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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酗酒闹事   跳舞跳到后半夜,他们几个人都累了,吵嚷着要出去找东西吃,于是我们几个, 还有几个不认识的年轻人,一起去附近通宵营业的饭店吃饭。   他们进去点餐,我和阿卡站在饭店的玻璃门口吸烟,晚风将在酒吧里被震得有 点昏沉的脑子渐渐地吹清醒过来。   吸完烟,我们俩准备进去的时候,被另一伙人撞开了。   我开门的手被用力地拨开,人又失去平衡,还是阿卡扶住了我,他欲张口教训 人,我制止了他,因为我看见那伙毛头小子各个染着夸张的黄毛,好象是附近的地 痞混混,见阿卡要开口,都正等着,并做出随触即发的姿态。   犯不着和这种地头蛇生气,更不要想和他们讲道理或是展开教育,人不和猪斗, 我一直都这样想,这说明我已经成熟得足够宽容或是冷漠。当然,这纯粹是臆断。   等他们鱼贯进入饭店,我才和阿卡走进去,肉肉和小仪已经点了满满一大桌的 食物,肉肉绝对是个见到食物不要命的人,这一点从我第一次见到她就已经领教过 了,在咖啡厅和她第一次见面,据说刚吃过午饭的她依然一口气吃掉了我三份蔬菜 沙拉。   她的胃是一个虚空间,仿佛永远有赢余,永远不觉得满足。随时欢迎各种食物 来填充。   那伙小痞子坐到了我们隔壁的桌子上,不时地用眼睛乜斜着我们这一桌的几个 年轻女孩儿,肉肉和小仪自然不用说了,本来就是同龄女孩儿中的风云一族,雷莹 那一副旁克加爆炸的风格更是容易引人注意。   做为我这种将近30岁的老女人来说,是很不习惯被年轻的社会青年这样乜斜的, 但是肉肉她们非常自若,显然这种乜斜不过是日常生活中随时发生的事情,就和吃 饭睡觉一样稀松平常,于是我也就当做算了,反正,他们也不是在看我。这样想着, 就继续大口吃东西,大口喝酒。   “软姐姐,软姐姐,我喝高了,我喝美了,太美了,你呢你呢,我爱你啊。” 肉肉肥忽忽的手臂搭在我的肩膀上,正碰着被大壮抡着的地方,有点酥麻的痛感, 但是没关系,因为我也喝美了,喝高了。   “我也高了,小仪呢?”雷莹在一边抱着小仪,也大着舌头说。   “我们当然都在一个世界里啦,雷子姐。”小仪基本上已经喝到极限了。   几个男人也喝得差不多了,大壮满脸通红,他是那种喝酒上脸的人,一般来说 上脸的人都不会上头,但这家伙应该属于又上脸又上头,抱着阿卡就哭,说自己爱 小仪啊,爱得不行啊,小仪的那些男朋友都不是好东西啊,之类的。   阿卡比较清醒,虽然看他大杯大杯的也没少喝,但是外科医生就是外科医生, 即便喝多了也不能失去理智,要时刻保持大风大浪下依然冷静而训练有素的品质。   “各位,喝好了就走吧,除了我,还有没有人能开车的?不能的话,我们就去 附近找个宾馆过一夜。”阿卡点了根烟,站起来,仔细看了看在座诸位的脸,应该 没几个没茫的了。   “卡叔啊,你背我!”肉肉伸出双臂,在阿卡身边蹭来蹭去,一群人就这么东 倒西歪地走出了饭店,我手里还拎着半瓶没喝完的啤酒,模糊的视线里,阿卡好象 在注视着我,随便啦,无所谓了。反正我已经喝美了,不知道东西南北了。   “哎哟,走路不长眼睛啊,大嫂!”走出来没多,一个油腔滑调的声音就传了 过来,回过头,雷莹正被一个人拉住胳膊,在那拉扯着,是那群小痞子,他们好象 比我们早离开饭店一步,也不知道躲在哪个角落里等着找我们这群人的岔儿。   “我* 你妈!”大壮一个剑步迎上去,只是那一步走得好象有点歪,也不知道 是他人真的歪,还是我眼睛歪,只见他伸出一只粗壮的手,一把拎住那小痞子的后 脖领子,那痞子马上悬空起来,双腿乱蹬。   他把那痞子拎起离地面半米多高,大壮满脸嘿嘿地傻笑,肉肉和小仪在一边又 是拍手又是呐喊,大壮被鼓舞,胳膊一甩,小痞子像个羽毛球样的嗖一声就飞出去 了。   “哎哟,不要命的傻大个!”我们这一伙醉鬼正笑着,冷不防不知道从哪窜出 一大群的小痞子,手里都拿着家伙,大壮酒喝多了反应没那么灵敏,刀子捅进了他 肚子里他还在那笑。   “啊!”我听见肉肉捂着眼睛惨叫了一声才发现大壮依然面带笑容,轰的一声 倒在了地上,鲜血从他肚子里汩汩地冒出来,那伙痞子拿着铁棒正要再打。   “靠你妈了个* 的!”只听见黑暗里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声,一个敏捷的身影 嗖地一声窜了过去,啤酒瓶子照着为首小流氓的脑袋就砸了过去,那流氓应声倒地, 碎玻璃洒了一地,紧接着那影子手里半截锋利的酒瓶对准其他痞子就戳了过去。   不用怀疑了,这个年代已经没有那种见义勇为的侠客英雄,那个影子就是我― ―苏软。仗着酒劲,我挥舞着半截酒瓶子,一开始确实占了些优势,那些小痞子见 到锋利的玻璃都靠后了一点,但后来发觉我只是一个人而已,他们胆子又大了,四 面围攻上来。虽然形式比较危险,但是酒壮怂人胆,我一点都没觉得害怕。   在我身上挨了几闷棍之后,发现又有三个人也加入了打斗,不用说,肯定是雷 莹和阿卡,另一个竟然是,小仪,她的身手果然和我第一次看见她所猜想的那样, 显然是有功夫底子的,上好身手的练家子,轻轻柔柔不见出什么招势,那些小痞子 却丝毫不能碰着她半手指头,几下就折腾对方就耗掉了耐心发狂起来,这时候她才 真正开始攻击。 mpanel(1);   这种欲擒故纵的手段煞是阴毒,我太专注欣赏这丫头,头上早已挨了几闷棍, 整个人摇晃着险些倒地,十分讨厌别人打我的头,对着那个打我头的痞子就一酒瓶 子戳过去,一股热忽忽的液体喷到我脸上,那小痞子失声惨叫,捂着脸蹲到地上, 他松手躺到地上的时候,我看见血肉模糊的一张脸,一颗眼珠子翻到眼眶外头,还 有一根神经连着,突突地跳着。   “我* !”看到这情景,我感觉眼前一黑,全身的胃都涌动了起来,转过头开 始吐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急促而尖利的警铃声由远及近,那伙小痞子十有八九都 躺到地上呻吟着,看见有两个身着制服头戴大盖帽的男人朝我走过来,我眼前一花, 栽了过去,也不知道是谁在后面扶住了我,我心下一横就昏死了过去,最后听见一 声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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