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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的预言 “算命一点都不准。”詹说着。 詹和我先后来到巴黎,出发前还确认时间,约定了詹要回台北前的日子,找一 天出来喝茶。我抽着烟坐在塞纳河右岸附近的咖啡馆,打算听詹的旅途报告,但是 詹却劈头这样说。 “怎么,你到法国度假还兼算命啊?”这对于爱算命的詹来说是有可能发生的 事。 “才不呢!是出来前有一次朋友们一群人到餐厅去,一个朋友说起最近学了塔 罗牌的事,也不知道哪个人起哄,开始用塔罗牌算命,你知道的一群女孩子,算来 算去的无非是‘爱’这回事。”詹喝了口咖啡继续说着,“听说塔罗牌的准确度非 常的高,说的事情一定会发生。说实在的,我有点害怕而不敢算,于是我避重就轻 地问了一个相当无聊的问题。” “什么问题?” “原先我打算坐‘欧洲之星’到英国去玩几天,但是,行程一直排不定,所以 我就问了这个问题。” “结果呢?”我一口喝光了服务生送上来的黑咖啡,又苦又涩的味道在舌根盘 旋许久。 “出现了一张好恐怖的牌喔!” “什么牌?说来听听。”这仿佛是我的职业病一般。 “一张死神牌,还倒立喔!”看着詹认真的表情有些好笑,“倒立的牌是不是 不好啊?算塔罗的朋友说,这样显示这趟旅程会不顺利喔!”帮人算命或是听人算 命的事情听多了,我对于这样的说法都只能微笑,懒得否认。 “那倒不一定,你的朋友怎么说?” “他说,我会搭‘欧洲之星’到伦敦去,而且是因为和法国的男友大吵一架分 手之后,负气离去。天啊!她真有想像力。”看着詹转述对方的话,还有不置可否 的预言,巴黎的天气却让我懒洋洋的像是在看一场表演一般。 “结果呢?旅途即将结束,事情发生了吗?” “所以我才说算命不准啊!什么事也没发生,因为他工作的关系,伦敦也没去 成,倒是去了一趟普罗旺斯,想都没想过。”詹笑着,开始喝起她那快要冷掉的咖 啡。风从塞纳河边吹了过来,不知道是太过于幸福,还是太过于懒散,我们都没有 再说些什么,就这样,让时间泄流了一地。 或许是我对算命这件事情已经有了职业性的麻痹吧!死神的倒牌对我而言,并 不代表着分手这一类的事情,更何况谁知道詹在算命的时候,脑子里面想的是什么, 或许死神的倒牌,只是简单地告诉詹“NO!你不会去坐‘欧洲之星’”也不一定, 只是现在为这些无聊的事情辩驳好像挺无趣的。 “你呢?你出门前有没有看过占星图或帮自己算塔罗之类的?”詹突然开口这 样问。 “没有!”我推一推从鼻梁上略略下滑的太阳眼镜,“你知道吗?有些时候你 不必要为了满足别人的好奇而去问一些奇怪的问题,更何况,我们犯不着因为一个 无聊的预言和自己的幸福过不去,你会不会为了出门买杯可乐而算命呢?” 詹似乎也感受了巴黎的闲逸气氛,只嗯了一声,便没有再说些什么。人群来来 往往的,有人趴在河岸的堤上看着游轮驶过。我回想着北站前的景致,高大宽敞的 透天棚,来往的旅客喧闹着,为了找寻一个朋友,我们在北站里上上下下地进出了 好几回,原来她特别跑去看‘欧洲之星’,那辆能够穿越英吉利海峡的火车,“没 有坐过也要去看一看。”“要不要顺便摸她一下,过个干瘾?”还记得我那时候没 好气地这么回答。走出车站,对面的拉法叶街房舍陈列,则又是另一番宁静。 “或许我真的该去北站看看吧!”詹突然这么说。 mpanel(1); “去做什么?和‘欧洲之星’照张相,还是去看看有没有换新男友的机会?” 我回答着。 “或许都做,也不一定。”詹笑着说。 “或许你真的期待换一个新的男友喔!”我们都笑了,这或许就是詹对于塔罗 牌预言的另一番解读,我也只能笑着等待,看看是不是真的有什么事情发生。 巴黎的大型车站包括了前往荷兰、比利时、卢森堡、法国北部、前往英国搭 “欧洲之星”的北站,或是前东部及德瑞奥的东站,要到波尔多、杜尔、诺曼底等 地在蒙巴拿斯车站,至于到普罗旺斯的话,则是在里昂车站,这座车站是前往中部 的里昂或是意大利等地的搭乘点,而北站、东站、里昂车站都是具有历史价值的建 筑值得参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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