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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逮捕归案   天上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而且越下越大。   雨点打得侯镇睁不开眼睛,就只好等天上打雷时,借着闪电的光亮来观察外面 的景物。   侯镇踏着湿漉漉的泥水,目视前方。他一手举枪,一手扒开甘蔗的叶子,一步 一步艰难的往前走着。   过了一会儿,雨停了,天上露出了星星,不远处不时传来几声猫头鹰的叫声。   上半夜就这样过去了,没有发现何少康的任何踪迹。难道何少康没有进干蔗林, 他又虚晃一枪,返回去了。侯镇真有些发愁了,因为在这里找人简直是大海捞针。   就是等到天亮,在这找人也非常困难。而且,何少康要待在这里一个角落不出 来,因为有甘蔗,渴和饿的问题都可以解决。嚼甘蔗就行了。我们可和他耗不起呀。 侯镇正在发愁之际,忽听甘蔗地里传出两人打架声。侯镇急忙加快了脚步,顺着声 音传出的方向走去。等走到离现场十几步远的时候,借着手电的光亮,一眼看出何 少康已被两小青年逮住,他俩正把何少康仰面按在地上,一下一下地扇嘴巴子。小 青年见侯镇拿着枪赶来才停住手。侯镇大声报了自号:“不许动,我是警察。”两 个青年一见来了警察,顿时高兴起来。他俩松开了何少康,朝侯镇喊道:“警察同 志,坏人何少康被我们抓到了。”侯镇急忙朝他们跑来。跑到近前一看,哪里有何 少康。   “喂,人哪?”“啊,刚才还在这儿,让我俩给揍爬下了。哎呀,哪去了。” 原来就在小胡小盛二人撒手喊人之际,一眨眼的功夫,何少康从地上悄悄爬起来, 又钻进了茂密的甘蔗林。一见何少康从自己手里丢了,小胡和小盛都责怪自己大意, 把事给办砸了。侯镇仔细一问,才知道这是收储公司失踪的小胡和小盛,小胡和小 盛也埋怨自己,说再抓何少康可难了。   事情也确实是这样。要再抓何少康,这下可真的不容易了。穿过甘蔗林,对面 就是一座山。何少康要是逃跑到山上藏起来,要抓到他可就事比登天了。侯镇望了 望这一大片甘蔗林,他估计何少康不会跑得太远,命令所有队员分散追捕。他说: “大家先别急,我估计:何少康目前还没有出这片甘蔗林。现在我们能追上他,当 然更好。如果找不到,就到甘蔗地外,把这片地围起来,发现目标。互相通报。开 始行动吧。”他们几个沿着甘蔗林一口气跑到外面,没有发现何少康的踪影。几个 人分散开,200 多米一个人,把甘蔗地合围起来。准备在外面等待何少康的露面, 一旦发现何少康的踪影,大家立即相互呼喊报信。   太阳升起来了,火辣辣的阳光晒在人身上,把肉皮子烤得火烧火燎地疼。他们 静静地等啊,等啊,等到了中午仍不见何少康的影子。小胡对徐庆和说:“何少康 这小子身体好,初中时是学校的长跑冠军。加上他长年练长跑,会不会已经上山了, 我们在这儿不是傻等吗?”“不会的,这是我的预感。”侯镇说,“咱们就赌一把, 不信的话,庆和可以带你俩上山去搜一搜。我们这些人留在这等着。”“那样最好, 不过,我和小盛两人就够了。就不劳徐警官费心了。再说人是从我们手里丢的,我 们一定要把他找回来。”说完,小胡和小盛从侯镇手里拿过几块干粮,嘴里嚼着甘 蔗,转身向山上跑去。他俩的背影一会儿就在侯镇的眼前消失了。   黄昏时分,天上下起雨来。不知从哪里飞来几只猫头鹰,不停地鸣叫着。