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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神的呼唤   “软软,你平常都写些什么小说啊?”大壮问我,这条楼梯又黑又陡,而且是 木头制的,踩上去咯吱咯吱响,我真怕大壮的大身板把这楼梯给压塌了。   “恐怖小说。”我随口答到,二楼和一楼的布局差不多,只是每侧比一楼多了 两个房间,二楼没有前厅,一条走廊一直通到底,应该说现在的光线下,我们根本 看不见走廊的底。   “那你现在讲个恐怖故事给我们听听。”声音在我身后传过来,我回头,身后 是一双黑漆漆的大眼睛,睫毛幽蓝,我一个激灵,险些一个巴掌呼过去。那个画着 浓重烟熏妆的肉肉就贴在我后背上,大眼睛里充满了期待。   “我说肉肉,大晚上的你画个大浓妆发什么骚啊?软软你也被她吓到了吧,我 这一个晚上都不想看她的脸!”雷莹在一边鄙视地奚落着肉肉,她们两个好象八字 不太合,好象一直都看彼此不顺眼。   “我愿意,气死你气死你!”肉肉双手插着腰,伸着舌头冲雷莹挤眉弄眼地做 鬼脸,我们几个人都被肉肉的举动弄得头疼,毕竟这里面除了她之外,我们5 个还 都算比较“成熟”,不会总有这么幼稚的行为。   如果真的成熟,就不会这么无聊的结伙来闯什么鬼楼了。   “那我就讲一个鬼故事给你们听好了。”我说。   “算了,我已经很怕了。”宝宝在一边幽幽地说。   “算了算了,胆小鬼,我真不相信你是主持午夜档的DJ,你平时在广播里讲的 那些鬼故事都是哪来的啊?”肉肉跳到宝宝面前,双手拍着他的头,由于个子小, 她要跳一下拍一下,像只肥胖的跳蚤。   “你们几个进来,又发现了一个人脸面具!”我们几个人一直在打闹,却没发 现大壮和阿卡已经检查完了二楼了几个房间,他们在其中一间里又发现了一个人脸 面具。   所有的房间都检查完了,我们一共收获了5 张一样的人脸面具。几个人又回到 一楼的大厅里。阿卡边走边若有所思地想着什么。   “阿卡,你在想什么?”肉肉挽着阿卡的胳膊,好奇地问。   “软软,你会不会有什么觉得不对的地方?”阿卡突然问我。   “不对的地方?”我重复着,我从一进这座楼就觉得哪里不对,那双暗处的阴 冷目光好象一直尾随在我们身后几步的位置,可是每次我回头看身后都是空荡荡的, 什么都没有。   “我觉得,这楼里应该还有一副面具。”阿卡沉吟着。   “为什么为什么?”肉肉连声地问道。   “你是说这面具是死神面具么?”我问,好象也想到了和阿卡一样的问题。   “不知道,我是学医的,我相信科学,但是我总有这样奇怪的感觉。”阿卡并 不十分确定地说,看来我和他想的是一样的。   “啥死神面具啊?”大壮在一边听得云里雾里,忍不住也打岔到。   “就是类似亡灵的呼唤之类的诅咒,这种呼唤通常附在实物上,偶然得到这些 物体的人,就会不久死去,而且死相将会非常难看,西方灵异故事里通常称这种诅 咒做死神的呼唤。”宝宝嗫嚅着说,毕竟是主持午夜灵异档节目的DJ,胆子虽然奇 小,但知识还算懂些。   “我* ,宝宝你轻易不说话,偶尔说句话造得我浑身寒毛都起来了,别诅咒自 己行不,那都是糊弄人的好不好,而且你寒碜人也整个中国的啊,一下给我整西方 去了,你也太不靠谱了吧。”雷莹这火暴娘们儿,一激动就露出东北口音来了。   “那就看我们究竟还能不能找到第六张人脸面具吧,如果找到了……”肉肉声 音有点激动,而且后半句好象也没想好要说什么。   “我日,那是什么啊?”大壮的声音由于过度的激动而颤抖着,顺着他的手指, 我们都回过头,看见收银台那面的墙上,正中央的位置――挂着一张人脸面具!   “完了完了,我们都被诅咒了,要死了要死了。”宝宝一屁股瘫软在地上。   我不记得是谁说过这句话:人的胆子,就是吓出来的。这话放在宝宝身上一点 都不适用,他的胆子,就是每天午夜主持那档灵异节目给生生吓坏的,瞧他那快要 尿裤子的怂样,别说我不信这诅咒,就是我信了,第一个死的,也多半是这种败事 的软骨主儿。   常年写恐怖小说,看恐怖小说,对这种被诅咒而后一个接一个死到的故事情节, 我实在是有点厌烦,搞不清楚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不厌其烦地写着,还有那么多人 不厌其烦地看着。也不说别人了,其实我自己也写了不少,但很难写出什么新意来。   结局都一样,次要人物一个接着一个全都非常诡异地惨死了,最后主要人物揭 破了诅咒的源头,活了下来之类的。虽然结局都一样,但是过程毕竟还是可以千奇 百态的,这个年头的恐怖小说,仿佛都形成了几条不成文的模式了,就跟高考作文 一样,有规律可寻。 mpanel(1);   阿卡走上去,把面具摘了下来,拿在手上,突然问大家:“刚才进来的时候, 这个面具就挂在这么?”他这一说,大家都陷入了冥思苦想。   说实话,刚进来的时候,这墙上有没有面具,谁也没注意,黑咕隆咚的又刚从 外面爬进来,眼睛还没适应光线呢。而且当时大家都只注意看收银台来着。   那只没有脸皮的黑猫尸体依然躺在地上,尸体腐烂发出的味道很是难闻。   而且它那张被剥了皮的脸真是让人不忍心看,看一眼就觉得浑身的胃都要吐了。 如果浑身都有胃的话。   “走吧,应该没什么别的有价值的东西了,我们回去等死吧。”阿卡说完这句 话,就随手拿着一张人皮面具从窗户翻了出去。   往往最该相信科学的那个人,就是那个最迷信的人,你还别不信,比如我们的 外科医生阿卡。   剩下的5 个人也很自觉地每个人拿着张面具跟着阿卡从窗户翻了出去,钥匙板 被阿卡放回了抽屉里。   不知道为什么每个人都很自觉地拿了一张面具,就是很自觉的拿去了,也没人 事先安排,也没人非要拿两张,也没人说不想拿,就这样。   六个人,六张人脸面具,不知道这只是这次探险的结束,还是整个故事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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