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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四川的耗子 ――子年谈鼠   今年适逢甲子属鼠。民国四十一年,我自海外回到台湾,攸忽过了三十一二年, 巧逢鼠年,几及三个;但以今年大家谈鼠的兴趣最浓。打开报章杂志,总读到谈鼠 的文章,见大家谈鼠谈得这么高兴,我不妨也来凑一脚。   老鼠之为物,到处都是,而四川老鼠则硕大、狡猾,巧于智谋,工于心计,好 像具有人类的灵性,其宗族又异常繁多,人家屋子容不下,甚至扩张地盘,到了街 巷。   民国二十七年夏,为避日寇的侵略,我随国立武汉大学迁移到四川一个三等县 的乐山,与老鼠开始周旋,才知四川老鼠之可恶与可怕。   乐山那个县份大街上,虽已铺有柏油路面,比较偏僻的街巷,所有人行道仍甲 石板铺成。石板下面是沟渠,石板每块相接处留宽缝,下雨则雨水由石缝漏下沟中。 街道上便不致积水。有许多老鼠竟在石板下的沟渠两旁打洞,作为巢穴,繁殖子孙, 常自石板缝钻出觅食。白昼也公然在街道上施施行走,并不畏人。人说“老鼠过街, 人人喊打”,四川则并无此说,人们对于老鼠已见怪不怪,并且知道他们种类繁多, 打不胜打,喊亦无益。就是狗儿猫儿遇见这些老鼠也懒得追扑,因为每条石缝都是 它们逃脱之路,才一追扑,它们已逃得无影无踪了。既如此,又何必白费气力,习 惯成自然,猫狗对鼠儿也就视同无睹了。   至于人家的房室更是鼠类的天下。白昼它们在庭院固自由出没,灭灯后,它们 在屋子里更奔驰跳跑,打斗叫闹,不但你吃的东西搁不住,任何物件都不免于它们 利齿的啮咬。真像柳宗元所记永州之鼠,搞得那主人家“室无完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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