夜幕 开始降临了, 徐庆和来到侯镇面前,说:“队长,咱们是不是避一避雨。”侯镇看 了看天,又看了眼前甘蔗林说:“别急,凭我多年的经验,大鱼好像该露头了。你 看,哪是什么?”   徐庆和顺着侯镇手指的方向看去,见一个黑影从甘蔗地里钻出来,连滚带爬, 朝山上跑去。“是何少康?”徐庆和问。“正是他。来吧,这回我们可以动手抓他 了。”   侯镇举枪在手,大声喊道:“站住,何少康。你跑不了。”并鸣枪报警。队员 听到枪声,立即围拢过来。可何少康并没有站住,等待束手就擒,而是没命地往山 上跑。侯镇领人踏着蒿草,紧追不舍。一群人一直追到山上,一直跑在前面,盯住 何少康的侯镇眨眼间觉得何少康不见了。大家正四下寻找之际,从一棵松树下传来 喊声:“侯队长,抓到了。”原来,大松树的枝叶掩盖着一个山洞口,这个洞是两 头通开的,从这头可以跑到山外。侯镇扒开松枝,领人钻进洞口,见小胡和小盛已 经把何少康按在一块岩石上,岩石一侧淌着清清的溪水。   侯镇把何少康拉起来,一支亮晶晶的铁环把他的右手砸上,另一支又将他左手 腕封牢。这时的何少康反到来劲了,大声疾呼:“为什么抓我,我是人大代表,省 十大杰出青年。”何少康不知哪来的精神,大声吼着。这时小胡才急忙用右手来挤 左手臂上的伤口,因为他被毒蛇咬伤了。侯镇在洞外找了几样治蛇咬伤的药草,用 嘴嚼碎,给小胡敷上。“你们俩可真行,都找到山洞里来了。”侯镇说。“不行咋 办?给你们写举报信,你们查吗?”小盛不无怨气地说。“你写过举报信?”“是 的,不只写过一封,而是很多封,都是控告何少康的。”“都写给谁了?”“公安 局机关和刑警队。”“寄过几封?”“大约5 、6 封信吧。”“哪可能遗失了,你 寄的是平信吧。”“是,是。”侯镇思考着,这样多的信,为何公安局机关和刑警 队一封也没收到呢?肯定是有人暗中截流,等我回去再好好查查。“哎,差点忘了, 那本《塞外文学》是谁寄给纪检委的?”“啊,那你算问着了。就是我寄的。”   “那篇小说作者是谁?”“是宇文静默。他上千山了。我知道他常年写小说。 当我看到我订阅的《塞外文学》的那篇《上楼的烦恼》时,就知道是他写的。因为 他用的笔名在咱市文联刊物上也用过。”“你为什么采用这种方式?”“这可能与 人的阅历有关。我听人说,人可分为四个层次:第一层次的人是生而知之,这种人 不用学,天生什么都会;第二个层次为学而知之,这种人天生好学,他的知识是通 过刻苦学习学得来的;第三个层次是感而知之,这种人不好学,生活中遇到问题, 解不开,感到学习的重要,所以才开始学习;第四个层次的人是愚昧无知,不懂, 不学,不悟。我想,机关干部一定是这四个层次中的上两个层次,他们一定会理解 我的用意的。所以就寄给纪检委了。”“哟,看不出呀,你这样小的年纪,懂的挺 多,知识挺宽吗。不过,我记得这好像是《论语---季氏》里的一段话,原文是 :生而知之,上也;学而知之,次也;困而学之,又其次也;困而不学,斯下民也。” mpanel(1);   “那,也许我记混了,还是你说得对。”“队长,你看,前面来了一辆警车, 可能是广州市警方派车来了。”徐庆和打断了他们的对话,侯镇朝前一看,前面果 然来了两辆警车。他拍了一下小盛的肩膀,兴奋地说:“太好了,来,咱们上车!”   ……   --------   流行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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