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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探鬼楼   我和阿卡并没有打算再像上次一样,一大群人一起去勇探什么鬼楼,因为那个 鬼楼的危险性和诡异性。由于大壮的刀口还没有拆线,所以索性连带个大个子当帮 手的想法也打消了,就我们两个去就好了。阿卡并不想让我去冒险,但我的倔强也 让他由我不得,而且他也明知道我同样不能安心让他自己去。   天黑下来,我们俩就带着匕首爬进了鬼楼的欧式窗子。前厅依旧落满灰尘,刚 进来的前几秒,视线依然无法适应房子里的灰暗。   待视线清明后,我一眼就看见了令我差点尖叫起来的东西――大厅正壁上收银 台后面的墙壁上,挂着张人脸面具,那张面具,分明已经被我们带走了,怎么还挂 在那里?阿卡走到收银台后面,认真地观察着。   “那只黑猫的尸体没有了,应该有人来过,否则尸体怎么会不见。”阿卡看着 地面说。听他说黑猫的尸体不见了,那种背后被人冷冷注视的感觉嗖地又在心里爬 升起来。我三步并两步走到他身边,发现抽屉和柜子的门依然完好的关着,整个前 厅和从前好象都没什么区别,只是黑猫的尸首真的不见了,地面上仿佛还有尸水的 痕迹。   “会是谁呢?你看这地面灰尘上的脚印。”我指着地上,地上的脚印很杂乱, 那是前一次我们6 个人来的时候踩过的,乱七八糟根本分不清是否还有第七个人的。   “小软,你看这个,好象不是人的脚印。”阿卡蹲在收银台下,手电的光打在 地上,凌乱的脚印中间,似乎真的有一些比较小的印记,从门的位置一直持续到收 银台柜子的门口,不仔细看,根本看不清这小小的印记。   “有什么东西钻进了柜子里。”阿卡不确定地看着我,他用手不自觉地摸了摸 腰里的刀,阿卡带来的家伙都是医院动手术用的,那真是绝顶的锋利,别说防身了, 攻击起来都绰绰有余,他说:“软,你带好家伙往后退一点,我来把柜子打开,如 果里面有什么东西你就赶紧跑,什么都不要管。”   我点点头,很听话地握紧手术刀站在阿卡后面,不过,如果真的发生什么难以 预料的事情,我自然是不会扔下他跑开的。   阿卡缓缓地打开了柜子,待我和他都看清了之后,前厅里静悄悄的,巨大的恐 惧面前,我和阿卡都呈现了痴呆状态。   柜子正中央,一颗雪淋淋的猪头,如我们几个人梦里所见的一样,正瞪着血红 的眼睛,那双眼对着位置刚好是墙壁上的人脸面具。我几乎战立不稳,阿卡用手撑 着地面,勉强才没跌坐下去。随后他用力地将柜子门合上。   我和他良久才能将心头的恐惧平复下来。   “阿卡,我感觉一直有双眼睛在我们身后看着我们。”我对他说,阿卡不说话, 但是我从他的眼神里可以看到和我一样的感受,我们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对方的身后, 都是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没有人能解释这种感觉的来由,大概是幻觉,或是其 他第六感第七感第八感。   阿卡站起来,从墙上摘下了面具,我们都想尽量忘掉那颗突然呈现在眼前的恐 怖猪头。这完全超脱了小孩子恶作剧的把戏,如果小孩子可以把恶作剧做得如此尽 致,我们成年人就都不用活下去了。   阿卡只专注地看着手里的面具,却没看到面具下面的墙下,有一只鲜艳的玫瑰 花,我小心地将花朵摘下来,玫瑰好象是用胶水粘在墙上的,看到胶水干涸的痕迹 我稍微松了口气,应该可以刨除鬼怪的嫌疑,因为鬼怪完全可以用些手段而不必用 胶水这种东西固定花朵。   “小心别被玫瑰刺破手。”阿卡说。   “阿卡,这花颜色好奇怪。”我说着,用手电照着花,手电的黄光下,干枯的 玫瑰花朵异样的鲜艳,没有丝毫枯萎的痕迹,而形状和手感却皆已经是干透的了。   “可能有毒。”这是做为外科医生的第一反应,他小心地掏出一个胶袋,将花 朵放进去:“我拿回医院化验一下,这颜色鲜艳得诡异,自然界里,毒性越剧烈的 东西,颜色就会越鲜艳,以此吸引猎物上钩。”   “阿卡,钥匙不见了,我们可能不能逐间屋子检查了。”我打开每一层的抽屉, 三个抽屉都是空的。   “我们真的好象掉进了一个圈套里,设计圈套的人把我们的每一步都算好了, 什么时候该让我们看到什么,完全不在我们掌握之中了。”阿卡严肃地说,我心下 一寒。   “也就是说,这个设计者今天只想让我们看到这些,猪头,第七个人脸面具, 枯萎的玫瑰花。那我们可以回去了。”我说。   “应该可以回去了。”阿卡认同了我的观点,只是他又补充了一句:“宝宝的 失踪是否也是他计划之中的,大壮是不是下一个迎接死神诅咒的人,这个面具到底 是第七张,还是宝宝那张。太多的难题无法解释,小软,我们是否已经成了别人手 里的一颗棋子。”   “砧板上随意宰割的肥肉……”我轻声附和着他:“宝宝的面具在我那里,这 是第七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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