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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流社会的聚会
许纯美这女人彻底颠覆了上流社会留在平凡百姓脑海里的美好形象,甚至上流
社会的人们开始羞赧于向人介绍自己是上流社会,因为人们听到上流社会这个词语
就会忍不住扑哧一笑,想起了双手交叉在胸口的‘上流美’,说不定对方还会对你
微微一笑,问道:“那你喜欢穿着马些(靴)喝咖灰(啡)吗,或者是一直在学猴
(佛)?
小仪痊愈出院,邀请大家参加范局长举行的家庭庆祝爬忒,爬忒主要邀请范局
长的朋友和小部分小仪的朋友,前者是来送礼拉关系的,后者是来看马戏表情的。
这是一场名副其实的上流社会聚会,我们每个到场的人,第一件事就是双手在胸口
合十,腰向后倾45度,对着小仪热情一个POSE。
这个见面方式,是肉肉规定的,她的脑袋一直错乱,阿卡说什么也不摆这个POSE,
被小仪和肉肉折磨得衣容凌乱,淫威之下半屈半就,委屈得泪水婆娑。哦我可怜的
外科医生。
小仪家的庭院里灯火通明,站满了端着酒杯搀着夫人挽着相公的正装人物,每
个人嘴里都有一套统一的说辞,有些对话声音微弱,那是暗地勾当,管家坐在桌子
前,细心统计红包的数量,用人端着托盘四处游荡,托盘上的红酒迅速不见。
我穿着阿卡买的一件小晚礼服,提前对着镜子站了两个晚上才勉强不驼背,小
心地踩着八寸高的鞋子在软软的草坪上来回行走,四肢疲倦。
大壮站在人群里,高大威猛,绷带早就拆了下去,这家伙的愈合力是神仙也要
望尘莫及的,学体育的身体就是好,这家伙的老子竟然是市体委主席,难怪和肉肉
小仪关系暧昧她老子也不管。
雷莹无聊地端着酒杯站在一边,毫无背景却另有风情,风尘女子诱人的气息,
立刻有阔家子弟上来搭讪。阿卡不过是小仪家的指定的医生,手里握着范家老小的
健康,位置说轻可轻,说重可重,轻于鸿毛,重于泰山,没人敢怠慢,也没人上来
攀附,我们很悠闲地在桌子边挑选食物吃。
肉肉和小仪穿着一样的礼服,不一样的尺码,穿梭在人群里,叔叔阿姨伯父伯
母叫得可亲切,善于应酬和打圆场的富家姐妹,明媚阳光的外表下,包裹狂野的内
心,我看见肉肉粉红色的小礼服下豹纹内衣裤。
“张叔叔好,好久不见你了,还是那么英俊潇洒。”肉肉甜甜笑着,心里说:
泻顶的怪老头,下边的毛大概也快掉光了吧。
“李公子您真客气,我周末约了家庭医生,不能参加你的生日晚会,但是礼物
我会送到的。”小仪拉着对方的手,心里骂:书呆子,想泡我,再等两年吧,挂三
张的老处男。
吃了很久,肚子鼓起一个包,阿卡也是,他拉着我去客厅里休息,小仪眼尖,
拉着我们到她和肉肉的房间休息,端了两杯酸梅汤就走了,我们坐在女孩子的闺房
里休息。
“哟,这两个孩子怎么把面具随手扔。”雷莹也跟了上来,进来就冲进厕所,
一翻轰炸后边冲水边在厕所里喊。
“天啊!”我和阿卡没说话,她自己在厕所里冲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张人脸面
具:“你们看,面具都黑了!”
我和阿卡放眼一看,果然,其中的一张面具泛着青黑色,从额头的位置开始渐
渐向整张脸扩张,已经黑了一半。
“这张是谁的?”阿卡问。
谁知道?
雷莹叫两姐妹上来,让他们看已经半黑的面具,肉肉小脸乌青,摇头说不知,
自己的面具放在盒子里,存在银行保险柜里。小仪傻眼:“什么时候变黑的,我好
久没看它了。”
大壮四处寻小仪不见,愣头青似的冲进来,看见发黑的面具,突然笑了:“这
是谁啊,把面具弄得和我一样,是小仪的吗,我们还真是天生一对!”
“什么天生一对?”小仪带着哭腔不高兴地说。
“我有一天跟着电视里学画京剧脸谱的节目学,把我的面具画成关公了,想不
到你也爱好这个,你也喜欢关公?”大壮傻笑着跑过来,憨人不会撒谎,撒谎前不
弄清楚包公和关公的区别。
我们几个人都一脸黑线,这么重要的面具,竟然拿来学画脸谱,这个家伙到底
有没有脑袋?大壮心里暗暗叫苦,小仪对着自己翻白眼。把脸谱泡特制的溶液里,
让之发黑,这是方丈偷偷告诉大壮的破诅咒的方法,天机不可泄露,本想把小仪的
也泡泡,还没出院,马国那边就先动手了。
大壮心里放不住事,所以连‘天机’都一口气泄露了出来,他最受不了小仪不
理他,连巴结带讨好地把事情说了一遍。
没心思再参加聚会,几个人偷偷潜了出来,一路飞到医院的化验室,阿卡拿着
大壮剩余的药粉去化验,我们都紧张地站在他身后。
雷莹耐不住寂寞,火暴娘们就火爆娘们,一眼看见了载玻片上的玫瑰花干,伸
出去拿,茎上已经干枯的刺扑哧一声扎破小指,她举着小手指伸进嘴里去吸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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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子,怎么了?”小仪看见雷莹吸着手指头站在众人后面一直傻笑,走过去。
“这只是烧成灰的黄纸碎沫。”阿卡突然说,众人精神都被吸引到碎沫上,没
人看到雷莹眼里滑过一丝惨烈的忧伤。
又偷偷溜回上流社会的聚会,大家正在找肉肉小仪姐妹俩,索幸没人发现一干
人等偷偷离席,一翻折腾,肚子又饿了,我和阿卡手拉手去桌子上找吃的,体委主
席的公子被拉去与教委主任的千金碰杯,没人看见雷莹站在角落里,鼻子里呼噜呼
噜,哼哧哼哧,吃吃而诡异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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