了。冯洪泉占据了房上这个制高点,四周看得十分真 切。他趴在房上向四周开枪。前边的土匪向房子靠近,他向前面开枪,前面的土匪 赶紧趴在地上;这时,后面的土匪向前移动,他“啪啪”两枪,后面的土匪赶紧停 止了脚步,吓得不敢再动了。   “一定要拖住敌人,拖住敌人就是胜利,”冯洪泉心里想着,又压上一梭子子 弹。这一梭子刚打完,敌人就从院墙上露了头。冯洪泉又赶紧压上一梭子子弹。一 甩手,“啪”,刚露头的土匪赶紧缩了回去。这时,土匪六合急了,大声喊:“冯 洪泉,你跑不了了,赶快下来投降吧!不然的话,我们抓住你,将你碎尸万段。” 六合刚刚喊完,冯洪泉举起手枪,“啪”地一枪,六合赶紧趴在地上。   眼看子弹要打完了。“一定要节省子弹,等敌人近了再打。”冯洪泉心里想着, 把最后一梭子子弹压在手枪里。他做好了同敌人同归于尽的准备。   战斗接近两个小时。他估计着四个队员已经安全转移了。就在这时,房后的土 匪已经靠近房子了。冯洪泉瞄准了前面的土匪“啪啪“两枪,两个土匪应声趴在地 上。   忽然,后面靠近房子的土匪向房上扔了一颗手榴弹,刚落到房上就爆炸了。随 着一声巨响,冯洪泉受了伤,从房上摔了下来。   屋子里的赵大叔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他赶紧才从屋子里跑出来,把冯洪泉背到 屋里,藏在菜窖里。   这时,天已经漆黑。手榴弹爆炸后,六合见房上没了动静,以为房上的人被炸 死了。又不敢往院子里冲,怕中了工作队的埋伏,又怕时间长了惊动王府屯的骑兵, 骚扰了一阵后,赶紧逃跑了。   土匪刚撤退不久,前来营救冯洪泉的武工队队员骑着快马赶来。他们赶快把冯 洪泉送到旗里医院抢救。途中,由于冯洪泉伤势过重,几次昏迷过去。到医院后, 他从昏迷中醒来,看到旗委、旗政府的领导和王府区工作队的领导都来看望他,难 过地说了一句:“麻痹了。”最后,冯洪泉用微小的声音断断续续地说了三个字: “我的枪。”当同志们把他使用的枪递给他时,他一手握枪,一手伸出三个指头, 意思是说枪里还有三颗子弹,交给同志们去杀敌吧!然后,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土匪六合杀死冯洪泉后赶紧撤走,一口气跑到二龙山驻扎下来。   当听到土匪六合跑到二龙山的消息后,六合的表叔巩老狠觉得为他出气的时候 到了,便跑到二龙山来找他。   巩老狠是王府屯的一个富农分子。伪满期间,他在王府屯任屯长。1946年夏, 王府屯闹“霍痢拉”,染上这种病,一夜之间便可丧命。屯子里有个叫高二怀的年 青人,因外出做工患了重感冒,长期不治转化成伤寒病,不得不回家治疗。被屯长 巩老狠知道后,领着一群人把高二怀堵在屯外,不准他进屯子,说是怕传染瘟疫。 任凭二怀的父母怎么求情,巩老狠就是不答应。二怀的父母为了孩子的生命,只好 跪下求情,一个劲儿地磕头。巩老狠看都不看一眼,抬腿就走。并嘱咐手下人看好 他们,不准他们迈进屯子一步。   当时正是连雨天,高二怀的父母只好把儿子背到高粱地里避雨。二怀患伤寒病 高烧不退,四肢抽搐,哆嗦成筛糠状,再加上一夜大雨的淋浇,天没亮就断了气。   高二怀的父母悲痛之余,恨透了屯长巩老狠,发誓有朝一日,非报此仇不可。   自武装工作队进驻王府屯后,开始进行反霸清算斗争,减租减息。高二怀的父 母便站出来为贫苦农民说话,到处搜集巩老狠的罪状,向巩老狠搞清算斗争。巩老 狠这时早已恨透了高二怀的父母和农会干部,寻找机会进行阶级报复。   正巧,六合、全好率领的匪徒驻扎在二龙山,巩老狠便去找他的表侄子六合, 向他哭诉了农会对他家的制裁,让六合替他报仇。   当天晚上,六合与全好领着一百多名土匪合伙攻打王府屯农会。由于农会人员 和武装民兵外出,被土匪钻了空子。土匪趁拂晓进了屯子。当时只有农会主任毕景 全一个人值班,根本没防备土匪的突然袭击。六合与全好绺子将农会包围后,便向 农会房上扔了两颗手榴弹,将房子炸塌。毕景全知道土匪是有备而来,便借助残破 的房子做掩体,向土匪们开枪。一个土匪想跳进院墙,被毕景全一枪打倒。这时, 十几个土匪跳过墙头,冲了上来,从后面将毕景全抱住,抢下了他的枪,将毕景全 五花大绑地推出了院子。   此时,天已大亮。枪一响,王府站的武工队骑马赶来增援。六合与全好绺子赶 紧将毕景全捆绑着装在一个大口袋里,放在马背上,一口气逃到了郭前旗北部的蒙 古屯。   土匪在蒙古屯打间。他们将毕景全从马身上卸下来,见毕景全已经昏迷过去, 便向他头上浇凉水。一会儿,毕景全苏醒过来,开口大骂土匪灭绝人性,不得好死。 六合恼羞成怒,喊来一个土匪,抄起一根木棍,用劲儿的向毕景全的腿上砸去。只 听一声惨叫,毕景全的双腿被打断,鲜血直流,昏死过去。六合告诉土匪再用凉水 浇,待毕景全第二次苏醒过来,仍不停的骂。   蒙古屯屯西有一个大水坑。六合吩咐两个土匪给毕景全松了绑,将他扔进水坑 里。水不深,他们让毕景全往上爬。由于双腿被打断,站不起来,毕景全爬了两次 没爬上来。一个土匪拿来一个大鱼钩,让毕景全咬钩。毕景全不咬,一个土匪便跳 进水里,用木棍向毕景全劈头盖脑的打来。毕景全被打得实在挺不过,就用嘴咬住 了鱼钩,土匪们见毕景全咬了钩,一阵哈哈大笑,使劲儿地一用力,鱼钩挂在左腮 上,由里往外扎透了。鲜血从嘴里淌了出来。几个土匪狂笑着拽鱼杆,将毕景全 “钓”了上来。顽强的毕景全上来之后,用一只手摘下钩子,口吐鲜血,破口大骂。   土匪见毕景全仍是不服,便接着打。先是用马鞭子抽,再用木棍打。最后,将 肋骨都打断了。此时的毕景全被他们折腾得快要断气了。六合见毕景全已无力反抗, 将他拉到屯东头的小庙子前,向毕景全开了两枪,毕景全在敌人残酷的折磨下壮烈 牺牲。   --------   流行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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