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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琴南先生   当林琴南先生在世时,我从不曾当面领过他的教,不曾写过一封问候他起居的 信,对他的道貌虽曾瞻仰过一次,也只好像古人所说的“半面之识”。所以假如有 人要我替他撰什么传记之类,不问而知是缺少这项资格的。   不过,在文字上我和琴南先生的关系却很深。读他的作品我知道了他的家世行 事;明了了他的性情、思想、癖好,甚至他整个的人格。读他的作品,我因之而了 解文义,而能提笔写文章,他是我幼年时最佩服的一个文士,又是我最初的国文导 师。   这话说来长了,只为出世早了几年,没有现在一般女孩子自由求学的福气和机 会。在私塾混了二年,认识了一二千字,家长们便不许我再上进了。只好把西游封 神一类东西,当课本自己研读。民国初年大哥从上海带来几本那时正在风行的林译 小说,像什么《茶花女遗事》、《迦茵小传》、《橡湖仙影》、《红礁画桨录》等 等,使我于中国旧小说之外,又发见了一个新天地。渐渐地我明白了之乎者也的用 法,渐渐地能够用文言写一段写景或记事小文,并且摩拟林译笔调,居然很像。由 读他的译本又发生读他创作的热望。当时出版的什么《畏庐文集》、《续集》、 《三集》还有笔记小说如《技击余闻》,《畏庐琐记》,《京华碧血录》,甚至他 的山水画集之类,无一不勤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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